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營地的防線沒有這邊那么牛叉,而且也沒有那么大,我們攻那邊是沒有什么難度。
就算他們?nèi)找怪鸱谰,因為地勢沒有這邊那么險要,而且他們的人馬損失太多,也根本防不住我們的進攻。
黑明珠認定他們會放棄那邊逃走。
因為防不住。
而且軍心已經(jīng)亂了,再收攏回來就很難。
黑明珠說他們逃走是最好的選擇,留在那里負隅頑抗無異于自尋死路。
逃走,找個靠山靠著,加入別人的隊伍,再拉著別人的大隊伍來對付我們,這才是上策。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這么做,但我覺得,以甘嘉瑜的頭腦和智慧,再去拉扯一支隊伍來對付我們,并不是難事。
我們要做的就是高筑墻,廣積糧,挖好站好,建好各式碉堡,堡壘,把這里打造成一個攻不進來的大本營。
但這個明顯不是我所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
當(dāng)晚上大批船隊到達時,程澄澄來了。
沒想到她來得那么快。
把這里建成一個港口,營地,攻不進的堡壘,甚至說一座繁華城市,程澄澄已經(jīng)醞釀已久。
程澄澄其實很需要黑明珠,黑明珠也需要程澄澄。
程澄澄需要黑明珠幫她攻城略地,她是一個十分聰明能打的常勝將領(lǐng),而黑明珠需要程澄澄的軍力援助,才能實現(xiàn)她報仇的宏偉目的。
程澄澄身披披風(fēng),看起來英俊颯爽。
她下船上岸后,看了一眼這片土地,說道:“這將成為我一個最重要的王國。”
她要把這塊土地弄成她的王國。
如果和別的地方相比,這塊地并不算大,但這塊地的重要性超越了她手里邊的所有地塊。
她帶來了許多人,我們再也不用擔(dān)心受到敵方的威脅。
程澄澄走到我面前后,看了看我,又看看黑明珠,說道:“你們辛苦了。”
黑明珠說道:“謝謝。”
程澄澄看著我,說道:“不錯嘛。”
我問:“什么不錯。”
她像是一個檢閱我們的真正的司令員看著我,說道:“打仗有一套。”
我說道:“我有個球一套,那都是黑明珠的功勞。”
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媽媽,爸爸!”
小珍妮一溜小跑從岸上跑上來,一頭扎進了黑明珠的懷中。
黑明珠抱著她,緊緊地抱著。
我說道:“怎么把她也帶來了。”
程澄澄說道:“都來了,不提前告訴你們,給你們一個驚喜。”
柳智慧手里拿著小珍妮的小外套,在身后站著。
我指著柳智慧說道:“這才是你媽媽啊珍妮。”
柳智慧對我說道:“老天有眼,還能見到活著的你們。”
我說道:“其實差點沒命。”
我指了指黑明珠。
黑明珠望著珍妮,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珍妮安慰黑明珠不要哭不要哭。
我過去捏了捏珍妮的臉蛋,說道:“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冒險了,珍妮。”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程澄澄對我說道:“帶我上去走走。”
也許她有話對我說吧。
我對程澄澄說等一下,那賀蘭婷呢。
她說在后面船上,因為她懷有身孕,讓她坐大一點的豪華的船比較平穩(wěn)舒適。
我走到柳智慧面前,說道:“完好無缺,站在你面前。”
柳智慧說道:“不用得意,只能說這次是幸運取勝。”
我說道:“不是我不聽你們的命令,我也有分寸,當(dāng)時我沒登岸,你放心。”
柳智慧說道:“假如他們活抓了黑明珠,用來要挾你呢。”
我沉默。
我估計受不了,跑上去救她。
柳智慧說道:“不用去想你會怎么做,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她會戰(zhàn)死,自殺,不會被活抓。”
我說道:“好吧。”
柳智慧問道:“你的甘嘉瑜呢。”
我說道:“什么我的甘嘉瑜。”
柳智慧說道:“我沒擔(dān)心過你,只要甘嘉瑜在,你就不會有事。”
我說道:“行了吧,槍彈無眼,誰知道呢。”
柳智慧說道:“槍彈無眼,情人有眼。”
我說道:“連你也喜歡拿我來開玩笑。”
柳智慧對我說道:“在這邊以后我們回去就方便了。”
我說道:“對,這里就是邊境線,一條河隔著內(nèi)陸。過河就到境內(nèi),再開車幾個小時就回到家。”
柳智慧說道:“家。”
對,柳智慧沒有家。
不過柳智慧的根在境內(nèi),她一家人全埋在那。
我說道:“反正現(xiàn)在我們都很難回去,你的身份也不方便回去,那就在這邊,建個別墅,我們住在這里也好。”
這里緊挨內(nèi)陸,我們過河就是境內(nèi),回去也方便,至少在這里,沒有一種漂泊感。
并且我們的家人還能過來看望我們,賀蘭婷的家人也能過來照顧賀蘭婷。
