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J局出來后,車開到半路,陸琰忽然想起什么,對秦風(fēng)說道:“改道,去景秀別墅。”
景秀別墅,是魏牧之住的地方。
宋庭桓也知道魏牧之住在那里,聽陸琰這么說,倒是想起來了,“我倒是給忙忘了,在這方面,我們是業(yè)務(wù)的,但牧之就不一樣了,我們走一步,他能走十步,這案子如果讓他來查,是最合適不過了!
但陸琰卻跟著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合適!
聞言,宋庭桓聽出了問題,“出什么事兒了?”
因?yàn)檫@件事,也是昨天才發(fā)生的,而后來,白音音這邊也差點(diǎn)兒出了意外。
陸琰只和宋庭桓說了后一件事,而前面那件,宋庭桓并不知情。
所以,在過去的途中,陸琰就和宋庭桓簡單地把整件事都給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連宋庭桓都震驚了半晌,“出了這樣的事,牧之豈不是要自責(zé)死了?”
別說是魏牧之了,就算是他們這些外人,如果這件事設(shè)身處地得發(fā)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怕也無法輕易釋懷。
畢竟,魏希原本是不用死的,卻為魏牧之擋了一槍。
雖然魏家的人對魏牧之無情,可不包括魏希這個親弟弟。
對于魏希,魏牧之一直很疼愛他,而魏希對魏牧之也是非常喜愛和信任的。
原本一切都在慢慢好轉(zhuǎn)過來,卻沒想到竟然又出了這樣的意外。
“如果老魏能自己調(diào)整過來,那自然是我們最想看到的,但壞就壞在,老魏這人太過于注重感情,只要是認(rèn)定了的,就算是頭破血流也是不肯回頭,五年前姜潮的死,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差點(diǎn)兒就要了他的命,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又出了魏希這樁事兒!
而更重要的是,魏希的情況,幾乎是歷史性地和姜潮非常地相似。
一個是和魏牧之相識了十年的好朋友,把最后生的希望給了魏牧之,自己被活活燒死。
而另一個,是魏牧之的親弟弟,打小就愛黏著魏牧之,為了替他擋槍而中彈身亡。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繞不開魏牧之。
“雖然目前情況不大樂觀,但至少有一點(diǎn)是好的,有蕭錚陪著他,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吧?”
宋庭桓這么說也沒錯,但陸琰心里總覺得不太踏實(shí),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尤其是離景秀別墅越來越近,這種不踏實(shí)的感覺就越來越清晰。
“我覺得既然牧之的情況不太穩(wěn)定,而他也不喜歡住在醫(yī)院,最好找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家庭醫(yī)生,這個醫(yī)生也最好是精通心理學(xué),這樣身體和心理上的治療都能兼顧,對他或許能有更大的幫助!
原本陸琰還在考慮該怎么處理魏牧之的事情,被宋庭桓這么一說,他覺得這個建議是目前來說最合適的。
也不急著趕去景秀別墅了,陸琰又讓秦風(fēng)調(diào)頭,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別說,宋庭桓的提議,讓陸琰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
陸琰想到的這個人,名叫杰西,雙學(xué)士學(xué)位,主修醫(yī)學(xué),副修心理學(xué)。
杰西以前曾是陸老爺子的私人醫(yī)生,后來因?yàn)橐ミM(jìn)修,在兩年前就辭職出國了。
近期回國的時候,還曾和陸琰通過電話,如果宋庭桓不提這么一嘴,陸琰也完全想不起來這么個人。
杰西的工作能力很強(qiáng),而且善于和病人溝通,陸老爺子之前被病痛折磨了多年,一見到醫(yī)生就生氣。
但自打杰西接手之后,陸老爺子的脾氣明顯好了許多。
因?yàn)楸旧砭秃苁,加上陸琰出的錢,也是最高的,杰西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著陸琰走了。
“因?yàn)槔衔旱那闆r比較特殊,隨時可能出點(diǎn)兒什么事情,所以得麻煩你順帶著住在那兒,以便不時之需!
對此,杰西沒有任何意見,“陸先生太客氣了,照顧病人,讓病人早日康復(fù),本來就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
景秀別墅。
按響門鈴之后,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等到有人開門。
開門的時候,蕭錚的身上還圍著一條圍裙,手上也是濕漉漉的,他剛剛還在洗碗,聽到門鈴聲趕忙過來開門。
“蕭錚,這位是杰西醫(yī)生,主攻醫(yī)學(xué),對于心理學(xué)也非常了解,作為老魏的主治醫(yī)生還是挺合適的!
聽到杰西還懂心理學(xué),蕭錚的眼睛明顯一亮,“快請進(jìn)!
在進(jìn)來之后,杰西才開口說道:“魏先生人呢?
我想先給魏先生做一個檢查,充分了解一下魏先生的身體狀況,才好制定針對性的治療方案。”
蕭錚點(diǎn)了點(diǎn)頭,“麻煩了,他還在浴室洗澡,你們先坐一會兒吧?”
聞言,陸琰不由皺了下眉,“一大早的就洗澡?”
提到這個,蕭錚的眸色有些凝重,“他晚上傷口疼,總是睡不踏實(shí),而且容易出冷汗,早上起來說不太舒服,想去泡個澡!
陸琰也明白魏牧之的情況,聽了蕭錚的解釋,也就沒有再多問。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陸琰看了下手表的時間,“老魏洗了多久了,怎么還沒有出來?”
蕭錚抬頭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鬧鐘,“快一個小時了,會不會是睡著了?
我去看看。”
浴室的門是反鎖著的,所以蕭錚先敲門,“魏牧之,魏牧之你洗好了嗎?”
等了一會兒,里頭也沒有反應(yīng)。
蕭錚覺得不對勁,陸琰也跟著過來,“還沒洗好嗎?”
“沒應(yīng)我,陸先生你往后退一下!
在陸琰往后退一步的時候,蕭錚對著門,抬腿狠狠的一腳踹了上去。
整扇門都被踹歪到了一邊,幾大步走進(jìn)去,在一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地上是血,浴缸里是血,連洗手槽也都是血。
整個洗手間內(nèi),就好像是大型的屠殺現(xiàn)場,讓蕭錚的心臟驟然停止了跳動。
而魏牧之則是坐在地上,背靠著浴缸,手上都是血,嘴角也還殘留著血跡。
“魏牧之!”
蕭錚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去碰魏牧之哪里了,手足無措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幸而這個時候,杰西擠了進(jìn)來,一看這狀況,就清楚里,果斷道:“把人先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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