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當魏清出現在這里的時候,他便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身為鬼冢少主,魏清身上有著太多的光環,在魂河世界,他一直都是囂張跋扈,可以橫行無忌的存在,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人能在這里欺負他。
此時此刻,魏清站在城頭之上,強大敏銳的感知力卻能聽到許許多多的議論聲。
其中不乏對他崇拜與仰慕的,但那些極其刺耳的聲音也一直存在著。
像什么‘被人掠走了未婚妻卻不敢出頭,躲在鬼堡做縮頭烏龜。
’‘欺軟怕硬,只知道欺負魂河世界弱者,面對強敵卻認慫。
’之類的言語不絕于耳。
當然,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很小,甚至距離他很遠很遠,認為現在人多口雜,不會被他聽到。
可這些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入了他耳中。
魏清一臉平靜的站在那里,內心盡量保持寧靜,可這些話語終究還是有些刺耳,讓他的心境受到了一定影響。
若是平時,誰敢這么說他,他一定會讓對方后悔來到這個世上,但今日人多口雜,對他不敬的人著實太多,其中更不乏一些金仙境強者,尤其是今日他需要面對的是一位強敵,所以他努力壓下心中憤怒,讓自己保持冷靜。
來吧,來吧,只要當眾將你滅殺,將你踩在腳下,我魏清之名將更上一層樓。
監天門雖強,卻并非無敵,魂河世界這一畝三分地,誰都別來染指。
魏清的眼中閃過堅定與決然之色。
“那小子怎么還不來?”
衛鰲皺起了眉頭。
午時三刻已經到了,結果卻不見唐遷出現。
人群中的議論聲也大了起來。
雖說唐遷來自監天門,在場那些非鬼冢成員之中,很多人都看好唐遷,看好監天門,但眼下隨著時間到來卻不見唐遷出現,一些難聽的聲音便多了起來。
“那小子是不敢來了吧。”
“是啊,都到時候了,卻不出現,讓我們白白等著,實在是太不將天下英雄當一回事了。”
“畢竟是鬼冢的主場,魏清又是金仙境中期實力,那小子據說是在四十年前才踏入金仙境領域,越境挑戰本就處于劣勢,他不敢來也是情有可原。”
“狗屁的情有可原。
既然害怕,就別下戰書,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而且還讓監天門跟著丟人。”
“終究是年少成名,太沖動了啊。”
魏清聽著那些議論聲,心情舒暢了許多,但他并不是很高興,內心深處反而有著一種難言的失落。
讓那小子丟人現眼固然很爽,可沒能將那小子踩在腳下羞辱,然后滅殺,實在是太遺憾了。
午時三刻很快便過去了,唐遷始終沒有出現。
人群中散出的是充滿失望的情緒。
鬼冢成員開始高聲歡呼,大笑那小子被嚇的不敢冒頭。
“少主,那小子是不敢來了,咱們也走吧。”
衛鰲向魏清說道。
魏清點了點頭,張口說道:“各位仙友,今日之事,各位親眼所見,是那監天門唐遷欺人太甚,掠走我未婚妻,還約定今日午時三刻與我一戰,目的無非是想要持強臨弱,將我鬼冢踩在腳下。
魏清身為鬼冢之人,頂著巨大壓力來此赴約迎戰,然而唐遷卻不來。
這擺明了是要戲耍我魏清,戲耍我鬼冢,是沒將魂河世界眾仙放在眼里。
今日,非我魏清不戰,實乃唐遷不來,他日我鬼冢若被監天門怪罪,眾仙當將事情原委告知天下,還天庭一個朗朗乾坤。”
這番言辭,令得鬼冢在場的一眾老人強者神色大變,想要呵斥,卻又猶豫,覺得魏清此言直指本心,令他們心情也舒暢。
至于這么一來直接得罪了監天門,將監天門視作那種倚強凌弱、專橫跋扈的邪魔外道,鬼冢眾人也只能認了。
終究是要面對的。
監天門之人出現在魂河世界,又對鬼冢流露出了敵意,他們究竟想要干什么,鬼冢太需要早點試探清楚了。
魏無法、巫先生以及鬼奴三人都沒有制止魏清,任由他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切,什么監天門第二代,那些大羅境強者的確都是英雄人物,可這唐遷,還有那黃云,都是草包。”
“不錯,都說君莫邪眼光獨特,看人極準,現在看來也就這樣,所收弟子之中,還不是有兩個草包。”
人群逐漸散開,很多人準備離去,沒能看到這場熱鬧讓有些人很不爽,嘴里罵罵咧咧的數落著。
便在這時,一股狂風從城外天際呼嘯而來。
在場都是修行者,仙人亦是不少,第一時間察覺到天空異變,紛紛扭頭望了過去。
“誰說我監天門有草包的,有種再說一次讓我聽聽。”
渾厚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中炸開。
無數修行者面色蒼白,嚇的瑟瑟發抖。
更有甚者,口鼻耳中有鮮血溢出。
“好強!”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個念頭。
城頭上的魏清與衛鰲兩人亦是神情凝重的望向了來人。
來的只有一人,白衣飄飄,豐神俊朗,正是唐遷。
唐遷來到城外,距離城頭三五百米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懸浮在虛空,周身靈氣旋繞,仙氣飄飄,一頭長發無風自動,他那皮囊本就生的好看,充滿男性魅力,此刻出現,一下便迷倒了不少異性。
“你就是唐遷?”
魏清盯著唐遷,眸中燃燒著濃濃怒火:“雪兒是被你挾持的?”
唐遷呵道:“住嘴,雪兒也是你能叫的嗎,她說過,除了她家人之外,只需我一個人這么叫她。”
魏清只覺得一股血氣沖到了喉嚨上,差點被氣吐血:“混賬,雪兒乃我未婚妻,與我情投意合,你個小賊仗著背后有監天門撐腰,便強行將雪兒掠走,做出欺男霸女之事,與那邪魔外道又有何區別,今日我魏清,就算得罪監天門,也要將你嚴懲,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你鬼冢仗著這些年發展迅速,便妄圖吞并周圍諸天世界,明月閣是你鬼冢稱霸這邊世界的最大障礙,于是你們便強迫歐陽雪嫁給你,以此來慢慢侵吞明月閣,最終達到獨霸一方的目的,如今卻想要往老子身上潑臟水,簡直膽大包天。
雪兒的事情暫且不提,今日我就來與你算一筆賬。
七百多年前,鬼冢滅黃氏一族滿門三百五十八口,罪惡滔天。
聞道圖恰巧發現了此事,便出手相助,結果得罪了你們鬼冢,鬼冢萬里追殺,最后在潼洲城外將其殺害。
你們鬼冢這些年來為了發展,為了掠奪資源,滅人滿門的事情做的不少,這些老子都不管,可你們卻不該去殺聞道圖,他是我最尊敬的一位朋友,他的死,鬼冢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聞道圖?”
魏清和衛鰲等人一愣。
就連鬼堡中的魏無法幾位大羅境強者也在腦海中搜索這個人的名字。
著實無法想出這個人與鬼冢到底有何瓜葛。
滅黃氏一族滿門的事情的確有,可那只是一件極小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他們這些鬼冢高層大人物們去關注。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死了便死了。”
魏清向唐遷說道:“小子,你說這么多,無非是想要往我鬼冢身上潑臟水。
監天門雖強,但這里是魂河世界,還輪不到監天門多管閑事。”
唐遷緩緩拔出血刀,淡淡道:“我監天門弟子,專管天下不平事!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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