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連忙起身開門。
虹姑正站在門外,奇怪地問,“萊斯利,誰在彈琴?”
張國容懶得說話,指了指客廳。
虹姑走過玄關,就看到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生坐在鋼琴前,輕輕地揮動著手指,舉止優雅、姿態瀟灑,身上還透著的雍容氣質。
她驚訝地捂著嘴唇,“他是阿布,阿布會彈鋼琴?”
張國容輕哼一聲,“阿虹,你連他什么人都不清楚就敢往家領?”
虹姑尷尬了一秒,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領你家了么”
“我...”
張國容無力吐槽,你隨便往我家里領人,就不怕我出事?
還沒開始吐槽,忽然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他聽到了一陣特別美妙的歌聲。
...
我勸你早點歸去
你說你不想歸去
只叫我抱著你
悠悠海風輕輕吹冷卻了野火堆
我看見傷心的你
你說我怎舍得去
哭態也絕美
...
虹姑也愣住了,這歌聲也太好聽了吧,這是盧布唱的?
這首歌所描寫的意境是個悲劇,一對戀人因外力所必須分開時的一段離愁別恨。
而他卻用一種淡定坦然的方式去表達歌曲中的哀愁氣息。
健康的感傷,浪漫的踟躕,不著痕跡,卻又盡顯風流本色。
哀而不傷的音樂,最是動人!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萊斯利,你聽過這首歌嗎?”
張國容愣愣地搖了搖頭。
“難道是他寫的?”
虹姑心中八卦大開,盧布從北邊來,而歌詞中的意思是兩個兩人因為外力而不能相愛。
難道盧布離開家南下,是因為感情遭遇了挫折?
...
如何止哭只得輕吻你發邊讓
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心里極渴望希望留下伴著你
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心里亦有淚不愿流淚望著你
...
聽著盧布飽含深情的演唱,聯想到他的遭遇,虹姑心中暗生憐惜,阿布挺單純的一個人,竟然這樣癡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孩子叫他這樣放不下。
“哎,以后香江歌壇有了他,別的歌手必然黯然失色”
忽然身邊的張國容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有欣慰、有沮喪、有敬佩...
虹姑想了下,也明白過來了。
盧布會彈鋼琴、會唱歌、會作詞、長得靚,尤其是他的歌聲太好聽了,磁性、清亮、聽著很舒服。
他的優勢太大了,一旦他出現在香江歌壇,別的男歌手還有機會嗎?
虹姑搖了搖頭,看著盧布的身影,越看越覺得模糊,他會開車、會功夫、會彈鋼琴、會唱歌作曲,這樣一個人怎么看都不像個普通人。
“他到底是誰?”
虹姑自言自語道。
“呵”
張國容輕輕一笑,“他就是個想泡你的人”
“什么?”
虹姑驚訝地問道。
張國容攤了攤手,“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就他那首彈鋼琴的技術,沒有十年是練不出來的,這說明他的家庭條件肯定不錯。
他的衣服、皮膚和氣質,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要我說,他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因為看了你的電影,偷偷滴喜歡上了你,才會裝成一個從北邊游過來的可憐人,來接近你追求你...咦,不對不對?”
“什么不對?”
“他要真是個公子哥,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憑他出色的外表、出眾的才藝,還有家世,追上你應該不難吧?”
“張十仔,你什么意思?!”
虹姑紅著臉很是氣憤,有種要揍人的沖動。
“我錯了,別動手!”
見虹姑發怒了,張國容連忙認錯道歉,他不想挨打,連忙指著盧布說,“盧布在唱歌呢,這么美妙的歌聲,千萬不能辜負”
“哼!先放過你一馬!”
...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問記著誰
留住眼內每滴淚
為何仍斷續留默默垂
為何仍斷續留默默垂
為何仍斷續留默默垂
叮叮叮
在帶著淡淡憂傷的鋼琴曲中,一曲終結。
啪啪啪!
虹姑和張國容鼓掌走向了盧布。
“盧生,好歌好曲好聲音,你剛才說的對,我彈鋼琴,完全是在虐待鋼琴,我玩音樂,也許是虧待的音樂,跟你相比,我差得太遠”
張國容真誠地贊美道,之前他還糾結該不該放下音樂,現在不用糾結了。
香江樂壇來了這樣一位歌神級人物,別的男歌手還有出頭的機會嗎?
“盧生,你可真是多才多藝啊”
虹姑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說道。
盧布疑惑道,“鐘姐姐,你怎么突然變得對我這么客氣了?”
“哼哼,你真的是從北邊來的?”
虹姑不想再被人欺騙,有點生氣地問道。
“鐘姐姐,我真的是內地人,你要我發誓嗎?”
盧布認真地說道。
虹姑相信了他的話,疑惑道,“那你怎么會那么多?”
“我...”
盧布遲疑了下說,“虹姑,我家是大資本家,后來...哎”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
虹姑有些憐惜地拉著他的手臂,“阿布,你有才華有本事,只要你好好地把握機會,未來肯定會出人頭地的,你不要傷心了”
“鐘姐姐,謝謝你!”
盧布拉著虹姑的手,真誠地說道。
“咳咳”
張國容站在旁邊很尷尬,他主動打斷了兩人的互動,微笑道,“盧生,你還沒有簽音樂公司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家?”
