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奕,你明后兩天便去江寧府學上學吧,然后你先找呂公好好賠個不是,再說幾句討喜貼心的話逗他開心,最后送幾壇酒,這事情也就差不多解決了,我也算不負你父母所托。”王智淵看著曹奕說道。
曹奕點了點頭,爽朗一笑道:“知道了,王叔!我既然答應了便一定會去的,只不過王叔你這道歉賠禮的套路倒是嫻熟在心,想必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只怕也經常如此做吧,哈哈哈!”
王智淵老臉一紅,用手虛點曹奕,詳裝生氣道:“好你個曹奕,竟然敢取笑到你王叔頭上來了,沒大沒小,罰你晚上和我痛飲一場,我倒要看看,你的酒量有沒有像你的話那樣咄咄逼人!”
“王叔既然都開口發話了,那小子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哪怕酒量再差,也要舍命陪君子好好喝上一場。”曹奕笑著說道,隨后轉過頭去對紅袖說:“紅袖,你等下吩咐膳房,晚上去做一桌豐盛精致的菜品上來,我們五個好好聚聚。”
紅袖點了點頭領命而去,過得片刻便又回來了,只是手中捧著一個木盒子,放到書案上,對著曹奕輕聲說道:“公子,這是您上次讓我找人去磨制的水晶片,按照您吩咐的一塊大的凸水晶片和一塊小的凹水晶片,磨制出來好幾對,您看看!”
“哦,真的嗎?”曹奕一下子興奮的從椅子上起身站起,快步走到案幾旁,打開木盒,果然看到了好幾對都已經打磨完成的凹凸水晶鏡片,曹奕激動的拿出一個凹鏡片和一個凸鏡片仔細端詳起來,這個時代的手工藝確實不錯,所有鏡面都非常平滑,而且水晶鏡片也是毫無瑕疵,到時候望遠鏡做出來成像效果應該非常不錯。
這邊曹奕在王智淵和柳白卿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過度少年老成的形象,做事很少喜怒形于色,平常就更像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妖怪一樣沉穩,剛才如此興奮雀躍倒是很少能看見,此時也都好奇的圍了上來,就連襲人也是偷偷靠近,在旁邊用一雙美麗的眼睛看看盒子里的水晶片,再看看曹奕,又看看盒子中的水晶片,也不知道她內心里此時在想些什么。
王智淵此時也從木盒中拿出一塊水晶鏡片,放在手中仔細端詳,內心不禁好奇:‘這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啊,就是把水晶磨成凸出來或者凹進去的一個圓片,表面稍微打磨了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形狀或者雕刻來著。難不成這是一個半成品,曹奕是想自己來打磨制作?只是看著他平時也沒有這方面的愛好啊?’
王智淵此時也是看了看自
己手中的水晶片,又看了看曹奕此時臉上的興奮表情,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晶片,倒是和剛才襲人的動作如出一轍。他腦中還在想,這真沒什么特別之處啊,曹奕這小子興奮什么呢?
等到曹奕把自己手中的兩塊凹凸鏡片放回到木盒子里的時候,王智淵終于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曹奕,這一個水晶片是用來做什么的,看把你興奮成這個樣子!”
曹奕哈哈一笑,臉上全是得意之色,神秘兮兮的說了句:“秘密!”
“……”
眾人不由得一陣無語,王智淵此刻才能在曹奕身上發現他確實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大人,還帶著些許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玩心。
倒不是曹奕刻意保密不跟他們說,只是現在只有鏡片沒有容器或者載體把他們組成一個望遠鏡,現在說出來他們也沒有一個很直觀的概念或者認知,還不如到時候做出來后直接讓他們自己去看,這樣才會有更大的震撼。
現在時辰距離吃晚飯到還早,曹奕便來到自己的書桌上,攤開紙張,讓襲人給他研墨,閉目思考起來:這望遠鏡身是做單筒還是雙筒,在這個時代,好像單筒比較合適,制作也方便,嗯!就這么定了,就做單筒吧。鏡身的材料用什么來做好呢?
