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偵探先生,要找你可真不容易,我可沒想到你連電話都沒有,如果不是卡米拉給了你朋友的電話號碼,我就得再跑一趟了。”電話那頭傳來何塞的聲音。
“可能因為我是偷渡過來的,所以既沒有身份也沒有錢辦電話卡,何塞先生,如果你不準備給我辦張綠卡,那就說正事吧。”白旭直截了當的說道。
他的話讓何塞干笑了幾聲,“好吧,如果讓你感到受了冒犯,我可以道歉,找你有兩件事。第一,今天的那具骨頭架子確實屬于瓦爾特,我們核對了他的牙模和植牙記錄,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此。”
“這么說瓦爾特先生的嫌疑被排除了?”白旭看著天花板,這下線索又斷了。
“這可未必,我弄到了一份通話錄音的拷貝,是警方從華爾茲的手機里找到的,我放給你聽一下。”從何塞不確定的語氣里,白旭感到事情復雜了起來。
他坐直了身體,“這是你說的第二件事?”
“是的,你等一下,我不太會擺弄這玩意。”何塞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遠,看來他在準備播放錄音。
過了半分鐘左右,何塞總算找到了在通話中播放音頻文件的辦法,聽筒里傳來一個聲音。
“華爾茲,是我。”這聲音聽起來好像屬于瓦爾特,但是他的嗓子聽起來很沙啞,說完之后還咳嗽了幾聲,
華爾茲氣呼呼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瓦爾特?你從哪里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的,我說過不想和你有聯系了。”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今天在摩根銀行和第一國民銀行里存了一大筆錢,華爾茲,你不覺得應該照顧一下老朋友嗎。”瓦爾特說的又慢又陰沉,每說完一段話之后必然會咳嗽兩聲,讓人感到他可能是生了什么病。
“你在跟蹤我?”
“只是湊巧路過而已,別說的那么難聽。”
“聽著,瓦爾特,我給你的錢夠多了,如果你繼續吸毒的話,多少錢都不會夠,我可以最后給你一筆錢,2000美金,你得給我離開這個城市,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瓦爾特的口氣充滿了威脅:“別怎么絕情,華爾茲,在國王俱樂部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那些黑活可都是我干的,只有2000塊可不夠打發我。”
“聽著,那些齷齪事都是你為了贏比賽自己干的,和我無關,別牽扯到我身上。”白旭可以想象華爾茲說這話時惱羞成怒的樣子。
“華爾茲,華爾茲,華爾茲,是誰告訴我對手家人的地址,是誰讓我找人打斷了對手的腿,是誰給我那種能引起急性血管痙攣的藥,還記得那個叫做倫納德的家伙嗎,那個老費雷奇拳館出來的,你放出風聲捧他,卻偷偷在我身上下了重注,最后你可賺了大錢,但是別忘了,如果不是你給我的藥,他怎么會被我打死在拳臺”
“夠了,瓦爾特,你到底想要多少?”華爾茲打斷了瓦爾特的話,他的聲音不再顯得氣急敗壞,而是變得冷冰冰的。
“這說到重點了,我要10萬美金。”
“你瘋了?”華爾茲的聲調一下子提高,接著又降了下來,“我怎么拿得出這么多錢。”
“別裝了,華爾茲,這么多年你從大先生手底下撈的是這個數的十倍都不止,我只不過要求10萬而已,我知道因為這比賽的事,大先生已經不再重用你,我可以為你干掉大先生,干掉所有討厭的人。”
“聽著,瓦爾特,你已經瘋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這樣我會把你的事情都捅出去,你最好考慮一下。”
“瓦爾特,你沒這個機會的,沒人會相信你,你的名聲已經完了,如果你像現在這樣躲在角落里,沒人會管你,但是假如你一露面,你猜猜有多少人會覺得你礙眼,我提醒你,當初一直在你身上下注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華爾茲,我只要10萬,不,5萬,我只要5萬,我保證不會再來煩你。”瓦爾特的聲音轉入哀求,看來他已經沒有了底牌。
“瓦爾特,你已經是個廢物了,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對你偷偷吸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什么向你介紹能給你折扣的‘藥販’,你不過是我們使用的一件工具,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冠軍,是地下世界的拳王?”
也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瓦爾特,聽筒里傳來他歇斯底里的喊聲:“我是冠軍!”
“你不過是個吸毒過量的廢物,承認吧,你已經完了,我知道你在哪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爛在自己窩里,不然的話,我會處理掉你,就像處理掉你的前任一樣,記得嗎,那次還是你自己動手的。”
聽筒中的瓦爾特大吼大叫著:“華爾茲,你這個混蛋!”
