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凌武登張開雙臂，青筋暴起，目眥欲裂，仰天長嘯。
悲慘、凄厲的聲音響徹云霄，震顫蒼茫大地。
林凡卻依舊冷面無情。
“林凡！”
“林凡！”
凌武登突然惡狠狠地瞪向林凡，連吼兩聲，低沉暗啞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發出的一般。
“我定不會饒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絕不能忍！絕不能忍！”
他張開血盆大口，兇神惡煞地咆哮著。
因為。
他現在也只能咆哮。
他倒是想要站起身來，但雙腿早已爆裂廢掉，根本動彈不得。
所以他現在只能無能地咆哮，沖著林凡發泄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僅此而已。
“可憐、可悲、可嘆。”
林凡幽幽地說道，手持著軒轅劍，緩步走到凌武登的面前。
居高臨下，如天神下凡。
凌武登跪在一片血泊之中，無奈只能仰視林凡。
“都成了這個樣子還想要殺我，唉……作為東門不決的狗，你可謂是盡忠盡職。但是對于我來說，你只不過是一條擋路的狗罷了。既然擋了我的路，那下場只有一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林凡慢條斯理地說道。
凌武登氣急敗壞，重重地喘著粗氣，還想著伸手去夠烏劍，還想著要和林凡決一死戰。
可是那一毫米的差距，讓他陷入無盡的絕望。
而且。
更加絕望的是。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觸摸到烏劍的那一瞬間，林凡一腳踩在了烏劍上，將其挪向遠處。
凌武登瞪大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
絕望。
仿佛是陷入永夜一般的絕望，再也沒有陽光。
“林凡！”
他咆哮一聲，正要怒吼。
然而林凡卻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都這個模樣了，還想著要殺我嗎？呵呵，你也真是夠好笑的，你真的以為跪在地上就能殺了我嗎。你對自己也太過自信了一點吧。”
凌武登身子猛地一顫，只好面對無情的現實。
現實就是。
他已經是個不能行動的廢人，和林凡動手沒有一點勝算。
所以。
就算是他拿到烏劍又能如何。
下場還是只有一個。
死！
凌武登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整個人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癱倒在地上，低垂著腦袋，宛若死狗。
良久。
他才緩緩地抬起頭，無助地看向林凡。
“這把劍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雖然我輸了，但是我輸得卻是不明不白。我想不通，你怎么能在一刻鐘就變了個人，完全變了個人！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告訴我。”
凌武登的聲音帶著絕望的激動，他似乎已經預感到死亡的降臨。
只是想在臨死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說軒轅劍？”林凡舉起軒轅劍，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笑容。
“你告訴我。”凌武登聲音顫抖著，近乎祈求地說道。
林凡冷冷一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凌武登。
“難不成你想要復制我的路線？”
“啊？”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我饒了你，一刻鐘之內你也沒有辦法成為我這樣。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林凡……”凌武登咬牙切齒地低吼著。
“行吧，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的軒轅劍吞噬了第五劍皇的云影劍。”
“什么？！”
凌武登大吼一聲，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你是說……軒轅劍吞噬了云影劍……那意思就是……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云影劍……而第五劍皇也沒有了劍。”
凌武登不敢相信，第五劍皇為了這個小子，竟然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沒有劍的劍皇，還算什么劍皇！
第五劍皇這是放棄了一輩子打下來的名號，就為了讓林凡擊敗自己，登上長流山。
難怪。
難怪他感到軒轅劍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原來身上竟然藏著云影劍的影子。
剛才劈斬開黑霧烏云，也是因為云影劍和軒轅劍共同發揮了作用。
他重重地咽了咽口水，頹然癱坐在地上。
“你……你就究竟是什么人……第五劍皇竟然……竟然會這樣做……這就相當于他放棄了生命。”
林凡自然也知道云影劍對第五劍皇意味著什么。
但是。
為了能夠盡快上山，他只能這樣選擇。
而且。
這是第五劍皇的提議，又不是他強求的。
他問心無愧。
“好了，該讓你知道的事情也都讓你知道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死了。”
林凡說著，就舉起了手中的軒轅劍。
“等一下！”
林凡嚇了一跳，直盯盯地看著凌武登。
然而這句話卻并不是凌武登說出來的，后者已經閉上了眼睛正在等死。
這句話是帝玉說的。
“你又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我好心出來提醒你，怎么又被你罵，下次我就不出來了。”帝玉沒好氣地說著，翻了個白眼。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該出來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含糊。
“怎么了？“
“你先別急著殺凌武登啊。”
“為什么？”
“你忘了，烏劍！”
“烏劍怎么了？”
“哎呀，林凡，我發現你最近腦子不太夠用啊。這剛剛才吞噬了云影劍，你難道不會舉一反三嗎？”
林凡一怔，一臉懵逼。
腦子轉了轉，突然回過神來。
對啊！
還能吞噬烏劍！
“沒錯，不過烏劍的主人是凌武登，你必須要在殺掉凌武登之前吞噬烏劍。不然的話烏劍因為主人的消失而消失，重新等待著下一任主人找到他。所以，你得先吞噬了烏劍，才能誅殺凌武登。”
“帝玉，看來我真是錯怪你了。”
“切！以后腦子機靈點。”
帝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切斷了神識。
林凡相當的無奈，只好聳了聳肩，撇撇嘴。
他的視線從凌武登的身上轉移到烏劍的身上。
他催動靈力，喚醒了軒轅劍的器靈。
“主人，怎么了？叫我干什么啊？我還在睡覺呢，睡得可香了。”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出現，凌武登兀地睜開眼睛，一臉茫然。
林凡笑道，沒搭理錯愕的凌武登，對著器靈說道：“你餓了嗎？給你一個好東西吃。”
“餓了餓了！什么好東西，寶寶要吃，寶寶肚子餓了！”
軒轅劍的器靈歡呼雀躍了起來，聽聲音是相當的高興和激動。
林凡微微一笑，將瞥了一眼腳底下的烏劍。
“喏，就是它了。”
凌武登心中咯噔一聲，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驚恐顫抖地大喊。
“林凡……林凡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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