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讓我們出去?”
李濤兩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李露,你干什么?
什么人都往家里領(lǐng)?
知不知道家里誰做主?”
這兩個沒有職業(yè)的人此時穿著職業(yè)裝冒出來,大聲責(zé)問。
李露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哥,嫂,我請洛神醫(yī)來給父親治病,又礙你們什么事了?
你們倆就守著電視別來添堵了,行不?”
“這是我家,病的是我爸,我還不能來看了?”
李濤很不客氣的推過李露,奔到洛川面前,抓住他手:“昨天到你們村里,你是怎么對我們的,今天還來我家?
馬上給我滾!”
“就是,害的我們被人笑話,你不是挺威風(fēng)嗎?
還敢裝什么神醫(yī)?”
杜美梅聲音尖利,很囂張的拉拉衣裳:“你以為就你有錢?
看到?jīng)]?
我這衣服五百塊”。
這兩個淺薄的人,洛川提不起興趣:“請你們先出去,我要開始為李老先生治病!”
“我們出去?
你想得美?
誰知道你想干什么。
媽,趕緊把咱家錢看好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想把咱們哄出去,偷東西。”
李濤自以為看破了機(jī)謀:“我懂了,你的錢就是這樣來的是不是?
再不滾,報(bào)警把你抓起來”。
洛川想抽他們,之前他就對這兩口子沒有好印象,到了他們家,更讓他看不慣。
知道父母年紀(jì)大,腿腳不好,還讓父母住二樓每天爬樓梯;氣病了老父親,還若無其事的看電視;現(xiàn)在出來裝孝子了。
“你們不要搗亂了,不要耽誤給爸治病行不?”
李露流著眼淚嘶吼,請洛川過來已經(jīng)又欠了洛川人情,哥哥嫂嫂還誣蔑洛川。
何云醉也看不下去:“這種奇葩真少見。
揍他們吧。”
聽郭自潔說洛川其中一項(xiàng)特長是打架,巴不得洛川動手。
“不管是病還是人都要對癥下藥。”
洛川搖頭:“李露,稍安勿躁,我來處理。”
看向李濤兩口子:“我這次來是看你妹妹的面子。
我們之間有過節(jié),我不否認(rèn),你們懷疑我的水平和人品,讓我很不爽,我在這里放下話,我今天馬上給你們一個完全康復(fù)的父親,如果做不到,我給你們八萬塊錢怎么樣?”
李濤兩口子眼睛亮了:“你說真的?”
洛川繼續(xù):“當(dāng)然了,不是便宜的事。
如果我做到了,你們給我八萬,因?yàn)楫?dāng)初我在李露哪兒買手機(jī),她多賺的八萬用在你們結(jié)婚的彩禮上。
我若早知道她的用途和你們的德行,絕對不會在你們身上投資一分。
因?yàn)椴恢怠!?br />
“你說什么呢?
這里是我家,我們村的地盤。”
李濤覺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杜美梅卻拉拉她男人:“老公很劃算的,老爺子的病很嚴(yán)重,他說今天馬上治好。
老爺子得的是中風(fēng),我娘家鄰居中風(fēng),大半年才康復(fù)過來呢。
根本沒有那么快的事。”
李濤也不計(jì)較人格了:“一言為定……不行,咱們得寫個字據(jù)。”
“沒問題,上次說你欠我六萬五,沒有留下字據(jù),你還敢猖狂,這次一定要字據(jù)清晰。”
杜美梅搶著寫,內(nèi)容是“洛川承諾在今天內(nèi)完全治好李長樂”云云,一式兩份,很聰明在“今天”后面留下了不少空格:“這么容易賺的錢,還是第一次見到。”
“現(xiàn)在,你們能出去了嗎?”
“你得按手印!”
杜美梅先讓洛川手印。
洛川掃了一眼,按他們說的,又搖頭失笑:“太小兒科了。”
何云醉也看那承諾書,郭自潔說洛川打賭從來沒輸過,更令她好奇洛川的底氣是從哪兒來的,中風(fēng)可不是一般的病,需要長久理療康復(fù)的。
而在洛川按了手印后,李濤夫婦一把搶過,一張都沒給洛川留,這才出去。
終于,室內(nèi)只剩下洛川和床上躺著的李長樂。
“大概我時運(yùn)不濟(jì),干啥都多事!”
