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你是愿意相信我，還是信姜城？”
魏牧之的表情很嚴肅，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謝蘊也緊跟著嚴肅了下來，“他做了什么？”
“剛才在審訊室，吳昌已經認出，買通他讓公寓停了一整天電的人，就是姜城，而且我懷疑，蕭婷用來自殺的小刀，也是姜城給她的，還有上次在別墅，蕭婷跑了，在場的就只有姜城一個人……”
沒等魏牧之說完，謝蘊就接道：“當時姜城也受了傷，還是蕭婷打的……”
“謝蘊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姜潮可是國際頂尖的犯罪心理咨詢專家，在ICO的時候，不知道幫助J方破獲了多少起案子，抓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你覺得像蕭婷那種等級的，想做什么，能不被他看穿，反而還中計被打暈，讓蕭婷給跑了嗎？”
其實他們作為J察，最忌諱的，就是在對待嫌疑人的時候，動用了私人感情。
因為姜城是姜潮的弟弟，所以當時即便蕭婷逃跑，疑點叢叢，但魏牧之也沒有把這個嫌疑往姜城的身上帶。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錯過了最關鍵的證據，以至于現在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被魏牧之這么一層一層以上地解析，謝蘊就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即便不用魏牧之說，謝蘊早就覺得姜城挺奇怪的。
說是要為姜潮完成遺愿，可感覺他想做的，遠遠不止這個。
但出于私人感情，謝蘊一直不愿意往不好的當年想。
可是如今，就被魏牧之這么給撕裂開，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下，讓謝蘊也不得不從理性的方面去看待。
“你再想想，姜城主動找上你之后，這段時間以來，他難道就沒有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情？肯定是有的吧，只是你因為出于私人的感情，而不肯承認罷了，我說的對嗎？”
謝蘊沒有回答，就代表著默認。
“謝蘊，從私人感情出發，我也不希望，這一切和姜城有什么關系，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我們是做什么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讓私人感情左右我們的思想，不過，如果你做不到的話，現在就停車吧，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
要不是眼睛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怕路上開車會出事兒，魏牧之也不會拉上謝蘊。
沉默了良久，謝蘊雖然沒有說話，但他開車的速度卻沒有減慢。
忽然，他苦笑了聲，“你說得對，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欺欺人，他不是姜潮，即便是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他也不是，你放心吧，做J察那么多年，我還是分得清，什么是私人感情，什么是正義，在法律面前，一切的私人感情，都得讓步。”
得到謝蘊的這個回答，魏牧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把你給卷了進來。”
“你這話說錯了，一開始就是我先在這個圈子里，是我把你給拉進來的，說到底，我才是那個推手。”
頓了下音調，謝蘊忽然補充了一句：“魏牧之，如果……如果這些事，真的和他有關系的話，你可以……讓我親手來抓他嗎？”
車子在藝術學院門口停了一會兒，不久，他們就看到姜城從里面走了出來。
不過，圍繞在姜城身邊，還有幾個學生，不過，都是女學生。
姜城和姜潮長得一模一樣，所以這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更何況，他還這么年輕，就已經是大學的特聘教授了，這么一層層光環下，自然是非常受學生歡迎的。
“姜教授，這是我們班的同學，一起出資買的蛋糕，請姜教授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蛋糕看著還是挺小巧的，目測也就只有八寸左右。
姜城笑著接了過去，“謝謝，也替我謝謝同學們，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不過，下次就不要再這么破費，行嗎？”
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這么溫柔地和你說話，是個人都會招架不住。
更何況，還是一群沒有出社會的大學生們呢？
在女學生們齊刷刷臉紅的時候，一道聲音跟著穿了過來：“姜教授！”
姜城回過頭，就看到魏牧之靠在車邊，朝他招了招手。
因為隔得比較遠，所以魏牧之也沒聽見姜城說了什么，但看到姜城和女學生們說了幾句話，她們就笑著離開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
魏牧之笑了下，“沒有，我們也剛到。”
姜城一愣，“我們？”
旋即，車窗就搖了下來，駕駛座上坐的是謝蘊，在車窗搖下來的時候，和他招了下手，“都上車吧，這個地方不能停車，停久了會罰款。”
上了車之后，魏牧之才跟著問道：“想吃什么，今天謝大隊長請客。”
一聽這話，謝蘊就不樂意了：“我什么時候說請客了，我今天只是給你當了趟司機好嗎？”
“沒辦法，單身狗不懂我們這種有媳婦兒的人的生活，像我們這樣的，兜里頭能藏錢嗎，一早就上繳國庫了，所以啊，這頓飯只能你來請，是吧姜城？”
姜城笑著應道：“不如去我家吃吧，剛巧我昨天屯了不少菜，免得浪費了。”
對于這個提議，謝蘊一口同意，而魏牧之也沒反對。
到了公寓之后，姜城本來打算是下廚的，不過魏牧之一腳就把謝蘊踹過去做飯了。
“就讓謝蘊去做，鍛煉鍛煉他的出資，以后還能方便他追老婆。”
姜城笑了笑，也沒有反對。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倒杯水。”
在姜城去倒水的時候，魏牧之迅速起來，在他的公寓里轉。
目測上去，似乎沒什么異常。
忽然，魏牧之的視線，被一個香爐給吸引了過去。
這個香爐非常地古韻古風，做工別致，小巧玲瓏的。
而且，里頭似乎有隱隱的香味飄出來。
魏牧之伸手過去，正想打開蓋子，忽然，背后響起一道聲音：“小牧，你在看什么呢？”
幾乎是同時，魏牧之就轉過了身。
姜城就站在他的身后，手里還拿著兩杯水。
魏牧之笑了笑，“你這個香爐，挺好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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