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若愚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以前被忽視的問題,那就是洪濤的政治傾向。劉家只是想找個退路,并不想反對誰,如果讓這家伙掌握了財富和權(quán)利,他會不會亂說話呢?
要知道在國外的環(huán)境里,你不想說都有人逗著你說,一旦這個大嘴巴真說出點(diǎn)什么來,還腳踩兩只船,做夢吧,連腳都給你剁嘍!
“你出的主意?”劉若霜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詳情,可她也不是對家里不管不顧,這么大動作一想就知道要干嘛。
“嘿嘿,我觀察過他很久了,這家伙在經(jīng)營有一手。剛開始琢磨著讓他去公司里任職,結(jié)果沒成功,我想可能是待遇問題,畢竟我不能給他太高的職務(wù)。后來家里要向海外發(fā)展,你正好又和他交往,我就把他推薦給了家里,想等你們結(jié)婚之后一起出去。”
看著堂姐逐漸坐起來的姿勢,劉若愚趕緊解釋,還得從頭解釋,生怕有一處疏漏就會引來堂姐的暴力對待。
“切,你倒是挺會算計(jì)……可惜啊,他真不是你能隨便擺布的,這次怕是又拒絕了吧?”聽完堂弟的解釋,劉若霜再次把身體躺了回去。
這件事兒堂弟和家里人做的都沒錯,當(dāng)然要替自家考慮,越是大家族越得未雨綢繆,別說一個女婿了,為了家族利益舍棄整整一代人的婚姻幸福都是常事兒。
不過在如何說服洪濤的問題,她覺得吃癟的很可能是堂弟。那個家伙根本沒法以常理衡量,很有點(diǎn)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古風(fēng),只是有所為的事情不見得是好事兒,有所不為的事情也不見得是壞事,和常人往往是反著來的。
“唉,這次我根本就沒來得及和他提起這件事,就先放棄了……你說這是為什么啊,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世界怎么會有這種人呢?”
一說起這件事兒,劉若愚就忍不住要仰天長嘆,太失敗,他還是頭一次在對付別人的問題感覺到如此無力。
利誘根本不起作用,那家伙就好像是世界首富似的,億真金白銀送到嘴邊都不帶抬眼皮的。還不是裝的,有錢人、真正有錢人、真正有錢還有權(quán)的人全熟悉的不能再熟了,那種對錢和權(quán)利淡漠如水的感覺要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必須一眼看破。
威逼吧,倒是有個小辮子攥在自己手里,多了不敢說,把賽瑞科技這個局給攪合黃了分分鐘能辦到。可是這么做不僅缺德還缺心眼,對劉家沒有任何好處,還憑白多了洪濤這么一個死敵。
以自己這段時間的了解,那個人真不是啥良善之輩,滿肚子男盜女娼不說,眼光看的還特別長遠(yuǎn),且下手非常狠辣,要多沒人性就多沒人性。
把這種人往死里得罪,然后再拉著人家一起共圖大業(yè),還要把自家命脈交到人家手,怎么想怎么是腦袋里進(jìn)水了。
目前的結(jié)果就是軟的不成硬的不成,講道理講不過,耍混蛋耍不贏,想把姐姐白送都送不出去,真是要親命了。
好在咱心胸還算開闊,不能成為一家人更好,免得將來出大麻煩。不過還是想把這個人搞清楚,也算是長見識了吧。
“我要是能弄懂,他就跑不掉了!不過我聽他教育佳慧時說過,雞為啥好馴服,給點(diǎn)吃的就成家禽了,那是因?yàn)殡u的見識少,一輩子就認(rèn)識窩附近這點(diǎn)地方,沒太多想法。鷹為什么難以馴服呢,就是因?yàn)辁楋w的太高,見識太多了,除了吃喝之外,還有更高的追求,很難滿足。聽的時候我還沒什么感覺,以為他又變著花樣編故事騙孩子聽話,現(xiàn)在想起來,他可能就是鷹,飛的太高,需求已經(jīng)超出我們能給他的了,自然不會因?yàn)殄X和權(quán)利俯首帖耳。”
不光劉若愚搞不懂洪濤的想法,劉若霜也有同樣的感嘆,別看她和這個男人已經(jīng)親密到不能再親密了,可那多是**的互相滿足,少有靈魂的碰撞,思想交流更談不,不是不想,是對不口徑,或者叫不在一個層面。
