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興奮過頭了,我可是見過有人因為興奮過頭當場去世的。”倪雅覺得有必要提醒雷東冷靜一下。
倪雅可曾經播報過有人看球興奮過度猝死的新聞,她可不想讓雷東這么快就步這人的后塵。
“放心,我還沒活夠,怎么可能舍得死!”雷東現在心情大好,雖然沒有絕殺很可惜,但是絕平也足矣讓人high到不行啊。
“你把你嘴角的笑容先收斂一點,從剛才開始就沒停過,又不是中頭等彩,至于嗎。”倪雅其實很不理解這種心態。
即便是普通的絕平球,都足矣讓親身經歷者瘋狂很久了,更何況因為這場比賽壓抑了很久的雷東——面對泰丞的威脅,又要面對可能即將到來的“下課”壓力,如果雷東不爆發一下,那就真的太不男人了。
幸好,雷東作為球員的自尊,促使他挺了過來,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就是個人的自尊沒有遭到踐踏。
就這一點,很多人都無法做到。
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雷東都要用自己方式打好每一場比賽,打好每一場不后悔的比賽。雖然沒有贏下比賽稍微有點美中不足,但是一場平局,也算一個非常滿意的答卷,要知道,秋城高中隊的整體水平,還是比不上羅文五中隊的,能從他們手上拿到一個積分,也算是全身而退。
而且轉念想想,既然輸贏都要下課,那么平局說不定會死里逃生呢?
不過也只是美美地想一想就好,剛才泰丞的眼神,可不像就這么算了的意思。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去找我的小崽子們!”雷東說著就站起來,跑到場上找球員們發泄去了。
倪雅看著雷東瘋狂的樣子,笑著呼出一口氣:“這么多年了,還是沒變。”
“收機了收機了,各位攝像大哥請小心抬好機子回到采訪車內!”潘組對著耳麥喊道,然后又擺出了一副惋惜至極的表情:“草了,我都以為秋城高中隊要涼了,沒想到最后居然絕殺...不對,絕平了,我剛好又去上廁所沒看到.....這么美好的一幕都錯過...真是天理難容啊!”
“潘組,最后那一球看的是真的爽,你沒看到太可惜了!”潘組身邊的工作人員就像故意刺激他一樣。
“就是啊,進球的那一刻我們全部人都喊了起來!”另一個工作人員也加入到刺激潘組的隊列中來。
“你們倆故意的是吧!”潘組氣得七竅生煙,不過轉念一想,拍了拍口袋里手機,又覺得有了些許安慰。
雖然上個廁所錯過了精彩時刻,但無意間得到一個猛料,也算是失有所得吧。
向然一邊拿紙巾擦著汗,一邊握著話筒回到了采訪車向潘組問道:“怎么樣,我下半場表現好一點了嗎?”
“比上半場穩了很多。”潘組的評價很中肯,但是后面還補充了一句:“不過還是嫩。”
“我第一次唉!做成這樣你還想怎么樣?”向然聽著潘組的評價,有點不開心。
“第一次是嫩了點,多做幾次就行了。”潘組臉不紅心不跳,不知道是開車還是傳道受業。
“說的好聽,我的下一次機會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來!”向然嘆了口氣。
采訪車里除了潘組,其他的工作人員一直在憋笑,這小妮子是真不懂還是裝的,車都快開上高速了還以為是兜風。不過聯想到向然還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就當她還未諳“人事”吧。
“對哦,潘組。”向然突然叫住潘組:“您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理解成對下屬的性騷擾哦,可以隨時投訴你的!”
“什么?”潘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向然。
“不要掩飾了,周圍這么多人都聽見了,他們就是證人!”向然環指了一圈采訪車內的工作人員。
“潘組,要是現在可以下班的話,我們可以裝作沒聽到的。”一個工作人員提出了要求。
“想得美!”潘組拍了一下那人的頭。“想早點下班就趕緊確認一下素材,整理完了好拿回臺里。”
向然嫣然一笑,向潘組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你想干什么?該不會真想要勒索我吧?”潘組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言論有點不對,雖然本意只是玩笑,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萬一向然真的以為這是性騷擾,將這事捅到出去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聯想到之前對向然的威脅之言,潘組絲毫不懷疑她會這么想,說不定還會借此打擊報復。
向然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潘組說道:“潘組也不想背上騷擾女下屬的惡名吧?到時候說不定您會社會性死亡哦!”
