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城,沈家府邸早已變成一片廢墟,數日過去,或許是沒有下雨的緣故,偌大的廢墟之上依然隨處可見還沒有熄滅的煙火痕跡。
沈桔盈兩行淚水一直沒有斷過,她神情悲傷,面容憔悴,早已沒有了當初身為沈家大小姐時的那份蓬勃朝氣。
墨客靜靜陪伴在她身邊,明亮的眸子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又或是帶著一種從沒有過的迷茫與彷徨。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知道,沈家的事,他要負責,可對沈桔盈,他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
他本是天庭獨行的浪子劍仙,一心只求仙道劍道,不想被兒女之情羈絆,卻哪想到始終無法逃脫與沈桔盈的糾纏。
遠處,一座受到戰斗波及之后沉陷了十數米的小山峰上,八角亭雖然受到了一定波及,但并沒坍塌,很堅強的矗立著。
涼亭中,聞沐晴依偎在唐遷懷中,兩人目光都看著遠處廢墟中的那兩道身影。
“你說墨客這家伙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唐遷突然說道。
聞沐晴白了男人一眼:“從你嘴里就出不了好聽的話。”
唐遷干笑道:“你仔細想想,從認識墨客開始,可有見過他與女子獨處,可見過他追求什么女人?”
聞沐晴微微一愣,繼而搖頭道:“在人間之時,他背叛墨家,肩負著帶領墨家走出另一條康莊大道的使命,哪里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唐遷道:“我當年肩負的使命比他大多了,還不是照樣……哎哎,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那是人格魅力太強,太招女人喜歡,并不是我處處招蜂引蝶啊。”
聞沐晴哼了一聲:“我才不信,你這樣的男人,不可能離得了女人。”
唐遷將話題拉回到墨客身上:“人間之時他壓力大就不說了,來到天庭之后,幾千年了,他竟然還單著。這尼瑪真正的單身狗啊,幾千年的老光棍。”
聞沐晴聽的又是好笑,又覺得不能笑,憋的臉都紅了,好不容易穩住了,嗔道:“有你這么說自家兄弟的嗎?”“我說的是事實啊。”唐遷道:“自天地初開之后,萬物分陰陽雌雄之后,便是雌雄陰陽結合,此為天地至理,人倫常情。哪怕是神仙,也總要有這方面的需求嘛,否則仙界
如何傳承后代,如何延續子孫血脈?”
“仙人與天地同壽,對子孫傳承之類的東西并不是很在乎。”聞沐晴道。
“狗屁,真正的強大世家與宗門,哪個不注重后世子孫的繁衍與培養?”唐遷說道。
聞沐晴沉默。
事實確實如此。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熬過來的,兩千多年啊,這他媽多少個日日夜夜了啊,竟然都不想女人的嗎?”唐遷說到最后,臉上竟然流露出佩服崇拜之色來。
聞沐晴紅著臉掐了他一下。
這男人,為何都成為金仙了還這么不正經,總想著褲襠那點事。“他一心修仙,不想有所羈絆。故而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境界修為。”聞沐晴說到這里,眼中流露出佩服之色,由衷道:“我們這些當年從人間來的人,你是個特列就不說了,
我在監天門中受到這么多師兄師姐的關照,修為境界提升已經夠快了,卻沒想到依然與墨客存在著這么大的差距。他昨天那一劍……好強!”
唐遷聞言也點了點頭,道:“是啊,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真是牛叉。真仙境后期,嘖嘖,若非老子去年在那種場合下受刺激突破桎梏,踏入金仙境,都被這家伙追上了。”
如果說自己的修仙道路是開掛的,那么墨客呢?
從當年剛入天庭到現在,墨客當真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當然,他也有奇遇,九劍癡對他的修仙道路有著巨大的促進作用,讓他在劍修這條路上一飛沖天,可九劍癡對指點的時日卻并不是很多,而且他作為散修,一直都沒有真
正安靜的修煉環境,更沒有自己等人的優良資源。
可以說,能走到今天,墨客所受的磨難與艱辛要比兩人多得多。
“這或許就是他不想與沈桔盈在一起的理由吧。”唐遷遠遠望著那道背影,輕輕說道。
聞沐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眼神中帶著幾分惋惜與心疼。
“可惜了這段美好姻緣。還有沈桔盈也好讓人心疼呢。”聞沐晴輕輕說道。
唐遷將她攬入懷中,笑道:“沒事的,如果說墨客以前的劍道是孤獨寂寞,是無情決然,那么從今往后,他的劍便多情了。劍可以無情,劍客卻總是多情的。”
距離沈家宅邸不遠的一處酒樓上,南宮勿庸與朱天秀還有闡汕三人坐在一張酒桌旁把酒言歡。
“這些年我一直在忍著,強壓著前往云秀山找你切磋的沖動,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酒樓不出去。”闡汕臉上帶著幾分紅暈,語氣卻金仙豪邁。
朱天秀哈哈大笑道:“實不相瞞,我也一直在等著你來,擔心被你超越,故而躲在家中哪兒都不敢去。也怕你有朝一日找上門來我卻不在,讓天下人笑話我不敢應戰。”
南宮勿庸撇了撇嘴,說道:“這么說來,你兩人是要打上一場了?”
朱天秀和闡汕卻是哈哈大笑,同時搖頭。
南宮勿庸道:“沒意思。”“天下將要大亂,群魔亂舞之時,我等當留著些精力,隨時準備去迎接未知的挑戰。北蒼本就是一方弱小世界,我與闡汕兄弟都是北蒼土生土長的人,對這方世界總是有著
一份感情的,不想它將來淪落到連幾個大羅仙人都沒有。”朱天秀說道。
南宮勿庸肅然起敬,拱手抱拳:“朱老前輩高義,南宮勿庸敬您一杯。”
朱天秀端起酒杯,笑道:“一起來,如此好酒,總不能讓我們兩人喝了。”
闡汕大笑道:“這小子就是貪我這好酒,想多喝點,我才不上當。”端起酒杯與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南宮兄弟可知莫邪天仙有沒有平定地府世界之意?”朱天秀開口問道。
南宮勿庸搖頭道:“此事我不知道,不過家師畢生心愿便是讓天庭真正一統,讓天條成為所有神仙都敬畏與依賴的法令,地府世界之禍患與威脅,家師定不會不聞不管。”闡汕道:“只希望這些天仙強者們不只是為了一統天下的野心而開啟戰爭,對于魔族、妖族以及地府世界的威脅,也要放在心上。還有那佛門世界的和尚,這些和尚,我見
了總是不喜。”
南宮勿庸道:“別的不敢說,家師對天庭仙界絕無二心,我等雖已成仙人,但仙界之根基,還在于人族,所以對異族之心,我監天門一直都有防范。”
朱天秀點了點頭,道:“果真是如此的話,我云秀山朱家,不敢說將來一定站在監天門這邊,卻也不至于與監天門為敵。”
南宮勿庸抱拳道:“朱老是個明白人,干!”闡汕也急忙端起酒杯,在喝酒這件事情上,他是一點也不讓這兩人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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