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平安就重新開始上課了,回到學(xué)校之后趙平安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之前交給章志英的筆記本被他影印了一車皮,每個老師學(xué)生都人手一本。
這還真是物盡其用,趙平安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隨便來了個課堂測驗。
趙平安的筆記本比起專門修訂的課本還要有用,學(xué)生們的基本功都扎實了不少,很明顯是用心讀過書的,這讓趙平安十分滿意。
“老師,能再給我們幾本筆記本不?”快下課的時候,一名學(xué)生笑嘻嘻的說。
其他學(xué)生也都跟著起哄,趙平安也不藏私,“你們把筆記本上的東西都背熟了,我就給你們這學(xué)期的教科書專門寫一本筆記。”
眾學(xué)生一聽,都?xì)g呼起來,趙平安笑著搖搖頭,走出了教室。
花奈早在辦公室里等著了,看到趙平安回來,有點局促的搓了搓手。
“趙哥,不,師父,咱什么時候回長白山啊?”花奈的語氣破天荒的有點緊張。
趙平安看了一下日歷上標(biāo)注的行程和老黃歷,“下周五吧,周六日不上課,也是個拜師的好日子。”
現(xiàn)在的花奈對拜師一點抵觸都沒有了,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對了,姜大哥呢?”趙平安一邊收拾桌子上散落的書本,隨口問道。
花奈回憶了一下,含含糊糊的說:“姜……我爹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聽說是去一個古墓,我問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說。”
趙平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家里之后,趙平安第一件事就是來到自己的書房。
那本毒經(jīng)已經(jīng)被趙平安放進了保險柜里,趙平安拿出來,愛不釋手。
毒經(jīng)和脈經(jīng)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經(jīng)失落,趙平安年歲尚小,一直無緣得見。以至于找到之后,都沒有辦法辨認(rèn)真假,只好拿回去和其他的四本密卷對比一下。
過了兩天,趙平安和花奈安排好自己在洛城的事情,便回到了長白山。
踏上長白山,入耳的第一聲便是陳天涯養(yǎng)的小雞仔的嘰嘰喳喳,趙平安像是掃雷一樣,從小雞群中走過。
“師兄,你這雞養(yǎng)的越來越多了。”趙平安看到陳天涯之后打趣道。
陳天涯一聽就苦了臉,“還不是絮兒那個丫頭,說是比開封菜的雞肉都好吃,這都是我養(yǎng)的第三群了。”
怪不得趙平安都在洛城呆了快兩個月了,小雞仔們還跟沒長大一樣。
趙平安失笑,把身后的花奈拉出來見過師伯。
即便是趙平安是自己的師父,但是年紀(jì)相當(dāng),花奈也沒有多少緊張,但是看到仙風(fēng)道骨的陳天涯,花奈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
“師伯你好,我是趙哥的徒弟。”花奈拱了拱手。
這又是叫哥又是叫師父的輩分直接把陳天涯給逗笑了。
“行,平安你這徒弟不錯,有天分。”
花奈好奇地問:“師伯您怎么能看出我有天分的?”
陳天涯攏了攏自己的胡子,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姿態(tài)。
這時候趙平安低聲忍笑說:“我?guī)熜志瓦@樣,見到誰都說有天分,絮兒連香菜根和人參都分不出來,還是讓他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陳天涯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嘟囔著說:“這話怎么說的,我孫女又沒學(xué)過醫(yī)術(shù),認(rèn)不出來怎么了?”