多好。
柳智慧說道:“我已經(jīng)回不去大馬,除了跟著你,我還能怎樣呢。”
我說道:“去,拉倒吧你,有你說的那么可憐。你去哪兒,都是虎入羊群,到哪你都能生存。”
我這話不是恭維,是真實如此。
柳智慧那一身超能力,去哪兒不能混得開。
若不是我們?nèi)ゴ驍_了她的生活,無意中得罪了當(dāng)?shù)睾篱T,她也不會流落至此。
可她若是再去一個新地方重新發(fā)展,我相信以她的本事能力,估計不到半年,就能混得開了。
黑明珠和程澄澄在說著什么。
我過去后,黑明珠抱著珍妮去找東西吃。
柳智慧跟著珍妮身后去了餐廳方向。
我則是陪著程澄澄繞這個營地一圈。
程澄澄贊嘆這邊的地理位置好。
緊接著,她對我說道:“黑明珠說因為擔(dān)心我這邊派人過來太遲,她從境內(nèi)調(diào)了不少她手下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邊境處集結(jié)。但是過河的這邊,還有覺辛甘軍閥的堡壘,還沒有徹底攻下來。”
其實這里離境內(nèi)那么近,黑明珠完全可以調(diào)來她的大部分手下來幫忙攻打,但攻打這邊的話,要先過河攻河岸邊的那一塊地盤,黑明珠手下雖多,但因為在境內(nèi)各種不方便,所以不可能帶著大殺傷力武器攻城奪寨,強行攻過來,很有可能是失敗結(jié)果。
我說道:“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程澄澄說道:“黑明珠想讓我分一塊地給她,她要建立她自己的營地。”
我說道:“你怎么想。”
原來黑明珠也有自己的算盤。
程澄澄說道:“我當(dāng)然是想,她的人都是我的,包括她也是我的,她作為我的司令。”
我說道:“她呢,怎么想。”
程澄澄說道:“除了在報仇這方面她會愿意幫我打之外,她并不想幫我去打另外的仗,她認為那是侵略。”
我說道:“這也不好吧,除非人家打你,我們可以幫你,但是我們要去幫你到處攻伐奪地搶人地盤,可是傷天害理得很。”
程澄澄說道:“是嗎。”
我說道:“難道不是嗎。”
程澄澄說道:“弱肉強食,優(yōu)勝劣汰,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叢林法則不就是這樣子嗎。我們不去攻城奪寨,不去進攻別人,我們怎么變強大,怎么能夠擴張。”
我說道:“你若是用錢去買,我們沒話說,但你若是通過武力手段來強奪別人的地盤,我不贊同。除非那個地方真的亂成一鍋粥,而且那邊的軍閥對人民不好,人民渴望得到你的解救。”
難道程澄澄并沒有全部善化?
心里還是有著無盡的野心,并且要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目的成就自己的野心。
我問道:“我以為你變了變好了,難道你還想成為以前的你自己。”
程澄澄看了看我,問道:“我以前是不是讓你們很討厭。”
我說道:“那你說呢,你看看甘嘉瑜,我們會喜歡嗎。”
程澄澄說道:“我們不變強,別人會變強,別人攻我們呢?像你們現(xiàn)在一樣,顛沛流離,如喪家之犬,如果被滅,你是不是后悔曾經(jīng)沒有把自己變得更強。”
我說道:“古人說,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君子以除戎器,戒不。夫兵不可玩,玩則無威;兵不可廢,廢則召寇。昔吳王夫差好戰(zhàn)而亡,徐偃王無武亦滅。故明王之制國也,上不玩兵,下不廢武。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國家即使再大,愛好戰(zhàn)爭必然滅亡,天下即使安定,忘記戰(zhàn)爭必然危險。君子要去掉武器,但是不能忘記防備。軍事不可以隨意,隨意就沒有威嚴;武器不能廢棄,廢棄就導(dǎo)致敵人來。以前吳王夫差好戰(zhàn)滅亡,徐國的偃王沒有重視軍事也滅亡了。因此英明的大王治理國家,不隨意動兵,不放棄武備。”
程澄澄說道:“有道理。”
我說道:“你可以通過買土地來強兵,增加自己的力量,但是萬不能隨意去攻伐強奪別人地盤。”
程澄澄說道:“好,聽你的吧。那片靠著河岸的土地,黑明珠攻下來了歸她,她可以在那里建設(shè)她的營地,但我們的人卻可以隨意進出,我要把那里做成一個貿(mào)易口岸。這里我要建成一座貿(mào)易城,酒店,賭場,港口,旅游地,你不反對吧。”
我說道:“這我能怎么反對,我反對開賭,你會聽我的嗎。”
程澄澄說道:“這我也不可能聽你。建設(shè)這一塊,麻煩你和賀蘭婷說一下,她有這個方面的能力。”
我說道:“行,這沒問題。”
程澄澄能向善戒惡,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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