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它們朝我飛涌而來,我才后知后覺的感到真正驚恐,這一次我們是真的闖禍了,因為關(guān)于天葬儀式中神鷹襲擊天葬師的記載近百年也只發(fā)生過一次。
古籍中雖沒有記載當(dāng)時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從這些村民會把此事當(dāng)成禁忌看待,這里面肯定隱藏著什么不可外泄的秘密,可不管怎么樣,從今天起,恐怕就要多添一筆了。
神鷹的爪牙非常的鋒利,任憑我再怎么奮力而逃,沒出一會兒我的衣衫就被它們抓得支離破碎,身上也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抓傷,年幼的我,體力逐漸瀕臨到了虛脫的邊緣。
我沒有呼救,因為我快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發(fā)白的嘴唇與臉色,都證明著我的各個體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但我并沒有就此放棄,反而讓這些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使我拼盡全身的力氣,飛奔到了工具袋旁,我一邊躲閃著,一邊慌手慌腳的從里面取出了一柄用布條纏裹住的漆黑長刀。
刀的年紀(jì)比我還要年長幾個輪回,是爺爺年輕時請著名工匠打造而成,但它鋒利的程度并沒有因為年代的久遠而退化,我把爺爺從小教導(dǎo)我的刀法,全都一口氣揮舞而出,與這些神鷹奮力廝殺。
神鷹的殘肢鮮血與毛發(fā),很快濺滿了我全身,可任憑這把黑刀再怎么鋒利無比,我也始終難敵四手,我在披荊斬棘的同時,一邊狼狽的往山下逃去。
可我又很快的調(diào)轉(zhuǎn)折返,因為從山下正有一群舉著火把朝這里趕來的村民,比起神鷹的威脅,村民的憤怒才是真正致命的可怕,所以即便在逃回葬臺時,付出了遍體鱗傷的代價,但相比之下也是值得的。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雖然對于村民的出現(xiàn),剛剛心中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可在真正面對的時候,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才是最崩潰的,但更為怪異的一幕又發(fā)生了。
當(dāng)我撤回天葬臺時,我頭頂?shù)哪侨荷聱椇鋈煌V沽俗窊簦⒃陲w旋幾周后,就伴隨著不甘的鳴吼聲朝四周飛散離去了。
可我的神經(jīng)非但沒有因此松懈下來,甚至更為郁悶和害怕到了極點,我渾身顫抖的看著天葬臺,雙眼之中散發(fā)著難以形容的恐懼和害怕,因為剛剛明明已經(jīng)被啄食為一具遺骨的尸體,現(xiàn)在竟然又再次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且就連那塊白布都安然無恙。
人的大腦神經(jīng)在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后,就反而會變得更加毫無畏懼,我一手持刀,一手緩緩的伸出手來,想要去揭開這塊白尸布。
“王!!”
“砰…砰…”可一聲叫喊打斷了我的動作,并且在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舉著火把浩浩蕩蕩的數(shù)十個村民已經(jīng)朝這里圍了過來。
“王,出了什么事了?”為首跟我說話的是村長卓達瑪,他看到滿身是血和手持黑刀的我后,也沒有興師問罪,而是先急切的關(guān)乎著我的情況。
我知道他們會對我如此客氣,多半是因為爺爺在這村子里的威望,他也在對我說著的同時,一邊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又對我問道:“王,多不丹呢?他不在嗎?”
雖然知道他們前來的目的可能是興師問罪于我們,但對于我現(xiàn)在來說,也算是一種救援,所以我先劫后余生般的大口踹了幾口氣,然后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示意我爺爺在那。
村長在領(lǐng)會了我的意思后,就立馬招呼了幾個人過去搜尋了,然后自己則是想要伸手過去,翻掀這塊白尸布。
“別動他!!”看著村長的舉動,不知為什么,我竟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阻止著他,仿佛在這塊白尸布下,隱藏著什么極為可怕的動物,一但這白布被掀開,就會將他釋放出來。
可是村長對于我的提醒卻不以為然,覺得我是太緊張過度了,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太累了,先休息一會兒,然后他就緩緩的伸過手去,掀開了這塊裹蓋嚴(yán)實的白布。
“啊!?怎么會這樣?”發(fā)出驚呼的是一旁圍觀的村民,而且不光是他,人群中也頓時就發(fā)出了一陣竊竊私語的非議聲。
而我也著實被看到的一幕給嚇了一跳,躺在天葬臺的這具遺體,竟然就是今天委托我們的雇主巴仁德。
他怎么會死?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他是怎么死的?這一系列的疑問充斥在了我的腦海中,于是我就想去看一下這具遺體,可是還沒等我探過腦袋,村長就立馬把白布給蓋了回去,并神色慌張的招呼一旁的幾個人道:“把巴仁德抬回去。”
我沒有阻止他們,因為這是遺傳千年的天葬儀式,任何人想要天葬,必須先在家里停尸三天,而與此同時,去尋找我爺爺?shù)拇迕瘢踩汲妨嘶貋恚伤麄儏s是毫無所獲的對村長匯報道:“那里什么也沒有。”
“怎么可能!我親眼看到我爺爺過去的。”聽到這樣的結(jié)果,我當(dāng)然不能接受,所以我一邊不相信的怒吼著,一邊想要跑過去親自查探。
對于我的這一舉動,村長也看在眼里,他沒有阻止我,而是朝著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帶遺體回去。
“卓達瑪,你相信我,我是親眼看著我爺爺過來的,他不可能會不見的,請再幫我一起找找吧。”我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與悲傷,我剛剛見爺爺沒出來,還以為他也是在這里被神鷹纏住了,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失蹤了。
村長沒有回應(yīng)我,也沒有讓那些緩緩下山的村民幫我尋找爺爺,而是在等所有村民都走完后,他才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后對我說道:“王,你冷靜一點,不要激動,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我年幼,但村長的為人我也是了解的,他故意等村民離開后才來問我,就是不打算追究我們的過錯,所以我也沒有虛偽的隱瞞,將今晚的事從頭到尾向他敘述了一遍。
“呼…”我們坐在山頭邊上,村長一邊抽著煙,一邊聽我講述,中途他也沒有打斷,只是在聽完后,他語重心長的吐了一口煙圈。
然后他說出了一個讓我差點嚇得滾落山崖的話:“王,你是善良的,我知道你不會撒謊,可我也想告訴你一個事實,巴仁德在兩天前就已經(jīng)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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