盧布搖了搖頭,“張生,你覺得剛才那首歌怎么樣?”
“非常棒,憑你的聲音還有歌詞,一旦發了專輯,絕對能包攬今年金曲獎數項大獎”
張國容肯定道。
“是的阿布,你唱的那么好聽,還能創作,你肯定能成為大歌星的”
虹姑也在替他開心。
盧布淡淡一笑,“張生,如果我把這首歌賣了,你說能賣多少錢?”
“你要把歌賣了?”
張國容驚訝地問道。
“是的!”
“阿布,你為什么不自己唱,自己發專輯,這樣能賺很多錢的?”
虹姑替張國容問出了疑惑。
盧布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的嗓音有很大問題,有時候唱很難聽的”
“你唱歌還難聽?”
張國容驚訝了,還有點氣憤,“歌神都沒你唱得好,你還說你唱的難聽,你要我們怎么評價自己?”
盧布笑了笑,“張生你別生氣,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待會兒?”
......
半個小時后,虹姑家的客廳,她做好了滿滿一大桌菜,來迎接盧布的到來。
“阿布,你多吃點,我知道你飯量大,故意多做了幾個菜”
餐桌上,虹姑熱情地給他盛菜,什么甜蜜松軟的叉燒、皮脆肉香的燒魚干、味道鮮美的魚蛋等等,不斷地朝他碗里送。
“咳咳”
張國容端著碗咳嗽了幾聲。
盧布的碗上,盤子上堆滿了肉菜。
可自己碗里只有幾個菜花,幾片菘菜。
兩下一對比,叫他很不痛快,可想到自己是來蹭飯吃的,又不能發火。
他只好用一種很委婉的語氣提示道:“阿虹,盤子里的菜快沒了,我的飯還沒吃完呢”
“哦,是嗎?”
虹姑看了下盤子,說道,“這不還有菜湯嗎?你不是很喜歡吃菜湯拌飯嗎?”
“我...”
我真不愛吃菜湯拌飯啊
張國容摸了下眼角,心中狂吃檸檬,哼哼,鐘楚虹,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我算是看透你了。
他又瞄了眼,埋頭大噘的盧某人,心中也很氣憤,有才又怎樣,長得帥又怎樣,可你太不講規矩了,來了香江之后不僅搶了我的好朋友,我的飯菜,還搶了我的飯碗,我的音樂,我的夢想,太無恥了!
他決定不再客氣了,伸著筷子不停地給自己加菜,不停地吃,就算我搶不回我的夢想,但我一定要搶下那份屬于我的飯菜。
虹姑見了暗暗一笑,張國容長得瘦,飯量小,每頓只吃一碗飯,多一口不吃,今天突然豪爽起來了,飯菜果然是人多了搶著吃才香。
......
“哎”
半小時后,張國容躺在沙發上,摸著肚子直哼哼,一不小心吃多了,難受!
“萊斯利,要不要啤酒?”
盧布拿著兩罐啤酒邀請道。
“不要不要,再喝撐死!”
張國容擺了擺手,靠在沙發上說,“盧生,你剛說你不唱的原因,我們待會兒就知道了,什么時候?”
盧布飲了口啤酒,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現在吧,我唱歌其實很難聽的...”
“不要再說了”
“真的,我現在唱歌,你們聽聽”
“好!”
張國容坐在沙發上,虹姑站在廚房里,等著他唱歌。
“咳咳,我要唱啦!”
盧布咳了兩聲,抬頭挺胸地唱到,“我勸你早點歸去,你說你不想歸去...”
咚!
張國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手中的啤酒罐砸到了地板上。
叮當
虹姑手中的盤子也跌落在水池里。
“風繼續吹不忍遠離,心里極渴望希望留下伴著你,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夠啦夠啦”
張國容捂著耳朵,大聲喊道,“你別唱了,再唱我就要吐了,太刺耳了”
盧布聳了下肩膀,“看吧,我唱歌真不好聽,我這樣子怎么發專輯?”
“可你剛才明明唱得很好聽啊?”虹姑疑惑道。
盧布笑道,“只是偶爾感覺來了,才會唱得好,大多數時間我就這水平”
“可惜了!”
虹姑遺憾地說道。
盧布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萊斯利,咱們繼續說賣歌的事,你是業內人士,這首歌能賣多少錢?”
“你真要賣歌,為什么不等著你感覺來了再唱呢?”張國容問道。
盧布搖了搖頭,“那感覺就像是靈感一樣,隨時來隨時走,我又不能控制,要是我當歌手,怎么開演唱會?”
張國容點了點頭,有點小爽地嘆道,“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你最美妙的聲音,也給了你最難聽的聲音”
盧布撇撇嘴,“別感嘆了,你要是不知道價格,我就投給唱片公司了”
“別別!”
張國容笑道,“阿布,我們是熟人,我要是想買,你看多少合適?”
盧布呵呵一笑,“你隨意給!”
“真的?”
“真的!”
“哈哈哈,阿布,你太好了!”
張國容從兜里拿出一塊港幣,“我窮,就剩下一塊,你看行嗎?”
“咳”
虹姑從廚房后面投來一記殺眼。
“好吧好吧,按照市場價來,輝叔沾叔他們填一首詞大約在二十萬以上,你這首歌歌詞水平很高,我出二十萬怎樣?”
“成交!”
“哈哈,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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