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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yī)路榮華 第一百四十一章:話挑明,父女反目

作者/小妖重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蘇梁淺沒在琉淺苑,而是在蘇如錦處到琉淺苑途經(jīng)的一個小花園。

    天氣漸暖,正是春意盎然的時候,院子里百花盛綻,爭奇斗艷。

    春風(fēng)輕吹,便是沁人心脾的花香四溢。

    蘇梁淺就在架橋旁的湖心亭,倚欄站著,手里端著魚糧,一點點往下撒,四周圍的魚兒聞食香聚集,碧綠色的湖面,一群紅鯉探出腦袋,還有為搶食跳起來的。

    秋靈到的時候,氣呼呼的,和蘇梁淺還沒說幾句話,就看到蘇克明也往這邊的方向來了,秋靈努嘴不快道:“肯定是興師問罪的!”

    蘇梁淺往蘇克明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當(dāng)沒看到。

    蘇梁淺如此,秋靈影桐自然更不會叫蘇克明了。

    秋靈想著蘇克明氣呼呼的去琉淺苑,撲了個空,氣惱郁悶的心情,稍稍好轉(zhuǎn)。

    蘇克明都過拱橋了,就要往琉淺苑的方向去了,側(cè)身的時候,瞟到身后處的涼亭有幾個人,他第一眼看著覺得像蘇梁淺和她的幾個丫鬟,往近看了看,果然是她們幾個,不由更怒,折返著往回走。

    “又回來了,肯定是發(fā)現(xiàn)小姐在這里了,真是討厭,小姐,不管他說什么,您可別搭理他!

    秋靈氣悶,她還沒將蘇克明的話告訴蘇梁淺呢。

    秋靈以前就不喜歡蘇克明,覺得他偏心,現(xiàn)在,簡直討厭的牙癢癢。

    這種人,不要說不像個男人,簡直就不能稱之為人,渣到了極點。

    蘇梁淺聽到蘇克明下了臺階,走向這邊的腳步聲,還有因氣憤的情緒不勻的喘息聲,將碗碟里的魚食全部倒了進(jìn)去,陽光下,她修長的手指蔥白,好看極了。

    她看著魚兒張開嘴巴聚集在一起,擠來擠去的,仿佛在打架。

    蘇梁淺轉(zhuǎn)身,將紋著雙魚戲珠圖案的青花瓷碟遞給了身后站著的秋靈,見她還是氣鼓鼓的,微笑著勸道:“他來找我算賬,我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生氣的還不是他!

    秋靈抬眸看向蘇梁淺,見她一如之前的悠然模樣,靈動的眼眸轉(zhuǎn)動,亮了,臉上也有了笑。

    隨便蘇克明想怎么算賬,小姐不吃虧就行。

    很快蘇克明就到了,蘇梁淺上前,還未請安,蘇克明就急不可耐的質(zhì)問道:“你剛剛為什么不喊住我!”

    他差點就去琉淺苑,撲了個空。

    蘇梁淺屈了屈膝,站了起來,看向氣怒的蘇克明,回道:“父親專程找我的?我見父親行色匆匆,還以為是有什么急事,不敢耽誤!”

    蘇克明挑不出刺,但還是不甘心罵罵咧咧道:“你不是最厲害的嗎?你會不知道?錦兒的死,你為什么要栽到楣兒的頭上?”

    蘇克明直奔主題,蘇梁淺還沒回呢,秋靈走到蘇梁淺身邊,接著自己剛剛想說沒說的話道:“老爺已經(jīng)知道三小姐的死訊了,剛剛就是從三小姐的院子出來,二姨娘說有丫鬟指證,三小姐是二小姐串通她身邊的丫鬟藥死的,老爺怎么都不肯信,說和三小姐有仇的是小姐您,小姐您睚眥必報,要也是小姐您害死逼死的,各種蠱惑說服二姨娘,讓她認(rèn)為,三小姐是小姐害死的!”

    “哦?”

    蘇梁淺挑眉,臉上并沒有受傷,心里更是如止水般的平靜,這本就是她了解的蘇克明,她一點也不意外,但內(nèi)心的平靜,還是忍不住帶了幾分寒涼。

    “父親是這樣認(rèn)為的?”

