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魏牧之昏死過去的時候,剛好,蕭錚一手牽著小孩兒,一手拎著剛買的吃的從電梯里出來。
一出電梯,他就看到有好幾個護士和醫(yī)生朝著某個方向跑過去。
同時,他還看到陸琰和時初夏也朝著那個方向匆匆跑了過去,看樣子好像是很著急。
那個方向……好像也是魏牧之在的地方?
蕭錚心中一緊,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也朝著這個方向趕過去。
只是他還沒有到門口,有人從病房里被推了出來。
因為手推床在抖,動搖西晃下,一只手從床上滑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就是刺目的鮮紅。
直到,那張熟悉到刻骨銘心的臉,撞入視線當中。
啪嗒。
蕭錚手上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
在魏牧之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時初夏捂住了嘴,眼淚跟著就掉了下來,她使勁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怎……怎么會這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牧之怎么會……”陸琰摟住時初夏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老魏不會有事的,不要怕。”
雖然陸琰嘴上是這么安慰時初夏的,但是他的內(nèi)心也很焦急。
他并不知道在剛才那一段時間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兒,但等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地上有一灘的血,而魏牧之半個身子幾乎都染了鮮血。
哪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也知道,這次的情況怕是極其糟糕。
時初夏靠在陸琰的肩頭,余光忽然暼到了一個人影。
“蕭……蕭錚?”
陸琰跟著回頭,就看到蕭錚站在十步之遠的地方。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整個人感覺就跟雕塑一樣。
而小和尚在看到蕭錚之后,終于從驚慌中回過了神來,“蕭……蕭施主對不起,我……我沒有照顧好……”話還沒說完,只見蕭錚一步上前,一把將小和尚給揪過去,同時牢牢地抓住他的脖子。
“你對他做了什么?
我離開前還是好好的,你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在低吼的同時,蕭錚抓著他脖子的力道驟然緊了好幾分,似乎是要把小和尚的脖子給直接掐斷。
“我……我沒有……”因為無法呼吸,小和尚只能掙扎著艱難為自己辯解。
這可是要出人命的!陸琰松開時初夏,幾大步過去,強行去掰蕭錚的手,“蕭錚你先冷靜下來,把手松開,你會把人掐死的!”
“我離開前他還是好好的,為什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驟然松開手,蕭錚向后踉蹌了兩步,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得了呼吸之后,小和尚咳嗽了兩聲,才啞著聲音說道:“施……施主是被人下了毒,他說……說下毒的人,應該是方……不是,是圓通或者是釋空。”
然后,小和尚就把剛才魏牧之在暈過去之前所說的話,都給重復了一遍,中間可能也有記不太清的,畢竟當時情況那么突然,不過大致的內(nèi)容還是稱述了出來。
陸琰皺眉說道:“老魏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殺人滅口了。”
恰好這個時候,有護士從手術室出來:“病人中毒的時候,當時有誰在場?”
小和尚馬上抬手,“我,我在場。”
“病人中了蛇毒,但我們無法確認是哪種蛇的毒,無法為其注射血清,再耽擱下去情況會非常嚴重。”
小和尚咬了咬下唇,忽然說道:“應該……應該是竹葉青!”
所有人都跟著看向了小和尚,護士問了句:“小朋友,你確定嗎?”
“寺廟里有師兄曾經(jīng)被竹葉青咬了,和施主的癥狀幾乎是一樣的,所以……所以應該是竹葉青!”
小和尚哪兒說確定,他自己也不過是半點兒大的孩子,只是平時喜歡研究一些藥物,所以對于這些有一些了解而已。
但是眼下情況危急,小和尚只是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得出了這個結果,所以他的內(nèi)心也是無比緊張的。
雖然他年紀還小,但是他也知道,中了蛇毒如果沒有用相應的血清解毒,這么這個人十有**會沒命的。
“用竹葉青的血清解毒。”
就在其他人都不敢往下結論的時候,蕭錚忽然開了口。
護士趕忙道:“好的。”
等待的過程永遠是最漫長的,而在這個過程中,蕭錚只是緊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一動不動的,宛若一尊佛像。
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醫(yī)生先從里面走了出來。
蕭錚在第一時間沖上去,“毒……毒解了嗎?”
“目前來看,病人的生命體征已經(jīng)有所穩(wěn)定下來,不過是否真的解了毒,還得看今晚,如果能在明早之前醒過來,就說明沒什么大礙了,如果醒不過來,就得采取另外的方案。”
因為除了給魏牧之下毒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有很多毒蛇在毒性發(fā)作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是非常像的,即便是醫(yī)術高明的醫(yī)生,也無法枉下論斷。
這么折騰下來,等魏牧之被安置在病房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很晚了。
“蕭錚,前半夜你來看著,后半夜換我們來,好不好?”
因為和他說話的是時初夏,所以蕭錚給了回應,但他只是搖了搖頭,“我看著他。”
“你看一個晚上,身體會吃不消的。”
哪怕現(xiàn)在是大晚上的,但是時初夏看蕭錚的臉格外白,雖然他平時肌膚就很白。
只是眼下,白得有些晃眼。
但蕭錚依然堅持:“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時初夏原本還想說什么,但是陸琰拉了她一下,“夏夏,沒事,晚上我會過來看看,有醫(yī)生和護士在,也不會出什么事兒的。”
其實陸琰是知道,蕭錚之所以堅持要自己在這里看著,是有后遺癥了。
他不過就是離開了二十多分鐘,結果一回來,魏牧之就出事兒了。
所以眼下,他已經(jīng)不敢離開半步了,生怕他就是一個閉眼的功夫,都會有人想要害魏牧之。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兒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叫我。”
其實別說是蕭錚,連時初夏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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