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小寶這個情況,還是掛針比較好,高燒也容易退下來。”
既然時初夏都這么說了,陸琰當然也怕這高燒會燒成肺炎,轉而說道:“叫一個有經驗的護士過來給我女兒扎針。”
扎針的過程中,陸琰全程盯著,盯得有經驗的老護士都差點兒手抖了。
沒辦法,這位大佬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要是她真的不小心扎錯了針,護士都懷疑這位大佬能讓人把她給拖出去砍了。
不過護士的水平是一回事,小寶肯不肯乖乖讓對方扎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扎針的過程中,小寶哭得更厲害了,小手和小腳不斷地掙扎,想將護士的手給揮開。
“先生,麻煩你把孩子的手腳都給按住了,不然這針很容易會扎錯了。”
說起來,這還是陸琰第一次對小寶動粗,以強制的手段,摁住小寶的手腳。
當然,陸琰按得也不重,只是小寶這點兒力氣,哪怕是再輕的力氣,她也是掙脫不開的。
因為哭太久了,所以小寶的嗓子都哭啞了,大眼睛更是紅腫得不行。
陸琰最后一點兒耐心也快耗盡了,“快點兒。”
護士發(fā)誓,這絕對是她從業(yè)以來,給別人打針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次。
幸好除了這個小小的插曲之外,剩下的過程還都是挺順利的。
在針扎好之后,小寶的哭聲才算是小了一些。
只是雖然哭聲小了,但是整個人都變得蔫巴巴的,沒有扎針的那只手,一直緊緊地攢著陸琰的衣服。
“小寶乖,不怕了,爹地在這里,沒事了,都沒事了。”
這一針扎的,就跟扎在陸琰的心里一樣,讓他心疼地都快滴血了。
而在陸琰抱著小寶,在慢慢哄她的時候,時初夏這邊還在和醫(yī)生說話。
“醫(yī)生,小寶雖然是早產兒,但是后來經過精心的調養(yǎng),身體一直都很健康,今天怎么會忽然發(fā)起了高燒呢?”
醫(yī)生翻看著病例說道:“小孩子的體質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對外界的感應格外敏感,現(xiàn)在天氣冷,感冒的嬰兒也很多,這其實是很正常的,等把藥水掛完了,如果燒能退下去,就說明只是病毒性的感染,來得快去得也快。”
既然醫(yī)生都這么說了,時初夏也就沒再多問什么。
出來之后,宋庭桓才說道:“小夏,別太擔心,這個季節(jié)小孩子的確是容易感冒發(fā)燒,再者小寶體質好,等掛完這瓶藥水,相信燒很快就能退下來了。”
“大哥,我們這邊沒什么事兒了,有我和陸琰看著小寶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宋庭桓搖了搖頭,“沒事,我在這里一起陪著小寶,先去看看針打好了沒有吧?”
不管怎么說,這次時初夏特意帶著一家人過來拜年。
結果這才第一晚,小寶就意外發(fā)了高燒,宋庭桓怎么能在這種時候先走了呢。
等時初夏和宋庭桓過去的時候,小寶已經在陸琰的懷里睡了過去。
雖然是睡過去了,但是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長長的睫毛一直在微微地顫抖著。
時初夏怕她這樣睡著會不大舒服,就拿了塊濕巾,用熱水弄熱了,趁著小寶睡著的時候,把她的小臉擦一下。
畢竟剛才哭了這么久,一張小臉上都是淚水,黏糊糊的,睡著肯定就更不舒服了。
“陸琰,要不我來抱,你休息一會吧?”
剛才陸琰為了哄小寶睡著,也是費了不少盡兒,再者晚上他們還得盯著,難免會有些吃不消。
但陸琰卻搖了搖頭,“不用,我不累,夏夏你先睡一會兒吧,小寶這里有我看著就行。”
時初夏哪兒能睡得著,就干脆在陸琰的身邊坐下來。
抬手摸了下小寶的額頭,“好像比剛才稍微好點兒了。”
陸琰也騰出一只手摸了一下,是比剛才要稍微好一些,但還是燒著,所以陸琰的臉色還是不大好看。
“別太擔心,我剛才問過醫(yī)生了,這個季節(jié),小孩子一個不注意就特別容易會感冒發(fā)燒的,再者小寶體質一向很好,等藥水掛完了,燒也就退了。”
陸琰點了下頭,低聲說道:“是我不好。”
聞言,倒是讓時初夏愣了一下,“這跟你沒關系呀,小寶只是不小心著了涼,這事兒誰也無法避免的。”
“要是知道小寶會發(fā)燒,我該帶著她留在家里,也好過讓她遭這個罪。”
時初夏:“……”小寶這一次發(fā)燒,可真是有夠把陸琰這個當?shù)慕o心疼壞了。
甚至,這樣的話都能從一向殺伐決斷的陸先生嘴里說出來,都讓時初夏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一時之間,時初夏真是哭笑不得,“可就算是你這次沒帶小寶來,難道就能保證她以后都不會生病了?
小痛小病的,也是很正常的,你別想太多。”
“以后我會更加注意。”
同樣的事情,陸琰絕對不允許再發(fā)生第二次。
而且這次,陸琰也是認定,是他沒照顧好小寶,才導致小寶會半夜發(fā)起了高燒。
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別說是發(fā)燒了,就算是哪里磕著碰著了,都是絕對不允許的。
夜?jié)u深了,宋庭桓在凌晨四點多醒過來,從休息室出來,到病房里去查看。
發(fā)現(xiàn)病房的燈還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而在他進來的時候,就見陸琰朝他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
這個點,陸琰竟然還沒睡。
此刻,他還抱著小寶,而時初夏則是躺在他旁邊的位置,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在宋庭桓進來的時候,陸琰正拿著棉簽,沾了些溫水,涂抹在小寶的嘴唇上。
發(fā)燒的人,嘴唇最容易干燥了,為了防止缺水,得要隔一兩個小時就涂一次水。
能夠細膩到這個地步,而且還絲毫不覺得耐煩,更何況還是像陸琰這樣身份的人。
足以見得,他是有多珍視這個女兒。
不過當然,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對待兒子和女兒的方式上,陸先生還是涇渭分明的。
放在陸先生的身上,用一句話概括最為合適:兒子是撿的,女兒才是親生的。
“我來抱一會兒吧,你帶小夏先去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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