    蘇克明當(dāng)時說這話時,并未覺得有哪里不對,但秋靈的義憤填膺,還有蘇梁淺這樣的反應(yīng),卻讓他莫名覺得發(fā)虛,仿佛這是件不對的事。

    蘇克明眼神略有躲閃,腰背卻挺的更直,冷著臉,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你在云州這么多年,家里始終風(fēng)平浪靜,你一回來,蘇府的風(fēng)波就沒停過,闔府是雞犬不寧,你看看這個家,被你毀成什么樣了?我的這張老臉,都因你被丟盡了!”

    被她毀了?還真是符合蘇克明推鍋的行事風(fēng)格。

    “昨天楣兒是和我一起去看的錦兒,你們說她將毒藥放在了錦兒的枕頭底下,那不就是說我也參與了毒害錦兒的計劃?”

    “這也不是沒可能嘛!

    一旁的秋靈嘀咕著回道,蘇克明拿眼狠狠瞪她,秋靈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分析的口氣,繼續(xù)道:“按老爺?shù)囊馑,我家小姐和三小姐過去有糾葛,所以有殺她的動機,老爺不一直也覺得三小姐丟人現(xiàn)眼,害你被人指點議論,恨不得她早點去死,不要說二小姐是偷偷放的,就算她光明正大,你親眼看到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哦,對了,二小姐那么善良的人,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她肯定不會殺二小姐,那就是老爺您的意思嘍,畢竟她那么孝順,為了老爺,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蘇克明盯著秋靈,噴火的眼睛,都是直的,他手指著她,用近乎吼的聲音,質(zhì)問蘇梁淺,“蘇梁淺,這就是你調(diào)教的丫鬟,對一府的老爺,口出狂言,污蔑中傷,她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把她給我——送走,即刻就給我送走!”

    蘇克明想說杖斃的,影桐抱劍往前走了幾步,他不自覺的改了口。

    本來他現(xiàn)在在外面就是話柄笑柄,再有聯(lián)合嫡女毒害庶女這樣的惡名傳出去,那真的就毀了,而且這次的事情,確實與他無關(guān)。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完全無辜的自己,成了罪魁禍?zhǔn)祝是這種不利的事情,蘇克明單想想就覺得窩火。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幾乎要跳腳的樣,為難著拒絕道:“這恐怕不行!

    “難道我現(xiàn)在連處理個府里的丫鬟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蘇梁淺抿唇解釋道:“秋靈和影桐,雖是我的丫鬟,卻和府里的其他丫鬟不同,她們沒簽賣身契,不算是蘇府的丫鬟。再者,秋靈機靈,祖母,外祖母她們,尤其是季家的季夫人和老公爺,都很喜歡她,不管是說我還是父親不喜歡她,將她打發(fā)走,好像都不甚妥當(dāng)。”

    這種背鍋的事情,蘇克明自然是希望蘇梁淺來的,但蘇梁淺的口吻,顯然沒這樣的打算,看她對秋靈的喜歡中意,也沒準(zhǔn)備給她按個罪名打發(fā)出去。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幾乎要飛起來的胡子,眼睛似陡然一亮,建議道:“不如就將她送給季夫人,如何?”

    蘇克明不想看到秋靈,也不想被她氣,季夫人喜歡,還能做個順?biāo)饲,蘇克明覺得可行,扭頭看向秋靈,見她對自己一副仇視的態(tài)度,當(dāng)即就改變了主意。

    “算了,我不和她一個無父無母的野丫頭計較,你帶回去好好調(diào)教便是!

    這要送到季府季夫人處,她天天在季夫人面前說自己的壞話,對他更是大大的不利。

    蘇克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最近早朝的時候,他總覺得慶帝看他的眼神,并不怎么平和友善。

    “我問你,那個指證楣兒的丫鬟,現(xiàn)在哪里?”

    蘇克明還沒給蘇梁淺回答的機會,很快繼續(xù)道:“你不要說你不知道,你的丫鬟,和二姨娘在一起,剛剛還保護(hù)她,你肯定是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去了錦兒的院子,對楣兒的指證,也是你審問出來的是不是?”

