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可以。”
余嫣然雖然不知道王一凡聽到自己師父的名字為什么這么興奮,不過倒也沒有拒絕,這原本就是她的本意。
“我們不回去了?”
痞子虎皺眉問道。
王一凡心里也暗暗點頭,他們的確要先盡快趕回去。
“這樣吧,我有點急事要先回去處理一下,之后我們再匯合。”
王一凡尋思了一會,又說道。
“行。”
余嫣然點點頭,“你們大概之后什么時候來呢?
我好提前出來接你們。”
“現在天色已晚,等我們回去差不多天就黑了,我們明天下午三點的時候過來。”
王一凡說道。
“好。”
余嫣然笑了笑道,“那我到時候就出來等你們。”
王一凡輕輕一笑,又縱身跳下了懸崖,將那株紫韻芝摘下,然后跳了上來。
“這株紫韻芝給你吧。”
王一凡將手里的紫韻芝遞給了余嫣然。
“啊?
給我?”
余嫣然愣了愣,隨即搖頭,“不行,我不能要,這是你辛苦所得,我怎么能不勞而獲呢?”
“你差點為了這株紫韻芝丟了性命,付出的代價遠遠超過我,說起來,我也沒多辛苦。”
王一凡搖搖頭。
“你就收著唄,他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再拿回來的,你要是不要的話,他可就往懸崖下面扔了。”
痞子虎嘿嘿笑道,又嚇唬她。
“別——”余嫣然似乎真的害怕王一凡將這株珍貴的紫韻芝丟了,趕忙接了過來。
“行了,我們走了,明天再見。”
王一凡又說了一句,之后就帶著痞子虎轉身離開。
余嫣然盯著王一凡的背影看了看,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她將臉上蒙著的輕紗揭了下來,露出一張宛若魔鬼跟天使共同吻過的臉。
她的半邊臉光滑白皙,另外半邊臉卻千瘡百孔,上面有很多暗紅色的傷疤,縱橫交錯,十分嚇人。
“余雪,余強,毀容之仇,奪命之恨,我余嫣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余嫣然咬了咬牙,美眸中閃出一絲刻骨銘心的恨意。
半年前她被自己的哥哥姐姐下毒,毀了半邊臉,還被他們扔在了山間,任她自生自滅,幸好她師父碰巧路過,救了她一命,不然的話,她當時就死了,要么被餓死,要么被野獸咬死,而這也正是對方的目的。
她深深吸了吸氣,又重新用面紗遮住了臉,背著背簍離開了。
王一凡帶著痞子虎一回到藥神殿,就第一時間為方寒等人調制解藥,因為藥材齊全,所以調制解藥的過程十分順利。
“他們服下解藥,最多兩天就能醒過來,之后再好好調理身體就行。”
王一凡將解藥喂進方寒等人的口中之后,笑了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
項燕松了口氣,笑道。
對于王一凡的話他自然不會懷疑。
“這段時間坂田財團沒有再搞出什么事吧?”
王一凡點點頭,又問道。
“這倒是沒有,之前他們當眾敗給四長老你之后也老實了許多。”
項燕搖搖頭,又微微一笑道,“只是坂田財團在華夏的日子只怕是不太好過。”
“這話怎么說?”
王一凡疑惑道。
“呵呵,四長老你有所不知,之前坂田財團在國內控制了好幾家上市公司,很多經濟活動也都是通過這幾家上市公司來進行的,但從昨天開始,那幾家上市公司股價大跌,有神秘人物卻大量地收購其股票,又通過一些神操作,直接控股了那幾家公司,這樣一來,坂田財團在國內的經濟影響力幾乎忽略不計了,就相當于將坂田財團徹底踹出了華夏商界。”
項燕笑著解釋道。
“是嗎?”
王一凡也微微一笑,眼里閃過一道光。
有動機,同時也喲實力干這種事情的,應該就是恩凡集團或者孫氏集團了吧。
哼,坂田財團這一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
還有井上紀夫,以及整個櫻花國醫道界,我都不會放過的,咱們走著瞧!“項執事,我有些事情需要離開,藥神殿的事務就麻煩你了。”
王一凡又說道。
“四長老放心,我會盡力的。”
項燕趕忙點點頭。
“還有,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便宜的三長老劉文風的下落啊?”
王一凡挑了挑眉,又開口問道。
“三長老?”
項燕怔了怔,隨即果斷搖頭,“三長老一向不喜歡被約束,所以在成為藥神殿三長老的十多年里,呆在藥神殿的時間加在一塊估計也不到半年,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王一凡忍不住吐槽道。
“誰說不是呢?”
項燕也是苦笑連連,“但是沒辦法,殿主大人對三長老特別寬容,所以就由得他到處跑了。”
王一凡也頗為無語地搖搖頭,告別了項燕,又帶著痞子虎回到了首陽山。
當他們一人一虎回到首陽山上的那個山谷外時,一道身影已經在這里等著他們了。
“你們來了。”
蒙著面的余嫣然看到王一凡跟痞子虎在三點左右準時出現,心里一喜,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喲,還挺準時啊。”
王一凡打趣道。
“當然,我們余家的人說話向來算數。”
余嫣然認真地說道。
“余家?”
