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孫富貴猛地拍了孫林腦袋一下。
劉巖也不在意,問道:“多久了?”
“三天了。”孫富貴趕緊回答。
“去過鎮(zhèn)里看過了吧,醫(yī)生怎么說的?”
“沒去鎮(zhèn)里,直接去的縣里 ,拍了片,驗了血,醫(yī)生也說不出什么原因,猜測是感染風(fēng)寒,要住院觀察,要不就去市里。”
劉巖笑了笑:“那怎么不去啊?還偏偏跑來我這小診所來看。”
“這不是聽說你的醫(yī)術(shù)高超嗎。”孫富貴笑得皺紋迭起。
“是不舍得花錢住院吧。”劉巖玩味一笑,孫富貴立即有些尷尬,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
“手伸出來。”
把了把脈,孫富貴的身體還是老問題,有些虛,身子骨弱,特別是腎臟,屬于腎陰虛。
度入一絲生氣,劉巖感覺到孫富貴的右大腿里盤踞著一絲絲的死氣,在破壞他的肌肉活性,類似于麻痹的作用。
“腿給我看看。”
孫富貴趕緊蹲下,把孫林的雙腿抱在懷中,一起擼起了褲腳,隨即一臉期待地看著劉巖。
那真摯而充滿希望的眼神看得劉巖也是內(nèi)心一嘆,虎毒不食子,孫富貴雖然是個惡霸,但是對自己的兒子那是沒話說的。
兩條腿一對比,很明顯的差別就出來了,右腿顯得有些猥瑣,黯淡無光,皮膚都起了皺紋,捏上去一點彈性都沒有,如果不排除里面的死氣,長此以往,這條腿就算是廢掉了。
“劉巖,怎么樣,到底是什么病啊?”看劉巖東搞西搞,挺有苗頭的樣子,孫富貴趕緊問道。
“問題倒不是很大,他這腿是感染了死氣,死氣形成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我覺得吧,可能是報應(yīng)的原因。”劉巖咧嘴一笑。
“什么報應(yīng)?”孫富貴聽得目瞪口呆,后頭排隊的人也都圍了上來。
“有句老話聽過沒有,善惡終有報,比如說小偷,長期用手偷東西,他的手就可能感染死氣,最終廢掉,有的地方抓到了小偷,也是砍手的。孫林這腿我看也是這個原因,這腳平時沒少踢人吧,前兩天在鎮(zhèn)上我還被他踢了一腳呢。”劉巖像是個算命先生一樣開始胡扯,他是純粹瞎編,就是要孫林害怕,以后能夠管好手腳。
“你哥狗草的又惹事了是不是!”孫富貴信以為真,一巴掌扇在了孫林臉上。
“我……”孫林被打蒙了,捂著半張臉,有苦說不出。
“劉巖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管教他,你看這病得怎么治?”孫富貴趕緊問道。
劉巖假裝拿手機(jī)看看時間,道:“要解決也不難,就是時間的問題,我爺爺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他教給我一種獨(dú)門的推拿手法,只要我連續(xù)不斷地推拿兩個小時,就能把他腿上的死氣給排出去。”
“那趕緊啊!”孫富貴大喜,孫林也顯得有些激動。
“兩個小時!那什么時候能輪到我啊!”后頭,立即有排隊的人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
“這個誰,你要不帶你兒子明天過來吧,你這耽誤太多時間了,我們還等著看病呢!”
后面排隊的人不高興了,圍在了孫富貴父子兩旁邊勸說。
劉巖暗樂,這一幕他早就估算到了。“不行!我兒子好不容易等到了現(xiàn)在,必須得治!我也是排隊排過來的!”孫富貴終于發(fā)威,也很有底氣。
“哪有你這樣的,我們也是從早上排隊到現(xiàn)在的!”
“你明天過來,我們這么多人等著呢。”
“趕緊走!”
一下子排隊的人都擠進(jìn)了診所里,七嘴八舌對著孫富貴父子兩就是一頓炮轟。
孫富貴臉色鐵青,雖然有底氣,但是架不住人多勢眾,他只好求助性地看向了劉巖:“劉巖,你看看這怎么辦,我也是按照你的規(guī)矩排隊的。”
劉巖笑了笑,道:“規(guī)矩是這樣沒錯,我也會遵守的,但是現(xiàn)在你看到了,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他們也要你們兩個明天來,我也沒辦法。”
“劉巖!你他娘又甩我是不是?”孫林氣得七竅生煙,這簡直比不看病更痛苦,畢竟劉巖是診斷出了自己的病情,也知道怎么醫(yī)治,可偏偏不動手,給了希望又絕望,難受得不行。
劉巖面色一冷:“我這是免費(fèi)給人看病,福利是給所有人的,都是農(nóng)村人,本來就沒幾個錢,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你們這耽誤兩個小時后,回頭他們看不成了,就得花錢去看病,這筆費(fèi)用,你們來掏嗎?”
“就是啊!你給錢啊!劉大夫是菩薩心腸,爭取給我們所有人免費(fèi)看病,你別在這耽誤時間了,快走開!”
“要么走!要么給錢!”
“快走啊!”
劉巖明顯是站在了其他人的立場說話,他們也很振奮,炮轟的聲音越發(fā)響烈。
楊小虎喊了一句:“反正瘸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天來吧!別耽誤其他了,趕時間呢。”
“對對對,趕時間!”