    蘇克明話說到最后,不像是疑惑,而是肯定的質(zhì)問。

    秋靈眨了眨眼,頗感意外的樣子,顯然沒想到在她眼里昏聵至極的蘇克明能做出這樣有理有據(jù)并且貼合事實真相的推理。

    蘇梁淺嘴角含笑,給人的感覺,卻反而比之前還冷了幾分。

    她的這個父親,并不是那么蠢的嘛,只是,他相信的,都是自己愿意接受,且于他有好處的。

    蘇克明冰冷的神色篤定,他很清楚,蘇如錦對二姨娘的意義,蘇如錦一死,二姨娘天都塌了,哪里還有心思去追查事實的真相,只是令蘇克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二姨娘居然和蘇梁淺成了一伙,要知道,蘇如錦變成這個樣子,就是蘇梁淺一手造成的。

    “現(xiàn)在外面?zhèn)鞅榱,都說錦兒是被你害死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蠱惑的二姨娘,居然讓她不計前嫌向著你針對楣兒,還有那個丫鬟,你又給了她什么好處,讓讓她這般不要命冤枉主子!”

    蘇克明義正言辭,儼然就是一副認(rèn)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蘇梁淺操縱指使的架勢。

    蘇梁淺臉上的冷笑未減,“三小姐出事才多久,父親也才剛知道,外面怎么就傳遍了呢?既然是我針對的二妹妹,那外面的流言就不是針對我,而是說二妹妹害死了三妹妹了,而且,父親是最有腦子能明辨是非的人,秋靈還覺得是二妹妹受父親的指使,毒害了三小姐呢,那些人無憑無據(jù)的猜想,怎么能信?”

    蘇梁淺口吻清淡,輕描淡寫,將蘇克明和蘇傾楣兩人牽扯了進(jìn)來。

    蘇克明聽了這話,也只覺得這是蘇梁淺故意安排,他不由想到李嬤嬤之前在蘇如錦的院外那一番言論,這會完全認(rèn)同了她的觀點,“什么叫秋靈覺得,我看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們就是受你影響,才會有這種想法,這根本就是你挑唆灌輸?shù),你想針對的,果然不僅僅是楣兒啊,你這是要害我,害蘇家啊,你還是不是我蘇克明的女兒!”

    蘇梁淺聽蘇克明這番話,便猜到,蘇克明在來找她之前,沒少被挑撥。

    蘇梁淺真的很想告訴蘇克明,如果可以選擇,她還真的一點也不想要蘇克明這樣的父親,而且他猜的一點也不錯,她想要針對的,從來就不僅僅是蘇傾楣,還有他。

    蘇克明看著蘇梁淺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只覺得她剛回來時,還有在蘇老夫人面前的乖順,都是偽裝,蘇克明那個氣的,噴火的眼眸已經(jīng)含上了殺意,他不耐煩道:“你少在這里狡辯,你那一套,騙騙像老夫人和二姨娘那樣的婦道人家還行,在我這里沒用,你快說,那個丫鬟,到底在哪里!”

    面對蘇克明恐嚇式的怒吼,蘇梁淺一派的淡然,秋靈見蘇梁淺并未受影響,放下心來,站在蘇梁淺的身后,氣憤道:“若是小姐不說,老爺是打算將她掐死嗎?”

    秋靈駁完蘇克明,看著蘇梁淺解釋道:“剛剛老爺問二姨娘,二姨娘不答,老爺氣的要掐死她,二姨娘還是不說,老爺為了二小姐,說如果二姨娘讓人帶那丫鬟去衙門,就要讓三小姐死后也不得安寧!”

    蘇梁淺眼皮微動,看向蘇克明。

    她知道蘇克明這人冰冷混賬,利益至上,他所作所為,并沒有在他的預(yù)料之外,但真的被證實了,蘇梁淺看似無動于衷,但心里并非完全沒有觸動,一顆心都是冷冰冰的。

    蘇梁淺告訴自己,她畢竟自小就不在他身邊長大,從她出生,因為遠(yuǎn)慧的預(yù)言,她就不被待見。

    而且她回來后,和季無羨王承輝等人結(jié)交后,沒給蘇克明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屢屢唱反調(diào),不像蘇傾楣,說的都是他想聽的愛聽的,而且她心里對蘇克明也不友善,做事也未曾站在蘇家的角度,在她心里,他也是敵人。

