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
大殿。
吳三桂面色莊嚴(yán),坐在首位,正在慢條斯理的品茶。
下面的有手下報告:“稟告王爺,這次刺殺,又是沐王府組織,但已經(jīng)被我們給殺退,大部分人都被生擒。”
“哼!”坐在吳三桂的下席,吳應(yīng)熊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這個沐王府,真是不知死活,敢跟我們平西王府作對,三翻四次的組織對我們的刺殺行動,真是該死!”
“坐下。”吳三桂瞥了吳應(yīng)熊一眼,讓吳應(yīng)熊瞬間訕訕,依言坐下,吳三桂才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沉住氣,毛毛躁躁的,怎么做事?”
他喝了一口茶,悠悠說道:“自從我將那沐王府扶持的朱由榔斬盡殺絕,我就知道有這個后果了,沒什么可生氣的,他們要來,那就讓他們來,我看看究竟是他們所謂的忠臣義士居多,還是我平西王府的侍衛(wèi)更多。”
永歷帝朱由榔原是明朝藩王桂王,萬歷皇帝的孫子、崇禎皇帝的堂弟,崇禎皇帝失國之后,殘明勢力相繼擁護(hù)明朝藩王建立了弘光、隆武政權(quán),但是這兩個政權(quán)僅僅堅持一年便被清朝擊潰。
1646年十一月,桂王朱由榔在廣東肇慶登基稱帝,年號永歷。永歷皇帝登基之后,南明在清朝的攻勢之下依然節(jié)節(jié)敗退,所幸有清廣東提督李成棟的反正和大西軍余部孫可望、李定國的聯(lián)明抗清,永歷帝才得以率領(lǐng)南明堅持抗清十余年,直到1659年被清軍趕到緬甸。
永歷帝到了緬甸之后,清軍一度放松了對永歷帝的追索,畢竟清朝的目標(biāo)是占領(lǐng)原來明朝的領(lǐng)土,但是吳三桂偏要對永歷帝斬盡殺絕。
1661年,吳三桂率軍進(jìn)逼中緬邊境,逼迫緬王交出永歷帝,緬王在清軍的威脅之下只能將永歷帝交給吳三桂,吳三桂將永歷帝押回昆明,最終被吳三桂處死在昆明。
沐王府的人,在浩浩湯湯的大勢碾壓下,之來得及救出永歷帝的子嗣,卻是救不了永歷帝本人的性命,如此,沐王府怎能不深恨吳三桂。
“可是爹,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吳應(yīng)熊說道:“咱們防守得再嚴(yán)密,也不可能萬無一失,只要稍稍有些漏洞,被那些沐王府的賊子利用了,咱們就會萬劫不復(fù)啊!”
“所以我就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啊!”吳三桂說道:“這次,我特意交代那些侍衛(wèi)們,多留活口。接下來咱們用三天時間造勢,讓整個云南都知道,我們要將沐王府那些刺客明正典刑。三天之后,你去法場,監(jiān)斬,將那些刺客的腦袋,一個一個的給我砍下來。”
吳應(yīng)熊眼睛一亮,說道:“妙啊,爹,你老厲害,姜不愧是老的辣!只要我們在法場周圍以重兵埋伏,那些沐王府的人敢出來,咱們就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如果他們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一個個的砍頭,都不敢救,那么還有多少人敢繼續(xù)跟著他們廝混?讓他們一下子就失去了人心。這是將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招就叫做,殺人誅心!”吳三桂呵呵一笑,說道。
蝦仁豬心?
吳應(yīng)熊表示自己學(xué)到了。
看到吳應(yīng)熊領(lǐng)悟到了自己的意思,吳三桂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欣慰啊。
屋里面只剩下了吳三桂和吳應(yīng)熊兩個人。
吳三桂放下茶杯,嘆了口氣。
“爹,不是都想好對付沐王府的招了,好端端的,你嘆什么氣啊?”吳應(yīng)熊納悶道。
“你懂什么?沐王府只是疥癬之疾,不足為慮。”吳三桂說道:“我只是在猶豫,現(xiàn)在這混亂的時局,咱們平西王府該何去何從!”
