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來聽到這些話氣得不行,看著他們厲聲喝道,“你們給我閉嘴!”
他平時在馬家頗有威嚴,這一怒吼之下,馬家族人才消停下來。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平時你們的富貴生活是誰給的?這些年如果沒有二小姐撐著馬家,哪里有你們的好日子過?”馬東來憤然道,“如今二小姐遇到麻煩,你們卻只想到自己,絲毫不顧及二小姐的終身幸福和性命,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這一席話說得馬家的族人們一個個都低下頭,有些羞愧。
他又狠狠地瞪了這些人一眼,又看著馬芳菲輕聲說道,“二小姐你放心,今天老朽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不會讓你羊入虎口的,何家的人想要逼婚,就得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馬芳菲苦澀一笑,心里也明白了自己的命運。
在他們馬家,實力最強的就是這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老管家,不過也只有內勁大成巔峰的層次,比起何家來弱了太多,又怎么能護得住她?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如果最后真的抵抗不住何家的逼迫,她就自盡于此,絕不讓何傲這等無恥之輩玷污了自己的名譽,至于馬家的這些人,她已經(jīng)顧不上了,也不想再管了。
一念及此,她心里不禁想起自己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爺爺,眼眶微微一紅。
爺爺,你到底在哪兒?我快撐不住了。
如果她爺爺在,又哪里輪得到何家的人放肆?
“老東西,好大的口氣!”何文濤不屑道,“就憑你也攔得住我們?”
“何文濤,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別忘了當年我們馬家的老主人手把手地教你練丹,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馬家的?”馬東來冷聲道。
何文濤卻只是不屑地笑了笑,“那又如何?當年要不是想學習馬儒那一手煉丹術,我也不會低三下四跟在他后面聽他使喚,我早就受夠他了,而且他若是不失蹤,我們何家又哪兒來的出頭之日,別以為搬出馬儒那老東西的名頭就能嚇到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馬家!”
“你——”老管家氣憤難當,“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當年老主人真是瞎了眼啊,何文濤,我家老主人只是失蹤,并沒有確切的死訊,你今日敢如此欺辱我馬家,等到老主人歸來之時,你們何家必遭報應!”
“哼,那老東西已經(jīng)失蹤了十多年,鐵定已經(jīng)死了,你以為這樣能嚇唬我?”何文濤嗤笑道。
如果馬儒還在世的話,之前早就出現(xiàn)了,所以世人都認定馬儒已經(jīng)隕落,他又怎么可能忌憚?
馬東來見何文濤如此猖狂,恨得咬牙啟齒,怒氣沖天。
“老東西,你既然這么懷念馬儒,那你就去下面見他吧!”何文濤滿臉猙獰地笑道,隨后沖著身后的一個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那人就瞬間沖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一拳轟向了馬東來。
馬東來來不及反應,胸口結結實實被轟了一拳,身體一下子就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大口血,然后跌落在地,雙眼一閉,就沒了動靜。
馬芳菲連忙上前去將馬東來扶了起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美眸驟然瞪大。
老管家竟然斷氣了!
她抬頭看了看那個黑衣男子,心里一陣驚駭。
能將一位內勁大成巔峰高手一擊擊殺,此人毫無疑問是半步先天強者。
這等高手,再加上何文濤,她們馬家今天看來是難逃此劫了。
看著死去的馬東來,她心里既痛心又悲涼。
難道馬家真的完了嗎?
其他馬家族人看到這一幕,心頭更是膽寒。
“二小姐,你就答應他們吧,我們還不想死啊。”一個族人心驚膽顫地說道,雖然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此刻他對死亡的恐懼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一切,他心里很清楚,馬東來的死不過是今晚這場浩劫的開端。
“是啊,二小姐,你也不想看著我們馬家全軍覆沒吧。”又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
之后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勸說馬芳菲接受。
“馬芳菲,你認命吧!焙挝臐鏌o表情地說道。
孤立無援的馬芳菲心徹底涼了。
外患當前,內部的人又完全靠不住,她實在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希望。
“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如愿的。”馬芳菲將馬東來的尸體輕輕放倒在地,又看著何文濤跟何傲兩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說完驟然從袖口中抽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短刀,徑直割向自己白皙的頸項。
“她想自盡,快點阻止她!”何傲見狀,趕忙喝止道。
他心里是真的很著急,馬芳菲如果真死了,那他們之前所謀劃的一切就都打了水漂。
不過她動作太過迅疾和突然,所以就算是那個半步先天強者出手,也沒辦法及時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芳菲死去。
“該死!”何文濤氣急敗壞地罵道。
他沒想到馬芳菲性子竟然如此剛烈,說自殺就自殺。
對于馬芳菲的生死他自然毫不關心,不過卻不能現(xiàn)在死,至少也要在他們聯(lián)姻之后才能死,不然他們何家怎么能名正言順地霸占馬家的一切?