    他們之間,只有血緣關(guān)系,但并沒有親情可言。

    再加上她讓遠(yuǎn)慧告訴蘇克明,夜傅銘前途無量,蘇克明不管是因為感情還是利益,站在蘇傾楣那邊向著她,都無可厚非,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拉她進(jìn)泥潭給蘇傾楣摘清罪名,蘇梁淺的心,還是忍不住發(fā)寒。

    而秋靈剛說的這件事,更讓蘇梁淺經(jīng)歷了兩世磨難的靈魂,都忍不住發(fā)顫。

    和她不一樣,蘇如錦是自幼都在他身邊長大的女兒啊,還有二姨娘,也是跟了她幾十年的老人啊。

    她以為,蘇如錦犯了錯,蘇克明對她不聞不問,或者說恨不得沒這個女兒,想要將她送走,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而這種極限,被以她完全想不到的程度刷新了。

    虎毒不食子,一個人的心,到底得有多冷多狠,才能用自己親生女兒的尸身去威脅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女人,女孩的生母。

    蘇梁淺簡直不敢去想,二姨娘得有多痛多難受。

    蘇梁淺看著面目冷沉的蘇克明,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的影像和上輩子那個狠狠傷害利用傷害她的人重疊,他的冰冷絕情,半點也不會遜色于夜傅銘。

    兩個人,同樣的畜生不如。

    蘇梁淺冷硬的心,對蘇克明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憎恨,惡心的憎恨,一起動了的還有殺念。

    蘇梁淺是沒打算讓蘇克明好過,但卻是第一次動這樣的殺念。

    秋靈影桐都是極敏銳的人,蘇梁淺的這種變化,她們很快就察覺到了。

    蘇克明也覺得蘇梁淺不對勁,而這種不對勁,是讓他心里也生出恐懼畏懼的,蘇克明自是不會服軟的,為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他上前一步,挺直胸膛,昂著頭道:“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他的聲音,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大,義正言辭道:“你別忘了,你姓什么,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我的功勞,你是我女兒,女兒就該聽老子的話!”

    蘇克明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dāng)然,仿佛這完全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命?她的命,早就被她的愛女害沒了,而這其中,未嘗沒有蘇克明的功勞。

    蘇克明生她將她帶來人世的恩情,她早就還完還清了,她現(xiàn)在可不欠她的。

    “父親這般寵著大妹妹,是因為寵她愛她還是將前途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蘇梁淺直視蘇克明,蘇克明微怔,沒回。

    蘇梁淺臉上是譏誚的冷笑,從他身邊經(jīng)過在靠湖建的木椅坐下。

    其實不需要蘇克明回答,蘇梁淺就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之前因為蘇老夫人的賭局,大家都覺得是蘇傾楣害的他們輸了銀子,聚在蘇府門口,蘇克明對她還動了怒,他對蘇傾楣的寵愛,從來就不是無條件的。

    他真正愛的,就只有自己,還有權(quán)勢。

    蘇梁淺臉上的譏誚,刺了蘇克明的眼,“楣兒聽話又懂事,一心為我為家里著想,這樣的女兒誰不疼愛,哪像你,我真,我真恨不得——”

    蘇克明氣的咬牙,忍著沒將話說出口,蘇梁淺手撐著憑欄,支著腦袋,笑著替蘇克明將話說出來,“恨不得我一出生就將我掐死是吧,父親,我外祖父他們那時候還在呢,借您十個膽,您也不敢啊!”

    “蘇梁淺!”

    蘇梁淺的話,刺激的蘇克明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沸騰,他大步往蘇梁淺的方向走了兩步,手還沒揚起來,被橫在中間的影桐,用劍擋了回去。

    “反了,你是要反了嗎?”

