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眼神恢復清明,慈愛的看著花獨秀,越看越是滿意,那種驕傲和得意簡直要寫在臉上了。
“祖宗保佑,我花錢雖本事不大,但我生了個好兒子,哈哈,哈哈!”
花獨秀老臉黑黑:“花掌柜,咱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對了,這一年有沒有什么外來勢力插手咱家生意?或者故意針對咱家?尤其是帝京方面的勢力。”
花錢緩緩搖頭,邊想邊說:“跟咱家作對的多了去了,畢竟咱花家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不過有總督府和魔流府兩個大靠山,尋常人還真不敢正面嗆聲。
秀兒為何有此一問?”
花獨秀一臉嚴肅的把剛抵達滄海月偷窺鮑一豹時,一群帝京武士圍殺他之事簡單說了說,沉聲道:
“我懷疑咱們動了帝京某位大人物的盤子,這些人出于一些目的沒有直接針對咱們,或者暗中做了些手腳,你和風叔卻都沒發覺。”
花錢又沉思一番,搖頭道:“這個,回頭我得找風弟和老任聊聊,你這一說還真不能等閑視之。”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帝京里勢力錯綜復雜,我聽四皇子意思,哪怕是他跟鳴鴻王回京也要領受責罰的。
當今大君主雖然身居帝位,很多軍國大事卻不是一言九鼎,也是深受掣肘。”
花錢點點頭:“頂層的事這些年我多少也有耳聞,事實上神龍帝國已是帝室與三宰共天下。
一場平叛之戰打下來,帝京里權力格局有什么變化就不是咱們能揣測的了。放心吧秀兒,為父會小心的。”
花錢伸手入懷把花獨秀送給他的那個錦袋取了出來,笑呵呵道:
“沒想到秀兒也會給我帶禮物了,讓我看看這是什么好東西?”
解開錦袋封口,一股濃郁的清靈寶氣立刻飄了出來,花錢臉色一變趕緊把封口重新系緊。
“秀兒,這是何物?”
花獨秀笑瞇瞇看著老爹,得意道:“寶物。”
“寶……!”
花錢嗆了一下,皺眉道:“我還不知道這是寶物?我是說,這是什么寶物?”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花錢疑惑的看了花獨秀一眼,小心解開封口,把錦袋里的珠子倒在手心。
這是一顆鴨蛋大小的圓潤珠子,通體乳白,泛著如煙如霧的氤氳寶氣,觸手溫潤而冰涼,非常奇特。
看一眼如水流光,顛一顛又堪比金石沉重。
花錢打量一番又小心把珠子放回錦袋。
“爹,你感覺這是什么?”
花錢沉吟一番,道:“如為父判斷不差,這應是某種天地靈氣匯聚而成的寶珠。
對常人來說或許只能強身健體、養精驅病,但對某些修行特殊功法的武者,這東西怕是價值非凡。”
花獨秀伸出一根大拇指:“爹,你是這個。”
“呵呵,為父雖然修為境界不高,但眼界還是有的。”花錢難得自夸一把,不禁有些小得意。
“給我吧。”
花錢一愣:“給你?你不說這是送我的禮物么?”
花獨秀翻翻白眼:“這么好的東西給你,你弄丟了怎么辦?
剛才我就是看你拍桌子發火,怕你上頭才臨時送給你,現在你消氣了東西還給我吧。”
花錢老臉一紅,狠狠一拍桌子:“那我現在又生氣了呢?”
“拉倒吧,演的一點不像。”
花錢氣勢一垮,把錦袋推到花獨秀面前:“你小子就知道逗為父開心,哎。
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西怕不是凡物,你可要收好了。
對了,柒柒不是修道高手么?這寶貝對她有沒有用?有用的話讓她吸收掉,或者將來懷孕時拿來保胎也不錯。”
花獨秀仰天無語。
保胎,保個毛的胎。
柒柒才十六歲啊!
花獨秀簡單把這珠子來歷說了一遍,問花錢有沒有聽太爺爺說起過天海水月的秘密。
毫無疑問,這顆珠子絕對是個大寶貝,從靈溪尊者不惜代價也要搞到就能看出來。
但珠子到了他手里該怎么用,這倒是個問題。
花錢想了想,搖頭道:“你太爺爺沒提起過滄海月的經歷,更沒說過這種清靈寶氣的存在,為父幫不上你。”
花獨秀只好先收起錦袋,道:“那以后在看吧。爹,你猜我在五行天地找到了什么?”
看花獨秀一臉神秘,花錢也來了興趣:“還有其他寶貝?”
花獨秀賊兮兮一笑,從脖子上解下吊墜,取出里面三塊干巴巴、皺兮兮的獸皮殘片。
花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驚道:“第三塊獸皮殘片?!秀兒,你從哪里搞到的?”
“白日門。”
花錢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輕聲道:“自你去了五行天地界域,為父派人北山打探消息,多少也聽說一些道門的事情。
當時我還懷疑,若是五行天地界域有獸皮殘片,八成是在‘白玉京’手里。后來聽說白玉京覆滅,而你下落不明,我還擔心了好一陣子呢。”
白日門這塊獸皮殘片的取得,說起來挺有偶然性在里面。
若非柒柒氣不過要去放火,他也沒機會搞到殘片。
當然,早前長春前輩的話也起了很大作用,若是長春不說天河天尊詭異突破,他也不會把方向鎖定在白日門身上。
花獨秀大體說了說當日大鬧白日門的情形,花錢神色緊張,不安問道:
“你這險冒的太大了,行動之前都不考慮怎么走的么?以后可不能這樣!”