用木頭?還是用皮革,黃銅好像前一世也有一段時間用過,鐵質碰到水什么的容易生銹,鋼行不行?忘了,鎂鋁合金我到記得,可惜這個時代也沒有這材料。這么看來好像還真只有黃銅最合適,黃銅冷熱膨脹系數小,不易變形,易加工,同時不容易銹蝕,其他材質都沒有它好,就用黃銅來做吧。
材料定下來了,做單筒望遠鏡,肯定是要伸縮的,恩,這個也要在圖紙上畫好,不然這個時代的人可理解不了。
等曹弈想好所有事情后,便睜開眼來,在圖紙上揮毫畫了起來,半盞茶時間過后……曹奕的繪畫大作大功告成,只是從旁邊諸人不斷跳動的眼角就可以看出來,這幅畫的水平……還是照樣的難看和慘不忍睹,
“公子,這個是什么竹子,怎么沒有竹葉,只剩下光溜溜的竹節了,這是被砍了?”柳白卿用手指了指圖畫上的單筒伸縮望遠鏡鏡身問道。
這下輪到曹奕自己眼角跳動了,他咳了咳,隨后假裝沒有聽到柳白卿的問題,開口說道:“這個是我想要做出來的一根銅管,它其實是中空的,是由大小數管,粗細不一的銅管來組成的,
細的銅管可以納入到粗的銅管之中,要讓他們連在一起時能做到可放可收,隨伸隨縮的效果,拉到最長正好是我圖畫中的這個長的銅管,縮到最短就是旁邊那個矮的管子。”
“哦,原來是可伸縮的銅管啊,我還以為這長的是被砍了的竹節,短的是砍下來的竹子墩呢”柳白卿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曹奕此時臉上的豐富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
曹奕用眼睛看了一眼柳白卿,但是柳白卿卻完全沒有觀察到,兩個人之間的行為倒是被王智淵盡收眼底,惹得王智淵低下頭偷笑,為了防止笑出聲來,故意咳嗽了一下,結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時候襲人走了上來,仔細看了看曹奕紙上畫的東西,然后側著頭回憶剛才曹奕用來描述的話,消化了一遍后抬起頭來對曹奕展顏一笑,柔聲說道:“公子,要不讓我來試試看,應該能畫出您剛才語言描繪出來的圖示。”
曹奕點了點頭,趕緊說道:“好的好的,襲人你好好畫,如果畫對了,本公子大大有賞。”說完后便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襲人,然后反過來給襲人研墨。
襲人芊芊素手握著毛筆,短短幾筆便將剛才曹奕用了很長時間還沒畫好的伸縮銅管給勾勒出來了,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前后兩幅畫對比起來,一個如同小兒胡亂涂鴉,一個確是畫壇巨匠所畫一般,由此可見襲人畫的確實不錯,但曹奕畫的豈止很差,而是非常差。
不一會兒,襲人就曹奕剛才手繪加上口述所傳達出來的訴求都給畫出來了,不管是整體還是局部細節,所有圖示都形象和逼真,王智淵、柳白卿和紅袖也許還不太知道這個伸縮單筒望遠鏡原本具體長啥樣的,但是作為后世過來的曹奕卻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襲人所畫的和后世那種古老的銅制單筒伸縮望遠鏡簡直一模一樣。
曹奕對襲人點了點頭,直接開口夸獎道:“襲人你可真是個多才多藝的女才子啊,之前我都沒有發現,看來以后你們幾個都更需要好好培養,好好挖掘才是。”
襲人此時秀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曹奕,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回到:“公子過獎了,奴婢只是從小便喜歡畫畫,所以就愿意花心思在這上面。”曹奕看著這個天生身有異香的女子,不但身形俱佳,長相靚麗,氣質動人,現在竟然發現了有這么良好的繪畫天賦,果然是從小就在金風樓里按照以后的花魁頭牌來培養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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