    蘇梁淺冷冷的看著蘇克明就好像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似叫囂的樣,心里更看不起他。

    這個男人,明明是靠著她母親,靠著沈家,才有今日的,卻不肯承認(rèn),還極力的想要抹殺,吃軟飯,忘恩負(fù)義,薄情寡義,這些和夜傅銘完全就是如出一轍,但他沒夜傅銘能忍,當(dāng)然,因為身份,所處環(huán)境,眼界的不同,他也沒能掀起夜傅銘那樣的風(fēng)浪。

    蘇梁淺想了想,也覺得不對,蘇克明不是不能忍,他就是在外面太能忍了,完全沒原則沒底線,各種受氣,所以在家人面前,不管合不合適,都各種想要一家之主的權(quán)威。

    自尊心太強的人,往往是因為自卑。

    “父親最好現(xiàn)在也不要這樣沖動,畢竟我不單單是您的女兒,還是皇上欽封的縣主,準(zhǔn)太子妃,外祖家,現(xiàn)在勉強也算重獲圣恩了,您要讓我出個什么事,自己鐵定也是要賠進(jìn)去的,為了自己心愛的二女兒,折損自己,這對您來說,好像不值吧。”

    蘇梁淺歪著腦袋看蘇克明,繼續(xù)道:“丫鬟呢,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您覺得我這樣的不孝女,會告訴您嗎?”

    蘇梁淺一口一個您,在蘇克明聽來,卻諷刺至極。

    蘇梁淺睜大的眼睛明亮,她本來就沒打算和蘇克明走多近,面子上能過得去,就已經(jīng)是給彼此的周全。

    她之前就是擔(dān)心蘇傾楣出了事,再加上她風(fēng)頭正盛,被蘇克明纏上,所以特意叮囑讓遠(yuǎn)慧找蘇克明說那一番話,現(xiàn)在就此鬧翻,蘇梁淺半點也不后悔。

    她之前愿意給那樣的周全,還是有幾分看在蘇老夫人的面子,沒想到蘇克明倒是得寸進(jìn)尺,蘇傾楣更覺得蘇克明是父親,事事挑唆著他出面,意圖壓自己,雖然她并沒有讓最后的結(jié)果,如蘇傾楣所愿,但蘇梁淺還是挺惡心的,就像這次。

    既如此,那她就將話挑明,就算不能一勞永逸,想來蘇克明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仗著父親的身份,給她滋事。

    “我出生沒幾天,就被送到了外祖家,之后又在云州呆了將近十年,父親對我,可從來都是不聞不問,還有,這次不是我自己要回來,而是您為了利用我和太子的婚事,為自己謀取好處,接我回來的!”

    蘇梁淺的眼眸,明凈澄澈,同時又透著犀利,直接將話挑明。

    “您再逼我,您要再逼我的話,我就找季無羨五皇子,讓他們直接把那丫鬟帶到皇上面前,告御狀!

    蘇克明已經(jīng)不是要發(fā)脾氣了,他簡直想將府里的護(hù)衛(wèi)找過來,制住蘇梁淺身邊這兩個丫鬟,然后親自動手,教訓(xùn)蘇梁淺一頓。

    蘇梁淺的話,卻讓蘇克明就好像被雷劈似的,蘇克明打了個激靈,“你——”

    敢字還沒出口,一直斜斜坐著的蘇梁淺,忽然坐直了身子,含笑道:“父親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蘇梁淺的聲音不重,一字字卻似敲在蘇克明的心坎上,完完全全就是打中了他的七寸,蘇克明的一顆心忐忑的狂跳起來。

    因蘇梁淺的這番威脅,蘇克明的神色,聲音都軟了下來,“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蘇梁淺的樣子,他看著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她是真的敢。

    “父親說這對我有什么好處?我不爽大妹妹和夫人已經(jīng)很久了,開心最重要嘛!

    蘇梁淺的聲音淺淺淡淡的,一副任性的樣子。

    蘇克明一顆心亂的,心中再怎么牙癢癢,也沒了脾氣。

    不是沒了脾氣,而是不敢有脾氣。

    蘇梁淺站了起來,再次走到蘇克明身邊,臉上的笑深了深,“這個家,本來就是父不父,子不子的,父親沒對我盡到過父親該有的責(zé)任,憑什么讓我這個做女兒的要有孝心?”

