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知道別的國家會怎么做。”
愛德華·艾爾利克從輪椅上用力撐起身體,他的安保主任——菲爾·科爾森,慌忙扶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身體,然后將他輕輕放回輪椅上。
“你想下去和它們一起聚餐嗎?”菲爾·科爾森難得的生氣起來。
“我只是想看的更清楚一點。”愛德華苦笑了一下,因為用力,血涌上了他的臉。
“我的建議是——趕快離開這里,越快越好。”菲爾·科爾森用力捏住輪椅。
“你太緊張了,菲爾先生。”愛德華喘了一會,摩挲著輪椅的扶手。
“那我應(yīng)該是什么反應(yīng),高興的跳舞嗎,艾爾利克先生,我都恨不得自己是在做夢!”
菲爾·科爾森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山勢在他們的前方陡然向下,形成一個小小的懸崖,越過懸崖,隆隆的聲音響起,無數(shù)巨大的杉樹在平原上緩緩向前移動著,這些杉樹的樹枝蠕動著,揮舞著,發(fā)出嘩嘩的聲音,就像紫黑色的海潮般涌動著。
一只走投無路的灰熊驚恐的在杉樹間奔跑著,試圖逃離這片詭異之海,突然,一棵杉樹微微彎曲了一下,紫色的影子如長鞭一樣掃過地面,扭曲的樹枝像觸手一樣將300公斤重的北美灰熊輕易卷起,向上拋去。
灰熊被扔向天空,如同海浪中并起了一顆小小的浪花,這只可憐的野獸在空中揮舞著爪子,接著無助的向下掉去,接著,無數(shù)條樹枝向灰熊甩去,樹枝上裂開一張張有著森森白齒的大嘴,血花綻放。
看著只剩一副骨架的灰熊落入那紫黑色的海潮,菲爾·科爾森臉色有點蒼白,那些緩慢的杉樹群,沒有停止移動,如同潮水般漫過山崗,露出一片片光禿禿的地面,好像連土地都被啃噬殆盡。
他們的身后響起另一個聲音,“別擔(dān)心,在它們的感知里,我們暫時還不存在,就像它們對于美國體也不存在一樣。”
菲爾·科爾森推著輪椅轉(zhuǎn)過身,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從他們身后走來,那件長袍有著暗銀色鑲邊和奇異的花紋,就像是一件異國的戰(zhàn)衣。
“你認(rèn)為應(yīng)該向整個美國公開這些?”愛德華伸出手,“‘白騎士’先生。”
“等它們進(jìn)入美國邊境再公開?這倒是個好主意,一定是個大新聞。”‘白騎士’伸出手和愛德華握了握,然后走到山崖邊。
“我們現(xiàn)在的疏散措施能容納多少人?”他嚴(yán)肅的問道。
“三十萬,也許五十萬,不過......”愛德華轉(zhuǎn)動輪椅,和他面朝同一個方向。
“你自己也沒信心對吧,對吧,我們從來沒執(zhí)行過這么大規(guī)模的避難,想都不用想,最后一定會演變成一場災(zāi)難,所以這是你放棄大范圍疏散的理由?”
那些參天杉樹的隆隆腳步聲也沒有蓋過‘白騎士’的聲音,如果白旭在這里,一定能認(rèn)出他來——這個和他一起在詭異夢境中游歷過的男人。
“這是原因之一,總統(tǒng)的顧問對黑索金的自信是另一個原因,他覺得一個文學(xué)院畢業(yè)的家伙提供的建議比國防部計算機(jī)更專業(yè)。”愛德華聳了聳肩。
“這就是我為什么把警徽還給政府。”
‘白騎士’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然后掏出手機(jī),他的手指在屏幕中的地圖上劃出一條直線,“它們最遲今天晚上會越過斯托米湖,兩天后從探險家國家公園突破雷尼湖后的防線,進(jìn)入美國邊境,我們還能做什么?”
“有可能再來一次‘警戒之盾’演習(xí),不過這次用實彈。”愛德華輕輕說道,像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騎士’冷哼了一聲,“核演習(xí)?真想看加拿大總理的臉色。”
“額......政客沒有臉。”菲爾·科爾森小聲提醒道。
“你說的對,這位......先生。”‘白騎士’到最后也沒想起科爾森的名字,他向前跨了一步,“不過,最后還是讓我們最后試一次吧,這不就是你帶著你的特遣隊來這里的理由嗎?”
“希望這次能成功,要知道,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選擇了。”愛德華看了看手心,還有一些選擇,但是未必能帶來好結(jié)果,他搖了搖頭。
‘白騎士’向空中一握,一桿藍(lán)色與銀色交織的燕尾旗出現(xiàn)在他手里,旗幟上繪著一把斷折之劍,淡黃色的光圈在他的旗幟上出現(xiàn)。
“這家伙可靠嗎?”帶著犀牛玩偶頭套的羅斯塔迪全副武裝的站在山坡上,看著‘白騎士’。
“不管怎么說,過一會我們就知道答案了。”全身長著樹皮的愛索羅倫撥弄著自己頭上的嫩芽,他的目光越過白騎士,看向紫黑色浪潮的深處,在他目光所及的方向,一團(tuán)濃綠色的霧氣籠罩在那里,扭曲的灰影在其中狂亂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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