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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第1150章 渡劫的裝比犯

作者/迪巴拉爵士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吐蕃敗了。”

    羅德和將領(lǐng)們在商議如何鎮(zhèn)壓剛發(fā)生的一次叛亂,信使來了。

    “敗了?”

    羅德陡然興奮了起來。

    信使說道:“祿東贊集結(jié)了三十萬大軍直撲疏勒城,數(shù)日不能下,隨即唐軍大軍來了”

    “等等!”

    羅德舉手止住了信使的話,皺眉道:“疏勒城距離隴右道和長安無比遙遠(yuǎn),唐軍大軍如何能在數(shù)日趕到?不對,他們這是”

    一個將領(lǐng)說道:“唐軍難道正好準(zhǔn)備進(jìn)攻吐蕃?可若是要進(jìn)攻吐蕃他們也不會走這邊吧?難道”

    “他們莫非是想進(jìn)攻我們?”

    羅德說道:“不一定,不過兩邊撞上了也是好事。”

    有人說道:“莫非他們知曉了吐蕃人的出擊?”

    羅德點(diǎn)頭,“有可能。”

    他對信使點(diǎn)點(diǎn)頭。

    信使繼續(xù)說道:“唐軍十余萬,雙方在疏勒城附近交戰(zhàn),吐蕃大敗,說是祿東贊僅僅帶著數(shù)百騎遁逃”

    “三十萬”

    羅德沉默良久,“祿東贊是個巨大的威脅,他此次就算是回去也是喪家之犬,吐蕃不足為慮了。但有此后大唐如何?”

    他抬頭,“大唐從此再無對手這個帝王啊!”

    羅德的眸中多了凝重之色,“最近一兩年我收集了許多消息,這位帝王登基時身邊全是權(quán)臣,本以為這又是一個吐蕃權(quán)臣和贊普的故事,沒想到這位帝王卻逆襲了權(quán)臣,隨后四處征戰(zhàn),掃清了大唐所有的威脅,這是個雄心勃勃的帝王,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一個將領(lǐng)問道:“羅德你說的麻煩可是大唐會盯住我們?”

    羅德點(diǎn)頭,“大唐再無對手,龐大的軍隊(duì)去向何處?我問過了,大唐的另一面全是大海,他們唯一能走的就是西邊,也就是我們這邊。”

    “羅德,上次我們的使者去了大唐,那位趙國公說大唐和大食之間應(yīng)當(dāng)有緩沖,而波斯就是大唐確定為兩國緩沖之地,暗示咱們該退出波斯。”

    一個將領(lǐng)憤憤不平的道:“此人跋扈,若是在戰(zhàn)場上相遇,我會告訴他何為大食勇士。”

    羅德看著他,目光冷冰冰的。

    信使說道:“此戰(zhàn)大唐領(lǐng)軍的是太子,那位趙國公是副帥。但太子年少,我們估計(jì)指揮的便是這位趙國公。”

    將領(lǐng)愕然。

    羅德淡淡的道:“此人不是你所能輕視的。他能擊敗祿東贊,擊敗你輕而易舉。”

    將領(lǐng)低頭請罪。

    羅德說道:“派信使回去,告訴他們,大唐這位巨人沖著西方睜開了眼睛,我們該如何抉擇?是退卻他們定然會要求我們退出波斯,那位所謂的波斯都督卑路斯據(jù)聞?wù)谌ラL安求援的路上,這是給大唐的最好借口所以,問他們,大食是該退卻還是前進(jìn)!”

    他看著東方,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我希望能與他一戰(zhàn)!”

    初夏的長安有些熱,但秦沙的心卻冷如寒冰。

    “大郎,要好好活著。”

    張氏握著他的手,眼中無數(shù)眷戀。

    “是。”

    秦沙強(qiáng)忍淚水。

    去歲醫(yī)官說過張氏的病情若是能熬過冬季,那么還有半年的時光。

    如今半載未至,張氏的生命卻已經(jīng)走到了終點(diǎn)。

    張氏看了一眼兒媳婦楊氏,“你要照看他。”

    楊氏含淚點(diǎn)頭,“是。”

    孩子們站在邊上,張氏目光慈祥一一看過去,最后還是看向了秦沙,“我最擔(dān)心的是李義府大郎,答應(yīng)我,一輩子都要遠(yuǎn)離他。”

    秦沙用力點(diǎn)頭,“是。”

    張氏嘆息一聲,咽喉里傳來響動。

    “我”

    張氏握住兒子的手,“我早該走了神靈怪罪了可我不忍丟下你一人在世間大郎,要要好生好生活著。”

    那只手用力捏了秦沙的手一下,旋即無力松開。

    “阿娘。”

    秦沙低頭看著母親。

    張氏最后看了他一眼,帶著無限眷念緩緩閉上眼睛。

    “阿娘!”

