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道奇里的白旭并不知道他攪和了身邊這個叫做錢德勒的金發(fā)年輕人的約會,或者說是鬼混,他坐在車?yán)铮粗胺綋矶碌牡缆钒l(fā)著呆,下班時刻那繁忙的市內(nèi)交通顯然并不體諒他著急的心情,他有些急躁的用手指敲著大腿,然后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錢德勒。
“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旭的眼神引起了錢德勒的強烈反應(yīng),他差點哭了出來,錢德勒用手遮住臉大喊大叫著,好像這樣就能打消白旭干掉他的念頭雖然白旭從沒這么想過。
“安靜一點!”白旭皺起眉頭,過了一會,錢德勒總算開始恢復(fù)理智,將手放了下來,白旭搖了搖頭,重新靠在座椅上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車流,“沒人會殺你,我只是搭個便車,再說你還在開車呢,殺了你還得自己握方向盤,我又不認(rèn)識路。”
“可是,可是如果我把車開到地方之后呢?”錢德勒哭喪著臉問道。
“你很希望被我干掉嗎?”白旭不耐煩的反問道。
錢德勒拼命搖起了頭。
“那就好好開車!”白旭沒好氣的說道,前方的車流開始有了挪動的跡象,這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也許是年輕人的好奇心終究戰(zhàn)勝了恐懼,也許是發(fā)現(xiàn)白旭沒那么可怕,過了一會,錢德勒又開口問道:“先,先生,你是亞洲來的特工嗎,還是未來殺手,或者是外星人?”
說到后面,他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害怕,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白旭看著錢德勒,直到對方臉上又露出要哭的表情,他舉起一只手。
錢德勒向車門蜷縮起身體,開始崩潰般大叫起來:“我不會再問了,別殺我,我真的不會再問了。”
“開車。”白旭無奈的嘆了口氣,用手指了指車前,擁堵已經(jīng)開始緩解,前面的路上總算不再是車子緊挨著車子。
被堵在后面的車子因為不滿而按起了喇叭,錢德勒慌亂的將車子開動起來,他們終于開始向前移動。
錢德勒緊張的開著他的道奇挑戰(zhàn)者疾馳在公路上,他一邊偷偷看著白旭,一邊轉(zhuǎn)動著方向盤,連車子開上了逆向車道都渾然不覺。
一輛黑色牽引卡車的巨大車頭出現(xiàn)在他們正前方,公路上響起了凄厲的汽笛聲。
錢德勒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身子用力向后靠,仿佛這樣就能躲到座椅后面,就在他們即將相撞的時候,白旭用力拉住車子方向盤往下一轉(zhuǎn),紫紅色道奇向著自己應(yīng)該在的車道斜插進去,長長的牽引卡車從他們車旁擦身而過。
“看著點路,不然用不著我動手,你就會死在車禍里,我還得另外找一輛車!”白旭生氣的沖錢德勒大吼,而被嚇呆的年輕人則拼命點著頭,驚恐的看著他。
白旭擦著額頭吁了口氣,將按在安全帶開關(guān)上的手放了下來,剛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跳車的準(zhǔn)備,只差那么一點他就要打開車門了。
不過至少給了這家伙一個教訓(xùn),起碼能讓他安靜一段時間了,白旭看了一眼正在緊張開車的錢德勒,在心里這么想著。
經(jīng)過這件事后,錢德勒一路上雖然將車子開的歪歪扭扭,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安全到達(dá)了第二大道,在白旭的命令下,車子在俱樂部所在的酒店前停了下來。
看著白旭打開車門,錢德勒忐忑不安的問道:“先生,我能離開嗎?”
“不然呢,等著我殺人滅口嗎。”白旭下了車,向著酒店大樓走去。
“放心,先生,我不會報警的!”錢德勒沖著他大聲喊道,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推特的app。
聽到錢德勒的話,白旭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回頭走向車子,朝著錢德勒伸出手。
“手機給我。”他從呆呆看著他的錢德勒手中奪下手機,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張酒紅色的塑料卡片,默念著上面黑色的電話號碼,然后在錢德勒手機的通話界面上輸入了那串長長的數(shù)字。
看著顯示在屏幕上的電話號碼,白旭猶豫了幾秒,然后按下了撥號鍵。
聽筒里先是傳來嘟嘟的撥號音,接著響起咔噠一聲,一段自動播放的錄音響了起來。
“您好,尊敬的懷特先生,撥打本號碼意味著您已經(jīng)遇到了無法處理的緊急事務(wù),特工w-21‘唐吉坷德’和機動特遣隊‘火巨人’將于一小時內(nèi)趕到,請不要遺失您的定位器,以保證我們可以隨時獲得您的準(zhǔn)確位置。”
錄音只播放了一遍,然后后電話就啪的一聲被掛斷了,白旭將手機從耳旁放下,舉起另一只手里那張像是用廉價塑料所制成的紅色卡片,用充滿懷疑的口氣自言自語道:“定位器?”