“你來真的?”潘組此刻有點慌了,心想向然不會來真的,將自己說的戲言捅出去吧。
在職場里,性騷擾下屬的后果可是很重的,要是真的被唱通街,那潘組在電視臺可就混不下去了。關鍵這還是自己開玩笑的,雖然這玩笑是有點內涵,但不至于到性騷擾的程度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作為媒體人我們不是深諳這個道理嗎?”向然笑著說道。“而且,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潘組不是在開玩笑呢?”
“你知道就好!”潘組聽向然這么一說松了一口氣,以為她不計較了,緊繃著的心頓時松懈下來。
“既然這樣,我想拜托潘組一件事!”向然這時候突然提出了要求。
潘組一驚,我說怎么這么好說話呢,原來是另有要求,擱著等著呢!還說這小妮子是小白兔,誰想這只小白兔精著呢,還會講條件!
“你看,我這才第一次當主持人,沒什么上鏡的機會,能不能幫我......”向然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想走后門?讓我多給你點上鏡的機會?”潘組這才明白過來向然的用意。
不簡單啊小妮子!居然用我的一句無心之言,威脅我換一次上鏡機會,胃口不小啊!況且這種事就像無底洞,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潘組可不想這么簡單答應這個請求。
你當我什么人?你有本事我自然可以用你,但你現在還沒這本事,怎敢用你?還動歪腦子走后門,我像是那種濫用職權的人?
“啊?我可以直接上鏡嗎?”向然一愣。
“嗯?”潘組也是一愣,看向然這個表情,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也不是說沒有。只是我剛剛做完主持人之后,感覺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還有好多東西不懂啊,所以我想拜托一下,潘組以后能不能多教我一點當主持人的訣竅之類的,我想再學習學習......”向然一邊說,一點擺弄手指頭。
“啊?”潘組有點吃驚,原來是這樣啊!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都已經不當主持人很久了,你要找,也要找在職主持人啊。喏,那不是有一個嗎?”潘組有意指了指還待在球場上的倪雅。其實他還挺好奇向然為什么不太待見倪雅。
“她......”向然順著潘組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倪雅,有點不太情愿地說道:“我不想找她!”
“為什么,你們有仇?”潘組一直很想知道這兩人為什么這么不對付,八卦地問道。
“也不是有仇......”向然將頭扭到別處,不再看倪雅的背影。“我只是嫌她老占著一些節目主持人的名額而已,害得我這樣的剛進電視臺的人,一點上鏡的機會都沒有。”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潘組這下知道緣由,不過也調侃道:“你膽子還真的大啊,敢在我面前透露你的心聲,你就不怕我唱通街,讓電視臺人盡皆知?”
潘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向然這丫頭吧看著像一只小白兔好糊弄,過了一會又好像心里住著一匹狼,但是心好像又有點大,什么話都能袒露出來,就不會藏著一點。
敢情里面住的不是狼,也有可能是哈士奇,只是長著像狼。
職場里,特別是人際關系復雜的編制內單位,一旦流言肆起導致人際關系破裂,那后果就相當難受了,要么在這一直被排外的氛圍工作一輩子,要么交辭職信走人。
“不怕啊!”向然仿佛沒在意一樣,仿佛真的想哈士奇一樣心大,不過她下一句話,就讓潘組再也不敢把她當哈士奇了。
“你性騷擾我,我又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樣咱們倆互相握著對方一個把柄,扯平了啊!”向然不懷好意地笑道。“有了這一層關系,我們就不怕對方拿這些事威脅自己了,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方的秘密,就不是互相威脅的關系了,而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要是誰先把繩子咬斷,我們兩個都得掉下火爐,被火燒死。”
潘組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一臉笑意的向然,汗毛不自覺地豎了起來,完完全全顛覆了對眼前這個大白兔或者是哈士奇的印象。
媽的,故意在自己面前袒露心聲,美曰其名交換秘密,可又用僅僅幾句話,迫使自己和她擺到同一條命運繩子上,從威脅關系,變成不平等“合作關系”。
能有這心思的人,用披著白兔的狼來形容她是在太委屈了,叫她狐貍精更貼切一點。
她不是長得像狐貍精,是像狐貍精一樣精,精明的精。
而且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潘組想到,要是答應了,以后萬一出了什么事,向然都找自己,那豈不是永無寧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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