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段琴仙回來了。
“孔振華那家伙還想跑,能跑的過我嗎?
本仙子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看他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洛川悄悄擦汗,雖然孔振華坑他不輕,但是相比他的收獲,還是可以接受的,郁悶一陣后,也就過去了。
為了避免段琴仙不停的“催生”,所以才用孔振華轉移視線,可憐那老頭了。
動不動告家長的孩子沒人愿意和他玩,他以后肯定會被孔振華孤立。
段琴仙還帶回了一個消息,洛家一夜之間消失了,疑是離開華夏前往其他國家。
洛家三老,沒了兩個,還剩一個半殘,都是洛川的手筆,雖然洛川到了不知道洛家在哪兒,但這為了長壽不擇手段的家族,他覺得別在國內禍害就好。
段琴仙來回奔波,還暴打孔振華一頓,也有些疲憊,今夜倒沒有催著洛川給她制造孫子,早早休息。
洛川在自己家睡了一夜。
第二天,倒來了幾個重要客人,牛虎、周大蓮兩口子和他們的兒媳婦兒劉冰,再就是大哥趙廣陵的老婆王翠蘭和他們養女的親生母親秦婉蓉。
村里有他們的房子,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養胎,因為白楊村的空氣清新,靈氣充裕,對身體好。
王翠蘭已經懷孕大半年,身子笨重,秦婉蓉是專門來照顧的——趙廣陵、王翠蘭夫婦養大了她的女兒,還張羅著給女兒結了婚,秦婉蓉這個善良又命運多舛的女人,已經從最初的報答到現在視作這一家人般親近。
劉冰這才懷孕不到兩個月,她又是健身教練,身子底子在哪兒,還十分麻利,苦著臉:“我分明還能工作,爸媽這就讓我歇著了。”
“知足吧你,攤上這么好的公婆。”
洛川叫上助理何云醉幫著收拾,又安排下去所有的用度村里提供,算在他賬上。
何云醉手忙腳亂,額頭冒汗。
洛川不停譏損:“你的特長就是家里有錢,真是天生公主的命,家務什么的,你就是擺設”。
“你呢?
是不是擺設?”
一句話在身后冒起,洛川只覺得后背涼颼颼。
這可是來了兩個孕婦,更刺激段琴仙。
“媽,稍安勿躁。
我今天有事,很忙。”
洛川想溜。
“忙?
要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打斷你的腿,直到你給我整出孫子來。”
段琴仙擼起袖子。
洛川一時焦急,恰巧手機響了:“看,我真有事。”
撒腿就跑:“何云醉,走了。
開車你總會吧?”
王翠蘭笑著拉住段琴仙:“段大姐,小川又惹你生氣了?
這么大了,你少操點心。”
“妹妹,那小子,老不讓我抱孫子,我這個愁呀。”
段琴仙秒變為尋常家庭婦女。
洛川邊逃邊腹誹:“這都什么輩兒!”
他叫王翠蘭是蘭姐呢。
開車倒在何云醉的能力之內:“那個女人是你媽呀?
看著真年輕。”
“我是神醫,會調養,我蘭姐、蓮姐都快五十了,看著也就三十出頭把。”
“嗯,我發現個商機,你為什么不做美容、塑身生意?”
何云醉興致大漲:“我可以讓我家里給你投資……”“知道悅容嗎?
知道運動達人嗎?
我都有份。”
洛川毫不客氣潑她冷水。
何云醉蔫了:“我的才能除了給曉雪姐講上滬好玩的,都沒地方發揮……我們去哪兒?”
“寺郎村。
我一個朋友說她父親得了急病,叫我去看看”。
幫助洛川逃出段琴仙“催生斷腿掌”的電話是李露打來的。
女孩哭哭啼啼,說是父親李長樂昨夜就病了,吃了藥也不見好轉,拜托洛川去一趟。
寺郎村位于看山村一個方向,相隔不遠,在洛川的指路下,何云醉總算獨立完成一個任務,還小有成就感。
普通的村落,沒什么特色。
洛川找人問李長樂家在哪兒,竟沒人知道,說起李露,那人反應過來:“你說的是李吹吧?
李吹大名李長樂嗎?
我都忘了。”
瞧見李露出現在一個路口張望,洛川讓何云醉開車過去,和李露打招呼。
李露抽噎著:“謝謝你,我家里沒多少錢去醫院,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畢竟她和洛川并沒有太深的交情,沒想到洛川這就來了。
洛川不喜歡緊張的情緒:“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嘛,保管手到病除,別哭了。”
叉開話題打趣:“你爸還有李吹的外號?
我說他的名字竟然沒人知道,他是不是很愛吹牛?”
“不是了。”
李露破涕為笑:“我爸以前是響器,就是村里的喪葬嫁娶樂手,專門吹嗩吶的,因為吹得好,別人都叫他李吹”。
“嗩吶是什么?”
何云醉問,她聽過小號、薩克斯等,鄉土見識為零。
洛川和她拉開距離,李露給她比劃解釋。
說起父親的病,李露嘆道:“都是我哥氣的。”
昨夜李濤兩口子回家,新衣服、開豪車,一副大發特發的樣子。
老父親問了一聲:“哪兒來的。”
生怕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做了違法亂紀的事。
但李濤說是“妹夫”給的。
他們就姊妹倆,李露又沒有結婚,哪兒來的妹夫?
李長樂問最讓他放心也是他最對不起的女兒李露。
李露壓根不知道。
一個畫面就在李家人腦子里形成了,李濤為了好處,擅自替妹妹做主了,聘禮拿著花銷了。
讓李濤兩口子送回去,可這兩口子自以為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怎么可能還了。
一番爭吵,李長樂要揍兒子,杜美梅哭鬧著好日子沒法過。
結果還沒打起來,李長樂自己氣暈了,憋了半天氣才喘過來,吃了速效救心丸,今天卻發現動不了,躺在床上手腳都不聽使喚。
“八成氣的中風了。”
洛川初步診斷:“放寬你的心,在我這兒都是小問題。”
“診金……我能不能先欠著?”
李露試探道。
洛川失笑:“我沒有行醫資格證,給人治病都是愛好,收錢是違法的”。
何云醉驚訝的看他一眼:“所以前天你不收錢?
要了人一座酒店?”
李露差點栽跟斗。
“你是助理,能不能別多話?”
李露的家是兩層的平房,李濤兩口子占了一層,老兩口和李露都在二層。
門外停著一輛奔馳,和門內的冷清雜亂,略有不搭。
李濤兩口子在客廳內看著電視,興高采烈談論他們妹夫的好處,聽見有人來院,只是斜著身子看了一眼:“看,是那小子”。
李露引著洛川兩人上樓去父親的房間。
這房間正桌上擺放的一只嗩吶很是醒目,擦的锃亮,顯然主人極為愛惜。
再看病重的老人,洛川心中的印象是倔強,躺在床上仍難掩好強了一輩子后心酸的落寞和不甘。
“媽,洛神醫來了。”
李露的母親努力撐著膝蓋站起,擦擦淚,強笑道:“神醫,謝謝你來一趟,我家欠你的。”
“阿姨,客氣了。
我這就為叔叔診斷。”
洛川注意到她膝蓋有病痛,暗想等下也解決了,李露這丫頭也太不容易。
伸手為李長樂搭脈:“要不你們先出去?”
他搭脈都是做樣子,這病回春術就能搞定,還能把所有舊疾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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