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朗嘆了口氣,說道:“能不能讓你師父過來一趟,這里可能需要顧大師的幫助。”
在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之下,必須找一個道行深的高人來解決眼下的這個局面,除了顧老頭,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在莫夜朗說出這個要求之后,顧北北那邊立馬就懂了,她連忙點點頭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況了,我這就叫我?guī)煾负蛥歉^去。”
電話掛斷,莫夜朗重新看向了房間門口。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劉意遠(yuǎn)帶著顧北北和顧老以及吳根三個人出現(xiàn)在這個別墅之中。
顧北北的腳踝還腫著,她被吳根攙扶著,一蹦一跳的蹦到了莫夜朗的面前。
她直接無視了莫夜朗緊緊蹙著的眉頭,對著他說道:“我?guī)煾竵砹耍贽爆F(xiàn)在在哪里?”
莫夜朗只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將自己的視線挪到了緊緊皺著眉頭的顧老頭身上。
顧老頭在察覺到兩個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之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這屋子里面陰氣實在是太濃郁了,這鬼修恐怕是一直住在這里。”
莫夜朗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對著顧老頭微微彎了彎腰,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房門,說道:“雨薇應(yīng)該就在這個房間里面。”
顧老頭點了點頭:“看出來了,整個別墅里面只有這一個屋子外面罩著一層白色的防護,真是執(zhí)迷不悟啊…”
說話之間,莫夜朗已經(jīng)將身前的這片地方給顧老頭讓了出來。
顧老頭挺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嚴(yán)肅的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將食指和中指二指合并,然后放在嘴中狠狠一咬,在察覺到血腥味之后,他伸出手來,在空中畫了一道符箓。
但是跟顧北北平時用這個方法的時候所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一點都不一樣。
他在空中用血畫的符箓竟然完完整整的漂浮在了空中,就好像是一道隱形的符箓。
如果沒有一定道行的人,是萬萬做不到這一步的。
顧北北緊張的站在一旁,莫夜朗的拳頭也攥的緊緊的,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擔(dān)心莫雨薇的安危。
顧老頭的雙指十分有力的畫下了最后一筆,整個符箓隨著他的停筆緩緩的附著在了房間的門上。
他低聲喝道:“破!”
只見有無數(shù)道血色的裂縫從整張門上發(fā)散開來,片刻之后,整個白色的屏障都好像是雞蛋殼破碎了一般,周圍遍布著裂痕。
顧老頭將房間門使勁一推,只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
顧北北連忙朝前蹦了幾步,站在了門口,她看見房間里面,
莫雨薇正平躺在床上,臉上帶著十分柔和的表情,在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白玉扳指,扳指的周圍微微泛著白色的柔和的光。
莫雨薇的身上還穿著今天晚上穿著的禮服,但是鞋子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禮服的裙擺也已經(jīng)被撕碎了。
顧北北看的一陣心疼,雖然她也很不想看到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在師父的面前,她絕對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顧老頭上前一步,伸手將那個白玉扳指拿在了手中,他說道:“這就是那個鬼修的藏身之處,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他們兩個人的藏身之處。”
“師父…現(xiàn)在是要將他們逼出來嗎?”
顧老頭斜睨了顧北北一眼:“不然呢?”
顧北北閉嘴了,她知道師父確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會做的。
只見顧老頭將白玉扳指拿在手中,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然后對著白玉扳指念念有詞,嘴里念的是一些口訣。
這次就連顧北北,也有些聽不清楚顧老頭的嘴里究竟念著什么。
她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那個白玉扳指,只見在顧老頭念著口訣的同時,白玉扳指上的白光一閃一閃,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
隨著顧老頭念口訣的聲音越急促,白光也就閃的越急促。
這個時候,只看見躺在床上的莫雨薇也有了一些反應(yīng),她緊緊地蹙著自己的眉頭,嘴里不停無意識的念著不要,然后微微的晃動著自己的腦袋。
可以看出來她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顧北北看的有些不忍心,正打算上前一步仔細(xì)看看,顧老頭迅速呵斥道:“不要過去!你過去會害了她的!”