王一凡眼神有些古怪,“你不會就是渭南余家的人吧?”
“你知道我們余家?”
余嫣然驚喜道。
“當然知道了,在這西北,誰不知道你們余家啊。”
王一凡淡淡笑道。
“只是你既然是余家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山溝里,而且臉上也被毀了容,這怎么說都不應該啊。”
痞子虎有些奇怪地問道。
余嫣然苦笑道,“我是被人害成這樣的,我現在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實在沒臉回到余家。”
“被人害的?”
王一凡皺眉道。
余嫣然輕輕搖頭,似乎不想過多談論自己的事情,又笑了笑道,“我帶你們去見我師父吧。”
說完就率先在前面帶著路。
在路上的時候,王一凡發現修為只有外勁中期的余嫣然竟然臉上一點汗株都沒有,十分干凈清爽,要知道在這么熱的天,而且還是在戶外,普通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汗水的。
不過他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秘密,笑道,“如果沒有猜錯,你應該服用過清涼丹吧,所以熾熱的午后陽光才會對你沒有半點影響。”
余嫣然有些驚奇地問,“你怎么知道?
我師父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煉丹師,清涼丹就是他給我的。”
果然。
王一凡暗暗點頭。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的話,那現在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余嫣然的那位師父,就是孟凝兒的爺爺,孟文昌。
清涼丹可是四品的丹藥,能煉制出四品清涼丹,又叫孟文昌,就只能是那位了。
大約過了半小時之后,王一凡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三棟小木屋。
難道孟文昌失蹤的這些年,一直都住在這里嗎?
王一凡心里有很多的疑問。
而當年孟文昌又為什么會忽然失蹤,音訊全無?
“這里就是我師父的住處。”
余嫣然看著前方的木屋,笑了笑道。
王一凡等人又朝著前方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那三棟木屋前。
王一凡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地方靈氣氤氳,各種藥材隨處可見,綠草茵茵,鮮花簇簇,真是一塊靈氣匯聚的寶地,心里暗暗一贊。
孟文昌還真是會挑地方啊。
他這時候注意到一個頭發花白,一身素衣的老者正蹲坐在一處草地前,用小火慢慢炙烤著一株紫色的靈芝,正是之前他摘下來的那株紫韻芝。
看到白發老者這嫻熟的手法,王一凡心里又暗贊了一聲。
果然不愧是昔日的兩蘇第一神醫,這紫韻芝要是擱在別人手里,估計會因為不會處理,而使得藥效浪費大半,因為新鮮的紫韻芝效果有限,只有炙烤過,變得干燥的紫韻芝,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這也是市面上紫韻芝極為少見的原因之一,紫韻芝本來產量就極少,能碰見一株就已經是祖上冒青煙,撞了大運,而新鮮的紫韻芝最佳炙烤時間是被采摘后的兩小時之內,可若是不懂這些常識,紫韻芝就相當于被浪費了,跟一般的藥材沒什么兩樣。
“前輩果然好耐心,紫韻芝是出了名的難處理,想要將其炙烤成完美狀態,需要足足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看這紫韻芝的光澤,很明顯是要成功的跡象啊。”
王一凡走到孟文昌跟前,贊嘆道。
孟文昌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發現竟然是一個陌生人,神色不禁有些愕然。
余嫣然趕忙走上前去,解釋道,“師父,他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救了我一命的王一凡,他想要見您一面,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
“原來就是你救了嫣然啊。”
孟文昌站起身來,淡笑道。
“不過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沒什么好說的。”
王一凡隨意擺手,又眼含異彩地問道,“孟老在這里真是逍遙自在啊,莫非已經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親孫女了?”
“你說什么?”
孟文昌臉色微微一變,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認識凝兒?”
一提起自己那個幾十年沒見過面的孫女,孟文昌眼眶微微一紅,有些潮濕。
余嫣然沒想到王一凡跟自己的師父竟然還有這么深的淵源,心里也是頗為訝異。
而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位神醫師父竟然還有一個親孫女。
“當然知道,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王一凡點點頭,又感慨道,“只是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爺爺已經死了,這些年沒少被人欺負啊。”
“什么?
有人敢欺負我孟文昌的孫女?”
孟文昌頓時就怒了,眼神凌厲得可怕。
“就是杭城霍家的人,仗著之前跟凝兒有一紙婚約,就想強行娶凝兒進門,打的就是你留給凝兒的那寶藏的主意。”
王一凡簡單地說了一下。
“杭城霍家?”
孟文昌冷哼道,“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了他們的老太爺,他們霍家早就消失了,又怎么會有這些年的風光?
哼,他們竟然還想昧下我留給凝兒的那筆寶藏,簡直是可惡!”
“前輩放心,霍家已經被我滅了,凝兒也不用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王一凡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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