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路子野的去處,花獨秀心里也算放下一塊石頭。
這場酒直喝到圓月高懸、夜風刺骨,花獨秀讓嘉嘉送路子野回去,自己晃晃悠悠回了花式別院。
其實他并沒有喝多少。
花獨秀不喜飲酒,只是不排斥小酌幾杯,嘉嘉更不會勸自己,喝到現在不過是微醺罷了。
他徑直去了竹林密室,反正一時睡不著,正好琢磨下“紫光雷翼”的用法。
沒辦法,飛天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哪怕他無法如神王大佬那般飛天,有雷翼相助,沒事跳個崖兜個風也是好的嘛。
靜心盤坐在密室毛毯上,花獨秀眼觀鼻鼻觀心,內力以電流形態外放出來,全力施展。
經過多次嘗試、幾番努力,花獨秀終于……還是放棄了。
哎,太難了。
也不知道小蝶是吃了什么藥,怎么就搞出能飛起來的雷翼?
為何我放的雷電就這么遜,那勾勾叉叉的細桿子電流,距離起飛差的也太遠了吧?
別說飛起來,維持住這些電流的翅膀形態尚且要耗費巨大內力,這簡直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罷了,修煉這種事嘛,急是急不來的。
先睡覺,睡覺,咳咳。
次日一早,還在睡夢中的花獨秀聽到有人敲門,外面傳來二喜和蘇小小的呼喊聲。
“少爺,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花獨秀翻個身,痛苦的捂住耳朵。
姐姐們,現在是冬天!
你倆就不能睡個懶覺么?
本想裝睡再磨蹭一會兒,忽聽得外面花錢聲音響起:“秀兒還沒醒么?”
“啊老爺來了,回老爺,少爺還在裝睡呢!
裝!
花獨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什么叫裝睡,我是真想睡好不好?
吱嘎……房門推開,花錢大步邁進。
“嚯,我還以為你又跑出去了呢,原來真的在裝睡!
花獨秀沒好氣的白了花錢一眼,完全沒有要從被窩爬出來的意思。
“爹,這么早,別說又要去哪走訪。”
花錢眼睛一亮:“你猜到了?哈哈沒錯,今天去拜訪趙城主,抓緊起來洗漱,莫要耽擱了時辰。
精神一點!你可是花式鏢局的少東家,將來為父老了你可是要肩負起養活這一大家子的重擔的!”
“唉,我知道了……”
洗漱更衣的功夫,看蘇小小一臉認真的幫自己打理頭發,花獨秀輕咳一聲,小聲問:
“小小,昨天有什么特別情報嘛?”
蘇小小一愣:“?公子指什么?”
花獨秀賊笑道:“本少爺故意把你留在她倆身邊,自然是讓你打探情報啊,別說你昨天光沒心沒肺的吃喝玩樂了。
咳,還不如實匯報?”
二喜笑道:“少爺是擔心被丁姑娘踹了,你快給少爺吃顆定心丸!
花獨秀白了二喜一眼:“就你精!”
二喜吐吐舌頭,看向蘇小。骸翱煺f說,我也想知道呢!
蘇小小輕笑兩聲,講起昨天花獨秀走后之事。
其實也沒什么,三個女人聚在一起玩鬧了些女孩子特有的小節目,聊天的話題嘛自然是集中在花少爺身上。
大家群策群力,把花獨秀身上毛病翻了個通通透透,簡直是暴雨般的批判。
但說到最后大家又都是一臉愛慕神色,都覺得哪怕花獨秀缺點再多,那也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偉男子!
