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兒師姐和我說的師傅嗎？”潑墨一般的山水世界當中，龍睛就好像是忽然開竅了一般，臉色激動的向著水墨美人問道。
——雖然說起來，開的這個竅似乎也和他的關系不大就是了！
“汝心中不是已經肯定了嗎？”
“……”龍睛老臉一紅，他又忘了姜黎那能夠看透人心的雙眸了。
——不過這其實也不能完全賴他不學無術，而是這忽然出現在他腦海當中的信息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姜黎：華夏之祖。炎黃二帝之炎帝。驍勇善戰，同時亦被奉為兵主戰神。
“可是師傅……嗯，您知道的，我歷史學的實在是不怎么樣，所以我能不能問您一下——這個，您到底是炎帝還是蚩尤啊？！”龍睛努力的修飾著自己的言辭，以試圖讓自己的問題不顯得那么的突兀。
——炎帝和蚩尤會是同一個人嗎？
老實說龍睛并不知道，不但死宅不會知道，恐怕就是現在回到地球，抓來個歷史學的老教授來，估計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有根據的瞎編，這些叫獸磚家估計會有一套，但是不管這些浪費著納稅人的錢，卻滿嘴跑火車的家伙再怎么能說會道，估計也沒有誰敢把堂堂炎帝被編排成女性吧？
……大概？
“這個問題對汝來說很重要嗎？”
雖然龍睛已經很顯得小心翼翼了，但是姜黎臉上所表露出來的神情卻依然耐人尋味。
看著師傅這副模樣的龍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梁靜茹給了他勇氣，反正他一梗脖子，慷慨赴死一般的大聲應道：“當然！”
“吾是炎帝，也是蚩尤。”大概是因為龍睛的堅持打動了姜黎，她最終還是淡淡的回答了死宅的問題。
“哈啊？！”
只不過聽到了姜黎答案的龍睛，卻一時半會的沒有反應過來。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姜黎的回答會如此的簡單干脆！
“吾之身份其實并不如何難以理解，后人做有《水經注》中對涿水的記載，上不難看出，你們是把吾與黃帝老兒的那場大戰分成了“涿鹿”與“坂泉”兩處。但這兩次大戰實為同一次，所以吾是炎帝的同時也是蚩尤并不值得你奇怪。”
雖然龍睛就好像他說的那樣不學無術，但是當姜黎向他解釋她身份的問題的時候，龍睛還是忍不住滿頭的霧水——
“逐鹿之戰”是蚩尤和黃帝之間的大戰他知道；“板泉之戰”是炎帝和黃帝之間的大戰他也知道。
甚至于《水注經》是出自古時候聞名天下的《水經》，龍睛也有所耳聞，但是能不能解釋一下，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腦洞，竟然能夠將一部記述水系的專著散文，和上古時候的先祖大戰聯系在一起的？
當然，如果說這些還僅僅只是讓人無語的話，那最讓龍睛感興趣的問題卻沒有提起來，就讓人非常的不爽了……
“原來汝感興趣的是吾之身體？”
組成姜黎軀體的水墨忽然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大概是死宅的思想太過污穢，甚至都影響到了這副美麗的水墨世界。就連姜黎也有些對她這新收的小徒弟有些忍受不能，就在她點破了龍睛心中所想的時候，死宅也被其踢出了她的世界——
“什么嘛……”
龍睛搖了搖腦袋，方才從周圍那一片鮮紅的血腥大廳里回過神來。
“我可僅僅只是好奇我華夏炎帝始祖為什么會是女子而已，真的是一點那種意思都沒有啊！”
“當然是因為你笨啦！”
也不知道龍睛的便宜黑長直師姐什么時候睡醒的美容覺，反正當她忽然出現在血腥王座上的時候，當真是叫一個精神飽滿。
“自古相傳，我們華夏一族就是炎黃子孫，而炎黃子孫嘛，倆男人能干什么？還不是必須一男一女才能生孩子啊！”
黑長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反正她是越說越興奮，“相比起你這個笨蛋，你師姐我當初接受的可是相當的快呢……哎呦！”
可惜，興奮的魔鬼領主并沒有得意太長的時間。就在她興沖沖的向著龍睛吹她從前的事跡的時候，她精致修長的右手卻忽然抬了起來，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狠狠的給了她自己一個腦瓜崩……
千萬不要問龍睛自己打自己腦瓜崩是怎么做到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也不不敢問——
“算你識相！別看師傅收下了你，就以為你怎么樣了！我可告訴你，不管什么時候，你師姐可依舊是你師姐！”
黑長直眼淚汪汪的捂著腦門，那被她自己彈腦瓜崩的地方，已經鼓起了個小包。
不過即使是如此模樣，她也依然努力的試圖在龍睛面前維持她師姐的高大形象——
雖然這在死宅的眼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可言就是了……
“白兒師姐，那個……你什么時候傳授我師門絕技啊？”
“我不是已經交教你了嗎？”
白兒的小手依然捂著她的小腦袋，只不過另外一只手上卻已經握住了，那被龍睛摟著睡了一覺的九兵長刀上——
“師傅的絕學本來全名叫《蚩尤五兵》，后來經過我幾萬年間的改進，又添加了四兵，所以現在叫做《蚩尤九兵》了。我將我的九兵留在這里，就是為了讓你參悟我留在武器里的戰斗記憶，你難道什么都沒有領會？”
“……”
老實講，黑長直小姐姐是相當的不負責任的。
但是龍睛卻也并沒有什么反駁的能力——畢竟他把領悟的時間用在了和周公女兒**的上面……
哦，不對，他可是很正經的被師傅教育歷史知識來著，根本就沒有和周公女兒去夢里相會！
“算了，看你的模樣，我就知道你沒有什么進步了——不過話說回來，從和你交手時的樣子來看，你穿越之前應該接觸過我們那里的古武術吧？”
“古武術？”龍睛表情怪異。
他堂堂一個混吃等死的死宅，又怎么可能會接觸到“古武”這種一聽就高大上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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