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金寧不愧是縱橫商界幾十載的人物!
精明得很。
不過對此,秦墨倒認為很正常。
一個商人,肯定要把風險降到最低,利益提高到最大。
哪怕竇金寧不說,秦墨也想著,得到焱陽榮家、謝家的支持,三大富賈世家作為后盾,也能和秦家在經濟上,平分秋色了。
秦墨笑著點頭,“那就不叨擾竇老爺子您了,如果得到榮家和謝家的利好消息,到時竇老爺子望莫要失言。”
“我竇家最重承諾,秦先生盡管放心。”竇金寧笑著送秦墨到書房門口,“就算我竇家最終無望與秦先生合作,秦先生依舊是我竇家恩人,我竇家的朋友。”
秦墨笑著點頭離開,暗自感嘆竇金寧的商業手腕,實在太厲害了。
秦墨本是希望得到竇家支持,但一來二去,竇金寧先是隱晦的提出,謝家和榮家入伙,才是竇家最終入伙的必要條件。
在談判之時,秦墨作為竇家恩人,竇金寧做法看起來也過于冷酷。
但最可怕,就在于這一點,竇金寧送秦墨離開時的一番話,又能將這場實則充滿腥風血雨的商業交談,立馬拉到溫馨之處。
在最后點名,不管結局如何,竇家永遠是秦墨的朋友。
這商業交談的手腕,實在厲害了得!
秦墨從三樓下來。
祝小雙已然坐在他竇鳳嫣姐姐的腿上,拿著竇鳳嫣姐姐白嫩的手,認真的盯著,“鳳嫣姐姐,你掌紋過淺,我可能給你算不出什么來。”
祝小雙這小子,竟給竇鳳嫣算起了命。
實則壞小子就想摸大姐姐的手。
竇鳳嫣被逗得笑的花枝亂顫,好笑的看著這小不點兒,“那你說怎么辦。”
“我得看看鳳嫣姐姐你是否胸懷大志。”祝小雙嚴肅的說。
“怎么看?”
祝小雙眼眸不由瞥了過去,就在要撩開竇鳳嫣睡衣,想看看她是否‘胸懷大志’之時,他的身子立馬被提了起來。
“你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祝小雙小腿撲騰著,“哥哥,我給鳳嫣姐姐算命呢,到了關鍵時刻了。”
秦墨把祝小雙這小鬼頭扔在了沙發上,朝他屁股打了下,叫他不老實。
“和我爺爺談的怎么樣了?”竇鳳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明晃晃的大白腿架在了茶幾上,帶著笑意看著秦墨。
秦墨笑著點頭,“還算順利。”
秦墨和竇鳳嫣沉默了半響。
竇鳳嫣盯著秦墨的側顏,不由出了神,兩人雖都沉默著,但卻也并沒多少尷尬的氣氛。
“鳳嫣,你有什么法子,能一下聚攏眾多焱陽商界的名流嗎?”
過了良久,秦墨才緩緩開口。
竇鳳嫣微微一愣。
她深知秦墨個性,雖不過21年紀,但絕對是一位風輕云淡、淡泊名利之人。
從來不見他關心商業的事,現在卻突然問了起來。
竇鳳嫣不由坐直了身子,靠在秦墨身邊,急切問道,“怎么,你有難處,我可以幫你……”
“不是。”秦墨笑著打斷了她,“一些小事而已。”
自從發生了徐嫣的事后,秦墨就更不想和竇鳳嫣說這些,對她只有壞處沒好處。
竇鳳嫣疑狐的盯著秦墨,過了一會兒,她方才道,“后天晚上,在漢江碼頭,華尊號豪華游輪上,焱陽武協舉辦了焱武晚宴,邀請了焱陽商界圈所有的上流人士。”
“嗯?焱陽武協,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招商投資。”竇鳳嫣笑道。
焱陽武協,雖是帶有一定官方性質的組織,但其運營和盈利,都是靠焱陽武協自己生產的。
因此,焱陽武協也需要背靠焱陽一些大型財團,每年都會舉辦一次焱武晚宴,奠定他們武協一年的經濟基礎。
這對于秦墨,倒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邀請你們了嗎?”
“肯定呀!”竇鳳嫣無奈嘆口氣,“我后天還想睡個懶覺,爺爺都不讓,畢竟是焱陽武協舉辦的晚宴,世俗商家肯定都要參加的。”
“我能進去嗎?”