洛川嘆了一口氣,直接一個回春術(shù)丟給李長樂,損耗的靈氣不到百分之一。
“接下來,就差你自己起來了。”
洛川不再看,拿起桌上的嗩吶吹幾個音調(diào),他以前見過吹嗩吶,感覺自己制造的就是噪聲。
“你的指法不對。”
“我就看看。”
洛川趕緊放下嗩吶,指點(diǎn)他的是李長樂。
此時的李長樂沒有任何病態(tài),兒女的事情也不管了,興趣只在吹了半輩子的樂器上。
“愿意學(xué)吹嗩吶的人不多了”。
李長樂好似自言自語。
“不好意思,我就是來給你看病的,一時好奇。
下次保證不動你東西。”
洛川尷尬的奪門而出。
門外,李濤先搶過來:“我爸的病好沒?
時間可快到了。”
和杜美梅都有幾分得意。
拿過所謂的承諾書,只見兩份承諾書上“今天”兩字后面,多了個括弧,內(nèi)容是“五分鐘內(nèi),十一點(diǎn)到十一點(diǎn)零五”。
“你們改了!”
何云醉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李露和母親都有點(diǎn)心口疼了,她母親捶胸頓足:“這是我兒子?
都是我慣的,老李家的臉都丟光了。”
李濤根本不在乎臉皮:“還差兩分鐘,你要治不好我爸,就要給錢。”
“我要買最新的艾豐手機(jī)!”
杜美梅憧憬。
洛川不理他們,卻扶著李露母親坐下:“阿姨,我來一趟不容易,你的腿我順便按摩幾下,包你好了。”
“喂,你是不是打定主意給我錢了?”
李濤推了洛川一把。
房間內(nèi),卻又響起了嗩吶聲,是悅耳的百鳥朝鳳。
“爸!”
李露沖了進(jìn)去。
“老頭子!”
李家母親也坐不住了。
房間內(nèi),李長樂和往常一樣,站在窗臺邊吹著嗩吶,如果他有病,就沒有健康的人了,頭上的白發(fā)都不見了,烏黑發(fā)亮,氣色極佳。
“媽,我爸好了!”
李露喜極而泣。
“神醫(yī)!”
她母親也是喜悅。
洛川在她雙腿膝蓋推拿,使她暫時動彈不得,但是她覺得雙腿從來沒有這么輕便過,明顯覺察老寒腿的癥狀在消失。
何云醉揉揉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一個中風(fēng)病人三分鐘之內(nèi)康復(fù)了,她對洛川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李濤夫妻倆更是難以置信。
他們手里的承諾書此刻已經(jīng)是燙手山芋,急切間就往嘴里塞,來個沒有對證。
卻被洛川一把搶過:“賴賬?
你們多想了。
現(xiàn)在給我錢吧!”
李露母親的腿病也被治好了。
李濤倆人怎么可能拿出錢來:“這不算!”
洛川扣住他們脈門:“我不想再忍你們了。
非要逼我動手是嗎?”
倆人殺豬般慘叫:“你敢打人,這是我家,我一定要報(bào)警。
你知道我妹夫是誰嗎?
說出來,嚇?biāo)滥悖阌心苣蜎_他要錢去。”
“你們沒有妹夫,我連男朋友都沒有。”
李露對哥嫂徹底失望。
李長樂停下吹奏,走出房間:“李濤,你成這個樣子,我不怪你們,都是因?yàn)槟阈r候體弱多病,我和你媽什么都慣著你,把你害成這樣。
我欠你的,也該還清了,我宣布,從現(xiàn)在起,你不是我兒子,帶著你媳婦兒,滾出這個家。
這家里你們沒有貢獻(xiàn)一磚一瓦,沒資格再住在這里。”
“爸,你講不講理?
我們給妹妹找個有錢的婆家,你不感謝我們,還生我們氣,趕我們走,良心呢。
妹夫多好的人啊,下個月妹妹一結(jié)婚,咱家都跟著榮華富貴。”
洛川倒有興趣知道他們說的“妹夫”是什么人,松開兩人:“把你們的妹夫叫來,我倒想看看你們把李露賣給誰了。”
“你們都等著,李露,你會后悔的,還有你小子,我妹夫打死你們都不犯法。”
“據(jù)我所知,還沒有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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