    秦沙柔聲呼喚。

    一滴淚水落在了張氏瘦削的臉頰上。

    接著又是一滴,從此再沒有停過。

    秦沙告假。

    李義府令兒子去秦家送上奠儀。

    他最近的日子并不好過。

    皇帝漸漸把那些需要心腹去辦的事交給了許敬宗和上官儀。

    這是個危險(xiǎn)的信號。

    但他目前依舊執(zhí)掌吏部這個讓人垂涎欲滴的衙門。

    下衙回到家中,李律說道:“秦沙的母親據(jù)聞瘦如麻桿,只是掛念著他苦熬著,哎!可憐天下父母。對了,秦沙托我向阿耶道謝若非這筆奠儀,秦母的喪事就有些簡薄了。”

    李義府說道:“老夫給了他不少錢,開始以為他是用來花銷,后來才知曉此人是個孝子,盡數(shù)用在了母親的身上。這等人大郎要記住,孝順之人才能結(jié)交。”

    “是。”李律笑道:“秦沙想來也可憐,若是沒有阿耶幫襯,怕是早就沒落了。”

    李義府面色一變,李律趕緊閉嘴。

    “幫襯”

    李義府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失去了帝王的看重后,他覺著朝中官員都在看自己的笑話,更有人在蠢蠢欲動。

    “此事麻煩了。”

    “何事麻煩?”李律問道。

    “陛下最近對老夫不滿,把事大多給了許敬宗和上官儀他們?nèi)プ觥!崩盍x府看著兒子,“陛下說你等賣官不說,還為人包攬刑司,令老夫管束”

    李律說道:“不過是賣了些罷了,阿耶為陛下效命,這點(diǎn)好處難道都沒有嗎?若是如此,誰還愿意為他效力?”

    “閉嘴!”

    李義府喝住了他,然后冷著臉道:“陛下對老夫一直倚重,為何突然變了?老夫覺著這怕是家中有些不妥”

    他突然沖了出去,一直跑到了家門口,依舊后退

    “阿郎!”

    “阿耶!”

    一家子都覺得李義府怕是糊涂了。

    李義府站在遠(yuǎn)處看著自家上空,良久回來。

    “咱們家怕是有些不妥之處,且等明日老夫請個人來看看。”

    第二日,李義府令人去尋了術(shù)士杜元紀(jì)來。

    杜元紀(jì)看著仙風(fēng)道骨,一雙眸云淡風(fēng)輕,看著就是世外高人。

    “見過李相。”

    李義府頷首,“老夫家中最近有些事,聽聞你善望氣,可來看看。”

    杜元紀(jì)灑脫行禮,“小事。”

    隨即他在李家各處查看了一番,篤定的道:“我看到了怨氣。”

    李義府心中一凜,不禁想到了自己這些年弄死的那些人。

    “怨氣從何而來?”

    杜元紀(jì)說道:“我看到了牢獄中的怨氣。”

    李義府握緊雙拳,“可能鎮(zhèn)壓了?”

    這些年他一邊為皇帝處置一些事兒,順帶為自己清理了不少對頭,怨氣估摸著能裝滿李家。

    杜元紀(jì)笑道:“此事不可鎮(zhèn)壓,否則怨氣反噬無人能擋。”

    李義府心中有些慌了,“那要如何?”

    杜元紀(jì)皺眉,負(fù)手緩緩轉(zhuǎn)圈。

    在這個時間里,李義府想到了許多。

    這些年因?yàn)槔戏蚨氇z的有多少人?

    好像數(shù)不清。

    這些人不少死于牢獄中,那怨氣有多濃郁?

    聯(lián)想到皇帝最近的態(tài)度突變,李義府下意識的覺得就是怨氣在作祟。

    杜元紀(jì)一邊負(fù)手轉(zhuǎn)圈,一邊嘴里念念有詞,順帶不著痕跡的看一眼李義府的神色。

    當(dāng)看到李義府神色大變時,杜元紀(jì)止步嘆息。

    “如何?”

    李義府問道。

    杜元紀(jì)說道:“唯有一法。”

    “你說!”

    “此等怨氣上達(dá)神靈,只可安撫,不可鎮(zhèn)壓,否則我隨手可滅。”杜元紀(jì)唏噓搖頭,“我想了許久,唯一的法子便是錢!”

    “錢?”

    “對。”杜元紀(jì)微微瞇眼看著李義府,“若是能囤積兩千萬錢在家中,那些怨氣能汲取財(cái)氣,隨后便能超脫超脫之后他們怨氣盡消,還會感激李相”

    李義府沉默良久。

    “錢好說!”

