花獨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察覺四皇子在神機營大軍護衛(wèi)下已經(jīng)撤出去很遠,大大松了口氣。
而鐵王廟教眾,除了北郭鐵冥、兩個護法等十幾個高手外,其余教眾全已全部變成尸體。
所謂的拖延兩刻鐘,功虧一簣。
北郭鐵冥等人不敢再追四皇子,立刻把花獨秀包圍起來,氣急敗壞道:“你為什么不干掉他!跟他廢什么話!”
舒炎臉色難看,撇了北郭鐵冥一眼:“鐵冥少爺,剛才你若跟我一道出手,此刻怕是已經(jīng)拿下君若曦了。”
“你!”
北郭鐵冥臉色脹/紅,氣的渾身顫抖。
他才七級戰(zhàn)力的實力,面對重軍護衛(wèi)、又有王北玄等九級高手保護的四皇子,自然沒有舒炎的勇氣,不敢冒險硬來。
花獨秀絲毫不懼被一群高手包圍,饒有興趣的打量北郭鐵冥:“喂,小子,你叫北郭鐵冥?”
北郭鐵冥把憤怒轉(zhuǎn)移到花獨秀身上,咬牙道:“死到臨頭還敢叫本大爺?shù)拿郑俊?br />
花獨秀哈哈一笑,神態(tài)自若道:“叫你名字怎么了?你爹叫得,我叫不得?我喊你一聲鐵冥小兒,你敢答應嗎?”
北郭鐵冥大怒:“放肆!大家動手,打死這小賊!”
“慢!”
花獨秀一抬手阻止了眾人。
“我還有個問題。你們是埋伏在軍中的鐵王廟教徒,照理說應該有個首領吧?北郭求和北郭元聽說是法王大佬,地位超然暫且不提,那你們這些弱雞的首領又是誰?
是不是小鐵……是不是你們少主北郭鐵男?他人呢?”
北郭氏眾人彼此看看,臉上表情各異,但誰都沒有說話。
北郭鐵冥冷哼一聲,道:“誰說鐵男是我們的首領了?這里歸我指揮、由我負責,只要拿下你,我就比鐵男強!”
北郭兲門急的直想跳腳,少爺,您說這個干嘛!這不是自曝家丑么?冷靜,要冷靜啊!
舒炎饒有興趣的看著花獨秀等人,北郭家下一代的卓越者暗中爭奪繼承人位置的事他有所耳聞,也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畢竟,他幾個兄長之間隱隱也有這種問題。
花獨秀恍然大悟,壞笑著打量北郭鐵冥:“就憑你也配跟鐵男爭地位,你怎么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不說別的,若是鐵男遇上剛才偷襲四殿下的機會,他絕對不會畏手畏腳,肯定會畢其功于一役,拼死也要助舒炎一臂之力,而不是像你這么膽小怕死。
其次,他也絕不會在乎什么首領名聲,更不會跟誰計較誰強誰弱。想證明自己強,打過就知道了,靠算計我花獨秀來證明?簡直笑話。”
北郭鐵冥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但他此刻又不好發(fā)作。
因為花獨秀句句都是誅心之語,他若急赤白咧的翻臉,恰好坐實花獨秀的嘲諷和挑撥。
鎮(zhèn)定,我是做大事的人,必須鎮(zhèn)定!
北郭鐵冥冷笑一聲,不顧舒炎等人的目光,頗為玩味的說道:
“花獨秀,你說這么多,是想證明你有多聰明嗎?
我知道你很能打,身法精妙劍法高超,不過今時今日你已落在我們手里,我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花獨秀立刻搖頭:“不不不,我說這么多不是想證明我有多聰明,而是要點出你有多愚蠢。
本少爺確實很能打,要說一句話決定生死,是我決定你還差不多,你以為憑人多就能抓住我?你怕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什么誤會。
你們北郭家倒也挺有意思,一開始打譜是要圍困鳴鴻王殿下的吧?王爺走了,你們不敢攔,又算計著圍四殿下。
現(xiàn)在好了,四殿下也走了,怎么著,期望一降再降,現(xiàn)在覺得能捉到我一個小小親兵侍衛(wèi)也挺美滿?”
此話一出,不但北郭鐵冥老臉難看,其余眾人也全都有羞愧或憤憤然的神色。
北郭鐵冥咬牙道:“好你個……呃!”
話未說完,花獨秀突然動手,劍鋒如閃電般刺向北郭鐵冥心窩!
“狗賊你!”
眾人早就有所防備,發(fā)覺花獨秀動手的同時北郭兲門、兲旦兩護法趕緊搶上,兇悍掌力直拍花獨秀腦門。
“一劍西來……
東方不亮!”
眾人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驢踢了一腳,先是一晃然后一懵,圍殺花獨秀的動作不免慢了一拍,花獨秀趁機以頂尖身法穿過兩位護法鐵掌,劍鋒仍朝北郭鐵冥刺去。
本少爺說揍你,今天肯定就揍你!
北郭鐵冥大喝一聲,強烈的危險感讓他沖破神識震蕩,雙掌凝成鐵青之色朝小紅劍合拍。
以他的掌力,別說是一把小木劍,就是斷金分玉的寶刃也頂不住。
“哼,自尋死路!”
前刺的小紅劍紋絲不閃,瞬間刺到鐵冥面前。
“金光十虎!”
鐵冥雙掌化作兩頭兇猛巨虎,狠狠拍中小紅劍!
他還從沒見過如此不要命的劍者,難道為了刺自己一劍,寧可連劍都不要了?
