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著朱迪斯向湖邊走去的路上,‘唐吉坷德’放慢腳步,湊到白旭耳邊問道:“你朋友......瓦爾特要錢干什么?”
白旭鎖緊眉頭沒有回答,他感覺有什么事不對勁,很不對勁。
朱迪斯拿著一張旅游地圖,跌跌撞撞的將他們帶到湖邊,一處被杉樹包圍著的的半圓形空地,空地的中間,幾塊灰色巖石互相交疊,半埋在泥土里,露出地面的部分有一人高。
“嗨,朋友,你帶人來了,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
一個栗色卷發(fā)的年輕人從石頭后走了出來,他穿著件印著街頭涂鴉畫的黑色t恤,張開的嘴里一口爛牙,臉上的表情有點瘋癲。
“這樣看來,這東西我得交給別人了。”
他像是感冒了一樣吸了吸鼻子,然后踢了踢藏在石頭后的東西,聽上去像是個大箱子。
“這他媽是誰?”‘唐吉坷德’回頭拽住朱迪斯的衣領。
“你你你,你們要找的兇手。”朱迪斯指著那個年輕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們要找的可不是這個人,我們要找的是瓦爾特,殺了你攝影師的人。”‘唐吉坷德’用力搖晃著朱迪斯。
“奧利弗死了?”朱迪斯的眼睛慢慢睜大,他瞪著‘唐吉坷德’,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找的人在哪兒,白人,男性,5英尺11英寸高,褐色頭發(fā),英俊的像個花花公子,上帝啊,我應該把你的腦子掏出來。”
‘唐吉坷德’沖著朱迪斯吼著,吐沫星子噴了主編一臉。
“閉——嘴!”
他們身邊傳來歇斯底里的聲音,那個年輕人攤開雙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你們在搞什么,演喜劇嗎?”
“小子,你給我閉嘴。”‘唐吉坷德’指著那個年輕人,接著回頭向朱迪斯問道,“這家伙是誰?”
“他他......”
朱迪斯剛要回答,槍聲響起,讓他尖叫了起來,年輕人揮舞著手槍,沖著他們生氣的叫著:“統(tǒng)統(tǒng)閉嘴,讓你準備的錢呢,把錢給我,然后我說不定會饒了你們的命,還會把你那個可笑的玩意還給你。”
接著他有些神經質般大笑了起來。
“湖邊那具,那具尸體,他就是兇手。”朱迪斯努力把話說完,接著掙脫了‘唐吉坷德’的手,抱著頭躲到了白旭身后。
“這個像是舊金山黑特街來的家伙?”‘唐吉坷德’拍了一下額頭,“這么說我們面前站著的就是那個嗑藥上頭的基佬藝術家?”
“還有艾滋病。”白旭補充道
“對,還有艾滋病,看見他的牙我就該想到,這家伙手臂上一定都是針孔,真他媽讓人驚喜。”‘唐吉坷德’將主編拉到面前,指著那個年輕人,“讓我把這件事搞清楚,你要把錢給這個嬉皮士?”
朱迪斯拼命點著頭。
“為什么!”‘唐吉坷德’大聲叫了起來,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難道他是你失蹤已久的男朋友嗎,他為了和你復合所以殺了他的前任?”
“我殺了高曼是因為他想離開我,他覺得是我把艾滋病傳給他的,這下他不用再擔心艾滋病了,他現在是——一頭鹿。”
那個年輕人像喝醉般傻笑起來。
“高曼,名字對上了,名單上那兩個家伙一個叫高曼,另一個叫辛普森,看樣子,在我們面前的辛普森了先生八成剛磕過藥,而且量還不小。”
‘唐吉坷德’沖著白旭搖搖頭,接著,他朝年輕人身邊的巖石努了努嘴。
”“那么藝術家先生,你要還給我們的主編先生什么東西?”