    “陛下,李義府賣官越發(fā)的多了。”

    百騎已經(jīng)盯住了李義府。

    “看著。”

    李治淡淡回應(yīng)。

    武后說道:“貪財(cái)再多有何用?難道都能帶到地底下去?”

    李治拿起奏疏看了一眼,“利令智昏。”

    “阿娘!”

    太平被一個宮女扶著腋下,嘿嘿嘿的上了臺階,旋即沖了進(jìn)來。

    “阿耶!”

    李治把奏疏丟在案幾上,臉上已經(jīng)堆滿了笑意,“太平過來。”

    “殿下,李義府最近賣官斂財(cái)頗為大膽,竟然事先收錢”

    李弘聞言頗為震驚,“阿耶那邊如何?”

    戴至德?lián)u頭,“陛下得知并未處置。”

    李弘隨即去求見。

    “阿耶,李義府”

    “此事朕自有主張!”

    “李義府要瘋了?”

    王勃也頗為驚訝。

    “他沒瘋,有人想他瘋。”

    賈平安覺得自己是在坐觀一出好戲。

    他屈指敲敲案幾,“你也十六歲了,未來作何打算?”

    王勃下意識的道:“科舉出仕。”

    賈平安蹙眉,“不做官會死?”

    他看不慣讀書就奔著做官去的這股子風(fēng)氣,正是在這股風(fēng)氣之下,無數(shù)學(xué)識被扭曲了,同窗的關(guān)系變了,師生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變了

    一個個孩子束發(fā)讀書,父母和師長張嘴就是做官,閉口就是出仕,一句話,讀書不做官你就辜負(fù)了父母,辜負(fù)了師長。

    隨后出現(xiàn)什么同年,什么房師,天下讀書人用這等法子連成了一片,這個龐大的利益集團(tuán)隨即開始啃噬國家。

    “不做官”王勃有些茫然,“那能作甚?”

    “哪怕做個先生也行。”

    這是賈平安的建議,“你回家和家人商議一番。”

    王勃有些懵。

    出了書房,兜兜和阿福正在尋老龜。

    “王師兄,你可見到老龜了嗎?”

    王勃搖頭,“這天太熱,老龜估摸著是去了陰涼處吧。”

    兜兜一拍阿福,“阿福,我們走!”

    這個快樂的小娘子啊!

    王勃很羨慕兜兜的快活,更羨慕她的無憂無慮。

    王家,王福疇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廚房里折騰。

    “阿耶!”

    王勃進(jìn)家就喊。

    王福疇從廚房探個頭出來,滿頭大汗的道:“三郎回來了?且坐著,馬上就好。”

    晚飯延續(xù)了王福疇的風(fēng)采,很是豐盛。

    王勃吃的沒精打采的,王福疇趕緊給他夾菜,“三郎這是沒胃口?”

    王勃點(diǎn)頭,“阿耶,你想我以后去作甚?”

    王福疇端起酒杯,吱的一聲,臉頰抽搐著,“當(dāng)然要科舉,隨后出仕。”

    這就是讀書的目的做人上人!

    王勃有些恍惚,“阿耶,不做官可成?”

    “這孩子說什么呢?”王福疇給自己斟酒,然后抿了一口,愜意的道:“不做官作甚?難道去做生意?”

    商賈在大唐屬于下等人,至少在官方的口氣中是下等人。

    “阿耶,要不去教書?”

    王福疇搖頭,“你看為父教導(dǎo)你們兄弟數(shù)人,那些年堪稱是苦不堪言。這還只是數(shù)人,若是去教書,學(xué)生數(shù)十人,那該如何焦頭爛額?再說了,教書能教出什么來?”

    王勃微微皺眉:“若是我去教書,怎會焦頭爛額?”

    能為了裝比掃主人家臉面的少年,你說他教書會焦頭爛額,可能嗎?

    “好生讀書,回頭科舉過了就出仕。”

    王福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到時候?yàn)楦妇蛷氐追潘闪耍撓硎芤环!?br />
    歷史上他就是如此想的,結(jié)果王勃為官先是被皇帝從王府中趕了出來,接著又殺了人

    第二日王勃回去說了父親的意見。

    “阿耶說最好還是科舉出仕。”

    賈平安很是頭痛。

    別人做官是名利雙收,還能實(shí)現(xiàn)個人抱負(fù)?

    可這娃去做官順帶還渡劫。

    你渡劫就渡劫吧,大伙兒離遠(yuǎn)些,免得被雷劈。

    可架不住這天雷會連帶啊!