甚至已回神過來的北郭兲門、兲旦二護法也頗為驚訝,立刻左右回掌,要在花獨秀劍碎的瞬間送他上西天。
“多重猛擊……!”
被拍中的小紅劍并沒有如想象中碎成一地木屑,反而猛烈震動起來!
鐵冥的雙掌像是拍到了飛速翻滾的車輪上,攻勢一阻沒能控住小紅劍的去勢。
噗……!
小紅劍瞬間貫穿北郭鐵冥胸口,花獨秀來不及抽劍倒頭往后一仰,避開左右飛來的鐵掌。
同時,他的雙腿抬起,狠狠踹在北郭鐵冥胸腹上。
嘭!
北郭鐵冥被踹的倒飛而出,花獨秀也抽劍倒飛,和北郭氏等人拉出一丈多遠的距離。
“一群弱雞!可笑至極!”
花獨秀留下一串大笑,拔腿就跑,轉(zhuǎn)眼間跑的沒了影子……
北郭鐵男被踢倒立刻翻身躍起,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老血:
“花獨秀,花獨秀!我與你勢不兩立……!”
這一過程中舒炎一直小心防備,并未參與圍攻。
隨著他對花獨秀了解的加深,他越來越覺得跟這人廝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這小子隱藏的殺手锏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吃了他的套路。
當花獨秀反踢一腳順勢逃掉時,他想追,卻忽然發(fā)覺以他的速度短時間內(nèi)絕對追不上花獨秀。
干脆站那不動。
花獨秀跑掉了。
他說的沒錯,只要他想跑,能攔得住他的人還真沒幾個,“神王”以下目前為止就靈溪尊者一人成功過,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花獨秀留下說了半天廢話,實際也是要拖延時間。
北郭氏拖延時間是為了讓后面大軍追上,花獨秀拖延時間,是為了讓四皇子他們跑遠一點。
別看北郭氏被干的只剩十幾人,這些人若是豁出命去死纏爛打,說不得還真能拖住四皇子,給后面追殺之人創(chuàng)造機會。
花獨秀飛走不過幾息功夫,幾道氣息強橫的身影從后方林中沖出,落在了舒炎等人身側(cè)。
正是以舒妖為首的叛軍高手。
舒妖打量臉色古怪的眾人,眉頭一皺看向舒炎:“怎么回事,鳴鴻王呢?君若曦呢?”
舒炎撇了正控制胸口傷勢的北郭鐵冥一眼:“大姐,功虧一簣,被花獨秀壞了好事。”
“花獨秀?這是何人?是神機營隱藏的大高手么?我察覺到剛才有幾個第三大境界的強者,你們不是對手也算正常。”
舒炎臉色略有些尷尬:“不是,就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
“額,就是先前單人追上塔里木,救下眾多術師的那個劍者。”
舒妖知道是誰了,原來就是那個長相俊朗的用劍高手。
“是他?一切路上再說,大軍已到,咱們快些追趕!”
隨著舒妖等人露面,越來越多身穿機甲的強悍武士趕到,周圍很快就被上千大軍圍住。
這些人來不及休息,迅速朝神機營逃跑的方向追去。
鐵王廟等人雖沒能留下鳴鴻王,也沒能留下四皇子,但經(jīng)過先前的大戰(zhàn),叛軍距離神機營大軍更近了。
甚至彼此之間已能探查到對方高手的氣息。
舒妖、舒兵、舒炎和北郭氏三人沖在最前面,這六人里有五個第三大境界高手,北郭鐵冥七級戰(zhàn)力也不算弱,他們速度比其他人要快得多。
只要能追上神機營攔下四皇子等人,五千叛軍很快就能把他們包圍住。
作戰(zhàn)計劃仍然有實現(xiàn)的可能。
花獨秀全力飛奔,很快就追上了四皇子等人的隊伍。不管別人,花獨秀直接來到四皇子身側(cè),急道:
“殿下,不妙!要出大事!”
“花卿,如何了?”
花獨秀擦擦額頭細汗,小聲道:“還記得板牙山敵軍那幾個首領嗎?一個女的兩個男的!”
“記得,有探子說他們分別是舒妖、舒兵、舒炎,是賊酋舒大墻最厲害的子女里的三個。”
“沒錯,就是他們!剛剛我留下來跟鐵王廟的賊人周旋,你猜怎么著,他們就是要拖延咱們撤退!舒炎已經(jīng)露面,我走之前又發(fā)覺到兩道相似的氣息,應是舒妖和舒兵來了。
剛才我從山坡仔細看了幾眼,跟在他們身后的精銳武士怕是有四五千人,他們這是鐵了心要吃掉咱們。”
一旁的哈丹微微吃驚:“舒氏三人,再加上北郭家兩個護法,還有四五千大軍……殿下,咱們遠遠不是對手啊!”
四皇子輕咬著嘴唇陷入思考。
局面怎會變成這樣?
明明帝國一方占盡優(yōu)勢,怎么突然就陷入被動,一步步到了這般境地?
“各位,若你們有什么好主意,還請賜教。”
在場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能有什么好辦法?眾人一陣沉默,不知是誰帶頭,又一齊看向花獨秀。
花獨秀打了個冷戰(zhàn):“都看我作甚?我就是個小小的親兵侍衛(wèi),可不是狗頭軍師,別啥事都找我拿主意啊?”
四皇子尷尬一笑,眼神漸漸堅定起來:“只要皇叔能恢復,天河仙長能趕到,叛軍仍舊不是咱們對手。咱們?nèi)钡模瑥牡降轿惨恢本褪菚r間。
他們不是要追我們么?下令,偏離皇叔他們離開的路線,引叛軍進前面山谷,咱們好好跟他們干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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