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名叫吳瑟,跟著師父已經(jīng)很多年了。
之前他有一個師兄,那師兄資質(zhì)比他強(qiáng)多了,導(dǎo)致他并不被重視,可那師兄命薄,一次出門居然掛了。
如今他吳瑟成了師父最看重的人。
師父打算多收弟子,廣開門庭,他吳瑟就是大師兄。
他先來上滬為師父物色了幾個有靈根的弟子,師父并沒有說什么,相當(dāng)于無聲默認(rèn),這讓他竊喜。
抓了李曉雪與何云醉,報復(fù)洛川,同時也是為了討好師父,引得洛川來,借師父的手幫自己出口惡氣。
此刻,師父正在馬家正堂和人說話,吳瑟和他物色的幾個豪門少爺,在馬家院落等待。
馬沁占了地主之誼,對幾個豪門少爺發(fā)號施令:“記住了,以后我是二師兄。”
一個圓胖的少年馬上附和:“拜見吳瑟大師兄、馬沁二師兄。”
又感嘆:“想不到我會有一天成仙,長生不老,大把的鈔票,數(shù)不完的美女,想想都美。”
有人迎合:“是啊,別人都說我只會花天酒地,我一直覺得我不是池中物,沒想到我有靈根。”
他們說的靈根就是修仙資質(zhì),有了資質(zhì)才能修煉地球上的修仙功法。
洛川的進(jìn)階全在功德,有沒有資質(zhì)一點也不打緊,已經(jīng)到了馬家院內(nèi)。
圓胖少年陪著笑臉對吳瑟說道:“大師兄,師父來了,提前也不知道,什么禮物,都沒有準(zhǔn)備。
你看抓得那兩個妞能不能算在大家頭上,就當(dāng)我們一起孝敬師父的。”
吳瑟笑罵:“就你精!”
他端著高人模樣:“也行,作為大師兄,我不是小氣的人,你們定要記得我的恩情,以后可別做忘恩負(fù)義的事。”
“哪能呢,你永遠(yuǎn)是我們的大師兄,有好處,你是第一個。”
馬沁帶頭說道。
洛川神色微冷,他已經(jīng)判斷出李曉雪和何云醉被關(guān)在正堂隔壁房間,雖是昏睡,倒沒有受什么傷害。
至于正堂中,這些人說的師父,他覺得好笑,是和他互相沒有敵意的人。
也是他的氣息收斂到極致,所以那師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到來。
自陰暗處走出,直接喝問:“吳瑟,你膽子可不小,放你一馬,你倒敢抓我的人!”
“誰?”
吳瑟幾個才發(fā)現(xiàn)他到來。
馬沁率先表現(xiàn):“你小子,你真敢來,我馬沁不是你能隨便欺負(fù)的人了,知不知道我?guī)煾竵砹耍俊?br />
他方才說的好聽,其實心里琢磨吳瑟憑什么能當(dāng)大師兄,只要自己表現(xiàn)好,再勤奮點,進(jìn)步快,大師兄是誰還不一定呢。
“哼!”
吳瑟知道修仙者之間的爾虞我詐,暗思馬沁腦后有反骨,得好好敲打,在后一巴掌把馬沁抽翻:“我還沒說話呢?
輪的到你?”
他也逃不過那套說辭:“洛川,又見面了?
你很有種,以為你還能讓昨天一樣猖狂?
你那兩個女人我們送給我?guī)煾噶耍牢規(guī)煾甘钦l嗎?”
洛川雙眼一瞪,吳瑟瞬間呆滯。
“啪!”
一如吳瑟剛才抽馬沁,他自己臉上挨了一巴掌跌倒了。
“你還敢打我?
我?guī)煾妇驮诖筇煤腿苏f話。”
吳瑟吐口血痰爬起:“你的女人?
早不是了。
我?guī)煾感{了。”
扯著嗓子叫:“師父,有人找茬!”
大堂的談話聲停滯。
其中有兩道耳熟的聲音:“仙師,不勞你大駕,我們替你解決了。”
說話間,搶出兩人,是云絕和云玉京父子。
“竟然是你?”
云絕大笑:“洛川,正要找你,你不是因為凡俗賤民罰我家玉京嗎?
現(xiàn)在又怎樣?
我家玉京被高人看中,你的招數(shù)沒用了。”
如他所說,云玉京身上不痛不癢,猙獰之極:“洛川,正好新帳舊帳一塊兒算。”
洛川恥笑:“你們也配?
真以為拜到高人門下,就一定飛黃騰達(dá)?”
轉(zhuǎn)而一聲大喝:“陳盤,給我滾出來,我倒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這些人口中的師父、高人正是曾受過洛川恩惠的陳盤。
陳盤威猛剛直,不是小人模樣,但門下人惹到洛川頭上,洛川不會給他面子。
就算動起手來,真要拼個死活,洛川也不怕他。
“你大膽,你還敢稱呼我?guī)煾该M!”
是吳瑟和云玉京齊罵:“你死定了”。
“名字不是讓人叫的?”
洛川不屑:“拍馬屁抱大腿的卑劣分子,你們仗的就是陳盤的勢?”
自大堂內(nèi)又走出三人,當(dāng)先一人,豹頭環(huán)須,高大雄壯,臉上驚喜又莫名其妙。
在后兩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女孩。
中年男子是馬沁、馬啵的父親,也是這一脈馬家的當(dāng)家人馬齊。
那女孩是洛川見過的馬啵,她是馬沁的姐姐,不過馬啵臉上的巴掌印卻是不見了,陳盤有能力清除,表情卻是恐懼。
吳瑟有陳盤出面,高叫:“師父,就是他,不知道什么來路,我報了你的名字他還打我,一點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云絕和云玉京相視一眼,剛陳盤同意收下云玉京,大好事一件,如今跟著陳盤多年的吳瑟這樣子告狀,說出去不是丟陳盤的人嗎?
太不會做人了。
在陳盤還沒有發(fā)話之際,就沖出:“見到陳盤仙長還不下跪,看我們教訓(xùn)你。”
陳盤幾乎是懵逼狀態(tài),在曾經(jīng)的陰蝕島和洛川交好,又得了洛川的救命之恩,老朋友相見,不是該把酒敘舊嗎?
洛川怎么像要吃人。
再說,洛川五花八門的本事,以及匪夷所思的醫(yī)療手段,動不動來個滿血,和洛川為敵,不是找上門被虐嗎?
云家父子還要動手,這算什么事?
想起云玉京和馬啵之前的癥狀,難道是洛川下的手?
自己是不是壞了洛川的事了?
洛川逼視著他,沒有動作。
云家父子卻已到了洛川跟前,惡招使出,料想洛川終于慫了,還是陳大仙師厲害。
陳盤卻明白洛川在要自己的態(tài)度,大手一揮。
“砰、砰!”
暗喜要得手的云家父子飛出去了,跌的全身疼痛,半天爬不起來。
“厲害!”
馬齊豎起大拇指。
云家人仗著古武世家,號稱在上滬豪門中第一戰(zhàn)力,來自己家里求自己的貴客,還不知道死活,活該被陳大仙人揍。
沒看有陳大仙人在,他這主家都不出面嗎?
“陳大師,這人就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不認(rèn)識他,你看……”“閉嘴!”
陳盤打斷他,掃視現(xiàn)場局面,又屈又冤:這些人把洛川得罪的不輕啊,一來上滬就被這些人坑,我招誰惹誰了。
抱拳行禮:“洛兄,陳盤無知,不知道門人怎么得罪了你,陳盤給你陪罪了。”
除了洛川,全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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