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和沈瑤的魂魄已合二為一,不可能再用外力拆分開來,甚至又把那一魂一魄灌到沈瑤體內。而如今的央宗則兼具二人的思想,當她獨自坐在樹梢頭看月時,便是沈瑤再世,但當生氣而揮刀傷人之時,又成了央宗的樣子,故而連她自己恐怕都難以適應這兩種身份甚至兩種思想同為一體的感覺。便如央宗所說,她到底是誰,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只有當二者的思想徹底融合在一起時,央宗才不會有陌生感,一個新的人兒才會誕生。
陸凌天看罷良久,放下了帷帳,向王長道:“在下就在這里等候姜伯伯回來便是,王兄只管忙自己的事去吧。”
王長道:“既如此,在下告退。”他向三人施了一禮之后獨自下樓。等王長一走,司空諒道:“沈瑤姑娘的身軀是為金玉準備的,陸公子何時動手為其還魂?”
陸凌天道:“自然是殺了**師之后。”
陸凌天道:“不錯,且是為了救我才被那岳光祖所殺,所以我必拿岳光祖這老賊的頭顱來祭奠死在他手中之人。”
司空諒道:“可是如今不但殺不得**師,那佛祖又會東下,就算陸公子把沈瑤身軀和金玉魂魄俱都藏在豐都神宮,只怕也躲不過去。”
陸凌天道:“難道我現在就去復活金玉?”
司空諒搖頭道:“那卻不必,陸公子有沒想過卜夷前輩為何要叫大祭酒過去呢?”
“自然是商量佛祖東來之事。”
司空諒點頭道:“不錯,但我聽陸公子說過,從我東土去雪域,只路途便需數月,這還是陸公子有小白相助,一個人急趕慢趕耗費的時間,如若是大隊人馬而行,耗時更久。卜夷前輩從得知消息開始,直至佛祖真的東來,這之間長則有半年時間,短只怕也要三月有余,既然時間還寬裕,卜夷前輩急急忙忙的叫大祭酒過去,難道是為了商量逃走的么?”
陸凌天道:“卜夷前輩肯定不會走,多半是商量對敵之法。”
司空諒道:“正是,我估計卜夷散人不但叫了大祭酒,說不定也派人去了幻仙門和通音坊、萬法寺,至于這幾個門派有幾人來,幾人不來,我們并不知道,反正那岳光祖統領的道門是肯定不會來的。”
鷂鷹王道:“你這小子是說卜夷掌門要集合眾人之力,想和那佛祖大打一場?”
司空諒道:“老爺子說得對也說得不對,你再猜猜看。”
鷂鷹王兩只空袖子一抖,往司空諒面前一拂,灌注了真氣的袖子如刀相似,險些抽在了司空諒的臉上,怒道:“誰他媽有心思聽你胡說八道,你再吊人胃口,老子一袖子打歪你的嘴巴。”
司空諒討了個沒趣,訕訕道:“我這不是在說著么。老爺子既然想聽結果,那我便說了吧,依我看,卜夷掌門如今要對付的不是佛祖,只因他還沒來,現在就把人喊了去,難道是想請客喝酒么,顯然是要對付**師的,攘外必先安內,若能在佛祖來之前把**師先給干掉,這才有和佛祖一戰的可能。”
鷂鷹王初時還眼含鄙視的看著司空諒,但等他說完之后,小覷之色消失,沉吟道:“若老夫是卜夷散人,要想保東土不失,和佛祖一爭高下,這的確是合理的方法。”
陸凌天自然也明白過來,不過他有些不信卜夷散人真有這么大的手筆,敢在這區區三月的時間內掃平**師,畢竟只憑火云閣之力,絕難辦到。只上次血嬰之事,也是集合了火云閣、天師道、通音坊、萬法寺四派高手,這才能在**師的老巢殺進殺出,要說剿滅則還差之甚遠。陸凌天道:“這不過是諒兄的揣測之言,雖然有一定道理,但真想做成此事又談何容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等我們也去一次火云閣便知真偽。”
陸凌天在樓上待了片刻,又和鷂鷹王、司空諒下樓,往樓后的樹林走來。這木樓后有一條修出來的小徑,鋪了碎石,一直通往林中深處。陸凌天順著這條路往前尋覓,不久便看到前方有人影晃動,還有數人的說話之聲隨之傳來。一人道:“偏了偏了,再過來一些。”
另一個人道:“夫人都說沒偏,你卻說偏了,難道我對這陣法的造詣還不如你。”
陸凌天緊走幾步,到了前方一看,只見在林中開辟出來的一片空地之上,站著七八個人,這些人分處四方,手中拿著鐵鏟、扒犁,地面上溝壑縱橫,正在布一方巨大的陣法。而在陣法的旁邊,姜文和離夫人正站在一旁指揮。那些畫陣之人都是原轉生堂的弟子,天沖、靈慧等壇主俱在這里。
地面上所畫法陣已大半完成,陸凌天一眼便認出來這是座做工精細的還陽法陣。
姜文等人也發覺了有人前來,扭頭一看居然是方仲,驚喜道:“小天?”
陸凌天上前施禮,見姜文和離夫人雖然留在這里太平度日,容顏卻蒼老了許多,姜文頭上甚至已經有了不少白發,而離夫人則把拖在腦后的長發修整了,只留到腰身之后,其余的長發盡都剪去,身上也換了一件十分樸素的女子衣衫,她因為長年被囚禁的緣故,和沈瑤一樣膚色十分白皙,看上去竟然要比姜文年輕許多。
寒暄過后,姜文道:“原本以為你去去便回,怎么卻又拖了這么長時間?”
陸凌天把去茅山見持寶的事說了一遍,他只把如何為茅山滅太乙,然后又把前來挑釁的爛柯山等道門痛打一通的事說了,卻未說自己為了修為的提升而吞了許多血靈珠。一直到陸凌天說去藏花谷見了央宗,可惜被岳光祖半途破壞,并未來得及與央宗多說幾句話。
陸凌天道:“我早晚要殺了岳光祖這廝,不但出我心中一口惡氣,順便也為玄春子師叔祖報仇。”
姜文自從回來東土后并未見過玄春子本人,只從常渝宏口中聽說過這玄春子把驚虹劍還了回來,沒想到他竟然也死了。姜文道:“是那岳光祖殺了他?”
陸凌天道:“不錯,且是為了救我才被那岳光祖所殺,所以我必拿岳光祖這老賊的頭顱來祭奠死在他手中之人。”
姜文見陸凌天如今說話口中滿含火氣,眼中寒光閃爍,一副咄咄逼人之相,和離夫人互看一眼,都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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