“誰說我壞話呢?”這時候,身后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趙平安的后頸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回頭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綁著雙馬尾,順著走路的姿勢一搖一擺,看起來嬌俏可人。
“平安哥哥!你回來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啊!”陳絮兒一撅嘴,攬住趙平安的手臂。
少女已經(jīng)漸漸開始發(fā)育,趙平安有點不自在的動了動胳膊,卻被陳絮兒摟得更緊了。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花奈。”
花奈風(fēng)度翩翩的對陳絮兒鞠了個躬,還變了個魔術(shù),不知道從哪兒掏出朵花遞給了陳絮兒。
陳絮兒咯咯的笑起來,趙平安還沒說什么,花奈在背后他捅了捅趙平安,小聲說:“師父放心,我不搶你馬子。”
趙平安失笑,花奈想搶,也得陳絮兒同意才是。想到這里,趙平安又十分隱晦的看了陳絮兒一眼。
陳絮兒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說是剛剛學(xué)會了做菜,要給做給趙平安吃。
但是等到陳絮兒神神秘秘的在廚房忙活半天之后,趙平安才知道,陳絮兒說的做菜就是西紅柿炒雞蛋。
趙平安就西紅柿炒雞蛋的色澤和味道夸了一千多字,才算安撫了等待夸獎的陳絮兒。
“哇,趙哥,師娘這炒雞蛋真是絕了,又辣又苦。”趙平安在漱口的時候,花奈也擠到趙平安身邊,嘴里含著水,咕嘟咕嘟的說。
這時候趙平安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yù)感,回頭一看,果然就是鼓著腮幫子的陳絮兒,眼中還有淚光。
趙平安最見不得女生哭,尤其是陳絮兒,現(xiàn)在手足無措,話都說不出來,還好有陳天涯過來解圍。
“平安,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陳天涯墊著步子跑進衛(wèi)生間,趙平安看著陳天涯焦急的臉,沒來得及問為什么,就跟著跑了出去。
平時陳天涯居住的地方在長白山的半山腰還高,海拔將近兩千米,一般人都找不到這個地方,但是當(dāng)趙平安走出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在屋子外面趴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不到短短一分鐘,這男人趴著的地方就洇出一大片血跡,趙平安和陳天涯也沒移動他,就地開始止血。
好在長白山上天氣寒冷,血液流動的也比較慢,趙平安讓花奈摁住這男人受傷處的血管,然后自己用銀針封住了穴道,總算在男人流血身亡的前一剎那,暫時留住了這人的性命。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陳天涯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有點慶幸的說:“還好平安你在這里,不然我一個學(xué)湯藥的老頭子,還真沒辦法救這人的命。”
趙平安頭也不抬的繼續(xù)救治,隨口問道:“我們這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吧,怎么他這么巧就找到這里了?”
陳天涯摸了摸胡須,也有點想不明白。
“反正救命要緊,等他醒來再問也不遲。”
趙平安深以為然,整整搶救了一個多小時,那人才終于徹底脫離了生命危險。
花奈和趙平安一起,把男人抬到了屋子里,安置好之后才若有所思的說:“我總感覺這個人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趙平安回頭看了看在床上昏迷的人,的確是個陌生人,自己也完全沒有印象,或許是花奈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見過吧。
花奈來的第一天,拜師儀式雖然有這么個有驚無險的小插曲,但好歹也是過了。
“我們師兄弟六人,都拿你當(dāng)小徒弟看,現(xiàn)在你也到了收徒的年紀(jì)咯。”陳天涯和趙平安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不勝唏噓。
“……”花奈總感覺像是老爺爺終于抱上孫子的感覺,匆忙給趙平安磕了三個頭就站起來了。
趙平安隨和慣了,也有點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走,我?guī)闳グ莅葑鎺煚敗!?br />
花奈跟在趙平安身后,一前一后的往長白山的后山走去。
后山上有個山洞,是歷任掌門和長老的埋骨之地,除了華佗的尸骨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之外,其他的都在這里。
“這是醫(yī)門的祖師爺,華佗。”趙平安順著山洞的長明燈一路往里走,山洞盡頭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中的人一身短打,身后背著一個藥簍,那便是華佗了。
花奈和趙平安一起,對著華佗的畫像跪下磕頭,這時候趙平安又指著兩側(cè)的牌位說:“這便是我醫(yī)門歷任二十九位掌門,后面還有一百二十七位長老。”
花奈肅容,和趙平安一起走到趙六指的牌位前面,又是幾個響頭。
拜見過祖師爺之后,趙平安回頭,滿臉嚴(yán)肅的說:“進我醫(yī)門,最重要的便是修習(xí)自己的醫(yī)術(shù),濟世救人,不可胡作非為,不然我第一個清理門戶,你可知曉?”
花奈重重的點頭:“我明白。”
趙平安定定的看了花奈幾秒,這才滿意的帶著花奈走出了山洞。
二人在長白山上又住了兩天,趙平安帶他熟悉了一下山上的環(huán)境,又給自己的其余四個師兄打了個電話,但是師兄們的態(tài)度很是平淡,讓趙平安有點唏噓。
“這幾個小兔崽子,出去了,翅膀就硬了。”陳天涯掛了電話,憤憤的說。
趙平安倒是早有了解,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親人之間的感情都變得淡薄,更不要說師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了。
“平安哥哥,那個人醒了!”
陳絮兒一放學(xué)就回到了長白山,進屋就看到了那個受傷的男人躺在床上,但是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有點茫然的掙扎著想起來,看到這一幕,陳絮兒趕緊跑過來呼叫趙平安了。
趙平安和陳天涯一聽,也都走出房間,而花奈聽到了,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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