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族的鐵律,蓄意傷害族人者,廢去靈力修為,在極寒冰淵禁錮三年。從雪靈族的有史以來,還沒有人觸犯過這一條,所以這個懲罰并沒有人知道是什么滋味。
如今很好,堂堂的所謂天才后輩,唐冰第一個去嘗試這種滋味。霖雨長老及時回來,所以任何族人都沒有求情的可能。而且他們這樣做是在懷疑長老的判斷。
“雪靈族各方主事者聽令,如今我還是這里唯一掌控所有權(quán)利的存在,所以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里,至少在凌雪正式接受洗禮之前,不要再有任何流言蜚語。”
雨霖長老一向強勢,就像她一開始就認定凌雪的身份,就不容許任何人有意見。想不到年輕的一輩會出現(xiàn)這樣的叛逆,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殺雞儆猴罷了。
知道雨霖長老的雷霆手段,所有人都不敢再起波瀾。對于凌雪,也是盡量的尊敬。但風波之后的凌雪,卻將自己關(guān)起來,除了雨霖長老誰也見不到她的影子。
單獨的房間之中,凌雪每天固定時間恢復(fù)氣息。在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之后,她的氣息已經(jīng)快要恢復(fù)到巔峰的狀態(tài)。只是需要一個穩(wěn)固的過程。靈泉也沒有間斷。
“雨霖長老,我很感激你能夠在我瀕臨灰飛煙滅的時候?qū)⑽揖然貋怼5@族長的繼承,我必須慎重的考慮。關(guān)于我母親的事情,我也必須要盡快的弄清楚才行。”
雖然之前的事情平息之后,雨霖長老就特意沒有再提起族長繼承。但是凌雪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須要自己面對,這雪靈族的確是她母親的血脈,是她該有的。
目前,凌雪還沒有心情去處理這件事。這段時間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顛覆了以往的認知。她也不能繼續(xù)保持絕對的冷靜,所以判斷會出現(xiàn)差錯。
淡淡一笑,對于眼前的這個少主,雨霖長老是心疼的。多少年來她一直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關(guān)愛,從來都是在腥風血雨之中度過,不斷的完成各種艱難危險的任務(wù)。
或許從某一方面來說,北漠君是想要磨練凌雪的性子,讓她盡快的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強者。但她畢竟是女孩子,也需要被溫柔的對待,卻從未得到這樣待遇。
因此,雨霖長老只是陪著她,并沒有逼迫她的意思。讓凌雪可以慢慢的適應(yīng)這里的氣場,環(huán)境。她相信有一天一定可以接受,并且承擔起這一份屬于她的責任。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這里是你的宗族,是你的家。凌雪,雪兒,這些年你受苦了,既然回到家里,你想要怎樣都可以。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之后的事。”
終于,凌雪在雨霖長老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與溫柔。這讓她的心漸漸地柔和下來。仔細的思考關(guān)于腦海中的記憶,也開始詢問雨霖長老關(guān)于過往記憶。
“我不是不想面對,只是暫時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長老,母親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生下我之后,又沒有人愿意留下我。我的身份就如此不能被接受嗎?”
聞言,雨霖長老卻沉默著,然后臉上出現(xiàn)一抹怒氣。但很快就強行壓制下去,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族長的本意,一切都源于那固執(zhí)的北漠君。”
此話一出,凌雪明顯的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你去找過他,但結(jié)果究竟如何?雨霖長老,他是否對我沒有半點感情?還是說,根本就不在意?”
站起身,雨霖長老向前走去。搖搖頭,轉(zhuǎn)過身看著凌雪:“其實你這樣的想法恰好就錯了。北漠君他對你的執(zhí)念很深,甚至在你身上動用了血靈鎖的秘法。”
轟!腦子里就像爆炸一般,所有的畫面都涌上來。凌雪一瞬間止不住的眼淚滑落:“原來如此,我一直都錯怪他了嗎?他關(guān)心與在乎的方式,實在是太不同了。”
血靈之鎖,就是以自己的血脈與另一個擁有相通血脈之人相互連接,生命之力都相互呼應(yīng)。只要一方出事,施展者就會感受到氣息的不對,會立刻做出反應(yīng)。
但是這種秘法對于施展者的反噬是極為嚴重的。稍有不慎就會直接斃命。也是因為這樣,她與北漠君的性命連接,所以才在散去修為之后,還保留一絲生機。
“血靈之鎖,不僅是連接血脈,更是封鎖記憶與天生能力的秘法。他不想你知道關(guān)于族長的事情,甚至希望永遠的隱瞞下去。少主,你還是理智一些看待吧。”
猛地站起身,凌雪很是激動:“不對,我很了解他,他不會有這樣的心機。北漠君一向冷漠,也光明磊落。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會這般拐彎抹角,一定是這樣。”
輕嘆一聲,搖搖頭:“少主,你可知道,血靈之鎖的隱秘在于,你永遠也不能覺醒關(guān)于雪靈族的力量,他這是要控制你,不讓你記起所有事情的最終經(jīng)過。”
機緣巧合,凌雪被虛幻魂軍所控制,最后不得不選擇散盡修為。到了雪靈族之后,進入靈泉之中,那蠶絲的力量,以及所有冰雪靈泉的力量,幫她突破不少。
血靈之鎖的禁制,在雨霖長老的要求之下解開。所以此刻對北漠君的反噬,那是巨大的。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也算是對北漠君一直隱瞞下去的懲罰,不能可憐。
“你說他現(xiàn)在重傷?因為我?”凌雪臉上很是驚訝與著急。想不到有一天北漠君也會因為她而承受這么多。也就是說,他其實早就承認了她的身份,不說而已。
身形一動,便朝著外面沖去。這時候,雨霖長老出手阻攔:“少主,這時候你還要去哪兒?難道之前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嗎?你要回去重蹈覆轍?我不允許!”
同一時刻,在領(lǐng)主大殿之上,徐沐晴,林牧,以及南風麟都在場。北漠君因為重傷,反噬,所以氣息顯得很是虛弱,根本就不能動用靈力,至少短時間之內(nèi)。
盤坐,眾人以精純的靈力護住北漠君的本源。如果不是南風麟領(lǐng)主以及各位主事者在場,恐怕僅憑林牧與徐沐晴,是無法幫助北漠君維持基本氣息不潰散的。
“你說你這樣又是何苦?如果不是我將你拉出來,你是不是決定永遠封鎖在那個深淵之中?為何不能換位思考一下,或許你放手之后還能有意外收獲呢?”
苦笑一聲:“呵呵…意外收獲?南風麟,你是否太過天真?我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對于凌雪的傷害,誰可以一笑而過?放手的收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想療傷,這是北漠君應(yīng)該承受的代價。所以意志力也十分消沉。繼續(xù)下去,就算是他們強行要維持,也堅持不了多久。除非有那個關(guān)鍵人物的出現(xiàn)才行。
“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棄了?這還是我記憶之中的那個北漠君領(lǐng)主嗎?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承認我,但是現(xiàn)在我回來,就是想要將一切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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