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今晚是玄武童子為嘉嘉大廈驅(qū)邪做法的日子,明月當(dāng)空,院中擺了祭壇,桌上放著各種貢品法器,金正中一身白衣,手持桃木劍。
“開壇~!”
拿起旁邊一張道符,對著蠟燭點(diǎn)燃往天上一拋。
手里藏著的鎂粉對著蠟燭灑出。
“呼~~呼!”
頓時燃起兩團(tuán)大火。
周圍全都是看熱鬧的嘉嘉大廈租客,足有五六十人,嘉嘉和珍珍也站在人群中。
今夜況天佑加班沒回來,況復(fù)生沒事,也下來看熱鬧,不過他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而是躲在旁邊樓頂。
看到金正中耍這兩下,很多人不住點(diǎn)頭,街坊鄰居們議論道:
“我拜過玄武童子,很靈驗(yàn)的!
“前些日子開壇講法,給我們驅(qū)邪祛病,我感覺身體好多了呢!
金正中聽到這些話,臉上更加得意,抓起桌上的一把道符,刷的往天上一灑,道符飛飛揚(yáng)揚(yáng)。
拿起旁邊三清鈴。
“華鈴鈴~!”打了一個響鈴。
一拍桌上放著的桃木劍劍柄,桃木劍飛起,在空中轉(zhuǎn)了三圈,金正中一把抓住。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非常具有觀賞性。
金正中一手持劍,另一手掐法決,嘴里念起來:“天清清、地靈靈,焚香拜請,一請張?zhí)鞄,二請康趙二元帥,三請主壇將軍,四請護(hù)身法主玄武童子,呼風(fēng)喚雨顯神通,神兵火急如律令。”
金正中這一套做下來,雖然花里胡哨,可確實(shí)很唬人,嘉嘉大廈的租客們紛紛點(diǎn)頭。
甚至有人鼓掌叫好。
可金正中這個家伙不學(xué)無術(shù),卻不知道今天乃是三破日。
所謂三破日,是每一甲子之中的循環(huán)日,這一天天地陰氣聚集,是陰門大開之日。
簡單的說就是百鬼夜行。
“呼~~!”
忽然間。
狂風(fēng)大作。
吹的祭壇道符亂飛,符帳亂晃。
而且人們還感覺身體涼涼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刮這么大風(fēng)啊?”有租客喊道。
“是啊,無緣無故刮風(fēng),還起烏云了,今天預(yù)報(bào)天氣很好的。”一個老太太道。
金正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聲道:“大家不要慌,是玄武童子的真身降臨,風(fēng)起云涌很正常!
租客們立刻安定下來,“原來是玄武童子真身降臨啊!
忽然間,
風(fēng)停了。
旁邊放著的紙?jiān)炕盍似饋怼?br />
紙車亂跑,紙人亂跳,金正中開壇擺了祭品,自然招惹來很多孤魂野鬼。
“怎么回事啊這是?”有人驚叫道。
金正中也知道可能事情不好了,害怕起來。
“玄武童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俊庇腥舜舐晢柕。
“我,我也不知道啊!苯鹫芯o張道。
忽然,
那些紙?jiān)鷵湎蛘驹谧钋懊娴慕鹫校鹫薪K于忍不住,啊的大叫一聲,丟下人們就跑。
那些孤魂野鬼有的撲向祭壇,吃起貢品,有的則向著活人撲去。
“啊~~!”
租客們紛紛尖叫起來,四散奔逃。
可出來的鬼魂太多了,有的抓住租客,有的用紙?jiān)藫溥^去,嚇得租客們驚叫連連。
有幾個紙?jiān)頁湎蛘湔,就開靠近珍珍幾米的時候,珍珍身上忽然升起一道金光。
“轟~!”
那些紙?jiān)撕鋈坏癸w回去。
“啊啊啊,好痛啊,她身上有法器,不敢靠近!币粋紙?jiān)撕暗馈?br />
珍珍剛開始也嚇了一跳,可聽到紙?jiān)诉@么說,想到什么,趕緊從胸口拿出江浩送給她的那塊玉牌。
玉牌掏出來,那些鬼更加害怕,紛紛往后面躲。
嘉嘉驚訝看向自己女兒,“珍珍啊,這是怎么回事?”
“媽咪,這是江大哥送我的護(hù)身牌,他說可以驅(qū)邪避煞,看來這些鬼很怕這個玉牌。”
“媽咪你就跟在我身邊,這些鬼不敢過來的。”珍珍道。
“哦,好的好的。”嘉嘉趕緊摟住自己女兒。
那些鬼不敢靠近珍珍,全都又去追那些租客,租客們嚇得不住慘叫,有人聽到珍珍的話,趕緊跑到珍珍跟前,那個追他的鬼立刻不敢靠近。
珍珍一看這種情況,立刻喊道:“大家都過來,到我身邊,這些鬼不敢靠近!
租客們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全都跑到珍珍身后,王珍珍手里舉著玉牌,那些鬼真的不敢靠近。
“珍珍,你這是什么寶貝?”有人問道。
“是江浩江大師送我的護(hù)身玉牌!闭湔涞馈
“江浩江大師,就是那個給大富豪看風(fēng)水的江大師嗎,江大師現(xiàn)在可有名了!
“我知道我知道,昨天江大師還上了報(bào)紙,報(bào)道說他給陶家女兒改命,陶家捐了三個億呢!
“原來珍珍認(rèn)識江大師啊,早知道不如讓江大師來做法事了,這個玄武童子,這哪是滅鬼,完全是招鬼嗎,召來這么多冤魂野鬼。”有人憤憤道。
“是啊,什么玄武童子啊,金正中就是個騙子!庇腥说馈
“還是江大師厲害,一個護(hù)身牌就能保護(hù)咱們這么多人,如果我也能求一個這樣的玉牌就好了!
