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青丘,誰要符骨。
小嬋如此問,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其中的不同。
白練霜看著已經(jīng)爆成一團(tuán)血霧,什么都沒有留下的白柔,心中不禁有些唏噓,似乎也沒有之前那么怕了。
若是要殺她,她躲不掉的,抬起頭,看著遠(yuǎn)處這女子大帝,還有她懷中的那只小狐貍,帶著一抹自嘲笑意的說道。
“我要青丘。”
“很好。”
小嬋非但不怒,反而是贊許的點了點頭。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聽說你將青丘的九尾狐族照顧的很好,有一座青丘狐國,讓她們安居樂業(yè),不受欺凌。”
“當(dāng)然,若你是真心為了九尾狐族,為了你的族人,那么小紅應(yīng)該感謝你,可如果你是帶有其他心思,只是想要借著九尾狐族的勢力來達(dá)到你的野心,完成你不切實際的奢望,那么很抱歉,你注定會失敗。”
短短的兩句話,是認(rèn)可了白練霜對九尾狐族的付出,但也同樣是在警告她。
白練霜的面色慘淡,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我都分不清了。”
她如何能夠分清,自己是真心為了九尾狐族,還是包藏私心。
當(dāng)初她拜在花顏圣地門下,不像其他同族一樣四散飄零,整日提心吊膽,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事了。
可當(dāng)她親眼見到自己的族人被人欺辱,甚至慘死的時候,她確實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將她們都保護(hù)起來。
所以她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的師尊,也就是花顏夫人,沒想到非但沒有招來呵斥,反而花顏夫人一下子就答應(yīng)了此事。
隨后她就知道花顏夫人和花顏圣地的打算,她們從一開始就想要利用九尾狐族,想要奪回青丘,拿到符骨,不過不是給她或者是給九尾狐族,而是給她的那位師姐關(guān)書月。
甚至連她的道侶,至尊神庭姜氏一族的天才姜澄,也是她師尊給她選中的,除了二人稱得上一句郎才女貌之外,其實同樣夾雜著諸多的利益關(guān)系。
她知道,但是她沒有拒絕,甚至主動的幫助花顏圣地控制九尾狐族,奪回青丘,更是愿意將符骨送上。
這不是私心是什么,她也需要花顏圣地來鞏固她的地位,比如讓她成為真正的九尾狐族的女皇大人。
于公于私,此刻再說,已經(jīng)分不清誰先誰后,誰多誰少了。
小嬋只是看著白練霜,卻是沒有再多說什么,多問什么,原本想象中的鎮(zhèn)壓也沒有,而是繼續(xù)問道。
“既然青丘有人想要,那么符骨呢。”
符骨,是誰真正想要?
這是多此一問,難道她會不知道么。
關(guān)書月的面色蒼白無比,相比于白練霜的坦誠和赴死的決心,她怕死,她更不愿就這么輕易的去死。
所以,她依然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心思,試圖用這種沉默去敷衍過去,祈求著這位女子大帝能夠網(wǎng)開一面,不要和她計較。
她不愿意站出來,更不敢去面對這個在她眼中喜怒無常的女子大帝。
可是,必須有人回答。
花顏夫人的眼中閃過一道決絕之色,一步踏出,將關(guān)書月?lián)踉谧约旱纳砗螅瑤е鴰追謶曰诘恼f道。
“回稟大帝,是在下想要符骨。”
“你?”
小嬋輕咦一聲。
“你都已經(jīng)是半帝修為,符骨對你,似乎意義不大,你應(yīng)該知道,在我沒有動手之前,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是最好的選擇。”
她愿意多此一問,不是在顯擺什么,也不是要羞辱誰。
以她大帝修為的身份,此刻青丘之中的所有人,她想殺誰就能殺誰,甚至整個四荒八域,誰又能夠攔住她呢。
她問,只是想給對方一個活命的機(jī)會而已。
花顏夫人聽到這話,面色頓時驚變,她不會懷疑這位大人的話,也就是說她本想替關(guān)書月承擔(dān)一切,很有可能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書月。”
花顏夫人情急的看向自己身后的女兒,關(guān)書月嚇得花容失色,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像是在承認(rèn)什么。
小嬋甚至都懶得多聽,面色一冷,帶著幾分遺憾的說道。
“可惜,她錯過了這個機(jī)會。”
話音落下。
一道寒意席卷開來,關(guān)書月的瞳孔驟然睜大,想要辯解,想要求饒,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既有賭約,你又何必要咄咄逼人,想要暗中截殺呢。”
小嬋隨手一揮,一道氣芒就如同柳葉刀一樣朝著關(guān)書月飄去,花顏夫人神色大變,卻寸步不離的擋在了關(guān)書月的身前,姜楚潮也沒有坐視不管,同樣是擋在了關(guān)書月的面前,二人合力將這一道氣芒擋下。
雖然只是隨手一揮,可兩大半帝聯(lián)手抵擋,依然是連連退了十?dāng)?shù)步,甚至他們的雙手已經(jīng)鮮血淋漓,露出了森森白骨。
帝君與半帝,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白軒,祁真等人面色大駭,此刻若是那女子大帝再度出手,關(guān)書月必死無疑,他們的謀劃也將落空。
他們這一脈拿不出一個和莫忘爭鋒之人,甚至連去爭奪天命之人都沒有,這個大世和特們就再無半點關(guān)系。
不能坐以待斃,要尋求一線生機(jī)。
“大帝在上,請聽在下一言。”
白軒和祁真對視一眼,二人聯(lián)手走出,對著小嬋拱手一拜,沉聲說道。
“大帝作為天荒樓樓主,生殺奪予,自然是一言決定,但請大帝看在我至尊神庭的面子上,繞過她一回。”
“她雖然有錯在先,但已經(jīng)心知悔改,好在沒有釀成大錯,還請大帝法外開恩,饒她一命吧。”
這是搬出了至尊神庭,想要借此來增加一些籌碼。
小嬋只是微微一笑,她記得少爺說過,至尊神庭好像就是他的敵人啊,其實在來青丘之前,她就想過要不要直接殺去圣州,把至尊神庭連根拔起,夷為平地。
可一想到自家少爺?shù)男宰樱喟胧遣幌矚g她這么做的,而且少爺是誰,從來沒有輸過,一個至尊神庭而已,就留給少爺練手好了。
祁真和白軒都這么說了,莫如海也不能坐視不管,同樣是拱手說道。
“大帝在上,關(guān)于青丘之事,白九兒姑娘和白練霜早有賭約,雖然關(guān)書月妄圖奪取符骨,但符骨本是青丘之物,也并無不妥。
不過大帝既然開口,還請大帝看在我神庭的面子上,饒了她一次,青丘從今往后歸白九兒姑娘所有。”
這是做出了讓步,那青丘來換關(guān)書月一命。
白軒和祁真也沒想到莫如海此刻會幫他們說話,皆是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
可那女子大帝依然是不言不語,只是她的眼神,讓白軒等人覺得有些難受,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至尊神庭啊?”
女子大帝輕笑一聲,白軒等人不解,可馬上就聽這女子大帝大笑道。
“可是我家少爺說過,至尊神庭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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