康熙沒有殺成鰲拜,更沒有雄才大略的親政,也沒有到削番的地步。
吳三桂距離自己的起兵時間,相差了十三年,許多力量積蓄不足,離造反還有不少距離。
以云南一省之地,對抗整個清廷,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爹,這有什么好考慮的,咱們坐山觀虎斗,那邊給的好處多,咱們就名義上支持對方,自己撈好處不久得了?”吳應(yīng)熊說道。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吳三桂搖了搖頭,說道:“咱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如果真的那邊給得好處多,就跟著那邊跑,等咱們被養(yǎng)肥,遲早會做了別人的盤中餐、鍋中肉,所以我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
“爹,那您的意思是說造反?”吳應(yīng)熊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錯!”吳三桂點了點頭,一聲冷笑,說道:“都說非我族裔,其心必異,對清廷來說,咱們就是那礙眼的人。先開始他們需要安撫天下人心,等政局一旦穩(wěn)定了,肯定會拿我們這些異族王開刀。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使然。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們當(dāng)回事兒,不過就是暫時與他們虛與委蛇罷了。”
“這次小皇帝殺鰲拜不成,被鰲拜反殺,簡直是個天賜良機(jī)。可惜事情來得太倉促了,誰都沒有準(zhǔn)備,我平西王府積蓄的實力也不夠,否則咱們絕對趁勢而起,和那鰲拜、弘歷三足鼎立。現(xiàn)在嘛,只能看著坐山觀虎斗。”
“我憂慮的則是,如何找到一個最佳時機(jī),兵出云南。如果時間太早,絕對會面臨鰲拜和弘歷的夾擊,如果時間太晚,另一方攜大勝之氣,又恢復(fù)了元氣。在其中找到一個平衡點,將咱們攛掇滿清的江山的幾率推演至最高,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爹爹您老人家,戎馬一生,定然不會輸給鰲拜一屆莽夫和弘歷一個黃口孺子。”吳應(yīng)熊興奮的說道。
如果吳三桂真的能夠奪了江山,那他肯定是當(dāng)仁不讓的太子,說不得他也有機(jī)會上金鑾殿,坐坐上面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吳三桂看了看吳應(yīng)熊那副模樣,暗自搖了搖頭,還是缺少了歷練啊,一點都不穩(wěn)重,像他當(dāng)初像吳應(yīng)熊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在戰(zhàn)陣上領(lǐng)軍廝殺了。
“另外,除了沐王府的事情,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吳三桂想了想,說道。
“什么事?孩兒一定給你老辦得明明白白的。”吳應(yīng)熊拍了拍胸脯說道。
“神龍教那些女人啊,真是愚蠢不堪!”吳三桂冷哼一聲,說道:“我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方才讓她們坐穩(wěn)了太后的寶座,本是有大用的,可是沒想到,她們在太后寶座上,根本就是一事無成,沒有事先報告我鰲拜和小皇帝到了翻臉的最后時刻也就罷了,叫她們?nèi)ニ鸭粋四十二章經(jīng),也搜集不到,我要她們有何用?”
“那爹你老人家的意思?”
“啪啪啪!”吳三桂拍了三下手,便見一發(fā)須皆白,但一雙眼神銳利如劍的老者,走了出來,對著吳三桂拱手道:“參見王爺。”
“這位高人,乃是昆侖派馮錫范馮老先生。”吳三桂指著馮錫范,說道:“過兩天,你隨著馮老先生前往神龍教,將那神龍教的教徒,一網(wǎng)打盡!”