顧北北聞言連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只能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只是她感覺到,在那個白玉扳指之上,似乎有一股能量正想要沖出來。
與此同時,顧老頭已經(jīng)放棄了剛剛的模式,而是將白玉扳指放在房間中間的地面之上,然后用自己的手指在白玉扳指的周圍畫了一個圓形的陣法。
嘴里的口訣仍舊沒有停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莫雨薇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更甚,她緊緊的皺著自己的一雙眉毛。
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顧北北在一旁看的十分揪心,她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莫夜朗,只見莫夜朗也表情嚴(yán)肅,右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在現(xiàn)在的這個情景之下,已經(jīng)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了,畢竟這算是一個十分緊要的關(guān)鍵時刻。
顧老頭表情嚴(yán)肅,雙指指向白玉扳指。
突然在那個圓形的陣法之中發(fā)出一陣刺眼的白光,一直盯著陣法的人都連忙將自己的眼睛遮住。
在那股
耀眼的白光消失之后,房間中間已經(jīng)多出來了一個人。
顧北北朝著房間中間看過去,只見蒼定穿著一身古代的服飾,半跪在地,右手撐在地上,左手似乎握著什么東西,他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應(yīng)該是這個陣法在起作用。
蒼定盯著正站在圓形陣法前面的顧老頭,顯然是有些沒有想到顧老頭的功力竟然已經(jīng)深厚到了這種地步,可以直接將他從他藏身的地方拉出來。
只是顧北北看來看去,也沒看到莫雨薇有任何蘇醒的跡象,她著急的問道:“雨薇呢?雨薇怎么還沒有醒?”
蒼定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將自己一直握著的手伸了出來,在他的手掌心里有一撮瑩白色的亮光。
他將那抹亮光挪到了莫雨薇的頭頂之上,只見那抹光好像一滴水一般緩緩的從他的手掌心里滑落了下去,沒入到了莫雨薇的眉心之中。
在光亮沒入眉心之后,莫雨薇剛剛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這才微微的舒展開來,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舒適了許多。
直到這個時候,顧老頭才對著蒼定說道:“你在這世間流連一千年了,怎么還沒有堪破紅塵糾葛?你應(yīng)該這樣對她的傷害究竟有多大…”
顧北北站在一旁,看著這個屋子中的幾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蒼定。
以前蒼定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都好像是神兵神將一般,身上自帶白色的神光,威風(fēng)凜凜,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
可是現(xiàn)在呢,他的眉梢眼角都透露出了幾分疲態(tài),看上去似乎糾結(jié)至極,他可能也在想,他現(xiàn)在這樣,究竟對不對。
顧老頭似乎也看出來了蒼定的糾結(jié),他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床上還沒有醒的莫雨薇,上前一步,站在蒼定的面前說道:“你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你們要是堅持在一起,會造成什么后果吧?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兩道天譴的痕跡,如果你們選擇繼續(xù)在一起的話,你確定你能永遠(yuǎn)護得了她?”
蒼定沉默了,因為顧老頭說的沒有錯,他的確知道如果他們持續(xù)在一起會帶來的后果。
“據(jù)我所知,這天譴施下來的傷痕是永遠(yuǎn)不會恢復(fù)的,你確定你將來傷痕累累的時候,還能護得住她?”
蒼定胸口上的兩道天雷施下的痕跡的確還在,上一次的時候,他使用了短暫的障眼法,才暫時騙過了莫雨薇的眼睛,可是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顧老頭說的沒有錯,若是將來這天雷的痕跡越來越多,他要用什么來保護莫雨薇?
他回過頭十分不舍的看了莫雨薇一眼,如果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莫雨薇在他的面前遭受這樣的磨難,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了斷這一切…
顧老頭站在
他的身側(cè),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這里有可以使人選擇性遺忘一段記憶的方法,莫小姐對你不會有任何記憶的。”
蒼定伸手將自己的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吊墜摘了一下,那是一塊白色的玉,色澤瑩潤,似乎還在微微發(fā)光,他朝里面注入了一點靈力,雖然起不到十分大的作用,但若是用做一個護身符也綽綽有余了,他們兩個人這短暫的快樂時光仿佛是偷來的一樣,現(xiàn)在也是時候還回去了。
既然他沒有辦法陪在莫雨薇的身邊,也只能讓這個吊墜代替他留在莫雨薇的身邊了。
蒼定朝著莫雨薇的方向微微挪動了一步,顧北北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邊的莫夜朗似乎緊張了一瞬,她輕輕的握住了莫夜朗的手,抬頭給了他一個眼神,蒼定是絕對不會傷害莫雨薇的。
他只是輕輕的將那個吊墜放在了莫雨薇的腦袋旁邊,那抹瑩潤的亮光在接觸到莫雨薇的之后,似乎變得更加潤澤了,這個東西似乎是認(rèn)主的,從現(xiàn)在開始,它就正式歸莫雨薇所有了。
蒼定邁著艱難的步伐在圓形陣法之中挪動,因為這個陣法能夠壓制他的法力,顧老頭擔(dān)心他會逃跑,甚至還給上面加了一點東西。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個陣法似乎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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