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你上次有過這經歷嗎？”我問金嬋。

    金嬋道：“沒有，我們就站在攤前，張婷用了暗語交易成功，之后就是白話在交流。”

    正在談話間，看到攤主伸出一雙干枯如樹皮的骷髏手，朝攤子上方一拉，將幕布拉下來，把攤位完全遮擋住，幕布上寫著兩個大字：暫歇。

    亥字號攤位，暫時停止交易了。

    那么進去的那波人，一定是被特殊對待了。難不成是享受什么會員服務？

    來往的客人看到亥字號攤位暫歇，便都不再往這邊走，轉向了其他的攤位。我正欲轉身，偶然聽到隔壁戌字號攤位前開始交易，在用暗語溝通。

    “戌主，老相公欲會十四娘，姥姥端起頂門杠，鞋子落水，如之奈何？”客人抱拳作揖，對攤主彬彬有禮的說道。

    我急忙躲在亥字號攤位側面，耳朵正好能清楚的聽到戌字號攤前的所有談話，皺著眉頭思索，這句暗語到底是什么意思。

    戌主？虛竹？武俠小說嗎？

    老相公是指什么呢？十四娘又指什么？

    朝戌字號的攤前看了看，發現這里的東西都是些頭冠、釵子、梳子、項鏈、戒指等女子用的東西。

    仔細揣摩之前的暗語，我有幾分明白，客人想必是陷入桃花事件了，來尋求破解的方法。

    老相公那么就表示是他自己，因為他的聲音成熟并帶著幾分蒼老，從他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判斷，眼角有些細皺紋，大約在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

    十四娘在此代表的便是小三女人，兩人有了情。

    姥姥端起頂門杠，這姥姥定然是他的又老又丑的原配妻子，頂門杠是表示插手此事，要讓他們分開，徹底斷了關系。

    鞋子落水，表示原配妻子已經將此事公開，他受到此事影響，名聲受了損。

    攤主伸出干枯的手指了指攤前的東西。客人見狀，眼神中顯出幾絲慌亂，不過他定了定神，沒讓自己出糗。

    “戌仆，老相公手持金劍可斷頂門杠，十四娘頭戴鳳凰冠可從正，鞋子曬干，此事可解！”攤主的聲音仍是那般的陰森。

    客人一聽此言，焦急道：“如此甚好，哪一個管用？”手指著攤前的東西。

    我這個時候算是明白了，什么虛竹，根本就是主仆。在戌字號攤位前買東西，攤主是主人，所以被客人尊稱為戌主。來買的客人是仆人，便被攤主貶稱為戌仆！

    只要你來找我交易，那我們的主仆關系便成立了！好個大膽的靈市，竟然這般折辱于人，我一時胸中升起怒火，真想沖上前將攤主暴打一頓。

    不過我很理智，靈市這么多的陰邪之物，我只能將怒火壓下，等日后有機會再來懲治它們。

    “這枚金釵帶于你的小三頭上，可增加她的氣場，使其不懼你家中母老虎的逼迫。如果你再配上這把金劍，則你家中的母老虎會徹底臣服，到時候你說離婚，她就會乖乖的答應。以你的名望和財力，造謠，將你之前的黑點抹掉并不是難事。”攤主說道。

    “好，我買了。”攤主眼睛都沒眨，金釵五個元寶，金劍九個元寶，加起來十四萬，這些錢對他來說，好像不過是十四塊錢零花錢。

    付了錢后，攤主用一片黑布將東西擦拭了一遍，才準客人動手摸。并囑咐了一些使用時的禁忌，最后攤主滿意而歸。

    看完這筆暗語交易后，我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江欣還在癸字號攤位前盯視，我悄悄的過去問她有什么收獲，她說聽了一個人的交易，可是聽不懂。

    她記下來了，說道：“客人說：‘癸主，廟鬼發瘋，撕咬蛇怪，蛇入曹冢不出，內有尖刺坑洼，廟鬼無奈，怎解？’

    攤主說：‘癸仆，廟鬼手持神獸，置于冢口，半柱香后蛇自出，斬斷蛇，可解。’

    隨后客人就指著攤前的東西問哪一個效果好。攤主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個麒麟神獸，也不知道是用黑曜石做的還是玉石做的，總之看起來像是天然的玉石或者水晶石。攤主拿一塊黑布擦了一下，那東西就好像變得活了一樣，眼睛會動。嘴里還能噴出霧氣。

    客人心疼的掏了十六個元寶，之后就走了。

    離哥哥，你能想明白這是做什么嗎？”

    我說道：“大概能猜到，廟鬼應該是指他自己，他是個盜墓的，做的是陰人的勾當，便自稱鬼，而廟里供奉的許多神仙都是鬼仙，所以他自稱是廟鬼，發瘋是說自己想發橫財，撕咬蛇怪是指挖了一處盜洞。

    蛇入曹冢不出，內有尖刺坑洼，意思就是盜洞打到一半的時候碰到隔世石了，奈何不得，便來此地求解決方法。這個冢一定很兇險，并且不是人的，估計是什么鬼或者妖的墳。”

    “這……那是不是這個攤位賣的并不是蠱毒，而是一些奇怪的玉石制作的獸鳥一類的東西？”江欣問道。

    我微微一笑，道：“欣欣真聰明，不用考慮這個攤位了，咱們去亥字號等。”

    “真的？多夸夸我！”江欣依偎著我的肩膀，興奮的撒著嬌。在靈市這種邪門的地方，她也不敢太過分，就只是搖晃我的肩膀，別的動作不敢有。

    亥字號攤位已經歇了一個多小時，里面的人還沒有出來，在等待的期間，我對金嬋道：“一會兒你要親自來對暗語……”

    “我不敢……再說我也不會！”金嬋將頭搖的像撥浪鼓，她朝后退縮著。

    我說道：“你不去的話，我們也不會去，這是在救你的命，我們跟著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欣欣，咱們這就回。”

    我必須讓金嬋來負責對暗語交易，她之前已經跟攤主有過一次交易，再多一次又何妨。而我和江欣不一樣，我怕跟攤主建立這種主仆關系后，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別，別，我試試吧……可是暗語呢？”金嬋這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我從之前聽的幾段暗語中已經推斷出來了，暗語不需要對仗工整押韻，所以應該能行。”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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