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郝冰云的葬禮現場。
或許是因為之前媒體報道出來郝冰云做的那些事情,大家最近都不想和郝氏的這位千金扯上什么關聯,除了郝氏集團的那些員工之外,前來吊唁的人很少,都只是送來了花圈以示慰問。
但是這并不影響這些新聞媒體的報道,殯儀館外面的門口已經被這些記者給堵死了, 想要探聽更多關于郝家的消息。
甚至還有一些記者在討論著郝笑笑和風涵兩個人到底會不會前來參加郝冰云的葬禮。
“你說郝冰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她的姐姐郝笑笑會不會摒棄前嫌前來參加這次的葬禮?”
“還有郝氏地產的總經理風涵,要知道郝笑笑可是他的女朋友,因為郝冰云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不知道會不會來?”
“可是風總做為郝氏地產的總經理,他沒有理由不來啊,畢竟郝冰云是集團里面的人,出事情了再怎么也應該來吊唁一下吧!”
“那也不一定,你可不知道,這個郝冰云聯合殷家的私生子把自己姐姐的閨蜜都給害死了,聽說還綁架了郝笑笑,想要奪取郝笑笑的心臟,這可是深仇大恨啊,郝笑笑不來也是情有可原。”
“啊?這是真的嗎?這個郝冰云表面上弱弱柔柔的,竟然這么殘忍?”
“這個郝冰云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平時一副大小姐做派,誰知道私底下竟然這么恐怖,差點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殺了!”
“……”
殯儀館門口,這些記者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討論起來。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大門前。
隨后就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風涵從車上走下來,緊接著一襲黑色長裙的郝笑笑也慢慢的從車里面走出來,兩個人的胸前都別著一朵小百花,臉上的表情也都是比較嚴肅,尤其是郝笑笑的臉色,看起來還有些憔悴。
風涵和郝笑笑的出現,就像是小羊羔走進了狼群一樣,瞬間被這些記者給包圍了,好在風涵提前帶了好幾個保鏢,將這些記者緊緊的圈在了外面,不然,他們真的是寸步難行。
“郝小姐,有消息稱郝冰云小姐生前還妄想奪取你的心臟,想要殺了你,你怎么還會前來參加她的葬禮?”
話語一出,周圍的那些記者全都躁動了,都把鏡頭對著郝笑笑,不停的問著一些話語,想要聽到她嘴里的回答。
“郝小姐,你這一舉動是不是代表著你已經原諒郝冰云小姐的做為?”
“郝小姐,這些都是真的嗎?郝冰云小姐真的為了自己,想要殺死你嗎?”
“郝小姐,聽說你的閨蜜也是郝冰云小姐聯合殷家的私生子害死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
一瞬間噼里啪啦的閃光燈在郝笑笑的面前響起,眼睛都快被照瞎了。
面對這些記者的提問,郝笑笑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在保鏢的保護下郝笑笑和風涵兩個人一直朝著殯儀館里面走去,一邊走著時候還一邊回答著這些記者的話語。
“死者為大,今天是郝冰云的葬禮,請媒體朋友們讓我們安安靜靜送她最后一程,雖然我和冰云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始終是血脈至親,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會再追究,郝家也會在這件事情上保持一致的態度,風雨同舟,感謝各位的理解。”
對著這些鏡頭,郝笑笑開口說道,全程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瞬間獲得了一大批記者的好感。
“可是郝小姐,我聽說你這次差點因為郝冰云小姐而失去自己的性命,你難道就不恨她嗎?”