“神龍教恃攻自大,橫行霸道,越來越不服管教了,隱隱有失控的危險,那就沒有必要再留著了。咱們正處于關(guān)鍵時刻,伺機(jī)而動,絕對不能在后方留下任何隱患。”
當(dāng)然,實際上的原因,是因為吳三桂發(fā)現(xiàn)教派的力量實在是有點可怕,那些愚夫愚婦卻偏偏都信這個,而神龍教擴(kuò)張的速度,已經(jīng)呈現(xiàn)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趨勢,讓吳三桂不得不下手,鏟除了神龍教這一目前還算好用的工具。
否則到了日后,這天下到底是他吳三桂的,還是屬于神龍教的,那就不好說了。
神龍教對吳三桂在云南積蓄實力的過程之中,也是出了大功的,可是對不起,清廷準(zhǔn)備對他吳三桂飛鳥盡,良弓藏,那他吳三桂也準(zhǔn)備對神龍教狡兔死,走狗烹了。
“爹你放心,孩兒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務(wù)。”吳應(yīng)熊大包大攬的說道。
“行了,你們倆先熟悉熟悉。”吳三桂擺了擺手,讓吳應(yīng)熊和馮錫范退下。
“見過世子。”馮錫范出了門,便對吳應(yīng)熊施了一禮。
“馮老師傅,快快請起。”
兩人一陣客套寒暄。
“世子可曾知道,那神龍教的圣女,專修神龍**功,一代傳一代,百毒不侵,功力精純,而不妙的是,這種神龍**功,有一種特性,一旦與男子她們那一身龐大而精純的功力,便會有八層流入和她們的男子體內(nèi)”馮錫范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如今這滿清天下,作為清廷境內(nèi)最大的藩王,吳三桂的地位陡增,幾乎已經(jīng)是可以左右天下局勢的大人物。
馮錫范在這種時候,自然更想討好吳應(yīng)熊這個世子。
“還有這種好事?”吳應(yīng)熊眼睛一亮,平西王府內(nèi)的武功秘籍不少,但是他吃不了苦,所以武功根本不怎么樣,現(xiàn)在竟然有神龍**功這種絕妙的武功,當(dāng)真是讓他一陣雞不是,是激動。
“陳夫人,你暫且在這兒待著,我出去看看。”
墨非對陳圓圓說了一句,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小郡主,這吳三桂狗賊府上的守衛(wèi)密不透風(fēng),看來咱們是沒有機(jī)會替永歷帝報仇了。”有人嘆息。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些狗賊追得厲害,咱們死在這兒也就罷了,要是把小郡主陷在了這平西王府,咱們?nèi)f死莫贖啊!唉,當(dāng)時我們就不該讓小郡主跟著一起來的!”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好好想想辦法,怎么才能把小郡主送出這龍?zhí)痘⒀ǎ〔蝗痪湃拢覀円矝]法向老國公交代!”
沐王府早就在滿清和吳三桂的大軍碾壓下,支離破碎,這些年日子愈發(fā)過得艱難。
對吳三桂組織的一次次刺殺,也不是不要成本的。
現(xiàn)在這次刺殺,都是由沐王府的小公爺沐劍聲親自率領(lǐng),即使是武功不高的沐劍屏也算上了一份。
“找到他們了,刺客在那兒,抓住他們。”舉著火把的吳三桂侍衛(wèi),很快就找了上來。
一大群手持鋼刀的侍衛(wèi),成群結(jié)隊,都朝著散落的幾個黑衣人奔來。
“媽的,跟他們拼了!”
“小郡主,你快走,我們替你擋住他們!”
“快走,別回頭,一定要逃出去啊!”
小郡主沐劍屏,臉上流著清淚,踉踉蹌蹌的隨便尋了一個方向,逃跑。
“早知道,我就一定好好練功,絕不偷懶,這樣就不會讓吳大叔他們?yōu)榱宋見^不顧身,陷入險地。”
“也不知道哥哥他逃出去沒有?不過有柳師傅隨身保護(hù)他,哥哥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還有方怡姐姐她們”
腦子里正想著,忽然,奔跑著的沐劍屏一頭撞到了什么東西。
“哎呀!”
在反作用力下,她一下子驚叫了出來,捂著腦袋,眼淚汪汪的。
抬起頭,便看見了一個俊美無雙的年青公子。
“你你是吳三桂的走狗嗎?”沐劍屏慌慌張張的擺出了一個戰(zhàn)斗的架勢,“惡狠狠”的瞪著墨非。
墨非啞然失笑,這沐劍屏,奶兇奶兇的,一點都不可怕,反而顯得異常可愛。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閃著委屈之色,純凈得不帶任何雜質(zhì),清澈透明,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薄唇,臉頰上有一對討喜的酒窩,唇紅齒白。白皙的皮膚如羊脂般光滑,俏麗甜美的面孔,自然之極、純真之極,未經(jīng)化妝的小臉,格外顯出她的單純和天真,清秀可人。
聽到沐劍屏的問話,墨非板著臉,說道:“不錯,小姑娘,你們沐王府的人都被抓了,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趕快束手就擒吧!”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非常厲害的,嚯嚯哈哈,我一拳能打死你,超兇的!”沐劍屏學(xué)著老虎般的模樣,張牙舞爪的,只是那模樣,怎么看都只是個小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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