不過就在馬芳菲手里的刀即將割破喉嚨的時候,她的手臂像是被一股力量禁錮住了一樣,再也沒辦法移動分毫。
馬芳菲心里很驚詫。
何家的人根本就沒有出手,那究竟又是什么人在暗中阻止她?
很快,兩道人影就從何家人的頭頂上飛掠而過,出現(xiàn)在她跟前。
“靠,還好來得及時,總算沒有釀成悲劇。”一個清俊少年拍了拍胸口,很慶幸地說道。
馬芳菲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忽然出現(xiàn)的少年,很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同時又暗暗心驚。
這人好厲害啊,在何家人的后面,竟然還能及時出手阻止她自殺。
何家的人也打量著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兩人。
王一凡并沒有理會何家和馬家的人,只是看著馬芳菲笑道,“我是誰不重要,我旁邊這位才重要!
隨即身形一閃,馬儒的身影就顯現(xiàn)了出來。
看到眼前這張時常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臉,馬芳菲怔了一下。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慢慢睜大,難以置信。
“爺……爺爺?”馬芳菲一臉呆滯地說道。
看到眼前這位老人,馬家的族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老……老家主?”有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其他族人看到失蹤了十幾年的老家主忽然現(xiàn)身,短暫的驚喜之后,心頭又有些憂懼。
之前他們?yōu)榱吮C,硬逼著馬芳菲跳入何家的火坑,馬儒又豈能放過他們?
想到這里,他們心里十分后悔。
早知如此,他們就不該這么早地表態(tài)。
何文濤跟何傲兩人也滿眼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位老人。
馬儒竟然沒死?
“爹,現(xiàn)在怎么辦?”何傲有些慌張。
馬儒作為蒼南秘境的第一煉丹師,云端之上的人物,之前積威太大,帶給他們太大的壓迫力,此可見馬儒活著回來,心里自然頗為不安。
何文濤心頭也有些恐懼。
他沒想到馬儒竟然沒死。
何家的人更是膽寒不已,身體都在瑟瑟發(fā)抖。
那位半步先天高手也滿眼的凝重。
馬儒的大名他早已知曉,他之所以答應何文濤來對付馬家,就是因為何文濤保證過馬儒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馬家不會再有任何威脅,要知道馬儒作為蒼南秘境第一煉丹師,所擁有的號召力絕非他能想象,只要馬儒說一聲,蒼南秘境的其他半步先天高手絕對一呼百應,豈是他區(qū)區(qū)一個半步先天能比的?
“芳菲,苦了你了!瘪R儒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竟然被逼到自殺的地步,不禁老淚縱橫,心疼不已,顫抖著聲音說道。
如果不是王一凡及時出手阻止了,他的寶貝孫女今日必定香消玉殞。
“爺爺,真的是你!瘪R芳菲激動不已,不過緊接著她心里的委屈和痛苦瞬間就憋不住了,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哭出聲來,“爺爺,他們想逼我嫁給何傲,還殺死了東來爺爺。”
馬儒輕撫著馬芳菲的小腦袋,說道,“放心,東來不會白死,何家也會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他轉過頭看著何文濤等人,眼神冰冷得嚇人。
“待會就拜托你了!彼謱ν跻环草p聲說道。
“舉手之勞。”王一凡點點頭,隨后也瞟了何家人一眼,臉色同樣冷厲無比。
馬芳菲擦去臉上的淚水,有些驚奇地看著王一凡。
這家伙到底什么人,為什么爺爺這么信任他?
隨后馬儒又偏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馬家的族人,眼里是滿滿的痛恨,“沒想到你們在危機時刻竟然想背叛馬家,靠出賣芳菲來保住自己的性命,簡直枉為馬家人!”
馬家族人們一個個都羞慚得抬不起頭來。
“沒事,我們何家早已今時不同往日,而且我現(xiàn)在也是七品煉丹師,不比馬儒差多少,同樣擁有強大的號召力!焙挝臐芸炀玩(zhèn)定下來。
他看出旁邊這位高手臉上的畏懼,安慰道,“林兄,如今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你剛才已經(jīng)殺了馬家的管家,馬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能一鼓作氣,將馬儒殺死,不然絕對后患無窮,并且馬儒雖然是七品煉丹師,但武道修為卻并不高,殺他對你我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林岳也覺得何文濤說得有道理,重重點頭。
他跟馬家已經(jīng)有了血海深仇,不可化解,雙方必定不死不休,與其讓馬儒成為以后的大敵,還不如現(xiàn)在就出手將其殺死,免除后患,馬儒一死,他強大的號召力自然就不復存在了。
至于馬儒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他并沒有放在眼里,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剛才速度為什么比他還快,但這并不打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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