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屬營都是萬中挑一的軍中典范,每個人身上都背著赫赫軍功,如此被人叫囂輕蔑,哪里能忍。
冷山也是懂得照顧軍人情緒的:“蕭組長,你們龍組是跑來我們這砸場子來了。
真要跟我們比?”
蕭清月也很無奈:“我全權負責龍組組建,從各地挑選過人之士……”“過人之士?”
冷山分明是對龍組很輕蔑,卻笑得很爽朗:“我們所有戰士在戰場上都是過人之士,私底下卻是謙虛君子。”
沖所有戰士一聲吼:“告訴他們,我們的優點是什么?”
“謙虛——”眾人齊吼。
“出來個人給他謙虛一下!”
冷山讓出場地。
馬上有戰士走出隊列,對所有人敬個軍禮,包括那號稱要挑戰直屬營所有人的烈三槐,是和洛川打過交道的班長魯盛。
烈三槐咧嘴笑:“就你們還謙虛,有資格嗎?”
拉開架勢。
只見他雙手翻轉,掌心出現青色光芒。
魯盛稍有吃驚,但他也是參加過戰爭的人,特殊任務執行過不止一次,馬上鎮定下來。
烈三槐雙手下壓,地面上長出數道青藤,往魯盛腳上纏去。
魯盛很是警覺,馬上跳開,快速欺近。
洛川不用再看,魯盛贏定了。
這烈三槐按地球的境界劃分,修為大概在練氣境,操控的青藤如果是對付一般的士兵,絕對能讓人手忙腳亂,可是直屬營的所有人早就脫胎換骨了。
魯盛貼近烈三槐,以軍中的格斗術攻擊,烈三槐雙手張開,撐起一尺大小的青色屏障,來抵擋拳頭。
但那青色屏障在拳頭下應聲而碎,烈三槐更是倒退七八步才站穩。
“這么大勁?”
龍組的所有人都意外。
蕭晴月眼神一亮,這個戰士不簡單,幾乎把煉體鍛煉到極致了,可以吸收進龍組。
魯盛根本不給烈三槐機會,一套組合拳,逼得烈三槐使不出任何招數,再一個掃腿,烈三槐痛叫一聲摔倒。
魯盛撲到壓在他身上,單手剪住他雙臂,另一手在他脖子上劃過:“這要是戰斗,你已經死了。”
“魯盛,干什么?
謙虛知不知道?”
冷山裝模作樣大喝,但誰都能看出他臉上的笑意。
“是!營長。”
魯盛扶起烈三槐,敬了個禮:“對不住,我以后一定謙虛!”
轉身走向隊伍。
烈三槐又羞又怒。
戰士們竊竊私語:“就該這樣收拾他們,換我也能,關鍵要謙虛。”
洛川鄙夷:要不是我幫你們提升了體質,你們謙虛個屁!吳鴻子指名道姓讓烈三槐出馬,還要挑戰所有戰士,結果一個人就把烈三槐收拾了,作為自封的龍組頭頭,吼道:“烈三槐,你丟不丟人?”
烈三槐無地自容,看魯盛正背對著他,惡從心頭起,雙手快速舞動,推出一道青色的劍氣。
“住手!”
蕭清月大驚。
但直屬營的戰士們卻是長吁:“輸不起啊。
什么龍組?”
覺察背后的偷襲,魯盛反應極快,腳下一蹬,躍起丈余高,凌空一掌飛龍在天,落地又是一招亢龍有悔。
烈三槐慘叫一聲飛出幾丈遠昏死過去。
“對不起,蕭組長,我沒有謙虛!”
魯盛這才走進隊列。
蕭晴月驚的合不攏嘴,魯盛的手段在她看來也是高明,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種招數,而且那個人使出來威力更大。
“打不過,還偷襲?”