仿佛是回應(yīng)他的懷疑,卡片上的圖案和紅色背景迅速消退,接著,銀黑色的峽谷標(biāo)志和一串深藍(lán)色的編號魔術(shù)般出現(xiàn)在卡片表面。
t-s2-122,白旭默念著卡片上的編號,他翻到卡片背面,那上面閃爍著‘信號正常’的文字。
這世界上的科技總能超越常人的想象,白旭將卡片放進口袋的時候小小的感慨了一下,然后他將手機塞進仍然呆滯著的錢德勒手里。
“車不錯,不過你最好認(rèn)真讀書,少開著車到處泡妞惹麻煩,也許下次你就沒這么好運氣了,快回家吧。”
說完這些,他拍了拍車頂,轉(zhuǎn)身離開。
錢德勒看著白旭消失在酒店大樓一側(cè)的巷子內(nèi),然后興奮的打開手機,在推特上寫道:“嗨,伙計們,你們一定不會相信的,我的車今天被一個政府特工劫持了,他的手能像鋼鐵俠一樣裹上裝甲,還能發(fā)射激光束!”
在大樓側(cè)門的入口,白旭被四個保安攔了下來,看來這里確實加強了安保,白旭看著其中一個保安說道:“我要見何塞。”
“能否告訴我,是誰要見何塞先生。”保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懷特。”白旭簡短的回答。
保安對著衣領(lǐng)上隱藏的麥克風(fēng)低聲說了幾句,過了了一會,他對另外三個保安點了點頭。
“懷特先生,您可以進去了,何塞先生在等你。”保安讓開身體,另一個保安推開門,帶著白旭走進大樓。
“很高興你聽我的多找了人手。”電梯門打開,白旭跨出電梯,對站在走廊里的何塞說道。
何塞等他走近,皺著眉頭低聲說:“你得和我去見大先生。”
“怎么了?”白旭停下腳步,看著何塞。
“聽起來有點瘋狂,老板的私人號碼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有人在電話里威脅老板,要滿足他的兩個要求,第一,這個家伙想要100萬美元現(xiàn)金,第二,他想和你在這里打一場比賽。”何塞看著白旭說完這些,然后向前走去。
“確實很瘋狂,誰這么大膽子。””白旭跟著何塞走進了俱樂部,舞池中央已經(jīng)改造的面目全非,各種機械感與科幻感十足的設(shè)備分布在四周,中央托起一個圓形浮臺,浮臺中央印著一個醒目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標(biāo)志,一個奧創(chuàng)的巨大半身像靠在浮臺上,雙手包圍著浮臺,那比人還高的巨大鋼鐵頭顱連接著前往后臺的通道,工程師正在頭顱的嘴部調(diào)試著設(shè)備。
“他說自己是瓦爾特。”何塞舉起自己的手機,按下播放鍵,一個沙啞而瘋狂的嗓音響了起來。
“聽著,我要和那個該死的亞洲人再打一場,我會贏他,我會把他打成肉醬,我瓦爾特才是冠軍......”
“和華爾茲手機上的錄音比對過,聲紋一致。”何塞收起手機看著白旭。
“我記得你認(rèn)為他死了。”白旭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現(xiàn)在我還是這么認(rèn)為,牙齒對比報告不會說謊。”何塞摸了摸自己嘴唇上那撇細(xì)長的小胡子。
“那你怎么解釋這個。”白旭指了指何塞放手機的口袋。
何塞看向舞池上方的空間,“老板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答案,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威脅他了,我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白旭正準(zhǔn)備開口,身后傳來卡米拉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懷特!”卡米拉穿著一件裹住全身的黑色緊身衣向他們走來。
“好吧,看來有人急著想見你,不過你們最好長話短說,老板還在等著。”何塞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站到了一邊。
“親愛的,你在電話里好像很著急,有什么事嗎?”卡米拉站在白旭面前,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親了一下白旭的嘴唇。
“沒什么,我有點想你了。”白旭看著卡米拉被緊身衣包裹著的曼妙曲線,接著問道:“你今天就穿......這個?”
“親愛的,我好像聞到了嫉妒和不放心的味道。”卡米拉看著白旭的眼睛,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我在給俱樂部的姑娘們示范,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發(fā)揮這件衣服的殺傷力。”
“比如這樣,簡單有效。”,她伸手將胸前的拉鏈往下拽了一點,露出了深深的溝壑,然后調(diào)皮的拉了上去,接著她湊到白旭耳邊輕聲說道:“晚上我也會給你示范,親愛的。”
“呵,女人。”看著卡米拉的舉動,何塞翻了個白眼。
卡米拉轉(zhuǎn)頭看了舞池中央的浮臺一眼,那里的機械好像發(fā)生了故障,人們逐漸聚集起來,她有點著急的回過頭對白旭說道:“親愛的,可能有緊急情況需要我去處理了,你能在這里等著嗎?”
“現(xiàn)在可不行,大先生找你的小情人有點事,過一會我會把他還給你的。”何塞走到他們跟前。
白旭低下頭親了一下卡米拉,柔軟的嘴唇散發(fā)出薄荷的香味,他雙手摟著卡米拉的腰,看著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睛,“我馬上就回來,你哪里都不準(zhǔn)亂跑。”
“親愛的,你需要一副手銬,就可以把我銬起來了,也許我晚上給你帶一副。”卡米拉咬住嘴唇狡黠的看著白旭,她輕輕拉開白旭的手,走向了舞池中央的浮臺。
白旭出神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許是感覺到了白旭的目光,卡米拉在半道上回過頭,沖著白旭笑著拋出一個飛吻。
“上帝創(chuàng)造女人真是一舉兩得,既能折磨我,也能折磨你,他何必再搞魔鬼這一出。”何塞站在他身后冷冷的說道。
“什么?”白旭回過頭,因為盯著卡米拉,所以他壓根沒聽清何塞說了什么。
“沒什么,我們該走了。”何塞自顧自的轉(zhuǎn)過身,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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