    “你,你——”

    蘇克明覺得蘇梁淺這番言論,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你這是什么理論,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蘇梁淺聽蘇克明這番話,就知道他被氣的理智全無了,不然的話,注意言辭愛惜形象的他,說不出唾沫星子這樣粗俗的話。

    “父親都不怕,我怕什么?二姨娘為什么會站在我這邊?我用什么蠱惑了她?這你得問問蘇傾楣她做了什么!”

    蘇梁淺直視蘇克明,“我是父親的女兒,身上流著和父親一樣,可以六親不認(rèn)的血,喜歡的也是聽話懂事不給我找麻煩的人,在外人面前,我會給你留顏面,但是您最好不要認(rèn)為我是您女兒,就試圖掌控我,讓我對您言聽計從,那樣我會生氣的,我一生氣的話,后果就會很嚴(yán)重,譬如說管不住這張嘴,在五皇子等人面前,說您的壞話,還有大妹妹的是非。”

    蘇克明盯著蘇梁淺,眼睛瞪的極大,氣的腦袋都在發(fā)昏。

    蘇梁淺服了服身,“女兒就不打擾父親了,告退!

    禮數(shù),果然如她所言,周到極了,蘇克明卻氣的,透不過氣。

    蘇梁淺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看著面色鐵青的蘇克明,“我,父親是指望不上了,您一直也不想指望,您回去后,可一定要將我這番話帶給大妹妹,讓她別動讓您找我麻煩替她出頭的餿主意,這一套,在我這里行不通,還很有可能會弄巧成拙,我沖動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蘇梁淺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跟隨著她一同離開的秋靈回頭,對著氣的眼睛都冒金星的蘇克明,做了個鬼臉,蘇克明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暈過去。

    他兩條腿抖的厲害,站都站不穩(wěn),扶著柱子坐下,看著蘇梁淺離去的背影,那雙眼睛,已經(jīng)不是噴火了,而是帶火的利箭。

    他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幸了,竟然會有這樣的女兒。

    蘇克明轉(zhuǎn)而想到,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擴大,對蘇傾楣再產(chǎn)生不利的影響,但現(xiàn)在二姨娘和蘇梁淺,都油鹽不進(jìn),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

    蘇克明憤憤的想著,等將來蘇傾楣嫁給七皇子,七皇子踏破萬難,登上那個位置,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蘇梁淺這個不孝女。

    蘇梁淺徑直離開,走了好一段路,還能聽到身后蘇克明呼哧呼哧罵罵咧咧的聲響,蘇梁淺沒有回頭,面上也是冷冰冰的,問秋靈道:“二姨娘怎么樣了?”

    秋靈想到二姨娘那樣,心里微酸,“一直哭呢,覺得自己不該在三小姐面前和老爺談事情,一直在自責(zé),眼淚就沒停。”

    蘇梁淺皺了皺眉,也大感莫可奈何。

    很多傷痛,都是言語撫平不了的。

    “二姨娘說將綠珠送出去了?”

    從蘇克明的話中,蘇梁淺不難猜出大概。

    秋靈點頭,“說送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老爺要將她掐死的話,會有其他的人帶她去衙門擊鼓鳴冤,但綠珠就在府里,老爺現(xiàn)在氣頭上沒去查所以不知道,但這事根本瞞不住多久,綠珠在三小姐的院子,實在不安全!

    秋靈說的這些,蘇梁淺自然也是考慮到了的。

    而且,綠珠對蘇傾楣很是忠心,想讓她當(dāng)眾咬出蘇傾楣,根本就不現(xiàn)實,這一點,二姨娘應(yīng)該也很清楚。

    而且,蘇梁淺短時間,還真的不想蘇傾楣和夜傅銘的婚事,生出什么變故來。

    夜傅銘,蘇傾楣,蕭家,都是她要對付的,讓他們成為一條船上的人,是相對簡單甚至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蘇梁淺抿著嘴唇,思考了片刻,斟酌了片刻,“你將放在湖心亭發(fā)生的事情,挑揀著告訴二姨娘,你就在三小姐的院子里伺候,暫時不用回來我身邊,蘇傾楣她們肯定會很快就打探到綠珠的下落,你看好綠珠,別讓她現(xiàn)在就死了,還有,告訴二姨娘,我去找老夫人了,你讓她將人帶到福壽院去!

    蘇梁淺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親自去找二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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