    王福疇就中招了。

    一記炸雷劈的他外焦里嫩。

    但王勃終究還是沒能渡劫成功。

    “你為官”

    賈平安在想該用什么不讓王勃感到羞恥的話來勸說。

    “你看看我,我整日就在家中廝混,為官有什么好”

    王勃一臉我聽著,但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模樣。

    賈平安怒了,“如此讓你去試試。”

    王勃眼前一亮,“好。”

    兵部是先生的地盤,我去了那里豈不是如魚得水?

    隨后我在兵部的好名聲一起,以后吏部銓選也能占個優(yōu)勢。

    賈平安說道:“兵部就不用去了。”

    王勃:“”

    “去戶部吧。”

    “我計(jì)算之能遠(yuǎn)超同儕。”

    王勃自信滿滿的出了書房。

    “老龜別跑。”

    兜兜一陣風(fēng)沖了過去。

    “兜兜!”

    “王師兄!”

    兜兜揮揮手,“我很忙。”

    兜兜一溜煙跑了。

    按照她的說法整個賈家數(shù)她最忙,但賈平安說了她是無事忙。

    王福疇得知消息后頗為高興,又弄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第二日帶著王福疇的囑咐,王勃去了戶部。

    竇德玄自然沒空,也沒這個心情見這等小子。

    “小賈把學(xué)生扔老夫這里來作甚?”

    竇德玄很不滿意。

    杜賀說道:“郎君說是送他來渡劫。”

    竇德玄:“”

    “去度支吧。”

    度支堪稱是戶部的核心部門,負(fù)責(zé)國庫開支,以及全國賦稅的統(tǒng)計(jì)。

    這等地方最缺的便是計(jì)算人才。

    這幾年戶部很是引進(jìn)了一批算學(xué)人才,效率提高了不少。

    王勃被帶著去了度支。

    “這位是謝主事。”

    謝允抬眸,放下筆笑著問道:“新人?”

    因?yàn)橘Z平安說過別泄露身份,所以送王勃來的小吏說道:“是新人,叫做王勃。”

    王勃拱手,“見過謝主事。”

    謝允頷首,“正好最近忙碌,算術(shù)如何?”

    王勃淡淡的道:“一般但難尋對手。”

    謝允臉上剛起來的微笑消散了些,“姜火,陳裕度,你二人帶帶王勃。”

    兩個小吏起身行禮。

    王勃回禮。

    隨即他就被安置在了小吏中。

    值房中算盤噼里啪啦的響,翻頁沙沙沙。

    戶部真的忙碌。

    姜火和陳裕度弄了幾本賬冊來,“你來算算。”

    王勃接過賬簿,頷首,自信滿滿的道:“很快。”

    姜火和陳裕度也在這個值房里,二人坐下。

    噼里啪啦

    算盤聲起來就沒停過。

    “啪!”

    一本賬冊核算完畢!

    屋里六個小吏齊齊抬頭看著王勃。

    王勃神采飛揚(yáng)的把算盤丟在一邊,“這等簡單的數(shù)目何須算盤?”

    正好謝允來尋他們有事

    “啪!”

    王勃把賬冊丟在案幾上,抬眸拱手,“謝主事,我算完了。”

    這個逼裝的

    謝允都扛不住了。

    他微笑道:“如此我度支算是來了個好手。”

    隨即姜火和陳裕度弄了幾十本賬冊過來,笑的很是和氣,陳裕度更是贊道:“王勃你果然是厲害。”

    隨后二人幾句馬屁讓王勃不禁飄飄然,“小事。”

    他是計(jì)算的快,可架不住數(shù)目多啊!

    沒多久,那些同僚都弄完了,彼此相對一視,都笑的輕蔑。

    撒比!

    后世這等人在單位里容易被針對。

    第一日王勃覺得很充實(shí),回到家王福疇問了,他說道:“他們都很佩服我!”

    “好!”

    兒子果然出息了,王福疇覺得很幸福。

    第二日依舊如故。

    第三日,竇德玄有空,就問道:“小賈那個弟子丟哪去了?”

    小吏說道:“去了度支。”

    “看看去。”

    竇德玄一路到了度支,小吏指指一間值房,“相公,就在里面。”

    竇德玄走了過去,站在窗外看著里面。

    呯!

    王勃把筆一丟,灑脫起身,“我核算完畢,你等”

    他看看左右,那優(yōu)越感爆棚的笑容啊!

    太特么討打了。

    竇德玄干咳一聲,準(zhǔn)備進(jìn)去代替賈平安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一進(jìn)去,眾人趕緊起身行禮。

    王勃拱手,微笑道:“見過相公,這些只是小事,每日之事我小半日就能做完。”

    小吏們面色難看。

    你小半日就結(jié)束了一天的公事,而我們卻需要一整天那就代表著我們一直在偷懶?

    聞訊趕來的謝允堆笑進(jìn)來,隨意看了王勃一眼。

    這一眼看似贊賞。

    王勃不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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