花獨秀聳聳肩:“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動腦子嘛。”
“該動就得動,多危險?萬一你被他們抓住,別說搶對方的殘片,你連咱家自己的都保不住!”
“知道了知道了。”
看花錢啰嗦起來沒完,花獨秀打斷道:“爹,魔氣殘片總共有幾塊,你知道么?”
“為什么問這個?”
“我是想反推一下,看外面還飄著幾塊。”
花錢輕笑兩聲:“還反推什么,你手里有三片,外面至少還有五六片,這有什么好反推的。”
花獨秀眼神一肅:“爹,你覺得魔氣殘片總共不會超過十片?”
花錢也認真起來:“嗯,我記得當年你從魔流府出師回來,為父就跟你說過。
你太爺爺杰倫公曾推斷,魔氣殘片總數應在十片以下,還有大體遺留方位。”
“是,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哈哈。”花獨秀尷尬一笑,還真記不起老爹曾說過這個。
不過滄海月沒有魔氣殘片,這個花獨秀是基本確定的。
非但太爺爺沒提過任何關于滄海月的只言片語,他跟柒柒潛入地下溶洞后,在那察覺到的氣息和陰寒魔氣完全相反。
非但相反,還有種水火難容的感覺。
那是一種光明柔和的清正之氣,舒氏修煉的也是這種屬性真氣,是以他們絕不可能自己跟自己對著干,再去追求什么陰寒魔氣。
“爹,我判斷祖廟界鐵王廟手里至少有兩片殘片,帝國粘桿司手里至少有兩片,再加上我手里的三片,這就七片了。”
花錢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除了已知的這三處,外面還散著至少一片?”
花獨秀點頭:“嗯,你看這三片拼在一起的圖案。”
花錢有些忌憚不敢觸碰,花獨秀卻是毫不在意,把三塊殘片按照上面紋路拼了拼,形成一個非常不完整的紋圖。
花錢微微皺眉:“總數難道是九片?”
花獨秀說:“殘片拼起來的完整圖形應該是類似正圓或者正方,不可能有很多豁口,所以總數不是九片那就是十二片,或者十六片,或者更多。”
花錢摸著下巴盯著桌上的三塊獸皮,緩緩點頭道:“以你太爺爺的本事,他的判斷可信度很高,應是不超過十片。”
“那就暫定九片。如此,則未知的地方至少還散著一片,至多兩片。”
花錢輕輕一嘆,身子靠后:“說實話,短短數年你就能找到兩片殘片,為父已是非常欣慰,相信列祖列宗也很高興。
可后面再找,難度之大完全不是前面兩片可比,你千萬不要沖動做傻事。”
花獨秀收起桌面上散發著陰寒氣息的獸皮殘片,重新裝回黃金吊墜里。
“前兩片找的快,主要是拜祖上流傳下的信息,我是有的放矢,又趕巧局勢波動讓我鉆了空子。”
花錢點頭道:“時也命也。怎么,你說這些莫非是想出去尋找其余殘片?”
“秀兒正有此意。”
花錢斷然拒絕:“不行!無論鐵王廟還是粘桿司,那都是龍潭虎穴一般的所在,以你現在本事去了不是找死么?”
花獨秀一攤手:“豹王門和白日門也是龍潭虎穴啊,我不一樣好好回來了么?”
花錢臉黑黑:“你這是運氣好,運氣好懂不懂?當時哪怕有一個最微小的失誤,你小命都沒了!”
花獨秀無語了,老爹這是咋了,怎的這么激動?
花錢偷偷瞥了花獨秀一眼,輕咳道:“如果你非要去,也不是不行。”
花獨秀眼睛一亮:“哦?談條件?”
花錢緩緩點頭:“自然要談點條件。”
“什么條件?”
花錢裝的嚴肅認真,正色道:“在家里待上一年,先跟柒柒生個孩子,給咱花家留了后你再出去!”
噗……!
花獨秀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真是連看都不想看他老爹一眼。
老天爺啊,我這攤上的什么爹?
還是說天下老爹一般黑,舒大墻看上柒柒的資質,要柒柒給他們老舒家生孩子,老爹你這又……真是令人羞恥!
花錢笑瞇瞇道:“秀兒你看啊,咱們花家到你這里是九代單傳,你跟柒柒的孩子肯定是兼具你和柒柒兩人的優秀天資,這將來成長起來,不得了啊!
你還年輕,趁著年輕趕緊生一個,如果能打破咱花家詛咒多生幾個當然更好!
你不知道,咱花家家大業大唯獨子嗣不昌,你在外面冒險奔走我跟你娘在家有多擔心!”
花獨秀趴在桌上顫抖著伸起手臂:“你能不能別說了,丟不丟人,丟不丟人啊!”
花錢不高興了:“這有什么好丟人的?傳宗接代乃是人倫大事,我正經跟你講道理,何丟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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