“額……不能……”竇鳳嫣尷尬的說,“需要入場券的,這個只有焱陽武協發放,我們每人也只有一張。”
焱武晚宴,是嚴格控制人數的。
并不讓拖家帶口,帶朋友出現在晚宴之中。
這主要是為了保證晚宴的格調,畢竟邀請的,都是焱陽商界上流之人,不能讓人隨便進入,降低了宴會的格調和身份。
“這樣啊!行吧!我先走了,有時間聯系你!”秦墨拉起沙發上揉屁股的祝小雙,笑著擺手道。
竇鳳嫣急忙站起來,“你平常能不能看看微信!你以后再不回我微信,我把你腿打折!”
“嘿嘿,知道啦!”
“鳳嫣姐姐再見,下次小雙一定給你算算,你胸中有沒有大志……啊!哥哥,疼!”
祝小雙被秦墨拍了腦門一下,總算老實了很多。
夜晚,墨組在湛谷家院落開會。
墨組成員們都凝著神色,有些嚴肅,湛谷緊鎖眉頭,不停思索著。
“竇家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過了良久,湛谷緩緩開口,“竇金寧畢竟是商人,商人永遠想降低風險,而且,我們墨組如今在焱陽并不是一支優質股,也沒什么名氣。”
二十年,足以讓很多人忘記很多事。
當年叱咤焱陽的墨組,也被很多人淡忘,更別說世俗之中,就算在二十年前,很多人都沒聽過墨組的名號。
這倒不是因為墨組沒名氣,而是很多世俗之人,未到那個層級,也聽不到關于那個層級的消息,這很正常。
“看來,我們現在急需讓焱陽這些投資者明白,墨組回來了,讓他們明白,總組長是誰!”
秦墨不由看向湛谷,驚愣道,“你的意思……”
“對,焱陽武協,是我們殺雞儆猴的第一道菜!”湛谷笑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墨組成員們都笑了起來。
墨組第一次出任務,就拿焱陽武協開刀,這要是讓旁人聽到,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事。
焱陽武協雖在焱陽的地位尷尬,在實力上抵不過誅神世家,但也絕對比一般的中武世家,強太多,尤其,焱陽武協還是一個極有名氣的組織。
如果想一夜成名,最好的方式,就是和有名氣的打交道!
二點組長平冀站了出來,“秦公子,我在焱陽武協有認識的人,不過……是個小角色。”
“這人之前是給焱陽武協拖地的,后來成了焱陽武協副會長付陽的專職司機,我之前救過他一家老小的命,多少有些交情。”
秦墨眼眸一亮。
要的就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秦墨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站起的同時,墨組的組員們,也都急忙站了起來。
“我宣布,墨組重組第一次任務,后天漢江碼頭行動!”秦墨大聲道。
“是!”墨組成員們激動答道。
時間轉眼到了后天下午。
劉師傅開著一輛賓利車,停在了焱陽武協辦公樓大門口。
他現在要接副會長下班,送他去漢江碼頭。
他這一生,也是頗為不易,給焱陽武協打掃衛生十幾年,到了四十歲時,正好遇到副會長缺司機這么一個機遇,他成功成為了付陽的專職司機。
在焱陽雖過得不算富有,但小老百姓,圖的就是個安心平穩,日子也算美好。
但此刻,坐在駕駛室的劉師傅,現在卻格外的緊張,他眼神不由掃視著四周,好似在等什么人。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位年輕人和一個小孩。
年輕人雙手插兜,穿的一身運動裝,小孩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牽著年輕人的手指,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年輕人走到賓利車窗前,笑著敲了敲窗戶。
劉師傅重重倒吸口冷氣,平復了下心情,把車窗放了下來,“你是……秦公子?”
“沒錯。”秦墨笑著,從口袋里拿出兩沓子厚厚的鈔票,“這是兩萬塊錢,劉叔工作太辛苦,回去給嫂夫人、孩子買點兒吃的,好好休息一天。”
拿著兩萬塊錢,劉師傅手都有些顫抖。
他一個月開車,撐死一萬塊,這兩萬塊,是他兩個月的工資。
劉師傅緊張的盯著秦墨,“秦公子,我先和你說好,付陽副會長可不是好惹的人,你也知道他什么身份,你千萬別胡來啊!”
“劉叔放心,保證沒事。”
劉師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從車上下來,而秦墨和祝小雙,分別坐進了駕駛室和副駕駛中。
劉師傅正欲離開,突然停住腳步,“那個……平叔……他還好嗎?”
十幾年前,劉家煤氣罐爆炸,燃起大火,劉師傅和妻子兒女被困在大火之中。
那本來是個將死的局,整個火勢蔓延,燒在了劉師傅身上,至今劉師傅身上還有傷疤。
路過的平冀,從大火中沖進來,救出了這一家三口的性命。
沒平冀,也沒劉師傅的今日。
因此,他愿意為平冀做任何事。
“他很好,劉叔放心!”秦墨笑著,“這里就交給我吧!”
劉師傅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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