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公詫異的盯著大郎,那表情簡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比看到帶著白虎之人還要驚訝和害怕,帶著白虎之人,那可是過路的邪神,雖然無法發揮出全力,但畢竟是邪神。
可眼前的大郎,畢竟是人,這向平公,對他有啥可怕的。
大郎卻淡淡一笑握住拳頭,火焰頓時熄滅,他繼續說道:“向先生體能使用過度了,去我那里小歇片刻,如何?”
說罷,他轉身朝旅館走去,向平公這時才氣喘吁吁的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什么會掌控我光明圣教元素之術?”
大郎頭也不回答道:“既然你知道我會元素之術,就該知道,你我肯定不是敵人,是不是?”
向平公遲疑片刻,扶著我手,步履蹣跚的跟了進去,我則說道:“謝謝道長救命之恩。”
向平公卻嘆了口氣道:“其實,你也救了我一命,咱倆誰也不欠誰的。”
我不解的問道:“從頭至尾,我都沒有出過手,我不是站著看,就是逃命了,何談救您一命呢?”
“如果不是你召喚出那些鬼狼,困住白虎,干擾了他的最后一擊,我早被這位過路兇神撕成碎片了。”
我驚詫道:“那些鬼狼竟然是我招呼過來的?不可能啊,我啥也沒干,根本也沒有催動過任何咒語法術。”
“召喚術修煉到一定程度,已不再需要咒語驅動,完全可以做到,隨時控制存在于自身周圍,靈修力在自己之下的生物、動物,甚至包括人、巫師世界的所有族群。”
暈,這么強大啊。這召喚術,也真不愧為八大巫師禁術之首了。
聽了向平公的“講解”,我才明白,為什么昨天晚上那條大狗會“舍己救我”,原來,它早已被我控制住,那種行為只是身不由己。看來,黃麟獸甲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為我靈修力的提高,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一點兒,我現在才發現。幸好,發現的不算晚。
這讓我內心那是一陣激動啊,果然,在我走回旅店那短短一截路上,我身后跟了一串野貓、野狗,不過,當我腦袋里剛有趕走它們的念頭時,這些動物便一哄而散了。
向平公進一步說道:“你不但可以控制陽世之物,當元神出竅時,已經能夠控制陰世之物,這種能力加以修煉,便可進一步控制地獄魔獸。到那時,你便是巫師中的最頂尖人物。別說是過路兇神,就是真正的兇神,只要不是兇神兩大首領——五路煞神和圖獺邪神。那么遇到你,那也是有來無回了。”
對于向平公說的這些,我現在,也就是想想了。那過路兇神也說了,就算你是巫師,畢竟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
而神,就算是兇神和邪神,那也已經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了。除非,他們自己找死。
……
很快,我們到了大郎的房間,他一指兩個空著的座位說道:“請坐。”
我關上門扶著向平公坐下,大郎笑道:“我早說過,市井之中多有豪杰,你就是不信。不過,這話用在法王身上就要改成:市井之中多有神人隱士了。”
向平公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操控元素之術?”
大郎沒有回答,先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取出神仙果肉遞給他道:“先恢復體力再聊天,金剛伏魔陣著實太耗人精力,我好歹也略知一二的。”
向平公也不懷疑,接過手便將果肉吃下,蠟黃的面色立刻便泛紅潤,他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多謝。”
看來,這果子果然恢復人體力迅速。我后悔出谷時沒帶一些出來。
看來,還是大郎心思縝密,雄圖大略。
“都是同道中人,理應互相幫助,我只是想請教先生,以你如此聲望地位,緣何會在此地做了一名算命先生?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向平公遲疑半晌后說道:“難道光明圣教內的變故,你還不知道?”
“確實不知。我和先生一樣,隱居避世三十年,在這期間,我有幸見到了咱們都認識的老朋友,操控元素之術也是受教之于他。不過,當時他并沒有透露一絲關于光明圣教的消息,我只是知道,圣教內有那些大人物而已。”
向平公神色頓時變的黯然,嘆了一口氣后說道:“看來,他還是不愿意出來主持大局,這倒也不怪他,是我們將他傷的太深了。”
“那位師長乃是頂天立地的人物,從與我聊天的談吐而言,實在聽不出有絲毫心灰意冷之感,先生你是不是會錯他意了?”
向平公微微搖頭道:“圣教之內發生的變故,是你根本無法想到的,換做任何一人于其中,都不免對圣教大失所望,他最后的離開,并非迫于無奈,而是心灰意冷。但是,這樣的人物,無論去哪兒,必將成就一番事業。離開光明圣教,不過又是一段新的開始而已,他當然不會對人生失去希望了。”
從他們隱晦的語言中,我聽的似懂非懂,不過以大郎的性格,能對向平公如此客氣,這人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想到這里,我好奇心頓起,就問道:“您這樣的大人物,今天居然會為了我而出手,實在是……”
不等我后面的話說出來,向平公卻擺手打斷我的話語,說道:“我在此地假充術士騙人錢財過活已有些日子,所以能夠為你出手,也不是偶然為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為何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您的意思是,今天咱兩見面不是偶然巧合?而是你安排的。”
“這次見面確實是偶然,但你我絕不是初次相見,在你生下來后不久,我便喝過你的滿月酒。當時,不光是我,光明圣教所有高等級白巫都出席了你的滿月酒會,沒有人缺席。因為,你是一個鬼泣,第一個出生在白巫師家庭中的鬼泣,真正的鬼泣。”
聽了向平公這句話,我震驚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一直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被迫卷入了巫師世界。雖然,后來我知道了,父親是一名白巫師。但父親并未展露巫師能力,所以,我最多,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菜鳥巫師罷了。
那知道,我一出生,便已經在這個巫師世界的最深處。
鬼泣,究竟意味著什么,我再無知,也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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