另外一名知道本次事件內情的記者繼續問道。
“冰云有先天性心臟病,從小一直比正常人活得辛苦,而且還隨時面臨死亡的危險,我相信如果還有其他的醫治手段,她一定不會鋌而走險,希望大家也能和我一樣用寬容看待她的行為。”
說完之后,郝笑笑和風涵兩個人在保鏢的護衛下直接走進了殯儀館里面。
……
殯儀館里面,郝冰云的靈堂。
做為郝家的千金小姐,郝冰云的靈堂也是不容小覷的,雖然人已經去世了,但是該布置的這些東西是全都有的。
面前的靈堂面積堪比一個小型的教堂,凳子全都是一排排擺列的很整齊,上面統一包裹著白色的帷幔,還有四周墻壁上也全都是白色的帷幔,還有各種淺色的鮮花做為裝飾,看上去莊嚴而又肅穆。
郝笑笑和風涵兩個人進去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但是整個葬禮現場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接待吊唁者的賓客區域除了郝氏旗下這些子公司的員工之外就只剩下幾個家族派來的代表,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郝笑笑之前是沒有見過的。
至于郝冰云生前的那些名媛閨蜜好友,還有那些追隨郝冰云腳步的富家公子,一聽說郝冰云出事兒之后,為了避嫌,沒有一個人到場參加她的葬禮,真的是令人唏噓。
在賓客區域的旁邊,還擺放著幾張椅子做為家人的休息區,只見郝老爺子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坐在凳子上面,周圍幾個老一輩的商界人士,正在和老爺子低聲交流著什么。
但是老爺子明顯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雙眼直視前方,并沒有和周圍的那些人過多交流,估計是郝冰云的去世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一時難以接受。
郝笑笑順著老爺子的眼神看去,最前面的是一面淺色的花墻,花墻的正中央掛著一張郝冰云的遺照,照片中的郝冰云臉上還帶著一抹微笑。
茵嫻和郝然兩個人就站在郝冰云的遺像下面,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袖子上面別著一個黑紗臂章,正在向前來送花的賓客鞠躬答謝致意。
郝笑笑和風涵兩個人就這樣直接走上前去,來到了茵嫻和郝然的面前。
這個時候,茵嫻正好抬起頭,看到郝笑笑和風涵走過來,頓時沉下臉來。
“你來做什么!”
“我來祭拜冰云,妹妹去世了,做為郝家的長女,我應該盡自己的一份力。”
面對茵嫻的質問,郝笑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郝笑笑,你怎么好意思
說這句話?如果不是你,冰云就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連死后都這么冷清,祭拜的人都沒有兩個,你現在是來干什么,看笑話的嗎?”
看著淡定自若的郝笑笑,茵嫻憤怒的說道,直接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郝笑笑身上,恨不得能夠把這個賤人馬上趕走,別留在這里臟了冰云的眼睛,讓她在地下不得安生。
“茵阿姨,話可不能夠這么說,郝冰云她做了什么事情,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郝笑笑絲毫沒有膽怯茵嫻的氣勢,一字一句的還擊回去,那氣勢和面前的茵嫻不相上下。
說起郝冰云,郝笑笑心里還是小小的惋惜了一番,畢竟每個人都很害怕死亡,在死亡面前,哪怕有一線生機,就算這個生機是一根稻草也會死死的抓住不放手,這是人的本能。
但是郝冰云錯就錯在她手段太殘忍了,為了自己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 傷害了那么多的人,尤其是還讓小曼為此付出了生命,這個仇,她怎么可能不報?!
“郝冰云的命是命,我和小曼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這次處理事情的手段不好,應該把這件事情公之于眾才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郝冰云是怎樣的形象?”
看了一眼面前的茵嫻,郝笑笑不咸不淡的說道,但是話里面威脅的味道確實十足的。
“你……你……”
茵嫻看著郝笑笑,被她的這一番話給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這個賤人現在竟然這么伶牙俐齒,還有膽量威脅自己,看來自己之前小看她了!
“郝笑笑,你別欺人太甚!把我姐弄死了現在還要來針對我媽嗎?”
旁邊的郝然看到茵嫻被郝笑笑給氣的直哆嗦,捏緊了拳頭說道。
“郝然,做事情之前先長個腦子,別一沖動,丟了郝家的臉面,難道你覺得現在的郝家還不夠亂嗎?”
在郝笑笑的語言威脅和風涵的眼神威脅下,郝然緊緊捏起的拳頭只能夠放了下去。
這個郝然,平時看起來頭腦簡單,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的。
“茵阿姨,郝然,記得,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同心同德,你們難道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郝家不合嗎?”
郝笑笑淡淡的開口說著,說完之后直接走到了郝冰云的遺像前面主動獻花表示對亡者的祭奠。
雖然說郝冰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讓她很憤怒,但是人都已經死了,在計較這些也沒有什么用,干脆就隨風而逝吧!
想著這些事情,郝笑笑對著郝冰云的遺像鞠了一躬,不僅僅是為郝冰云,更多的是為了過去的自己告別。
為了避免上一世的災難再一次的重復降臨,這一年多以來,郝笑笑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活著,經常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想到自己被開膛挖心的一幕,嚇得冷汗連連。
但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從今以后,再也沒有誰會覬覦自己的心臟了。自己也將是為自己而活著,想到這里事情,郝笑笑的眼神一瞬間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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