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村長卻意味深長的跟我搖了搖頭,但他這個搖頭,卻不像是在否定我的話,而是一種自己也想不通的神情,在沉思的同時,他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接著又喃喃自語了一句:“他不應(yīng)該是他,但卻又像極了他。”
這一次還沒等我開口問為什么,村長就已經(jīng)率先對我回憶般的敘述道:“那一年究竟是十八年前,還是十七年年前,或許只有阿野自己最清楚了,但可以肯定是,那個怪嬰應(yīng)該死在了那一年。”
“怎么死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好奇的這一點,或許是在想一會兒這個人會不會也落得一個同樣的下場。
而村長卻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了句讓我大吃一驚的話:“你爺爺,當時是你爺爺帶走了他!
這一回答,聽得我是更加郁悶不解了,我連忙追問道:“爺爺?我爺爺帶走他干什么?”
“天降妖物,必是不詳之兆,為了全村人的安危,我們也只能做出這一無奈之舉。”聽他這么說,我當場就想反駁他“這算什么妖物,最多就是一個唐氏綜合癥的嬰兒患者。”如果產(chǎn)前做好足夠的檢查,完全可以避免這一點。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就算這個村子思想落伍封建,爺爺沒能力阻止也算了,可為什么他竟然還親自做出那種事情來?
我心中帶著這個疑問,想讓村長說個明白,但他卻先開口對我說道:“其實現(xiàn)在仔細回想起來,這件事我們的確做的有點太倉促,太魯莽。當時我并不想處死這嬰兒,畢竟這是阿野老婆以命換來的遺孤,所以我就想讓阿野自己連夜帶走嬰兒,讓他去遠方找發(fā)達的醫(yī)學(xué)求醫(yī)救治!
村長的這番說詞,不正是我心里所想的嗎,所以我立馬非常認同的對他說道:“對啊,這才是最正確,最應(yīng)該做的事,可為什么你們最后又讓我爺爺帶走他呢?”
知道我很不解的村長,聽后也是立即對我說道:“魔云水霧!!因為你爺爺在看了那一眼嬰兒和阿野的老婆死狀后,他說出了一個當時我完全聽不懂的話,但在向我們描述講解過后,我和阿野都明白了,你爺爺所說的肯定是月下美人山的事情!
我當場就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說,在十七八年前的時候,魔云水霧就存在了?可是這跟嫂子的遇難有什么關(guān)系嗎?難道說,嫂子她去過月下美人山?”
我的猜測得到了村長的點頭回答,他對我非常惋惜的搖頭道:“其實月下美人被列為禁地之事,是我們幾百年來一直都有的傳統(tǒng),但我們并不知道那祭臺和漆黑的水池是什么名堂,直到在聽了你爺爺?shù)拿枋龊,我們才命名為它祭天葬人臺和魔云水霧,至于阿野的老婆……”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村長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時候的痛苦之中,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然后對我說道:“歸根結(jié)底,就是因為窮。因為月下美人山生長著各種各樣珍貴的藥材,阿野的老婆為了采摘藥材換取營養(yǎng)補品,所以偷偷的摸上過山,可誰曾想,她竟會失足跌進了魔云水霧之中!
難怪爺爺會帶走他,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那結(jié)果呢?那個嬰兒被爺爺帶到哪了?死了嗎?”
這才是事情的關(guān)鍵,如果那時候嬰兒死了,那么眼前這個人就不是他了。
但不確定因素也就在這一點上,村長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的說道:“那時候你爺爺看出了阿野的孩子是吸食了魔云水霧的陰祟之氣,所以他當時抱著孩子是前往了天葬臺,用天葬的方式讓他回歸自然,結(jié)束這還沒開始的一生。”
手段聽上去很殘忍,但對于他們而言,那一堆天文數(shù)字般的醫(yī)療費用,這確實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過這么說來的話,眼前這個人,就不是荒野澈的小孩了?可當我在把這一點說給村長聽時,村長說了句讓我有點心生怒氣的話。
“按理說應(yīng)該是,但世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嗎?同樣是無臉人,同樣在大腿上有顆北斗七星痣。”我還沒等村長把話說完,就立即對他以反駁的語氣質(zhì)問著:“您這話什么意思?是懷疑我爺爺當年動了手腳?”
見我誤會了他的話,他連忙對我擺手示意道:“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那顆北斗七星痣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來我們?nèi)藶辄c上去的!
我被村長說得越來越糊涂了,很是不解的問道:“人為點上去的?為什么要這么做?”
村長再次對我解釋道:“當我們在得知怪嬰的真相后,我們?yōu)榱税踩鹨娋瓦B夜挨家挨戶的詢問了每一個村民,結(jié)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大吃一驚,竟然有十多人進過魔云水霧,其中五個人就是孕婦。”
富貴險中求,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我也不是很意外,可現(xiàn)在我很是擔(dān)憂的對村長問道:“那……五個人呢?生下來的也是無臉怪胎嗎?”
這一點村長倒是對我搖搖頭說道:“我們等待了十個月,準備了十個月,但不是每個生下來都是無臉人,但也多多少少都是先天性的殘疾人,而那幾位家屬也全都同意我們的處理辦法,為了緬懷和警示這一場悲劇,我們在這些嬰兒的腿上都標記了一顆北斗七星痣,同時月下美人山也再一次被列為嚴禁任何人上山的禁地,任何人敢跨越雷池半步,必定遭受村子的嚴懲!
聽完這里,我也算是稍微聽明白了一點,照村長的意思來說,眼前這人雖然有北斗七星痣,但這也最多只能證明他是當年那批嬰兒的當中一個,并沒有百分百的證據(jù)能說他就是荒野澈的孩子。
對于我的這一分析推斷,村長也表示點頭認可,但他又接下來說道:“雖然北斗七星痣證明不了誰是誰的身份,但阿野的孩子還有另一個從娘胎就帶出來的胎記。”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