和這個男人待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自己是個白癡,他是啥都懂,大到古今中外文理史哲,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就連女人每個月那幾天該怎么保養(yǎng)都說的頭頭是道,仿佛他每個月也來不止一次似的,極為熟悉。
這也是劉若霜下決心要分開的原因之一,她不想做為男人的附庸存在,可是在這個男人身邊,不管自己多強(qiáng)勢,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不由自主就變成衛(wèi)星了,別說完全獨(dú)立,想平等都看不到出路。
“雞?鷹?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大學(xué)時大伯和我講過的一段話了,他當(dāng)時問我什么人最不容易被金錢和權(quán)利誘惑,我回答了好幾個,最后連革命先輩都整出來了,大伯還說不對。他的答案是只有兩種人,一是傻子,因?yàn)樯底痈静恢郎妒钦T惑,自然也沒法誘惑。二是曾經(jīng)擁有過財富和權(quán)利的人,在咱們眼里是財富和權(quán)利,可是到了人家眼里說不定就不算啥,早就見慣了,所以也談不誘惑。當(dāng)時我并沒太理解這個答案,也不太認(rèn)同,可現(xiàn)在看起來,大伯還是比我分析的深刻,這家伙就讓我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他以前經(jīng)歷過啥我覺得那些檔案都是放屁,但肯定不是普通人,保不齊就是大伯所說的第二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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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完了,劉若愚摸著下巴抬著頭,久久沒反應(yīng)。堂姐的話讓他也想了一段往事,好像和眼前這個人有點(diǎn)像,越琢磨越像,好像是找到了答案!
“好啊,我爸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他把好東西都留著給你了!不成,你再想想他還說過什么,今天一起都告訴我!”
和女人在一起講道理,就像用語言勸家門口的螞蟻搬家一樣不可思議,她們的思維模式是發(fā)散的,很難在一個問題保持太久注意力,說著說著,會把一個問題說成五個、十個,還要拽著你一起跑偏。
最終你會發(fā)現(xiàn),費(fèi)了半天嘴皮子,動了半天腦子,一個道理也講不通,麻煩倒是越說越多,責(zé)任必須是自己的,她們唯一承認(rèn)的錯,就是不該搭理你。
“有些話,必須是男人和男人之間才能溝通……哎哎哎,別動手,你說那家伙會跑哪兒去,這都快兩個小時了還沒回來,他這么喜歡開奔馳嗎?要不我送他一輛,說不定這個姐夫就留住了呢?”
劉若愚在對付堂姐的技術(shù)還是很純熟的,既要拒絕不合理要求,還得盡量別挨揍,他能順利長到這么大,精神沒啥大問題確實(shí)不容易,不光有個女強(qiáng)人老媽管著,還有個母暴龍?zhí)媒沔?zhèn)著,再來個嬸子是女校長,家里家外全是最底層,簡直要親命了。
“咱倆打個賭吧,我一個電話就能找到他,就賭你這輛新車的怎么樣?”最可怕的是母暴龍還從洪扒皮那里學(xué)到了些挖坑埋人的實(shí)用技巧,別問啊,最方便好用的試驗(yàn)品就是堂弟了。
“于亞楠?”也不怪從小倒霉,劉若愚就是賤骨頭,明知道前面是個坑,還伸腿試試,生怕不夠深。
“不對,一次了……再猜!”見到堂弟加入了賭局,劉若霜笑得僅次于在床把洪濤鎮(zhèn)壓。
“格洛麗亞!”劉若愚又報出一個他認(rèn)為很靠譜的名字。
“哎呀,又錯啦,還有最后一次,加油哦!”為了讓堂弟義無反顧的往坑里跳,劉若霜特意把手指含在嘴里,躺在沙發(fā)搔首弄姿,極盡誘惑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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