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墻大怒:“這是什么意思!”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舒兵輕咳一聲,走到舒大墻身邊小聲道:
“父王,大姐她……她失手落在了花獨秀手里。”
舒大墻怒道:“難道我看不到妖兒落在敵人手里?你們?nèi)绱藦姶蟮能娏Γ瑢κ钟质且蝗盒‰u仔,怎會打成這樣?!都是廢物嗎!”
舒兵老臉泛紅,這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了。
花獨秀朗聲一笑,道:“閣下可是舒大墻前輩?”
舒大墻冷眼打量花獨秀,強行壓制住心中怒氣。
他大大的手掌動了又動,但看花獨秀一柄細劍壓在舒妖頸上,而她脖子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被割斷一小半,顯然花獨秀這把劍不是嚇唬人的。
是真能殺人。
“你叫花獨秀?”
花獨秀點點頭:“正是在下。”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小子,你是故意在等本座趕來?”
花獨秀感覺聽出了些什么,問道:“前輩,你說什么‘有點意思’?”
舒大墻并不回答,問道:“制住本座女兒,你是打算提什么條件了?”
花獨秀點點頭,左手指了指遠處四皇子等帝國武士:
“晚輩知道前輩神功無敵,想追、想殺我等簡直易如反掌,是以想用舒妖殿下的性命做個交換。”
“交換他們的狗命?”
“不錯。”
“你想怎么交換?”
“您和您手下所有追兵原地停下,讓遠征軍將士離開,三天后我自會放舒妖閣下自由。”
舒大墻冷笑道:“本座如何能相信你會信守承諾,真的放妖兒回來?”
“您不用相信我,因為我不會走,我就留在這里,三天后我再用舒妖閣下?lián)Q取我自己自由。”
舒大墻眼睛里泛起一道兇狠殺意:“如果本座不答應(yīng)呢?”
自來到這里,舒大墻一直在尋找機會。
很少有人能跟他談條件,花獨秀年紀輕輕實力平平就敢如此跟他說話,這讓舒大墻感到了巨大的冒犯。
只要有一絲機會,他立刻會以一擊必殺的姿態(tài)干掉花獨秀,救回舒妖。
可惜花獨秀所站位置十分巧妙,用舒妖那寬大的身軀完全把自己擋住,只留一只眼睛盯著舒大墻。
無論是用“蕩神”還是別的什么招式,花獨秀都能把舒妖推出去當擋箭牌,甚至還有余力劍鋒一動割掉舒妖的腦袋。
別問舒大墻為什么能確定,在他和花獨秀對視的一瞬間他就確定了。
這個年輕的小子或許沒別的什么優(yōu)點,但劍,絕對夠快。
看舒大墻還不死心,還想強殺自己,花獨秀一聲冷笑,道:
“有什么手段我建議您還是省省,舒妖閣下的高招我全都領(lǐng)教了,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
舒大墻:“……”
“你看看這是什么?”
說著,舒大墻突然一抖手中布包,一個人頭猛的朝花獨秀飛去!
花獨秀立刻閉上眼睛,把他僅露在外的小半張臉收回舒妖腦后,劍鋒輕輕切進舒妖脖子里!
剛要動手的舒大墻硬生生停在了那里。
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又被他逃過一劫。
“哼!”
花獨秀閉著眼睛沒有看到這是誰的人頭,四皇子身邊等人卻看到了,立刻有人尖叫道:
“是承影王!”
“是承影王殿下的首級!”
遠征軍眾將士有些慌亂,幸存的人們交頭接耳,個個臉色難看。
花獨秀緩緩睜開雙眼,重新歪出半個腦袋朝地上人頭看了一眼。
真的是承影王。
承影王果然死在了舒大墻手里。
“前輩牛批啊,這么短的時間就干掉一個、重傷另一個神王強者,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舒大墻冷笑道:“小意思。”
花獨秀一只眼睛繼續(xù)盯著舒大墻:“舒妖閣下的命換你們?nèi)鞎r間,前輩換不換?”
舒大墻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說換就換?你算老幾?本座就不信本座不換你敢動手!”
花獨秀聳聳肩,輕輕嘆口氣,看向毛茅羽:“毛毛蟲,可不是我要干你婆娘,實在是你岳丈逼人太甚。”
毛茅羽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你措辭能不能清楚點?”
“啊?你指什么?”
毛茅羽忍了又忍,到底還是低頭道:“殺!”
這下輪到花獨秀懵圈了:“殺?殺誰,你讓我殺你婆娘?
我去,你岳丈就在這站著,你也太狠了吧?這話都敢說出口,毛兄我真敬你是條漢子。”
舒大墻越聽越氣,突然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明說了吧,丁柒柒在本座手里,你敢傷妖兒一根指頭,本座回頭就宰了丁柒柒!”
“什,什么?!”花獨秀大吃一驚,拿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柒柒被老賊抓了?
怎會這樣?
這……花獨秀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舒大墻所說真實性有幾何。
以老賊身份,他應(yīng)該不會拿這種事騙我。
再說了,老賊怕是連我叫什么都是剛知道,不可能知道柒柒的名字,更不可能知道柒柒對我有多重要。
除非,他真的抓到了柒柒,還……還問出了些什么。
奶奶的!怎么會這樣?
我就說不該留她自己待在那里,怪我。都怪我!
花獨秀又氣又急,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舒大墻看花獨秀已然心亂,不由冷笑一聲,道:
“小小年紀也敢跟本座討價還價?現(xiàn)在丁柒柒在我兒子手里,不怕告訴你,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看上了丁柒柒,以她資質(zhì),將來定能給本座生下幾個好孫兒,至于你嘛……”
騰!