“你們說這個?”年輕人從石頭后拖出一個大箱子,“怪物,湖里的怪物,哈哈哈哈哈,真可笑。”
他說著人一頭霧水的話,然后自顧自大笑了起來,直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繼而開始咳嗽。
‘唐吉坷德’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他看著年輕人,將手摸向腰間,這時,輪胎壓過樹枝與汽車引擎的聲音突然傳來,一輛白色普銳斯沖出樹林,在顛簸中向他們開來。
“該死,這是我第二次被那個娘們跟蹤了。”‘唐吉坷德’垂下手,懊惱的抱怨著,“她就不能老老實實去采訪松鼠什么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紐約來的記者麥琪·凱瑟琳·馬龍下了車,朱迪斯張了張嘴,想要警示危險,但是副駕駛位子上下來的另一個男人讓他閉上了嘴,那是他的高中同學,紐約來的律師杰森·西佛爾。
“不太對勁。”
‘唐吉坷德’拔出手槍,普銳斯的后車門跟著打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和白旭的視線里。
“瓦爾特!”‘唐吉坷德’瞇著眼端起手槍。
“丹恩。”白旭握著拳頭,感覺著能量在手臂上脈動起來,與之伴隨的還有刺骨的疼痛。
丹德里恩站在麥琪的身后,小心躲避著‘唐吉坷德’槍口,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嘲弄的語氣對白旭說道:“你想要他?”
接著他沖著朱迪斯喊道:“現在告訴我,那東西在哪兒?”
“你也是來要這個可笑玩具的?”那個年輕人看著腳邊的箱子,感到荒誕和不安,眼前所發(fā)生的的一切讓他不能理解,他揮舞著那把小手槍,拼命想掌控局勢,“聽著,這里不歡迎這么多人,這他媽不是在開party......”
“閉嘴!”
“閉嘴!”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團藍色的液體和一道紅色的熾流擦著年輕人的身體射向河灣,在眾人的視網膜上留下兩道閃亮的軌跡,高溫和極凍產生了劇烈的反應,引起了水體的爆炸,如霧般的雨絲在林間飄落。
年輕人長大了嘴巴,他手里的槍掉落在地上,那些雨水弄濕了每個人的頭發(fā),卻沒人敢稍微動一下。
“懷特先生,你最好別亂動,不然我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丹德里恩,或者說是瓦爾特,推了一下他身前的麥琪,讓這位女記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前挪動著腳步。
“你用丹恩的手殺了那個攝影師?”白旭站在原地,看著昔日朋友的臉。
“是啊,誰讓那家伙沒有和我說實話,可憐的丹德里恩看見尸體后還吐了,真可悲。”對方躲在女記者身后,露出陰沉的笑容。
“這么說丹恩還在那里。”白旭直視著對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這讓對方的討厭笑容消失在了臉上,他默不作聲的向灰色巖石移動著。
“懷特,我警告過你,你還記得嗎?”‘唐吉坷德’提醒著白旭,他端著槍的手隨著對方的身體慢慢轉動著。
“不行!”
白旭咬緊了牙齒。
“該死,你會后悔的,你絕對會后悔的。”‘唐吉坷德’生氣的低聲嘟囔著。
占據丹德里恩身體的瓦爾特一步步靠近了巖石旁的箱子,但是那年輕人——辛普森,對他的靠近毫無反應。
“這一定是我的幻覺,一定是。”年輕人臉上的表情像在做夢一樣,他自言自語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覺得那里面是什么?”‘唐吉坷德’忍不住問白旭。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異常讓我們折騰到現在。”白旭盯著箱子,想象著里面會出現什么。
瓦爾特用力踹向那個大箱子,塑料箱在發(fā)出砰的一聲后,斜著傾倒在地上,里面的東西在眾人的注視下從箱子里滾了出來,靜靜的躺在地上。
接著,在讓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幾秒后,那東西發(fā)出長長的充氣聲,然后開始膨脹。
“這他媽是什么?”瓦爾特拽住那個年輕人,發(fā)狂般的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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