待到天色將黑,蘇小小乘馬車返回花式別院,丁柒柒則繼續留在總督府做客,別的蘇小小就不知道了。
花獨秀沉吟道:“這樣啊……嘖嘖嘖,以背后說我壞話為樂,你們也夠無聊的。”
知道二女沒什么別的想法,他倒也放心了。
她們故意對自己愛答不理,避而不見,八成是覺得一夫二妻有些難為情,不好見人。
可彼此又都不愿讓對方傷心,無法獨占花獨秀,就演變成這般尷尬局面。
唉,隨她們去吧,正好顧不上她們。
吃過早飯,花獨秀領著蘇小小隨花錢外出拜訪不提。
到了下午時分,讓蘇小小暫回別院,花獨秀又去了魔流府。
接待他的是牛長老。
跟昨日不同,今天的牛長老明顯態度熱情不少,應是下定某些決心。
“大力,滿缸,快過來跟花長老問好!
牛長老一閃身,露出身后跟著的兩個年輕人。
這兩人年齡都不算大,一個十五六的樣子,一個才剛十歲。
兩人生的五大三粗,十分對得起他們的名字,可看向花獨秀的眼神卻有些怯生生的,似乎比較畏懼。
花獨秀笑嘻嘻道:“呦,大力,好久不見?”
牛大力臉頰微微有些發紅:“花,花師兄,久見了!
牛長老一瞪眼:“什么花師兄,叫長老!”
“是,是,花長老……”
花獨秀忽覺得有些別扭,咋地,當年是你開除我,今天又主動讓你孫子叫我長老?
這可真是……
牛長老略有些尷尬,解釋道:“花長老不要誤會,是府主下了命令,封金卓仙長為客卿長老。
為方便交流,仍稱呼你為花長老!
“哦,原來如此,這樣輩分算是對等了!
牛長老笑笑:“正是!
花獨秀看看牛大力,又看看第一次見的牛滿缸,別有意味道:
“牛長老,血煉之術非同小可,修習代價也不是兒戲,這兩個小兄弟資質不錯,你當真舍得?”
“花長老說哪里話,為了門派利益,我老牛該奉獻時自無二話!
看花獨秀表情玩味,牛長老輕咳一聲道:“我家老二已成家立業,他倆是老大的孩子,當此年紀正值奠定方向,搏一把未嘗不是個機緣。”
花獨秀點點頭,對牛長老多了一絲敬意。
“大力,滿缸,血煉之術的重要性想必牛長老已給你們說過,你們若愿意學,我和金仙長自會竭盡全力的教,讓這門秘法在咱們魔流府流傳下去。”
牛大力和牛滿缸對視一眼,認真抱拳道:“自當盡力,一切憑師祖安排。”
——這一聲喊,直接把花獨秀的輩分拉高到和他們爺爺一樣的程度,也算給面兒了。
“好!
向牛長老點點頭,花獨秀帶著兩個“徒孫”朝后院走去。
牛大力他是認識的,當年他在魔流府習武時,牛大力才剛剛開始內功和基本把式修煉,每次見到神仙一般的花獨秀都有些怕怕的,花獨秀對他印象還不錯。
牛滿缸卻是首次相見,但早前聽人說起過,牛長老這個小孫子天賦極高,如果培養得宜,三十年后會是府內頂梁柱一般的人物。
如今這兄弟倆都交到自己手里,要隨他和金卓修習血煉之術,他倆的命運軌跡也就發生了改變。
血煉之術不同于尋常秘法,這東西對身體血脈有較大損害,同理它的作用和前景也非一般秘法可比。
想要修煉這秘法,對資質和悟性要求也是極高。
不說別的,這哥倆首先就得放棄魔流府內功心法,轉而修煉“金”屬性五行術法,進而在五行控術的基礎上修煉血煉之術。
花獨秀一路琢磨,等到了金卓小院時,他心里已有腹案。
他要盡可能多的改掉血煉之術對身體的損害,讓這兄弟倆能享有正常人的壽命,而不是像金卓那樣未老先衰。
再者,血煉之術必然還有極大開發空間。
結合他對魔氣的理解和運用,血煉之術如果運用得宜,完全可以成為一門威力絕大、方式詭異的殺人秘法。
作為一個武者,行走在充滿危機的江湖上,自保之力必然要有。
既然這秘法有可能改進為一門頂級殺招,那就決不能只停留在“煉化兵刃”這么狹隘的用途上。
進了小院,花獨秀含笑四處打量,院子里擺了不少花花草草,還有許多造型奇怪的金石器具,顯然金卓這一年也沒閑著。
察覺到花獨秀放出的氣息,金卓推門而出迎花獨秀三人進屋。
閑聊幾句,花獨秀笑道:“以后我可就不能喊你前輩了,府主大人又下了新的指令!