花獨秀臉色大變,抓著舒妖肩膀的大手突然收緊,五指全部探入舒妖肩胛骨縫里!
縱然舒妖心硬如鐵,這一刻也是一聲慘叫,渾身顫抖。
花獨秀是真急眼了,下手也是真狠。
除開丁柒柒被靈溪老賊打死,還有小紅劍斷掉這兩那次,他大概從沒有這么憤怒過。
他的雙眼都在噴火,鋼牙幾乎咬斷,甚至頭發(fā)都暴躁的有些無風(fēng)自飄起來。
“你……你這是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舒大墻對舒妖的痛楚和花獨秀的惱怒視若不見,哈哈大笑道:
“怎么,急了?立刻放了舒妖,本座還能考慮給你個再見丁柒柒的機會。不然……”
“啊……!”
舒大墻話沒說完,花獨秀的左爪一把捏碎舒妖肩胛骨,碎骨和血肉從他指縫里滑出,鮮血淋了舒妖半身。
同時,他的血手又捏在了舒妖的右肩上。
舒大墻不說話了。
他不但閉上了嘴,猖狂的眼神也變得陰冷起來。
肩胛骨徹底被捏碎,等于舒妖一條胳膊廢掉,即便后面能以秘法復(fù)原,這條手臂能發(fā)揮的威力也不可能再達到巔峰狀態(tài)。
花獨秀沉聲道:“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讓帝國武士走,你們留下。”
毛茅羽忍不住吞吞口水,焦急的看看花獨秀,又看看舒大墻。
舒大墻應(yīng)是被花獨秀的狠辣鎮(zhèn)住,想了想,剛要搖頭,毛茅羽趕緊傳音道:
“岳父,妖兒已有身孕了!”
舒大墻微微一驚,看了毛茅羽一眼,毛茅羽眼中滿是關(guān)切神色。
舒大墻默默閉上了眼睛,緩緩點頭:“讓他們走。”
毛茅羽雙肩一塌,大大松了口氣。
在他印象里,從沒聽說過舒大墻自邁入天人之境后還有跟誰妥協(xié)的時候,這次可真是不容易。
花獨秀和舒大墻等人的對峙被帝國眾武士看在眼里,聽舒大墻松口,王北玄立刻沖到四皇子等人身邊傳話。
四皇子最后深深看了花獨秀一眼,沉聲道:“不要辜負花卿的付出,大家速度撤退!”
遠征軍僅剩的幾百人如退潮般撤去,還留在山腳的,除數(shù)百叛軍外就只剩花獨秀一人。
一刻鐘后,花獨秀視野里已沒有帝國之人,這才開口說出第二句話:
“帶我去柒柒那里。”
語氣一如既往的陰冷,毫無感情,也毫無波動。
但低沉的語氣里明顯有一股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般的力量,讓人聽了完全不敢輕視。
舒妖已經(jīng)不叫了,而是咬牙硬撐肩上傳來的劇痛,龐大的身軀輕輕顫抖著,臉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
舒大墻臉色陰沉到極點,他先是放出一股淡淡的氣息緩緩飄到舒妖面前,花獨秀辨查出這只是單純封鎖傷勢的氣息,點了點頭,舒大墻操控這股氣息包住舒妖的肩頭和脖子傷口。
花獨秀冷笑道:“這是我唯一的讓步。”
舒大墻無聲點點頭,看了毛茅羽一眼,輕聲道:“你先帶大軍返回。”
毛茅羽還要說話,看舒大墻眼神不善,到嘴邊的話只好又咽回肚子里。
毛茅羽和舒氏幾人率領(lǐng)大軍撤離,鐵王廟所剩不多的高手一時不知該走還是該留,面帶猶豫之色。
有舒大墻在,舒炎舒兵都不敢擅作主張,毛茅羽更是懶得搭理他們。
北郭兲門悄悄看了舒大墻一眼,對鐵冥傳音道:“少爺,咱們也走吧,這般場面看多了怕是舒大墻要惱羞成怒。”
鐵冥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對著舒大墻抱拳道:“大帥,我等便先撤退,有需要自會再來協(xié)助。”
花獨秀突然冷哼一聲,不懷好意的接話道:“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舒氏需要你們協(xié)助?再給你們五百年你們也成不了事!”
北郭氏眾人臉色大變,北郭鐵冥怒聲道:“姓花的,你找死么!”
“我就是找死了,北郭氏誰能殺我,你?
就憑你?”
花獨秀一臉挑釁的打量北郭鐵冥,那眼神分明在說,有膽你來啊?
來殺我啊?
北郭鐵冥雖憤怒,卻并不傻。
舒妖還在花獨秀手里,舒大墻站在那里鐵著臉沒說話,他作為后輩和外人,這時候決不能亂來。
北郭兲門趕緊傳音道:“少爺,莫要被他激怒!他故意的!”
“我知道。”
北郭鐵冥強壓怒氣,冷笑一聲道:“你不過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罷了。有舒大帥在這,自然無須我北郭鐵冥動手。
大帥,我等便先離開了。”
看北郭鐵冥如此好耐性,花獨秀哈哈一笑:“快滾吧!搶功勞比誰都著急,出了事只會一走了之,你比鐵男差了一萬倍!
廢物!”
北郭鐵冥臉色唰的紅了,大怒道:“你找死!”
(存稿快吃光了,6月先恢復(fù)單更攢攢稿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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