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很長時間后,我去隔壁叫醒了已經處于深度睡眠中的二德子,出發,繼續去找牛嶺。
“你說,咱們到底應該怎么找?總不能就在黑風臺漫無目地瞎轉悠吧?”我們走在路上,二德子問道。
“當然不能,可眼下我們確實沒有明確的方向,所以只能瞎轉轉再說了。”眼鏡給我的錢雖然都被光頭拿走了,但我出來玩,身上帶的錢還有不少,所以,從經濟方面來講,以此地的消費能力我們耗個一兩月的沒問題。
不過,即便真待一兩個月我也不覺得能轉出什么名堂,眼鏡中年男確實有些莫名其妙,讓我們找人卻又不提供任何線索。
就這么無聊地在東山行省一個小村子里轉了大半天,基本上將村子轉了個遍,沒有哪一家表現的與眾不同,我們回到了村口一家小飯店,要了幾個土菜吃飯喝酒,這種菜館才是真正的土菜館,所有食材都是取自于當地,和城市里的飯店比較,別有一翻獨特的風味。
為了搞清楚當地可能存在那些比較特殊的地方,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板聊著天,正在這時,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老板,給來兩碗蛋炒飯。”
我心下暗暗吃驚,扭頭望去,果然是那個中年人和小女孩,他們居然還沒有離開這里?這是為什么?難道他們不知道光頭其實就在這附近?這也太托大了點吧。
女孩被照顧的很好,她也十分信任中年人,手里握著棒棒糖稚氣的和這個其實是綁匪的人說笑著。
不過,中年人神態上還是能感覺出他警覺的神情,每當有路人從他身邊走過,他總是很警惕地打量對方,左手下意識的朝腰間摸去,那里藏著一把匕首。
飯端上來后他先喂了小女孩,然后將剩飯草草吃完,接著從口袋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扔了五塊錢在桌上說道:“老板,這個村子的出口應該怎么走呢?”
聽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我不由得朝小飯店門口的大路望了一眼,因為只要出了這個飯店門口,等于就是出了村子,如此一目了然的問題,有問的必要嗎?
老板顯然也有些茫然,他也朝門口看了一眼,說道:“這不很明顯嗎?往前就是出口啊。”
誰知,中年人表情立刻變了,他抱起女孩又朝村子里面走去,老板望著他的背影說道:“這人是不是有病?我看他,也沒瞎啊!”
我則壓低嗓門說道:“這人懷里的孩子是他救出來的,那光頭還在,咱們得幫幫他。”
“你咋知道的?”二德子有些奇怪。
“那你就別管了,總之,這個人和孩子的情況都很危險,如果被他的同伙抓到,這兩人都有性命危險。”
“成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算是學**做好事了,我這輩子還沒做過一次好人,這次就算為自己積陰德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再給自己找麻煩了,這兩天都出多少事了?”幻首見我們準備去,憤憤不平的在我腦海中抱怨道。
幻首就是那種甩手掌柜似的千年老蟲子,巴不得每天就是吃喝睡玩,然后什么也不管。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
“就算我們不去管中年人,可小女孩呢?萬一被光頭發現,你能忍心見這么一個小女孩被他殺死?”
幻首沒再說什么,我付了飯錢走出小飯店,保持和中年人二三十米的距離跟著。
“你打算怎么幫助他?總不能就這么傻跟著吧?”二德子道。
“咱們得幫他走出這個村子,然后給他一筆錢讓他回去,不過我有點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出口就在眼前,他卻不知道走呢?所以,我覺得現在還不應該和他過早接觸。”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中年人帶著女孩走到一個打谷場,那里擺放著一堆堆的稻草,中年人鉆進其中一個,頓時無痕跡留下,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不過,很快我就看見對面四個男的對兩人藏身的草垛指指點點,表情也有些鬼祟,當下我們裝作什么都沒注意。穿過打谷場,后面是黑風臺村子的魚塘了,只見四五片水塘波光粼粼,幾個孩子正彎腰在荷塘邊釣麻蝦玩。
“那四個人肯定是光頭的同伙,真沒想到,他們有這么多人。”我道,二德子并不知道光頭是誰,這時我才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告訴了他。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幫人還是劫到他了?可就憑咱們兩人,能是他們的對手?”我明白中年人為什么不愿意尋求警方的幫助,因為本身他也是個犯罪分子,可如果我憐憫他,那么小女孩不免就會受到傷害,孰輕孰重,我很快就有了分別。
于是,我立刻掏出手機報警,打過電話后,我覺得心里踏實多了,警方讓我們在原地等候,于是我們停止繼續向前,沿著水塘慢慢往回走,這時原本在釣麻蝦的幾個孩子都已離開了。
不過,我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小孩走后釣麻蝦的線繩卻并沒有帶走,而且裝麻蝦的水桶也放在原地。
想了想,我還是走到那片地方,伸手摸在桶上摒住呼吸。
老蟲子幻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么。
忽然,之前所見的四個男人每人手拿一副白手帕,悄悄走到三個孩子背后將手帕堵在他們口鼻上,很快三個孩子就在我們背后被悄無聲息的劫走了。
看來,這四個人并不是和光頭一伙的綁匪,而是另一方綁架兒童的綁匪,只是這么做,顯得他們也過于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居然搶了三個孩子走人,這群人是不是瘋了?
由于此時春種時節已過,所以下午村子外的農民很少,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三個孩子在村子里被人給劫走,只是我并不知道這四人具體的逃跑方向。
很快警方的人到了,兩名警員。一人年紀大約有五十歲了,一人二十歲剛出頭,他們一人騎著一輛二八加重大卡,九十年代典型的基層警員形象,年長的人問我道:“是你們報案的?”
“是,你二位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四個人抱著三個孩子從這里離開?”
“沒,我們一路過來沒碰到人,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思索了很長時間,才用合適的話將這兩件事情說清楚,本來我以為警察至少要盤問我一番,沒想到年紀大的警員臉色立刻就變了,問我道:“你確定看到有四個人帶走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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