“江大師看風(fēng)水三個億,你有嗎!
眾人有了保護(hù),竟然聊起天來。
金正中和他媽金姐,也被那些紙?jiān)禄暌肮碜返牟蛔√优,嚇得哇哇叫?br />
他們看到租客們?nèi)慷愕酵跽湔渖砗,也想過來,可是聽到租客們的議論,金正中和金媽只感覺無地自容。
“怎么辦啊正中?”金媽喊道。
“跑回家吧!苯鹫泻傲艘痪,大步向著樓里沖去。
那些鬼不敢招惹珍珍,全都向著樓里追去。
租客們一看更不敢動了,全都躲在珍珍身后,珍珍雙手舉著護(hù)身牌護(hù)持眾人。
雖然她是這里身子最柔弱的,可此刻卻成了眾人的保護(hù)神。
......
江浩和馬小玲此時正在家中,江浩在看建筑公司發(fā)來的設(shè)計(jì)圖紙。
設(shè)計(jì)圖紙初稿已經(jīng)弄好,讓江浩審核,只要江浩審核通過,前期資金到位,就可以正式開工建設(shè)。
馬小玲穿著居家睡衣,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
江浩剛來的時候,馬小玲非常不適應(yīng),在家也穿著正裝,慢慢熟悉了之后,馬小玲放松了自我,現(xiàn)在就算江浩在,她也只穿睡衣出來晃蕩。
忽然。
江浩神情一凝。
“珍珍有危險(xiǎn),我送她的護(hù)身符動了!苯坪鋈坏。
馬小玲嚇了一跳。
“珍珍怎么了?”
江浩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覺到護(hù)身符發(fā)動,我現(xiàn)在趕緊過去看看。”
“我也去!瘪R小玲焦急道。
江浩看了一眼馬小玲身上,“我先去,你趕緊換件衣服跟上!闭f著直接下樓。
馬小玲趕緊沖進(jìn)屋換衣服,等穿好衣服,提著法寶箱下樓,江浩的寶馬車早已經(jīng)消失,她趕緊開上自己的甲殼蟲追上去。
江浩車速非?,一路穿街過巷,就算這樣,他都感覺慢。
最后干脆用了一個隱身術(shù),把寶馬收入空間,刷的一下飛出去,原本江浩后面跟著一輛車,忽然感覺前面的汽車消失,嚇得揉揉眼睛,“難道我眼睛花了?”
接近嘉嘉大廈附近,江浩就感覺到這里陰氣漫天,心說這他媽召了多少鬼來啊。
江浩出現(xiàn)在街口,就看到地上丟棄著無數(shù)道符,這些道符上面毫無法力波動,根據(jù)就是一堆印刷品。
嘉嘉大廈門口,珍珍手里舉著自己送給她的護(hù)身牌,身后藏著幾十號人,雖然珍珍也是一臉惶恐,可卻咬著牙堅(jiān)持,就像護(hù)住小雞的母雞。
“吱嘎~!”
一輛寶馬車急停在路燈下,江浩快速從車上下來。
珍珍一眼看到江浩,眼淚頓時下來了,不管不顧的撲過來,一頭扎入江浩懷里。
“嗚嗚嗚,江大哥,嚇?biāo)牢伊,好多鬼啊!闭湔淇拗f道。
“不怕,我來了。”江浩安慰道。
其他租客看到珍珍沖進(jìn)一個年輕男人懷里,都是一愣,隨即有人認(rèn)出來了,興奮道:“是江大師啊,我在報(bào)紙上看過他照片!”
“江大師好年輕啊。”
“人家本來就只有二十多歲,不過人家厲害啊,茅山掌門得意弟子,道法高深,許多大富豪想請都請不到呢!
“當(dāng)然厲害了,珍珍的護(hù)身牌就是江大師送的,一個牌子就可以保護(hù)咱們這么多人,本人又有多厲害!
“珍珍和江大師好像很熟悉啊,還抱在一起了...”
人們看到江浩過來,頓時感覺心情放松許多,竟然有閑情逸致說八卦。
就在這時,人們忽聽樓頂傳來一聲慘叫。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人們抬頭看去,就見金正中一臉恐懼的站在樓頂邊緣,不住驚叫哀求。
“啊啊啊~~!”
就在租客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金正中一腳踏空,慘叫著跌下來。
啪~!
金正中狠狠摔在草地上,雖沒腦漿迸裂,卻也粉碎骨折,當(dāng)即沒了聲息。
死了!
江浩此刻正攬著王珍珍,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fā)生。
金正中被鬼追,嚇得跑上天臺,然后一腳踏空自己摔下來了。
其實(shí)江浩原本可以救他,以他的能力,隨便點(diǎn)出一指就能救下金正中,可是他沒出手。
沒別的原因。
就是不愿意。
這家伙平日裝神弄鬼,招搖撞騙,還他媽說什么許仙轉(zhuǎn)世,如果你是許仙轉(zhuǎn)世,那老子算什么。
還有金正中那張臉,看到他就不喜歡。
所以,
不救。
有人說,你這算見死不救啊。
江浩要說,沒人規(guī)定我見死就必須救,救了有功德,不救沒因果。
老子,不想賺他那點(diǎn)功德!
租客們看到金正中被摔死,嚇得全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
就在這時,無數(shù)紙人紙馬、紙汽車從嘉嘉大廈樓頂沖下來,嚇得租客們哇哇大叫,驚恐無比。
江浩眼神一豎。
手上一動,多了一個小巧的紫金葫蘆,往天上一丟,喝道:“在我面前還敢放肆,天清地靈,兵隨印轉(zhuǎn),將逐令行,拘鬼收魂.”
“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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