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沒想到,宋先生竟然……竟然……”
竟然了半天,時初夏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宋庭桓反是笑著應道:“竟然這么不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
時初夏趕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覺得宋先生看著,像是一個大學教授。”
這可真不是她眼拙。
宋庭桓的身上,有一種歲月沉淀的穩(wěn)重,而且他整個人的氣質,給人一種顯山不露水的感覺。
而且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大學校園里,一個知識淵博,謙謙有禮的教授。
聽到時初夏的形容,宋庭桓不由笑出了聲來,“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職業(yè),要是我不做生意了,倒是可以考慮。”
“對了,聽說你急著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時初夏二話沒說,撲通一聲,就朝著宋庭桓跪了下來。
這一跪,饒是把宋庭桓也給驚訝到了,“時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請宋先生救救我兒子!”
宋庭桓愣了一下,“救你兒子?”
“只要宋先生愿意救我兒子,無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一定會辦到!”
宋庭桓不由笑了聲,一手扶住她的手臂,“你先起來,把話說清楚了,不說清楚,我如何知道你讓我做什么呢?”
時初夏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我兒子得了白血病,醫(yī)生說,如果在三天之內,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他就……就活不了多久了。”
說著,時初夏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宋庭桓何其聰明,一聽這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和你兒子的骨髓相匹配?”
“宋先生,我知道骨髓移植對于你的身體也會有一定的傷害,但我真的……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在說話間的時候,眼淚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宋庭桓抽了紙巾,遞到她的面前,溫聲道:“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聞言,時初夏眼睛一亮,趕忙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他叫時晉白,小名叫大白,今年剛好五歲了。”
照片里,是一只小奶包,笑得春光燦爛,抱著一只藏獒,看著就讓人覺得溫馨。
宋庭桓把照片拿過去,“小家伙很漂亮,他今年只有五歲?”
“嗯,因為病情一再嚴重,目前大白必須要每天做透析治療,他每天都很難受,我多么想替他受罪,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個五歲的孩子,就要做透析治療,這該有多么痛苦。
宋庭桓沉吟了片刻,問道:“他現在在哪里治療?”
“在Y國的兒童醫(yī)院,我今天接到了醫(yī)生的通知,坐飛機趕到B市的。”
說著,時初夏緊張了起來,緊緊地攢著自己的手心,“宋先生,我知道這對于您而言非常為難,只是……只是這真的是大白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您……”
話沒說完,就聽宋庭桓忽然說道:“骨髓移植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
時初夏驟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宋庭桓。
宋庭桓的目光柔和,聲線也依舊溫厚:“如果手術比較急,公司這邊的事由,我必須要提前安排好。”
“你……你愿意捐贈骨髓?”
看時初夏一副驚愕非常的表情,宋庭桓輕笑了聲:“骨髓移植又不是心臟移植,如果能讓孩子活下來,我為什么要拒絕?”
時初夏想過了千萬種,宋庭桓可能會拒絕的可能性。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宋庭桓竟然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宋先生,真的,真的非常謝謝你,你是我們全家人的恩人,謝謝你……”
說著,時初夏又要跪下來。
宋庭桓扶住她,笑了笑道:“你身子還虛,躺著不要亂動。”
這時,管家敲門進來。
宋庭桓讓時初夏躺著好好休息,而后他走出了房間。
“先生,您真的要為一個不認識的孩子捐贈骨髓嗎?”
助理就在外面候著,所以房間里的對話,他也聽得很清楚。
雖然那孩子只有五歲,就得了白血病,的確是很可憐。
但畢竟,宋庭桓和那孩子非親非故的。
再者說,骨髓移植對于捐贈者的身體也是會有一定的傷害。
在助理的眼里,宋庭桓身份何其矜貴,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做出這種犧牲。
宋庭桓看了他一眼,淡淡應道:“只是骨髓移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如果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
宋庭桓沉了沉眸,看過去,“就說我去出差了。”
見宋庭桓心意已定,助理只能低頭應道:“是,先生。”
“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作為宋氏的主心骨,宋庭桓的一舉一動,被多少人看著。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這對于宋氏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助理恭敬地應道:“先生放心,我會安頓好一切。”
說話間的時候,管家走了過來,“先生,門外有人求見。”
宋庭桓看過去,就聽管家說道:“是陸門的掌門人,陸琰。”
“陸琰?他有什么事?”
管家回道:“他說,是來接陸太太回去的。”
陸太太?
宋庭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聲道:“請他進來吧。”
雖然之前陸門和宋氏在生意上也有往來,但兩家一個在M市,一個在B市。
各自都是占據著霸主的地位,也沒什么太多的聯系。
所以,今天也算是陸琰第一次與宋庭桓碰面。
“陸總,久仰大名,沒想到陸總竟然這么年輕。”
陸琰回握了宋庭桓的手,“宋總客氣了,我太太叨擾宋總府上,給宋總添麻煩了。”
“陸總言重了,我和陸太太也算是有緣,說不上麻煩。”
在兩人說話間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聲音:“陸琰?”
時初夏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在看到陸琰竟然出現在宋家,她趕忙從樓下上下。
因為走得太急,加上她本身還虛弱,腳下不小心絆到了什么,直接就向前撲了過去。
幸而陸琰反應夠快,及時接住了她。
同時,男人輕柔的嗓音響在頭頂:“有沒有受傷?”
時初夏靠在男人的懷里,覺得無比安心,“沒有,你怎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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