孫林有些絕望,孫富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面對這么多人的炮轟,他也拗不過,趕緊背著孫林離開了。
這是最后的一批看病的村民,劉巖今天也忙得晚,到了夜里八點多,才把最后一個病人給看完了。
“草!累死我了,虎子趕緊關(guān)門,別讓孫富貴給戴著了。”劉巖伸了個懶腰,趕緊招呼楊小虎干活。
一晚過去,劉巖第二天故意起得晚,十點多才開門,這一開門,他就看到院子外頭跑過了一個人影,從背影看,依稀就是孫富貴,讓他樂得不行。
“劉巖,還沒吃吧,來,趁熱。”隔壁鄰居劉二柱端著個鋁鍋跑過來,里面裝著熱氣騰騰的稀飯,還有幾塊瘦肉。
“叔,謝了。”劉巖也不客氣,拿了個勺子就開始吃。
劉二柱搓著手,一臉熱切的笑容坐下,小聲問道:“劉巖,昨天你說我的肝可以有秘法調(diào)理,你給我開個方子唄。”
“當(dāng)然可以,不過今天就不是免費(fèi)的了,要收錢的。”劉巖咕咚喝了口稀飯,眉毛一挑說道。
“當(dāng)然沒問題,只要不貴,錢我肯定掏的。”劉二柱拍板道。
劉巖頓時點頭,這兩天免費(fèi)看病的效果終于出來了,類似于劉二柱的肝病,他都只是點名問題,并沒有開藥,就是為了現(xiàn)在。
吃了早飯后,劉巖立馬給劉二柱開了副藥方,撿了兩幅藥給他。
“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一次,一包藥熬兩次,連續(xù)半個月,期間不能喝酒,你要是真饞了,回頭買菜過來,我給你弄一頓藥膳,讓你跟喝了酒一樣。”
“行!多少錢一副藥?”
“都是老鄰居了,給你個成本價吧,一百一副,另外診金兩百。”劉巖笑瞇瞇說道,心里敲起了小算盤,其實成本是八十不到的,但是如果劉二柱自己去抓藥,肯定要超過一百。
“一百一副,半個月,加上診金,這快一千了啊。”劉二柱露出猶豫之色。
劉巖莞爾一笑:“你這肝病,去哪里看,都起碼得要花個幾千塊,不治的話就沒了半條命,一千塊買你半條命,你覺得劃算嗎?”
“劃算!”劉二柱當(dāng)即掏腰包,干凈利落地給錢。
“記得千萬別喝酒啊。”
“好好好!”劉二柱提著鋁鍋跑回了家里。
他前腳剛走,后腳劉巖就看到孫富貴背著孫林過來了。
“劉巖,這回也沒人了,你也有時間,可以看了吧,我錢都帶來了。”孫富貴氣喘吁吁,摸出了一沓鈔票,拍在了桌上。
“這點錢,我怕是不夠哦。”劉巖微微一笑。
孫富貴臉色一變:“那你要收多少錢?”
“我也不訛?zāi)悖瑑汕О伞!?br />
“你想錢想瘋了吧!你這是大醫(yī)院啊,開口就要兩千!”孫林頓時不滿,瞪著兩眼說道。
劉巖拉下一張臉:“那你去大醫(yī)院看,我看看他們治不治得好你,我看看你要花多少錢!”
“好好好!我給你兩千二成不,但是你可得保證孫林能走路,而且不能瘸。”孫富貴立即掏出了一疊鈔票,嘩啦啦地數(shù)著,把錢給了劉巖。
拿了錢,劉巖笑得燦爛,這兩千二算是白得的,還順手整了這兩父子一頓,簡直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取了鬼午銀針,劉巖讓孫林把褲腿擼起來,孫富貴見狀問道:“你不是說推拿兩個小時就好的嗎?怎么還用針了,你真的懂針灸嗎?可別亂來。”
劉巖淡淡說道:“推拿也可以,但是會很痛,我怕他忍不住,針灸效率更高,半個小時就夠了,而且效果更顯著,針灸完了他就能走路了。”
“握草!”孫林憤怒地拍了下桌子,指著劉巖叫道:“那你昨天怎么不說。”
“昨天忘記了,不行嗎?”劉巖抬了抬眼皮。
“忘你……”
“夠了!”孫富貴直接捂住了孫林嘴巴,沖著劉巖喊道:“你這么有把握就動手吧,如果沒效果,你以后就別想在村里混了。”說道最后,孫富貴終于露出了本性,兩個眼睛跟狼一樣,好像有青光閃過。
劉巖內(nèi)心一冷,他預(yù)估這條腿治好了,孫富貴也不會領(lǐng)情,后續(xù)的報復(fù)可能還會有。
但是他也不怕,他不是以前那個游手好閑的潑皮了,論人脈關(guān)系,他不比孫富貴差,論在村里的名聲,他也絕對比孫富貴好,而且他行的正坐得端,就算有什么問題,村里人肯定也是支持他的。
下針后,劉巖立即將孫林腿上的死氣抽離,再度入一絲生氣,頓時間,他這條腿就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變得光亮了起來,雖然還有些萎縮,但是看起來已經(jīng)是一條正常的腿了。
“握草!”看到腿上的變化,孫林爆了句粗口,無比震驚,孫富貴也是驚奇得不行。
“爸,能動了,你看!”孫林動了動腳趾頭,一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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