金卓一愣:“什么指令?”
花獨秀對著側方拱拱手道:“府主大人正式下令,拜你為魔流府客卿長老,我嘛是魔流府正經長老,咱倆算是平輩了!
金卓先是微微驚訝,再看站在花獨秀身后的兩個年輕人,倒也不覺意外。
“花兄弟說笑了,你我交情匪淺,老夫本就不拿你當晚輩看。既然府主如此高看貧道,貧道就厚顏受了。”
花獨秀笑嘻嘻道:“老哥,受是應該受的,但厚顏嘛就算了!
指了指身后兩人,花獨秀介紹道:“他倆是牛長老的寶貝孫子,他叫牛大力,他叫牛滿缸,是府主和各位長老精挑細選的優秀弟子,送來給你我二人做個助手。
還不快來見過金長老?”
牛大力二人趕緊躬身行禮,態度甚恭。
目前只說是當助手,先跟著學學基礎知識,沒有正式拜師,牛大力二人倒也不好倒地就拜。
金卓認真的打量牛大力二人,道:“貧道這門秘法對先天資質要求極高,你二人且近前來,讓貧道試一試你們根骨。”
二人依言走到金卓面前,金卓依次捏住二人手腕探查他們體內先天之氣,又問了四柱八字,推算一番點頭道:
“花兄弟所言不虛,這兩個孩子資質不錯,夠資格修煉我這血煉之術。”
牛大力二人臉上難掩喜色,能得金卓長老認可,這事就算**不離十了。
花獨秀輕咳兩聲,道:“道友,什么叫夠資格修煉‘你的’血煉之術,你們羽衣門的邪術不說傷天害理,至少是有傷天和。
大力和滿缸是冉冉上升的朝陽,是魔流府的希望,多好的孩子啊,我豈能讓他倆學你那妖術?”
其實說起來花獨秀也才十九歲,牛大力十五歲,相差不多四歲,他這一口一個孩子喊的倒是頗為淡定自然,一點不臉紅。
——徒孫嘛。
金卓哈哈一笑:“我懂,我懂,花兄弟有志于改進秘法缺陷,貧道是求之不得,嗯……你有什么思路么?”
花獨秀示意牛大力和牛滿缸在下手位坐下,輕輕敲著茶幾沉吟道:
“這事難度不小,不是一蹴而就的,咱倆得好好思量一下!
金卓點點頭:“若是容易,貧道和師兄弟、師尊師祖早就解決了,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
我說句實在話,這事的突破口還得在花兄弟身上,要從特別角度去著手,貧道那些理論怕是不夠看了。”
“莫要如此說,我雖有新花樣,但沒有道友的基礎理論支持那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咱倆誰也不必妄自菲薄,一起參詳吧!
“花兄弟所言極是!
花獨秀看向牛大力和牛滿缸,一副老派腔調道:“我跟金長老所說所做,你們要細細觀察、牢牢記住。
本長老日理萬機可不會再專門拿出時間教導你倆,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倆要長點心!
牛大力二人小臉微微緊張,趕緊起身道:“是,師祖!”
“嗯!
花獨秀心里美滋滋的,這一聲師祖就很有靈性,觸碰到他心里某片興奮點上。
花獨秀屈指一彈,一抹如墨汁一樣濃郁的魔氣憑空出現,懸浮于空中左右搖擺,散發著詭異的陰寒氣息。
“那么,我就先把我的一些理解談一談,道友注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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