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nèi)院。
此時女眷皆聚集在吳爭面前,還有世子吳狄和吳蓉。
事情經(jīng)過,吳爭已經(jīng)對眾女大致說了一遍。
沒有人驚叫,也沒有人恐懼。
倒不是說這些女子都修練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而是吳爭對她們說了,陳名夏無意去傷害她們,也無意傷害夏家姐妹。
當然,也有例外李海岳此時恐懼。
她花容失色,眼睛緊盯著吳爭。
全無之前那種堪比花木蘭第二的颯爽英姿。
也對,她終究是個尚未出閣的少女,哪怕是跟隨她爹李定國征戰(zhàn)了大半個華夏大地,可她終究是被保護者,而不是戰(zhàn)士。
“你你你真得會將我交出去嗎?”
突兀地這一聲,帶著顫音。
吳爭一愣,目光從錢瑾萱臉上轉(zhuǎn)移到李海岳臉上。
打量了李海岳幾眼之后,吳爭答道,“若你愿意,孤可以考慮!”
“哇你也是惡人!”李海岳終于哭了出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吳爭驚呆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個即將要成為吳王側(cè)妃的女人嗎?
然后所有人忍俊不禁。
錢瑾萱佯怒地瞪了吳爭一眼,嗔道:“王爺何苦捉弄自己的女人?!”
吳爭無語,心想這年月,竟還有這么沒有幽默感的人?
錢瑾萱上前摟著李海岳,輕輕地拍打著、安撫著。
吳爭無趣地看向夏家姐妹,夏惠吉形似害羞地低下了頭,吳爭想不明白,都可以自己決定自己婚姻的女人,怎么就在這個時候,害起羞來了。
年長夏惠吉三歲的夏淑吉,倒是一臉平靜,她迎著吳爭的目光,道:“雖說陳賊限時是至明日,但,王爺是不是應該有所準備萬一出現(xiàn)變故,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果然是個風霜的女人啊,吳爭心中感慨著。
吳爭微微頜首,“不是孤想坐以待斃,而是眼下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除了后院小樓,此時孤手上能用之人,不超過三十,就算加上小樓中守衛(wèi),也不滿百若是妄動,反而給了陳名夏動手的借口!
夏淑吉低頭自言自語道:“要是能將消息傳出府去,讓城中軍民知道陳賊謀反那就好了!”
正在安撫李海岳的錢瑾萱抬頭道:“夏家姐姐說得是,夫君經(jīng)營杭州城這么多年,與民素有善政恩恤只要民眾知道此情,必會群起討伐陳賊況且,家兄亦在家中養(yǎng)傷,若是他知道了,也定會想法前來救駕!”
吳爭一直微笑著稱是,等諸女都說完了,吳爭道:“你們就安心待在內(nèi)院吧王妃看管好狄兒和蓉兒,至于外面的事孤自有安排!”
說完,吳爭起身而去,經(jīng)過李海岳身邊時,吳爭促狹地逗她道:“現(xiàn)在,你口中的惡人要去抓壞人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此時李海岳已經(jīng)被錢瑾萱安撫得差不多了,也知道之前吳爭那么說是在逗她,此時聽吳爭還在逗她,李海岳抬起還是梨花帶雨的臉,嗔道:“王爺就會欺負人若是我兩位兄長在,定不會讓我受這等委屈!”
吳爭聽了,臉上笑意漸斂,她二哥李嗣興已經(jīng)為救李定國死了,李溥興剛剛傷癒就被自己派去福建,回來之后,又被自己派去了沿海部署應援外海戰(zhàn)事。
而李海岳來杭州近三年,一直在太平府,幾乎成了放養(yǎng)。
這說起來,自己還真沒盡到照顧李海岳的責任。
吳爭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錢瑾萱道:“照顧好她!”
說完,吳爭大步離開。
。
時值寅時。
天色依舊漆黑。
吳爭再次回到王府正殿,發(fā)現(xiàn)陳名夏及一眾追隨者,依舊滯留在正殿之外。
只是陳名夏不知從哪搬來一張椅子,坐著。
而別的人,大都是站著,或者就地而坐。
其實這些人,吳爭大都是不認識的,就算是有一兩個臉似曾見過的,那也叫不出名字。
想對這些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難度太大了。
所以,吳爭甚至連一絲說話的興致都沒有,顧自進入了正殿。
。
看到吳爭回來,陳名夏與所有人都起身之后,一臉坦然。
見吳爭進入正殿,陳名夏掃視了身邊人一眼,微笑道:“諸位仁兄都看見了吧,王爺回來了既然回來了,那便是可談、可妥協(xié)別的不說,只要王爺在杭州登基,那么,就算不是定都杭州,亦可選擇定都新城如此,諸位最擔心的,也就無須擔心了!”
“全仗藩臺大人與我等做主!”
所有人滿臉堆笑地沖陳名夏拱手致意,熱烈程度儼然蓋過了吳爭出現(xiàn)時。
陳名夏滿意地點點頭,“王爺已經(jīng)進入殿中,本官須進去恭聽聆訓,諸位就別在此待著了若還擔心,可在府外等候,莫讓人說出閑話來不是?”
“聽藩臺大人的!”
所有人志得意滿地走了。
陳名夏擼了擼他下巴下的三角胡須,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向府門方向望了望。
稍一遲疑,并邁步走入正殿。
。
“陳名夏,擁護你的人并多啊!”吳爭皮笑肉不笑地調(diào)侃道。
“要不,你試試來坐這個位置?”吳爭指著自己的座位對陳名夏道。
陳名夏“撲通”跪下,以頭擊地,“臣萬萬不敢臣只是王爺?shù)某甲樱M會生出如此大逆之心?”
聽聽,聽聽,多好的臣子啊!
若是沒有殿門前的這一出,連吳爭差點都相信自己誤會了陳名夏了。
“陳名夏,孤一直想不明白按理說,你只要不生異心,按現(xiàn)在的布政使職,待孤登基之后,就算不是首輔,至少入閣不成問題,你為何要冒激怒孤的危險行此事都說付出回報須合理才能令人踐踏一切律法,你的付出回報不合理啊?”
陳名夏聞聽臉色一變,但他此時是低著頭的,吳爭看不到他臉色的變化。
好一會,陳名夏慢慢抬起頭,直視著吳爭問道,“王爺敢問王爺,臣所進事項,可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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