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翻身走下獸魂,打量了一下,笑道:“不錯。”
他點了點頭,將自己頭上的鬼面簪子拿下來,遞給蘇廖道:“你戴上他,頭發遮住點臉。”
“是!”
蘇牧又將手中的一個指環遞給他道:“扮作我,雖然那劉瀚不會出手,但是有機會,那些靈涌修士,絕對不會放過。剩下的靈涌你控制好,注意安全。”
“屬下必定不負所托!”
蘇廖點頭,抱拳答應!
“去吧。”
蘇牧看著蘇廖離開,他卻是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直接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心燈修士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蘇東望扈從修士,劉丑!
在鬼醫展現出那逆天般的恐怖手段之后,他就答應,做蘇牧的下人。
這件事,劉丑私下里告訴了蘇東望。
蘇東望默許了。
而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蘇牧竟然派人給他送來了一枚心經!
靈元期突破心燈,最關鍵的,并不是資源。
因為能夠在靈元期停留,時間長了,自然都能存下不少的資源。
但是限制靈元期突破的關鍵,是心經。
每個人天生都有三盞陽火。
三火生于雙肩頭頂,火滅則人死。而若是想要突破心燈,便要將三朵在體外的陽火,收入體內。
這個過程,若是沒有正統心經,絕對不能嘗試!
曾經無數苦苦困守靈元期巔峰的修士,苦求心經不得,自己融火入體。
但是這樣的后果,無一例外,盡皆火滅消亡。
心經,幾乎就是靈元期通往心燈境的通行證。
但是心經珍貴。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心經的珍貴,都要在靈經之上!
因為心經在某種程度上,是消耗品。
心經不是秘籍,不是功法。
而修士死后,留下來的火種。
凡人死后,三朵陽火飄散,消弭世間。
而成就心燈,陽火入體不散。
心燈境之后的修士死后,體內會留下三枚火種。
靈元期吞服一枚火種,便會被引導著將陽火吸入體內,從而領悟到自身陽火的運行周天,從而踏入心燈境。
這火種,就被稱為“心經”!
每一個心經,身前都是一名死去的強者。
所以心經是有限的。
每一枚,都被牢牢把控!
為什么說頂尖世家必須要有心燈坐鎮?
因為一個心燈上人,逝去之后,至少會留下三枚心經。
這就是家族傳承的火苗!
所有的心經,都關乎一個家族的千年基業。
世家之中,非主家嫡系不可吞服!
只是這個東西,劫靈老祖竟然不少。
都是他在天靈界殺人留下的。
心經可以入藥,練成丹藥,可熬練肉身,補充氣血。
但是在蘇牧眼中,這種東西,最好的用處,還會用來為自己造就一個心燈高手劃算。
所以他給了劉丑。
這個人有榮譽感,本質也不壞。
最關鍵的是,他是真的半步心燈。
就像是蘇東望,還需要閉關才能突破。而他經年磨礪,修為已經站在了靈元期的頂點。
甚至說,靈元期他已然無敵!
所以一枚心經,便足以立地突破。
但是有一點蘇牧還是清楚的。
劉丑無論怎么說,都僅僅只是剛剛突破心燈而已。
就算是他底子扎實,修為穩定,也不過是心燈初期而已。面對早就踏入心燈境界的劉瀚,就算是有鬼車的幫助,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所以蘇牧給他約定了。
鬼車崩潰損壞之前,再發一道惡聲!
聽到聲音,劉丑便要立刻帶著蘇廖一同撤退!
獸魂不要了,留下繼續作亂,并阻止丹師會的追殺!
所以,蘇牧的時間有限!
在那惡聲響起之后,他也要退!
蘇牧警惕的快速奔走,穿過了廣場,直奔前殿!
沒錯!
今天蘇牧的目標,不是牙牙!
是丹師會前殿!
他在看到劉瀚僅僅領著幾十個靈涌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想要救出牙牙,已經是不可能了。
因為丹師會的守衛,何止千人?
靈元也至少接近十個人!
但是今天統統不見,不用想蘇牧也知道,那些人,定然守在牙牙附近,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呢!
那么既然救不了人,那就不如真正大鬧一場!
他放的火,融合了道韻。
尋常的水根本沒法澆滅!
除非是寒冰浸泡的泉水,或者充斥了靈氣的水,否則,只會一直燃燒下去!
而劉瀚心里定然是料定自己去救牙牙了,所以那守護牙牙的千人,他定然不會去動!
那么,憑借他身邊的幾十個靈涌期,釋放靈氣摻入泉水,又能滅了多少火?
自己剩下的獸魂,可是一個勁的再放火!
蘇牧面色譏笑。
等自己再將這前殿寄存的所有丹藥偷干凈……
這次,倒是要看看劉瀚吐不吐血!
隨著蘇牧逐漸接近前殿,人竟然越來越少。
平日里每天絕對嚴加看管的前殿,此刻僅僅只剩下了四名看守。
蘇牧拉起一張面巾,在夜行衣上罩上了一身藍衣,然后摸出一個紫金冠戴在頭上。
再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雪白的長劍,收了龍象神通,此刻,他的模樣……竟然和司馬廖安有了六七分相似!
蘇牧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
“什么人!”
四名守衛一聲大喝,看到蘇牧蒙面的樣子,瞬間一個激靈!
不會吧!
今天所有人都去支援后院了,前面竟然來了賊人!
蘇牧沒有猶豫,直接揮劍,棲身而上!
這四個人也是靈涌,但是蘇牧哪怕不施展神通,不施展雪走,僅僅憑借木靈之體帶來的雄厚靈氣,和強悍的**,就足以碾壓四人!
但是蘇牧施展的,不是蘇家的任何靈決。
而是大司馬家的看家本領。
劍道功法《碧血十三峰》。
你若是問蘇牧那里來的?
抱歉,司馬青十歲那年,被蘇牧關在房間里暴打的時候,別說是家族功法了。
就是他自己讓幾個侍女暖過床,最喜歡侍女的褻褲顏色都說了……
……
而此刻,京城外一個破爛的小廟里。
司馬廖安被五花大綁,昏迷在塌了一半的神像邊上。
白哲抽著旱煙,苦思冥想,還是不懂八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沒錯。
他叫蘇牧八公子。
從接觸鬼醫之后,他短短的時間內,幾乎成為了那鬼醫的忠犬。
閉上眼,他就能看到,那半張傾城絕代的臉。
不是愛慕,不是yu wang。
而是單純的膜拜。
恨不得為了那大人去死。
劫靈老祖說了,在那面具對他的蠱惑消散前,他甚至要比劉丑更可信。
白哲吐出一口煙氣。
看著它們在空中緩緩消弭。
“八公子既然是鬼醫大人的徒弟,我看不透也是正常的。”
“按命令,天亮把這幾瓶丹藥多找兩個地方埋上,再將他身上抹上泥土,直接在這里弄醒就好了。”
想到鬼醫,白哲的眼中,又一次浮現出了狂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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