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笑著說:“我知道時鈺有雙重人格,現在的他不是原來的他。”
蘇酥看著他,眼神迫切。
“這次時鈺的副人格求生欲很強,恐怕很難消失,所以你真的還要堅持嗎?”
“你不屬于,也許回到國內是不錯的選擇。”夜廷的話說到這,就笑了笑,驅車離開。
蘇酥的心陷入無限的掙扎,她看著人來人往的市區,這里的確不屬于她。
她是因為時鈺才來的這里。
可是,她要離開這里嗎?
她不能。
原來的時鈺還在等她,她說過,會救他出來,不會讓他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
她打車回到時家別墅,李管家和傭人還沒有休息,見到她回來后,關切的問她吃了嗎,要給她做飯,可是她哪里有胃口吃,搖頭說:“不用了,我去休息。”
李管家和傭人們都以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她。
仿佛在說,她不必在這里堅持。
如果她離開,沒有人怪罪她。
她被這樣的眼神,看的直想哭泣。
她怎么可以離開。
原來的時鈺還需要她。
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她,她也不會。
晚上睡覺,蘇酥輾轉反側,睡不著,忽然聽到鋼琴聲,她起身,如置身在夢幻中,這個曲子,原來的時鈺也彈奏過,很憂郁,很難過,聽的人想掉眼淚。
她赤腳,往樓上鋼琴房走去。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鋼琴房,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上半身沒穿衣服,下半身是一件棉質長褲,坐在鋼琴前,修長手指舞動,月光散落在他身上,如圣潔的天使。
蘇酥的眼淚一下子就掉落。
她走過去,忍不住叫道:“時鈺。”
時鈺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抹笑容,那笑容干凈的不行,他輕聲道:“過來。”
蘇酥乖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男人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然后一起彈奏鋼琴,歡快而甜蜜的曲子從他的手中流淌,蘇酥像是陷入了迷幻中,漸漸把身體依靠在他身上,輕聲說:“真好,你終于回來了。”
男人的身體猛的一僵。
不過曲子還是繼續彈
奏。
一曲完畢。
蘇酥迫不及待說:“時鈺,你回來了,是嗎?”
這時的時鈺卻換了一副面孔,冷冷說:“他死在我的身體里了,永遠不會再出現。”言語中的嗜血,可怕到極致。
蘇酥猛的抽回自己的手。
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怎么會彈奏他彈的曲子?”
男人冷笑,從長凳上站起來,一字一句道:“他會的,我都會。”
“他會五國語言,他會演戲,他會繪畫,彈奏鋼琴,彈奏小提琴,我都會。”他低聲說。
蘇酥還是瞪著他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而我會的,他也會。”
“我會賽車,各種武術,以及開船,賭博等等。”時鈺彎腰,靠近蘇酥:“你還不明白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蘇酥迷茫的盯著他。
好一會,才像是清醒似:“你不是他!”
“他不是這樣的。”
“他很溫柔,他很美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時鈺嘴角勾起,罵道:“呵呵,可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并且他永遠不會再出現,愚蠢的女人,你就死心吧。”
蘇酥卻像是定了心似:“他一定會回來。”說完,就毫不猶豫離開了鋼琴房。
時鈺氣憤的伸手砸向鋼琴,低吼:“都他媽去死!”
他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再出現,讓所有人期盼的人都死了心。
蘇酥回到房間,又哭了半夜,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洗漱完畢,給牙膏試鏡副導演打了電話:“請問,藥膏廣告什么時候拍攝?”
“蘇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找到更加適合的人了。”副導演說。
一聽這,蘇酥的心就空了。
她這邊不再出聲。
副導演趕忙說:“蘇小姐,我們知道您是時少的女朋友,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矛盾,不過這次的事與我無關,是時少不讓你拍攝廣告。”
聽到這,蘇酥就明白了,她說:“謝謝告知。”然后掛斷電話,開始繼續投遞簡歷,大概海投了一百份試鏡簡歷,可是卻一個回復都沒有,她看著自己可憐的銀行卡,再不去工作賺錢,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換好衣服,走出臥房,看到時鈺竟然也在家,真的是難得在家。
他在吃飯,不知道是中飯還是午飯。
原來的時鈺,絕對不會這樣沒規律的吃飯,更不會這樣狼吞虎咽,像是多少天沒吃過飯似。
時鈺覺察到她的眼眸,冷笑道:“看什么看,想吃自己過來!”
蘇酥卻沒過去,打算走過餐廳,往門口處走去。
“不是牙膏拍攝停止了嗎?你還出門做什么?”時鈺質問。
蘇酥懶得搭理他,怎么會有人,把壞事做盡,還好意思說出來。
“你站住。”看她繼續走,時鈺呵斥住她。
看她還要走。
“你再走,我就拿叉子扎我的手。”說完,就拿起叉子作勢要扎自己的手。
蘇酥停止了腳步,回頭:“你做什么?”
“過來吃飯,一會陪我去辦事。”時鈺低聲吩咐,接著又開始吃起來。
蘇酥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女傭立即給她端上來食物,她慢慢的吃著,大概就吃了一點,就不吃了,這時時鈺冷冷道:“吃完。”
“我吃不下。”蘇酥搖頭說。
“必須吃完。”時鈺強迫道。
蘇酥盯著他看,他冷冷說:“當初在農場被囚禁,他連狗的食物都吃,而你卻在這浪費食物,呵呵!”
蘇酥聽到這,感覺到扎心的疼。
就是那段陰暗的經歷。
這個副人格才會出現。
蘇酥低頭,繼續吞咽吃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好想時鈺,真的太想他了,眼前的男人雖然跟他長的一模一樣,卻根本不是他。
怎么才可以見到他啊!
時鈺看到她哭了,停止吃飯,把叉子往盤子里一推,冷笑道:“擺這種不情愿的樣子,給誰看?”
“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女人哭。”說完,抽出一張紙,遞給她:“把眼淚擦干凈,跟我走。”
蘇酥沒接他的紙,任由他的手懸空。
他也沒說什么。
只是把紙巾隨后扔在地上,起身離開。
蘇酥跟在他身后,不知這次他又要帶自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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