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悲!”
“別以為本參將就怕了你!”
當著陳澤的面被洛總兵斥喝,鄭元鄖就是再忌憚洛總兵此刻也是大感面上無光,猛一轉(zhuǎn)身對洛總兵怒目而視。
咬牙厲道:“你別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
“這里?”
洛總兵全然不懼,甚至還冷冷地哼笑道:“你也別忘了,這個地盤是誰為你打下的!”
“鄭元鄖,你也太恬不知恥了些,當初若不是陳兄弟,你還有閑功夫跑到南特行省來耀武揚威,現(xiàn)下估計怕都灰溜溜地滾回青鋒城去請罪了!”
“本將軍活了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如此恩將仇報之人,你也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你!”
鄭元鄖怒不可遏,猛然間一把拔出佩劍,鏘啷一聲,那清脆的劍吟傳入耳中,卻讓他自己怔了怔。
“怎么,想動手?”
洛總兵夷然不懼,單手也按上了自己的劍柄。
作為此事的主角,卻又被突然晾在一邊的陳澤一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洛總兵罵起人來也是不甘示弱,竟然激得鄭元鄖拔出了佩劍,他甚至有種猜測,這或許才是洛總兵的目的所在。
他……估計就是故意在激怒鄭元鄖!
要知道,鄭元鄖雖為位高權(quán)重的參將,可說到底卻是有謀臣一路晉升而來,乃是文官,手中的佩劍更多的是作裝飾之用,要說他有多少武力,只怕不見得。
而洛總兵卻是幾乎實打?qū)嵶叩搅宋鋵⒅返膸p峰的,雖然陳澤沒有見過洛總兵動武,也因為洛總兵的軍階比陳澤高出太多,而不能通過放大鏡去查看對方的武力值,可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至少,干掉十個鄭元鄖是不成問題的。
鄭元鄖拔劍,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么?
怪不得洛總兵會一反常態(tài)地與鄭元鄖爭吵不休,想來他怕是早就抱著這樣的念頭,想要替陳澤解決掉鄭元鄖這個麻煩。
這估計才是他一直不讓陳澤露面的真正原因所在。
一來,鄭元鄖是來找陳澤興師問罪的,陳澤不露面,他這一肚子火無從發(fā)泄,又有洛總兵一直在旁邊對頂,這會讓他的怒意進一步提升,從而令其失去理智。
二來,洛總兵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干掉鄭元鄖,陳澤在場的話,難免事后追究起來讓陳澤惹上麻煩,倒不如不出現(xiàn)的好。
而至于洛總兵,他好歹是青鋒城出來的總兵,就算與鄭元鄖有爭執(zhí)而失手殺了他,老大哥每半年不會太重,陳澤也相信洛總兵不是個輕重不分的人,他既然敢做,自然預(yù)料到了后果。
然而這份后果卻也同樣被鄭元鄖預(yù)料到了。
就在他怒不可遏拔出佩劍的那一刻,鄭元鄖那僅存的一點理智陡然告訴他,在這里與洛總兵硬頂是極為不明智的選擇。
同時他估計也是突然想明白了洛總兵一反常態(tài)的目的所在,由此才會在拔劍的那一刻自己就頓住了。
和洛總兵打?
眼下兩人都在城主府,自己手里最大的那張底牌——龐大的軍隊,這是指望不上的了。
而能指望的,也就是隨自己來到城主府的那幾個隨從親信。
鄭元鄖固然對自己的親信有信心,可再有信心卻還是不認為他們能夠與洛總兵的親信相提并論。
別的不說,就說那位青陽帝國第一神射手唐天行,只他一人怕都能將自己的親信們給團滅了!
安洛行省是他的,馬上南特行省也將會是他的,坐擁兩大行省,鄭元鄖如今的勢力之強,可謂是在青陽帝國所有的統(tǒng)帥中都名列前矛。
可惜這樣的滔天勢力卻不能對他的個人武力有任何的加強,洛總兵想要殺他,也只需一劍而已。
人都殺了,勢力再大又有何用?
再加上對方的身份,一句錯手殺人輕飄飄地扔出去,誰又敢動他?
俗話說樹倒猢猻散,別看現(xiàn)在他乃是最高統(tǒng)帥,手下的將領(lǐng)個個聽從他恭維他,可鄭元鄖心里很明白,真正死心塌地效忠他的,肯在得知他被刺殺之后會拼上一條命為他報仇的,只怕不會太多。
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很可能是,他死了,他的手下們卻為了爭奪他的地盤而勾心斗角,至于殺人兇手洛總兵,最多就是受到帝國的些許懲罰罷了,根本不傷元氣。
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
想通此節(jié),鄭元鄖固然面色仍舊怒意縱橫,可那手中長劍卻如生了根般定在手里,只一雙怒目緊緊地盯著洛總兵將出未出的利劍,腦子里卻在電閃一般轉(zhuǎn)著念頭。
“怎么,不打了?”
洛總兵冷冷地看著他,嘴角一勾,淡笑道:“還是說,你不敢?”
“我不敢?”
聞聽此言,好不容易被鄭元鄖壓下的沖動又有狂涌的趨勢,就聽他怒吼道:“洛悲,你不要太過份!”
“過份么?”
洛總兵見鄭元鄖久久沒有動作,心下暗嘆一聲,心知這架是打不起來了,面上卻仍不動聲色,甚至還想再挑撥一下。
于是冷笑道:“難道比你還過份不成?”
“鄭元鄖本將軍不妨老實告訴你,陳澤的事就是本將軍的事,本將軍管定了,你若是非要針對他,那么,就來試試!”
話音落,他那一直按在劍柄的手猛然發(fā)力,便聽一聲龍吟清嘯,一汪如水長劍在洛總兵手中綻放。
單單只一個拔劍的動作,洛總兵所展露出來的武力便不知比鄭元鄖高出多少,這也讓鄭元鄖驚出了一身冷汗。
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鄭元鄖強自鎮(zhèn)定道:“你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洛總兵不屑道:“我這柄清水劍在戰(zhàn)場上不知痛飲過多少敵人的鮮血,我可不想讓它被不干不凈的血液污染,不過……”
他陡然面色一厲,怒哼道:“若你再作無理糾纏,那卻也怪不得我,而你……就將如此凳!”
刷!
話音落,鄭元鄖就覺眼前一花,一道雪白劍影自他身側(cè)滑落,就在鄭元鄖全然做不出半點反應(yīng)的同時,他又聽到一聲脆響。
回頭一看,他身后那張以鐵楠木制成,堅硬程度不壓于金鐵的木椅已然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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