“就這樣吧,再見,瓦爾特先生,我們的‘前’冠軍。”華爾茲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好像就要掛上電話。
“我不會放過你的,華爾茲,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的人,奈...普...歡笑”
錄音的最后,只來得及傳出瓦爾特含糊不清充滿絕望的最后半句話,然后就截然而止。
“怎么樣?”聽筒里再次傳來何塞的聲音。
白旭沒有馬上回答,他在腦海里回顧了一遍聽到的錄音,然后問道:“就這些?”
“是的,就這些。”電話那頭傳來何塞肯定的回答。
“我沒什么看法,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如果前兩個是瓦爾特干的,那瓦爾特又是被誰干掉的。”白旭想起上午所見到的那具瓦爾特的骷髏,“在他的骨頭上查出什么沒有?”
何塞沉默了一會,“......沒有,收尸人仔細檢查過那副骨架了,一根骨頭都不缺,骨頭上沒有任何痕跡,骨髓新鮮,關節完好,就像從身體里自然脫落的一樣,老實說,我干掉的人也不算少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尸體。”
“那他的手機呢?”白旭隨口問道。
“破解賬號還需要點時間,現在他的手機里面除了幾條短信,就沒什么線索了。”
白旭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所有一切都顯得很混亂,這讓他開始煩躁起來,他的思緒在三具尸體間來回飄蕩,然后心不在焉的問道:“你上午說的惡作劇短信?”。
“對,我又檢查了一遍,像是個毫無意義的文字游戲,還有編號和獎品之類的,看上去很無聊。”何塞的語氣里透出一絲失望,看來他在手機里沒找到任何線索。
通話的雙方又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白旭平復了一下心情,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現在沒什么頭緒。”
“好吧,等我這里有了進展再找你,祝我們好運吧。”何塞掛斷了電話,聽著話筒里傳來嘟嘟的盲音,白旭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呆。
然后他舉起手機,發現屏幕上沾滿了他臉上的汗水,他對丹德里恩抱歉的笑了一下,用衣服擦干凈屏幕后將手機遞了回去。
丹德里恩接過手機時問道:“瓦爾特也死了?”
得到白旭肯定的答復之后,他將手放在嘴邊,看著窗外的陽光,“上帝,華爾茲也死了,這讓我想起了在墨西哥監獄里經歷的那些......事情。”
“放心,丹恩,事情都過去了,這次只是兇殺案而已。”白旭安慰著丹德里恩。
“只是兇殺案,我們應該為此感謝上帝嗎,懷特。”,丹德里恩搖了搖頭,拿起啤酒瓶灌了一大口,然后嗆得咳嗽了起來。
他擦著下巴上的啤酒和口水,然后看著白旭,“還記得‘峽谷’的那群混蛋嗎,他們閑聊時提到了一個游戲,是這個游戲讓世界變得不正常的,我這兩天有時候會想,這個該死的游戲到底是什么。”
“丹恩,這個游戲”白旭試圖解釋,然后他突然呆住了,在電話中何塞最后所說的一句話突然從記憶中蹦了出來:
“對,我又檢查了一遍,像是個毫無意義的文字游戲,還有編號和獎品之類的,看上去很無聊。”
文字游戲,編號,獎品,這些詞語像是閃電般劈過,照亮白旭的腦海,一個不詳的預感涌了上來,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把手機給我!”他著急得沖著丹德里恩喊道。
“怎么了?”丹德里恩疑惑的遞出手機。
白旭翻開來電顯示,找到最近的號碼撥打了出去,他一邊聽著撥號音,一邊帶著歉意對丹德里恩說道:“來不及了,丹恩,我回頭和你解釋。”
“懷特先生?”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筒里傳來何塞不急不慢的聲音,“想到了什么新的線索嗎?”
“瓦爾特的手機還在你身邊嗎。”白旭沖著話筒大聲問道。
“在,怎么了?”何塞疑惑的問道。
白旭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用盡量平緩的語氣說道:“那些關于文字游戲的短信,我想知道都寫了什么。”
“寫的都是些無聊的東西,這很重要嗎?”電話那頭傳來何塞回答。
“是的,這很重要。”白旭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的回復何塞。
“好吧,我看看。”話筒里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接著,何塞所說的話讓白旭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是最近的一條,我來念給你聽,玩家編號66815442擲出幸運骰,前進6!當前玩家進入水蛭沼澤,那些扭曲的小玩意包圍了他!新的肢體,新的力量,新的……面孔,當前玩家獲得異種漫行蠕肢!幸運骰對當前玩家失效,將被當前玩家保留至下個幸運兒出現!”
一切僥幸的期待都落空了,白旭咬著牙,話筒里傳來何塞的抱怨:“可別讓我再念第二遍了,這玩意聽起來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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