洛川對龍組的做派完全看不慣,還是不明白為何把這樣的人召集起來,注意到蕭清月的張望,往人群里縮了縮。
“蕭組長,對不住了,我們的戰士脾氣不好,遇到腌臜手段,把謙虛都忘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人無恥的偷襲自己的人,冷山聲音微怒。
那吳鴻子卻不罷休:“苗可,你上!”
被叫苗可的是個極為冷漠的黑衣女子,修為在龍組這些人中能排第二,僅次于吳鴻子。
蕭清月知道是自己的人過分,如果再爭斗下去,可能結仇,就要阻止:“還要干什么?
你們自認了不起,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打敗了就靠偷襲,還不嫌丟人?
平時讓你們訓練還不服氣,你們以為天下就你們厲害?”
吳鴻子冷笑:“蕭組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被人欺負了還是我們不對?”
他說的理直氣壯,仿佛一來就找事的不是他們。
苗可一臉冰冷的走到冷山跟前:“我只找強者,我們來比一次,如何?”
她認定冷山是長官,肯定也是這里最厲害的。
“找我?”
冷山微笑聳聳肩:“好吧!不過,得說清楚,說好了今天是拉練,這么比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吳鴻子發聲:“三局兩勝!你們要贏了,我們低頭認錯,向你們學習。
你們要輸了……你們就是吃干飯的,一個個滾回家種地去。”
他趾高氣揚的態度溢于言表,他們輸了,只需要認錯,直屬營要輸了,卻是要解散。
雖然冷山沒有權利遣散直屬營,但是他自信滿滿:“沒問題,但我還要加上一條,你們要輸了,給我們賠禮道歉,再把吃我們的東西全都換回來,此后永遠不許踏入直屬營的范圍。”
別人沒完沒了的挑釁,還自以為了不起,有血性的人都不會再忍下去。
本來,直屬營對于這次拉練還挺期待,專門為客人準備烤肉,結果客人就是這種惡劣態度,是人都窩火。
“好!”
吳鴻子傲慢輕笑:“剛才的那一局是我們輸了,算你們贏了一場。”
對苗可交代:“速戰速決,別弱了龍組的名頭。”
苗可和冷山相對而立,眨眼間開始交手激斗。
洛川打量戰局,苗可的實力還算不錯的,使用的術法多是水屬性的,一交手就把冷山壓制住。
但冷山的實戰經驗豐富,體能又超凡,面對各種手段都能快速想出應對辦法。
幾十招過去,冷山對苗可的攻擊招數已經適應,越打越沉著,反而開始反擊。
蕭清月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雖然此刻尚未分出高下,但冷山已經隱隱占了上風,難道也要把冷山這個營長挖到龍組?
如果剛才魯盛出手顛覆了他的認知,此刻的冷山卻是過之而無不及了。
難道這就是直屬營的真實水平?
還是直屬營的高手碰巧被叫上場了。
到了分勝負的時刻,冷山招數再變,出手全是降龍十八掌的招數,既貼身短打,又大開大合。
苗可靈力消耗本就不濟,純肉身比拼,手臂相接,就覺得疼痛難當,暗恨這男的簡直是體力怪,渾身鋼板一樣。
再接一掌,腳下踉蹌,氣喘吁吁。
誰輸誰贏,一目了然了。
但是一道人影,好似輕煙般插在兩人中間。
“什么意思?
兩個打一個?”
戰士們怒叫。
那人影是吳鴻子:“這一局算平手!”
龍組的人都看出吳鴻子耍賴般的干預,此刻他們羞慚的低頭,沒有一人再敢多嘴叫囂。
讓他們到直屬營學習規矩,學習訓練風格,他們都認為是度假,現在個個臉紅。
蕭清月卻在思索冷山剛才的招數,不會錯,是那個人的,直屬營的人怎么會那家伙的招數?
再次看眼整齊的官兵隊伍。
洛川在人群后不愿露面:蕭清月不知道怎么想,找這些人組建什么龍組,真是太閑了,偏偏把我拉黑名單不聯系,吃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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