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狼毒花被動了手腳?它并沒有解除我體內(nèi)冰絲蠱蟲的毒性?
這一猜測著實嚇了我一跳,不過仔細一想又馬上被我自己否定了,狼毒花是非常熾熱的藥花,以它的熾熱度,任何毒藥澆灌下去都無法存活,早就被燒干了。
可問題肯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我腿的麻痹度已經(jīng)變得很嚴重了,小腿以下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知覺。
如果不是我的小腿還有點肌膚的觸覺沒有變得僵硬,我真以為自己是不是中了水銀灌尸。
可即便不是如此,雙腿的發(fā)麻還是帶給了我致命的威脅,這時候,不管是誰,來給我記偷襲,都夠我受的。
所以越是這時候,我就越不能放棄,我必須先讓自己到達一處安全的地方。
我的腿動不了,那就用我的胳膊,用我的手指,用我的黑刀來助我挪動身軀。
這時候的我,看上去就像一個失去雙腿的殘疾人,可憐而又可悲,用一把漆黑的刀刃在那孤獨的支撐自己前行。
可是任憑我再怎么使出全力,我的手臂已然無法再拖動我的身體,使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搖搖欲墜的風燭殘年老人。
“有誰能阻止少年勇士赴死,他們根本聽不到……”在我伏倒臥地大口的喘氣時,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空蕩的幽冥聲。
聲音嘶啞而又悠長,聽上去離我這里有點距離,而且細聽之下,仿佛又有幾分似曾相似的熟悉感。
是那只幕后黑手終于藏不住準備現(xiàn)身了嗎?
“你…是…誰?”我虛弱的抬起頭來對著昏暗的四周質(zhì)問著他,可是我的聲音猶如蚊子嗡鳴,除了我自己外,估計沒人能聽得到。
“一如既往的執(zhí)著
不肯回頭的誓言
堅定自己的信念
王秦,你總算將自己一步步推送進了這座為你準備多時的墳?zāi)埂!?br />
他果然認識我,可是他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并不像是那個在半路攔截搶我黑匣子的人。
難道這是兩路人馬?但不管是誰,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都認識我,尤其是這個人,他更是能直接喊出我的名字。
于是我微微喘了幾口氣,在等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后,我再次開口對他挑釁問道:“既然我如你所料的要死了,那你還不現(xiàn)身出來收獲你的戰(zhàn)利品?”
“今天你除了葬身于此,你哪也去不了!!”聲音聽上去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么悠遠綿長了,看來他也正在朝我逼近,而在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了他所夾雜著的憤怒與怨恨,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般的仇人。
這一刻,我也沒有慫,而是在用腰部力量,調(diào)整了一個讓我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后,繼續(xù)吃力的對他問道:“你好像很恨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嗎?”
……
……空氣好像一下子凝固了,他也沒有再說話,就這么陷入到了僵直之中。
“呼…”就在我猜測他會不會離去時,身邊忽然刮過了一陣冰冷的寒風。
寒風固然讓我渾身一顫,但我的注意力全被寒風過后的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
他背對著我站在那里,站在我身前的一顆小樹旁,渾身上下被一件漆黑的長袍給包裹著,如果手里再拿一把鐮刀的話,全然是一副死神造型。
他就是一路在算計我的人嗎?如今卻實實在在的站在了我的身前,只要我飛身撲過去,就能揭開他斗篷下的真面目了。
可是對方這一路走來,懂得如此工于心計,又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讓我如此簡單的得逞呢?
他肯定知道我現(xiàn)在動彈不得,所以才會大方的現(xiàn)身而立,所以我強壓住內(nèi)心的激憤,對著他淡淡的問了句:“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害我?”
他動了,他在聽到我的話后,身子發(fā)出了微微的挪動,并且緩緩的朝我轉(zhuǎn)了過來。
“砰…砰…”在看到他快要轉(zhuǎn)過來時,我的心都在跟著狂跳。
他這一路藏得這么深,就是不想讓我看到他是誰,如今卻要跟我對目相望了,我能不緊張嗎,因為我覺得他會在這時候讓我看到真面目,這是已經(jīng)做出了藥將我滅口的打算。
所以在他徹底轉(zhuǎn)過頭來的瞬間,我還出于本能性的閉上了眼睛去逃避著。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還是看到了他,可是結(jié)果也有點出乎我預料,既有點慶幸也有點失落,因為在他斗篷的臉頰下,他還戴著一副京劇的臉譜面具。
對于這一結(jié)果,我反倒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推測,反將他一軍的朝他不畏強權(quán),不懼生死的問道:“你連用真面目見我的勇氣都沒有,是不是害怕被我知道你是誰?”
可是對于我激昂的反問,他并沒有做什么回應(yīng),而是非常淡定的抬起了手臂,而我的目光也緊緊跟隨著他的手臂,企圖想從手臂上看出一點端倪來,可是他的整條胳膊,全在漆黑的長袍籠罩之下,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與端倪。
“咔…”他輕輕的折斷了一根樹枝,握在了手中,這一動作完成的非常輕熟與優(yōu)雅,給我一種女人的姿態(tài),可是下一秒他所做的行為,卻又是截然相反。
“啪!”他用掰折下來的樹枝,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腿上,而我的腿部早已完全麻痹,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可我也不能任由他鞭笞我。
所以我立馬揚起手中的黑刀,快速的回敬于他。
“叮…”可沒想到,他手臂的速度不但出奇的快,還異常的精準,當我的黑刀還沒威脅到他時,他那根樹枝就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我的手腕上,將黑刀擊落于地。
好高超的武藝。
雖說有點長他人志氣,可是不得不承認,他那看似隨意的一擊,卻起碼蘊含了數(shù)十年的功底,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那么我也能從這一點線索上推斷出,他絕不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因為那種自信的程度,遠不是那種意氣風發(fā)的人所能散發(fā)出來的,就連村子里武藝超群的荒野澈也絕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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